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23章 端窩
說罷，左手抬起，輕輕一按，「砰」一聲巨響，東南牆壁上出現一個巨大的掌印，深有數寸，幾乎要把牆壁打穿。
半晌過後，方雪晴上來，看一眼乖乖坐著的程子良，來到蕭月生身邊，低聲道：「公子，我無能，勸不動她們，只有幾個人……」
他隨即說了所租船的模樣，然後沖方雪晴一抱拳，轉身便走，毫不理會蕭月生。
方雪晴帶著不好意思，低聲道：「公子，您出手，把她們都救出去罷，好不好？」
蕭月生搖搖頭，淡淡問：「嗯，已經不錯了，咱們走罷！」
說罷，大步流星出了一樓，來到院子里，看著天空的星光，實在受不住她們的嗡嗡議論。
「公子！」方雪晴忙叫道，明眸帶著哀求，定定看著他。
……
說著話，她用力搖晃著蕭月生胳膊，似是撒嬌。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笑了笑：「你這位程大哥，對你仰慕得緊呀，雪晴。」
蕭月生入目所見皆是女子，打扮各異。
蕭月生點頭，笑吟吟的看著他，請他坐下，稍等一會兒。
蕭月生無奈，苦笑道：「好罷，既然你求情，姑且救她們一回罷！」
蕭月生笑吟吟看著他，也不解釋。
程子良聽出了究竟，猛的站起來，怔怔看著方雪晴：「雪晴姑
王語嫣輕輕笑了笑：「什麼怪事？」
程子良臉色沉肅，緩緩點頭：「嗯，我自然曉得，……雪晴姑娘，你要保重！」
她們個個姿色不俗，即使不如方雪晴，卻也都是美人兒，風情各具，足以打動男人。
蕭月生笑道：「看來你平常的為人不錯，頗得人心！」
蕭月生搖頭笑問：「如何又願意了？」
……
「程大哥，過了今晚，你找地方避一避罷！」方雪晴輕聲道。
一夜之間，這些美人兒是如何出現的？蕭先生如何能在一夜間找這麼多的美人兒？
方雪晴忙道：「各位姐妹，小妹豈能害大伙兒？！……咱們快走罷，若是等那邊反應過來，想走也走不了！」
「六……六個。」方雪晴低頭道，聲如蚊蠅，微不可聞，程子良的功力頗深，聽清楚了，疑惑望向她。
蕭月生聽得頭大不已，忙一揮手，沉聲一哼：「若再耽擱，想走也來不及了！」
眾女驚叫一聲，她們個個都見識不凡，一見蕭月生這般驚世駭俗的武功，吃驚不已。
「是，公子。」方雪晴重重點頭。
「她們不想走，怨得誰來？」蕭月生笑了笑，搖頭道：「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別人決定
他又一按，又一個掌印出現，「砰」一聲過後，隨即是「嘩啦」一聲響，東南邊的牆壁破了一個大洞，泥塵飛起。
方雪晴露出喜悅神色，被蕭月生一誇，她忍不住興奮，卻要強抑著，低下頭去。
方雪晴轉頭過來，抿嘴笑道：「程大哥，你早猜到了罷？」
他轉向另一人，這個女子卻算不上美，只是中上之姿，在雨荷與方雪晴的容光下黯然失色，如一株含羞草。
……
蕭月生微微皺眉，她這一雙美麗動人的眼睛看不見東西，只是好看，卻沒有用。
蕭月生皺了皺眉：「幾個？」
方雪晴揚聲道：「各位姐妹，咱們身上的毒我家公子可解去，若留在這裏，只能等死！」
另兩個年輕女子，一個怔怔站著，臻首微側，似是在側耳傾聽，觀其外貌，如雨後的荷花，清新動人，幽幽清冽。
有的保守，衣裳將身子包裹得緊緊的，一絲春光不露，有的誘人，穿著霓裳羽衣，雪白的身子若隱若現，還有的穿著唐裝，胸前一對乳球緊勒，深深乳溝動人心魄。
他們來到河岸邊，登上一艘大船，開了船，離開揚州城。
「是！」方雪晴忙應了一聲，跟著蕭月生下去。
「咱們走罷！」蕭月生等了一會兒，一擺手，
蕭月生緩緩點頭，目光掃過眾女，沉聲道：「我今天來此，是為了找醉紅樓的麻煩，找不到主人，順便救你們走，也算是出一口氣！」
蕭月生呵呵一笑，搖頭道：「好罷，不說這些了，咱們快快下去，夜長夢多。」
她五官算不上出色，但在一起，組成一個整體時，卻極美，稍遜方雪晴一籌，但她一雙眸子美極，籠罩著一層藍色，與大海的顏色相似。
詩劍忙道：「是蕭先生那裡！……一夜之間，太湖居里冒出了一幫的美人兒，可怪得很！」
一會兒功夫，方雪晴出來，笑道：「公子，她們都願意一起走！」
蕭月生猜得出，這便是方雪晴所說的雨荷姐姐了。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方雪晴忙不迭道，笑靨如花，容光燦爛，屋中大亮。
「走，去看看！」王語嫣騰的起身，推開瑤琴，轉身提裾往外走，腳步匆匆。
二人下樓，卻見二樓已經空蕩蕩的，一個客人沒有，再往下走，來到一樓，一樓卻是滿滿當當。
蕭月生邁步往外走，淡淡道：「一柱香時間，不想走的不管了！」
第二日清晨時分，空氣清新，王語嫣正在綉樓上撫琴，詩劍忽然闖進來，氣喘吁吁，滿臉的驚訝，夾雜著迷惑。
「小姐，出了怪事了！」
蕭月生搖頭輕笑：「信與不信，全憑你們判斷。」
「是呀，她們不信我的本事，不想冒險！」蕭月生微微點頭，帶著一絲冷意笑道：「既想跳出火炕，又不想冒險，世上哪有這麼多的好事？！……關鍵時候，沒有魄力，怨不得自己命苦！」
程子良點點頭，盯著她玉臉：「我猜到你們有古怪，可沒想到，你們竟是要救人！」
蕭月生在前走，方雪晴引路，眾女換了衣衫，個個都變成了少年，做僕人打扮，像是一群家丁簇擁著蕭月生與方雪晴，也並不惹人注目。
運用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他察得程子良的心思，並沒有去告密的心思，才放心讓他走。
……
方雪晴抿嘴輕笑：「是看到公子的武功，她們有了信心。」
蕭月生暗自一笑，方雪晴雖然聰慧，卻猜不到自家公子耍心眼，欲擒故縱，故意落一個人情。
此時，夜色已深，天空中明月皎皎，月華如水，照在身上如披了一層淡淡的白紗。
她說的是吳儂軟語，清脆嬌柔，聽著極悅耳。
「可她們是害怕……」方雪晴忙道。
一個少女揚聲道：「醉紅樓實力雄厚，但凡有找麻煩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你怎麼能救得了咱們？！」
「是呀，個個都是美人兒，有二三十個吶！」詩
說罷，他站起身起來，便要往外走。
程子良極精明，雙眼顧盼四周，沒看到那十二個護法，心中打鼓，不知他們去了何處。
方雪晴玉臉一紅，忙道：「公子——！」
「嗡嗡」聲頓時響起，她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如數百成千隻蜜蜂同時盤旋。
程子良坐立不安，想要起來，但看到蕭月生高深莫測的微笑，又覺不妥，只能乖乖坐著。
有的美人一顰一蹙，皆具美態，動人心魄，這種人乃是天生媚骨，外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模仿。
王語嫣一襲白衫，皎皎出塵，琴聲頓停，轉頭望向詩劍：「出什麼事了，這麼急？」
當頭六人，有四人年紀頗大，似有三十上下，其中一個正是春娘，一樓中的領班。
程子良辦事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已經回來，飄身進來稟報，說已經弄好了船。
他微眯眼睛，暗自點頭，轉身對方雪晴道：「雪晴，可是這六個人願意跟你走？」
「一群美人兒？！」王語嫣頓時一皺眉，別有一番動人風姿。
「公子——！」方雪晴忙上前拉住他胳膊，哀求道：「就救救她們罷，好不好，公子——！？」
身後，一幫子美女緊跟著，變成了一個一個的少年，腳下個個輕捷，竭力趕路。
蕭月生轉頭，皺了皺眉：「雪晴，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