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25章 上門
「好，出去瞧瞧！」李秋水點頭，站起身，跟在他身後出了大廳，來到最北的小亭中。
蕭月生負手而立，淡淡看著這四人。
蕭月生搖頭，笑了笑：「童姥若來，也定是光明正大，絕不至於晚上來此，是不是？」
來到小亭，經過一路上掙扎，她抬起頭，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蕭……蕭觀瀾，你不要殺人了。」
……
王語嫣欲言又止，想勸蕭月生幾句，但蕭月生對她視而不見，彷彿透明一般，令她極惱怒，知道即使說了也沒用。
這與易筋經有幾分相似，卻又不同，在他看來，是腦波頻率不同，無法同時兼修。
李秋水搖頭，看一眼王語嫣，笑而不言。
待他回來時候，已至晌午，太陽升到了正中，散發著明媚陽光，太湖居已經恢復寧靜。
蕭月生轉頭看她一眼，搖頭微笑。
「若是所料不差，是醉紅樓的人。」蕭月生笑了笑。
大船上頓時飛起數道身影，十餘人分別圍住小亭，有的佔在亭外迴廊上，有的站在亭則，隱隱封鎖。
他揚聲道：「雪晴！」
如此一來，反而是個麻煩，這麼多的人，留在身邊也沒什麼事，自己其實只需一人伺候足矣。
剛才那一刻鐘，他比經過一次大戰更累，周身疲憊，睏倦欲睡，強大元神發揮威力，支撐著他的精神。
照這個進度，想要將丹田蓄滿，打開天地之橋，遠之又遠，遙不可及，怕是終生無望。
「嗯，你做得對！」李秋水點頭，瞥一眼身後，隨即輕笑：「輕歌曼舞，委實好享受！」
蕭月生嘴角一翹，露出一絲笑意，暗忖終於沉不住氣，還是找上門來了，好得很！
蕭月生搖搖頭，不再多說，卻看也不看王語嫣，似乎沒有這個人，看不到這個人。
蕭月生搖頭微笑，這些女子個個蘭心惠質，果然不俗，自己仍是一介武夫，什麼也不懂的，這些雅趣更是不如。
屋子的西邊牆壁立著一個大柜子，一個一個的小方格，是一個一個的小抽屜，卻是裝中藥的。
「可是……」方雪晴遲疑。
蕭月生撫了撫鼻樑，苦笑一聲，以為她在暗諷。
蕭月生笑了笑：「滋陰氣，壯元氣，練功時事半功倍，……但千萬不可多服，否則就成了毒藥！」
她們四女乃是醉紅樓花魁中的花魁，琴棋書畫歌舞莫不精擅，更勝方雪晴她們一籌。
李秋水打量著她，又看了看王語嫣，皺了皺黛眉，這個侍女的姿色極高，竟有與語嫣平分秋色之水準。
他左手一招，一個巴掌大的瓶子飛了過來，拔開塞子之後右手又一招，一串瑩白的珠子自丹爐中飛出，如一串珠子飛起來。
春夏秋冬四娘之外，另四人皆是醉紅樓三樓的女子，賣藝不賣身，更是醉紅樓精心培養的台柱，雖不如方雪晴，卻相差不遠。
蕭月生心中確實動了殺機，查到自己的住處，並沒什麼難的，只是一旦知道了自己
他站在小亭中，冷冷道：「你便是蕭觀瀾？！」
這是原本就有的，但這一回花瓶變成了兩隻，茶花更加嬌艷動人，而且，周圍的布置也發生變化。
蕭月生苦笑一聲，搖頭道：「此事說來話長，是我碰到一樁麻煩事，不能不帶她們過來。」
……
……
這一串珠子準確鑽進瓷瓶中，約有三十余粒。
「是！」秋娘盈盈應道。
「哦——？……說來聽聽！」李秋水精神一振，身子前傾，白綢上面的眸子透出好奇。
諸女站起來，齊齊望著他，明眸如水，幽香陣陣，是她們的體香，香氣各不相同，卻皆動人心魄。
一分苦功，一分先天之氣，這一回煉丹，又將它們用個精光。
這四人俱是壯年，兩個身形魁梧，一個中等，一個削瘦，高矮亦不同，雙眼都精芒閃爍，彷彿燈籠一般。
李秋水輕笑一下，又瞥一眼王語嫣：「既如此，也沒什麼大不了，咱們就走啦！」
他將瓶塞一堵，屋內的清香仍舊不絕，沁人心脾，呼吸一口，周身的濁氣頓消幾分。
蕭月生擺擺手：「諸位姑娘是選擇留下了？……不必多禮，日後便是一家人了。」
屋子中間一個黑乎乎的丹爐，穩穩立著。
「你既是蕭觀瀾，那便受死罷！」中年漢子冷笑，眼中精芒一閃，宛如冷電迸射。
李秋水眸子一掃，身子輕顫，笑個不停：「咯咯，你還真是會享受呀，小子！」
蕭月生掃一眼，見她明眸帶著一絲紅意，似是剛剛哭過，不敢與自己對視，便猜到大概。
「你去讓她們上三樓。」蕭月生淡淡道。
他坐到丹爐前，開始生火，然後觀察火候。
一會兒功夫，共抓了二十幾種藥材，然後一推，黑乎乎的爐蓋飛起來，穩穩蓋到丹爐上。
但見蕭月生身形一晃，倏的消失，一人隨之飛起，「撲通」一聲掉進湖水裡，再也沒了動靜。
蕭月生搖頭，笑了笑：「雪晴，人心隔肚皮，需得提防，僅是你一面之辭，她們如何會留下來冒險，……再者，她們在醉紅樓生活，個個都疲倦不堪，如今有了錢，可以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好好享受餘生，豈不是妙事，何苦跟著我，擔驚受怕？……醉紅樓的主人定要找來的！」
李秋水笑道：「這幫傢伙究竟是誰呀？」
她純粹是好奇，沒有懷疑之意。
李秋水點頭：「我今天聽到下人稟報，說你一夜間變出了數十個美人兒來，今天晚上又只剩下這幾個，真是讓人好奇！」
方雪晴輕飄飄過來，如一陣風拂過水麵，柔美動人，一下來到蕭月生近前：「公子。」
……
方雪晴也在其中，雙眼看不見的林雨荷撫琴，琴聲錚錚，金戈鐵馬，殺伐之音充塞，如決戰于沙場之上。
蕭月生看了
「多謝公子！」諸女紛紛站起，跪倒在地，露出感激神色。
想到此，他冷笑一聲：「李前輩，咱們出去罷！」
他正欣賞得入神，忽然眉頭一皺，卻是有人來了！
他輕輕一笑，掃一眼周圍：「雪晴，她們可都已經離開了？」
「公子！」方雪晴迎上前，襝衽為禮，脆聲叫道。
剛才用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看明白，他們來此，奉的命是「殺無赦」，蕭觀瀾，還有那些逃出醉紅樓的女人們，一個不留。
李秋水挑了挑眉毛，笑了一聲，哼道：「他們來得倒快，看來你惹的不是善茬啊！」
「雪晴，你呀，還是太嫩吶！」蕭月生搖頭笑了笑，轉頭望向秋娘，笑道：「秋娘，你說，有九個人留下來，是不是好得很？」
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開始時，九女不同意，覺得尊卑有別，不能混為一談。
這一回，卻是逼不得已，她們的年紀，練武已經有些晚了，但若不練功，卻是自己的拖累，沒有辦法，只能求速成的法門，可苦了自己！
他揚聲喝道：「點子在此！」
大廳里已經換了模樣，氣氛為之一變，像是新的屋子。
蕭月生坐到大廳里，搖頭微笑起來。
蕭月生撫了撫鼻樑，搖頭苦笑。
方雪晴明眸睜大，看了看秋娘，又看了看蕭月生，明眸一片迷茫，實在難以領會。
內力可用北冥神功吸納，又有北冥神功本身練化，又有易筋經這等絕學相助，純之又純，內力增長並不愁。
這道聲音悅耳動聽，語氣卻帶著嘲諷。
秋娘身材飽滿，如熟透了的水蜜桃，眉眼溫柔如水，輕輕點頭：「公子爺說得正是。」
王語嫣見他臉上露出悲憫神色，心中嘆息一聲，知道自己勸說無效，他是決心開殺戒了。
可這先天之氣，卻絲毫不能取巧，需得他下功夫，心神晉入杳杳冥冥，無思無念之境。
秋娘輕輕一笑，百媚橫生：「雪晴妹妹貼身伺候，咱們分成四組，輪流負責公子起居，我與春娘夏娘與冬娘各領一人，……公子意下如何？」
春夏秋冬四娘與方雪晴一起揣摩蕭月生的性情，沒有跳那些誘人的舞蹈，而是劍舞。
「見過公子！」春夏秋冬四娘與身後四女紛紛見禮，聲音柔美，聞之心神一盪，銷魂蝕骨。
他笑了笑：「呆在這裏，閑來無事，你們也練練功夫，有自保之力，免得受人欺負。」
……
蕭月生點頭，淡淡看他一眼，眸子里清光閃爍，語氣輕淡：「你是何人，為何而來？」
此時，她們曲意奉迎，自然使勁渾身的解數，但見她們各自手持木劍，舞蹈剛勁健朗，宛如鐵血男兒。
蕭月生坐下來，笑道：「雨荷，雪晴，你們都坐罷！」
……
很快，黑暗中湧來一艘大船，船上一片漆黑，無聲無息，唯
「嗯，甚好，就這麼辦罷。」蕭月生點頭，擺擺手：「你們自己做主便是，我不管這些事，……好了，吃飯！」
乍打開水榭的門，一股草藥氣味便撲湧出來，迎面沖入鼻中，氣味極強烈，有些嗆人。
蕭月生對李秋水笑了笑：「李前輩，你意下如何？」
蕭月生伸手，拍拍她肩膀：「雪晴，你應替她們高興才，不要愁眉苦臉的！」
李秋水邁步上前，來到蕭月生右首的椅子上坐下，王語嫣輕輕站在她身後，一動不動，看也不看蕭月生，只是盯著退下去的諸女看。
她們自幼開始，每天沐浴過後，要塗抹一種獨特的花精，揉遍全身，完全吸收，日久天長，身體自然強健，帶著幽香，雖不強烈，卻極動人，讓人無法拒絕。
傍晚時分，他才出了水榭，將瓷瓶拋給迎上來的方雪晴：「這是玄陰丹，每人四丸，每個月服一丸！」
蕭月生微眯眼睛，看清了船上的情形，共有十四五人，老者四五，壯年十余，默然不語，精神飽滿，整艘船都瀰漫著一股無形的殺氣。
卻不知，李秋水卻是真心讚歎，如此水準的舞蹈，便是皇家的舞女們也不過如此。
蕭月生搖搖頭，嘆了口氣，眼中清光閃爍，慢慢隱去。
他坐在當中椅子上，很快八女過來參拜，蕭月生擺擺手，讓她們讓起來說話，不必客氣。
「公子……？」方雪晴抬起頭，明眸濕潤，以為他生氣了，是說反話，正在諷刺人呢。
如此美女，留在他身邊，怕是會樂不思蜀，真的放棄了語嫣呢！她暗自思忖，有些著急。
「李前輩來此，是為了她們？」蕭月生笑問。
「不知李前輩可聽說過揚州的醉紅樓？」蕭月生問。
乍一從畫肪出來，踏上小亭，方雪晴便迎了過來。
此丹爐一人來高，兩人合抱粗，三足圓身，身上雕著螭龍，栩栩如生，似出自大師手筆。
她的身後跟著八女，前頭四人，乃是四個領班，春夏秋冬四娘，她們身後各跟一人，俱是容顏秀美，氣質不俗，眉間帶著靈慧之氣。
蕭月生笑道：「我一個大男人，自己做飯洗衣，委實不方便，便索性留了幾個。」
李秋水輕哼一聲，神情卻是放鬆下來，笑道：「果然有人來了，來人還不少呢！」
……
救了她們，又每人賠上一百兩銀子，她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她想來委實不甘心。
「把他們趕走便是了……」王語嫣低聲勸道。
「是，多謝公子！」方雪晴嬌聲應道，忙將瓷瓶收回高聳的懷裡，跟在他身後道：「公子，要不是開晚膳？」
蕭月生苦笑一聲，抱了抱拳：「待會兒動手，還望前輩照顧一下我那些侍女！」
大廳里仍有一人，靜靜站著，明眸澄藍如碧空，神情嫻靜溫柔，如雨後荷花一樣脫俗的氣質，正是林雨荷。
十女坐下，蕭月生掃了一眼，心中暗嘆，
但有時候，他即使小心翼翼，也難免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失敗，只能仰天長嘆，苦笑無奈。
他關上水榭的門，徑直來到柜子前，左手一引，丹爐上的蓋子飄起來，輕輕落到地上，右手拉開數個抽屜，每個抽屜里抓一把，輕輕一拋，把藥材扔到了丹爐中。
見他擺手，諸女動作一頓，隨即輕飄飄的退下去，無聲無息，腳步輕盈，動作曼妙，帶著韻律感，猶在舞蹈一般。
他打量著廳里的擺設，心中喜悅，收留她們果然是好事，雖然有些麻煩，卻更是有趣。
只是平常做了領班，並不會展示，卻不曾放下。
軒案上擺兩隻花瓶，瓶里有茶花，幽香陣陣。
蕭月生撫了撫鼻樑，擺擺手：「見笑了，……李前輩趁夜而來，可有什麼見教？」
蕭月生又調息了一個時辰，趁機修鍊起易筋經，體內真氣忽忽而動，如絲如縷，既快又輕，如變成了真的絲絮。
但自見過蕭月生殺人，看到死在他手下的人的不甘與無助，勾起她心底的弦，同情心大起，一發而不可收。
「公子，咱們是這般安排的。」秋娘站起來，眉眼間的溫柔傾瀉而來，嬌聲說道。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點頭道：「好，甚好！」
蕭月生看她們的木劍，心中微笑，知道她們用心了，白天時候新削製成的木劍。
方雪晴低著頭，咬了咬牙，輕聲稟報，聲如蚊蠅：「公子，只有九個人留下來……」
李秋水明眸一轉，笑著點頭：「放心罷，我看著呢。」
她從前看人殺來殺去，並不心軟，覺得他們練武之人，已有死在別人手上的覺悟，最晚如此。
「醉紅樓……」李秋水想了想，搖搖頭：「我不常在這裏，哪裡曉得？！……語嫣，你可知曉？」
蕭月生斷然止住，讓她們聽話便是，太湖居不必講那麼多的規矩，隨意行事便是。
「公子……」方雪晴低下頭，默然不語。
蕭月生擺擺手：「好了，不必太多禮，去忙罷！」
他正在煉丹，與常人不同，用的乃是先天之氣，他丹田之中本就微乎其微，這一下子，又將好不容易蓄起來的先天之氣用盡。
削瘦漢子瓜子臉，雙眼狹長，透著冰冷的目光，陰鷙森森，被他盯上，不由身子森冷。
「是！」方雪晴嬌應一聲，裊裊而去，如弱柳扶風，婀娜多姿，觀之怦然心動，無一不美。
蕭月生緩緩點頭：「嗯，吃飯，讓她們一起來！」
沉吟片刻，他抬頭道：「你們留下來，日後便是一家人，咱們暫且住這裏，各自做什麼，你們自己商量罷。」
李秋水見他異狀，猜得是有人過來了，忙道：「是不是我師姐？！」
「咯咯，真是好享受呀！」一陣咯咯笑聲傳來，似是遠在雲端，又似是近在眼前。
「好啦，人各有志，莫要強求。」蕭月生拍一下她肩膀，邁開步子，進了大廳
煉丹這活兒，並非只成功，不失敗，而且，失敗的機率極高，好在他元神強大，能夠透過丹爐看到裏面，能夠及時調節火候，沒有失敗。
蕭月生笑了笑，沉吟片刻，眼中清光一閃，臉色慢慢沉了下來，王語嫣一見，心中一驚，知他動了殺機。
他忽然一皺眉，望向大廳外，收回目光，搖頭苦笑：「李前輩，又有熱鬧可看了！」
這先天之氣不比內力。
「前輩剛來，何必急著走？」蕭月生笑道。
蕭月生點頭，露出傾聽之態：「說來聽聽。」
約有一刻鐘功夫，他臉色蒼白，緩緩撤開雙掌，在胸前比劃幾個姿勢，然後慢慢落到丹田處，一動不動，凝神調息。
蕭月生笑道：「醉紅樓乃揚州第一大青樓，我不喜歡幕後老闆，索性抄了他的醉紅樓，把所有的女子都帶走。」
抽屜外面沒有貼紙條，空白一片，他有過目不忘之能，每個小抽屜里的藥材，他已經烙印入海，想忘也忘不掉。
他笑了笑，還好，這一爐丹煉成了，若是失敗，那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
說罷，他起身，離開了大廳，來到一間水榭里。
方雪晴忙問：「公子，這是做什麼的？」
東西還是那些東西，但位置一變，整個大廳頓時煥然一新，一踏入廳中，溫馨之感撲面而來，生出家的溫暖之感。
吃過晚飯，秋娘小心提出，要不要表演一段兒歌舞助興，蕭月生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船靠近，停下來，距離小亭數米遠，自船上飛出四人，一身黑衣，輕飄飄落到小亭中。
他慢慢鬆開雙手，臉色沉重，隱隱露出焦灼，下定決心，不再煉丹了，還是自己的長生更重要！
這間水榭最靠近南邊，屋裡敞亮，以石板鋪的地，雪白光滑的石板呈玉色，映得屋裡更亮。
這些草藥成份十足，氣味亦足，比平常藥店里擺著的草藥更加純正，年份也高，是他高價收來。
這滿滿一爐的藥材，最終煉成的僅是三十余粒丹丸而已，個個雪白晶瑩，如白玉打磨而成的珠子。
李秋水輕笑一聲：「蕭小子，你本事不小，從何處尋來這些女子？個個身手不凡吶！」
他輕輕吁一口氣，抬頭望向丹爐，袖子一拂，爐蓋「呼」的一下飛起來，頓時清香撲鼻。
中午時分，他吃過了飯，然後坐到丹爐前，跏趺而坐，雙手緩緩按上丹爐，一動不動。
王語嫣搖頭，默然不語。
片刻過後，諸女進來，紛紛上了樓，大廳內恢復了寧靜。
他站起身來，揚聲笑道：「原來是李前輩到了，快快有請！」
大廳中白影一晃，如隨著一陣風進來，兩道白影站在大廳門口，看了一眼正在劍舞的諸女。
方雪晴一看他臉色，見他目光清光流轉，不喜不怒，心中一驚，忙點頭，輕盈的退了出去。
……
……
「你可真是壞透了！」李秋水笑了起來，笑道：「你把那些女子都打發掉了，為何還留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