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54章 得手
將皇帝殺了,面臨的必是瘋狂反撲,還是避開為妙,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目的已達成,不必再停留。
他此時已經回過氣,十處穴道的內力再次湧出,左右雙掌同時拍出,分別仍是兩邊。
看他們如此,蕭月生的殺意散去,這樣慈悲的人物,倒算得上是真正的高僧,殺之不祥。
他轉身一瞧,皇宮大殿外,近有數百人集中,形成一個圓圈,團團包圍,密不透風。
這一下,他十處穴道同時放閘,內力洶湧而出,自經絡流至手臂,再到雙掌,化為大涅槃掌力,空中形成兩隻巨大的手掌。
四人守衛西夏皇帝,卻被自己殺了,四人難逃其咎,更有甚者,迦葉如來寺也跟著受牽連。
「嗤嗤嗤!」三道破空聲響起,蕭月生清光一閃,看清三隻巨靈掌拍了下來,掌力剛猛,如熊熊火焰罩下。
如此威勢,他們唯有使盡全力,六隻巨靈掌在空中融合,變成一隻巨掌,朝蕭月生迎了過去。
……
蕭月生後退一步,身形一飄,腳下旋動,將在身上亂躥的掌力化去,地面出現兩腳印,約有三寸深,烙印于青磚上。
蕭月生曉得,這是他的功力圓潤,操縱自如,大涅槃掌的火候極深,運轉自如,如臂使指。
一見周圍眾人飛退,周圍一片空地,蕭月生笑了起來,左手一招,兩個人頓時飛了起來,朝他手上撲來。
蕭月生再一折,避過一人,閃到那人身後,袖子一拂,頓時飛起來,撞向三個老僧。
後面一個老僧身子一動,來到龍椅旁,去看皇帝的傷勢。
蕭月生一眼看出,盲僧的境界更深,巨靈掌看著沒有那般懾人,卻威嚴壓人,有不怒自威之像。
……
三個老僧迎向蕭月生的掌力,這一掌,聲勢更盛,彷彿真有一條巨龍撲了過來,他們感同深受,竟有顫慄之感。
蕭月生身子一折,左右一拂,袈裟伏魔功發動,又有兩個人飛起來,撞向衝到自己身側的兩僧。
這一道指力無聲無息,被他刻意減低威力,要的便是無聲無息,只要將他殺了,不必再跟四個老僧糾纏。
「嗥——!」一聲長嘯,宛如龍吟。
那個眼瞎的老和尚,看不出深淺,他心下顧忌,不想硬拼殺西夏皇帝,只要將它殺了便是。
身後數人同時拔劍,劍光凌厲,分按不同方位刺來,又狠又准,劍速奇快,瞬間到他背後。
乍一避過,那道掌力卻一拐,再次追來,蕭月生再次一晃,施展一招小挪移,橫移一丈遠,再次避開。
他心中暗惱,若是尋一個人少之處,定要施展真實的本事,將他們殺了滅口。
蕭月生飄飄後退,如一片羽毛,被徐徐清風送到大殿門口,看了一眼龍椅上的皇帝。
三個老僧身子一揚,臉色漲紅,腳下一嗤嗤的朝後滑動,龍案與皇帝同時朝後滑動。
這是因為他內力精純之故,易筋經與北冥神功同時純化,一個佛家,一個道家,兩者相融,所純化的內力,陰陽合一,剛柔並濟。
龍案 后的皇帝身子一抖,炯炯眼神頓時迷茫,似乎失了神,陷入回憶之中。
蕭月生兩道掌力推出,三僧臉色沉肅,同時推出雙掌,六道掌力在空中相融,化為一隻更加巨大的手掌,將三人與皇帝都擋住。
蕭月生皺眉,他們這是施展秘技,催發潛力,內力大增,武功遠逾平常幾分,更有甚者,能至二三倍。
他轉身便走,卻聽得一聲怒嘯響起,老僧放下皇帝的手腕,怒目瞪向蕭月生,藍色眼睛似是燃燒起來。
三隻巨靈掌變成了一隻,變得凝實而厚重,彷彿要變成真的一般,在他的眼中,幾乎成了實物。
否則,縱使自己經絡再強橫,也難免寸寸而斷,氣絕身亡。
蕭月生思維縝密,馬上將腳印擦去,不留蛛絲馬跡,免得查到自己的身份,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他絕不敢小覷。
唯有干擾他們三人,利用功力來甩脫他們,他心中無奈,覺得束手束腳,不能完全放開。
這時候,蕭月生已經退出大殿,朝後面飛退。
大殿內頓時狂風捲動,獸爐,書案,屏風,都被卷了起來,在空中旋轉著,如身處海面的漩渦之中。
蕭月生眉頭一皺,眼中清光閃爍,只見一隻巨掌輕飄飄飛出,繞過西夏皇帝,在他胸前一豎。
「砰!」再次發出一聲悶響,他與後面的老僧相撞。
蕭月生心中驚異,這個老僧,還真是成了精了,眼睛看不見,卻最是危險。
三老僧忽然一分,分成三路,包抄而來,輕盈避過那被蕭月生拋出的中年漢子,最後一僧,左掌一拍。
數柄劍泛著寒光,到了蕭月生身後一尺處,卻是一頓,再也刺不進去,像是有一層無形的盔甲擋著。
同時腳下一飄,避過目盲老僧的掌力。
……
與其如此,只能施展浮光掠影,先脫身再說。
「砰……」蕭月生的兩道掌力如兩道巨龍,與一隻大手猛的撞到一起,氣勢磅礴。
「砰」一聲悶響,蕭月生身形陡的加速,似被三老僧的掌力震走,一子往劍尖上撞去。
根本沒有反應的聲音,縱使自己武功再好,反應不過來,也是白搭,只有挨宰的份兒。
蕭月生微眯眼睛,心中思忖,這四個老和尚收縮,顯然是看自己內力深厚,而想要聯手。
蕭月生也不擔心,他們使用秘法,功力陡增,怕是不止一倍,自然可追上浮光掠影,但總有時效,秘法一旦過期,自然會慢下來。
但三個老僧的輕功,似是絕頂心法,比起他更快幾分,身在半空,右臂推出。
而自己最不怕的便是消耗內力,三百六十幾個穴道,內力蓄滿了二百多個,足夠用了。
最後一個老僧仍閉著眼睛,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望向後面左首的老僧,他眼睛並非一直閉著,而是不必睜開,因為,他是個盲人。
這個瞎眼的老僧,大涅槃掌卻是靈動自如,宛如真人的手,竟能繞過皇帝,到他身前。
先前那次來,遇到其中一個老僧, 被其一掌大涅槃掌,便打得受了傷,如今卻能抵得住三人聯手,自己精進之速,遠超自己所料。
內力深厚與否,他自然一清二楚,但內力精純的程度,他卻很難分辨,肉眼所見,只是顏色不同,卻不知相差多少。
這股氣勢,彷彿是老鷹捉小雞時的煞氣,又像是猛虎下山,震懾百獸的霸氣,冰冷無情。
蕭月生無聲無息的一指撞上巨掌,頓時消失,似是泥牛入海,徹底融入其中,毫無波瀾。
那漢子迅猛的速度倏的一緩,似是一塊石頭從高空墜下,忽然遇到大風,速度大減,飄飄落地,彷彿一片羽毛。
那些人紛紛橫劍于身前,緊靠在一起,似是一堵人牆,想要擋住蕭月生,留下他的性命。
一隻巨靈掌攻向左邊,另一隻手掌攻向右,內力渾厚,似是閃閃發光,他的眼中能清楚看到,自己的巨靈掌與其餘四人不同。
蕭月生元神被壓制,縮回體內,憑著靈覺,竟看不透這個老僧的深淺,只隱隱有危險之感。
蕭月生曉得,這三位高僧雖然佛法修為深厚,萬事不熒於心,但畢竟不是佛祖,沒成神仙,還有七情六慾。
他左掌一拍,再次發出一聲龍嘯聲,撲天蓋地,猛的擊向三僧,聲勢之強,遠勝剛才一掌。
蕭月生緊閉嘴巴,露出的雙眼帶著冷笑,身形倏的一晃,猛衝過去,雙掌同時猛推。
老僧右掌抬起,猛的一推,不閃不避,與蕭月生硬抗。
這一次,十二處穴道的內力同時奔出,達到了經絡的極限,隱隱發疼,卻是狠了心,要拿下這個目盲的老僧。
四個老僧追了過來,蕭月生見狀再次施展浮光掠影,一閃即逝,出現在二十余丈外。
……
這一掌,既有自己之力,又有剛才老僧擊來的力量,彷彿乾坤大挪移的功夫一般,化為己用。
浮光掠影一施展,十處穴道內力在經絡里涌動,浩浩蕩蕩,身法快到極點,一晃近二十丈,再一晃,已經到了內宮門口。
他們雙眼通紅,血絲滿滿,看著頗是懾人,彷彿熬了一宿般,身體瀰漫著一股無形的氣勢。
蕭月生身形飛退,撞入人群中,不想再與他們糾纏,既然完成目的,還是先走為妙。
他不能施展浮光掠影絕頂輕功,僅是神行訣,若是尋常人,還能管用,但對上這三個老僧,卻是捉襟見肘。
他見得此狀,知道分心二用,根本奈何不得,心思一轉,雙掌忽然一推,朝前面的兩人而去。
「你是中原武林人!」龍案身後的西夏皇帝淡淡說道,將手上的奏章放下,打量著他:「膽子不小,不知是哪位高手?」
那兩人飛得奇快,彷彿兩隻巨大的暗器,忽忽射向兩老僧,至於後面的老僧,卻沒有阻攔,身子轉折變化,還未追得上。
三位老僧身形緩緩變化,灰色僧袍鼓漲起來,彷彿充了氣的皮球,不停的漲大,每個人都像是大了一圈。
「哈哈……」蕭月生長笑一聲,心情舒暢,身法更快,如一抹閃電劃 過,看不清身形。
他心中靈光一閃,暗罵自己笨。
他見那皇帝神色篤定,毫無驚慌與擔心,心中明白,他們是對四個老僧極具信心。
蕭月生右掌一拂,大涅槃掌力一旋,掌力形成的巨大手掌在身後一擋,護住背後。
三個老僧不躲不閃,任由掌力擊中胸口,身子退一步,馬上又踏前一步,冷冷望著蕭月生。
「殺了他!」老僧長嘯聲如雷,在整個皇宮上空震蕩。
如此火候,蕭月生也能達到,但舉重若輕,雲淡風輕,卻不如老僧的揮灑自如了。
「砰!」空氣似乎都爆裂開來。
乍看上去,像是他的手臂變長,手掌變大,絲毫不像是內力凝聚而成。
老僧身形一踉蹌,後退一步,正三角形頓時變化,露出一絲空隙。
蕭月生身子猛的往後飛去,似被擊飛,同時左掌前推,與右掌相融,合成一掌,擊向身後的老僧。
周圍人們飛速退開,他們已經看出,這個身穿黑衣的刺客輕功絕頂,迅如鬼魅,不宜靠近,若是躲得遠遠的,他豈能逃開聖僧的追捕!?
「砰!」再次一聲悶響,比剛才更大,整個屋子彷彿都被震得一顫,龍案移了一下位置。
……
前面兩個老僧神色一變,雙掌迅速在胸口結印,臉色漲紅,已被蕭月生的嘯聲震傷。
到了後來,大殿外空空蕩蕩,這群人都跑到了內宮門口,堵住了那裡,身子挺直,是要誓死守住那裡了。
……
蕭月生一晃之後,內力再次恢復,雙掌一縮,再次一推,內力洶湧如潮水,猛的衝出去。
歸根結底,還是內力不同所致,他的手掌明顯比三人要結實,更像真的一樣,光芒柔和,似是白玉所放。
……
兩個老僧身形一折,避開二人,左手一拂,掌力將其接住,慢慢鬆開,不使其受傷。
「嗥——!」一聲長嘯,宛如巨龍從雲層上衝下來,一下到了近前,在大殿內低沉的吼了一聲。
前面一掌,乃是攻擊,後面一掌,卻是防護,這大涅槃掌用力護體,再好不過,宛如護身罡氣一般。
蕭月生不能施展浮光掠影之法,否則,一定會被認出,只能施展神行訣,速度亦如閃電。
即使勝了四個老和尚,若再有高手潛伏,那自己怕是難殺這皇帝了,穩妥之見,還是先殺了他。
還未等幾人高興,他身子倏的一轉,順著劍勢的縫隙,鑽進了人群中,如魚歸大海。
只是,他們心中明白,這一掌接下來,定難免受傷。
飛退之際,他左掌一按,大涅槃掌飛出,在身前一米處,將三隻熊熊的巨靈掌攔下。
蕭月生身子晃了一下,眯著眼睛,微微一笑,果然,那老僧的掌力一拐彎,擋在了三個老僧之前。
同時,他右手輕輕一動,無名指慢慢翹起,藏在袖子里,悄悄射出一道指力。
「砰砰砰」三聲悶響,沉悶如擊中敗革聲。
他剛才一直盯著瞧,覺得甚是有趣,對於四位聖僧,他極為放心,覺得天下無敵,沒人能夠傷 害自己。
因為從大殿飄出一個老僧,正是目盲的老僧,他似是能看到一般,輕飄飄掠來,似是緩慢,卻眨眼間到了近前。
另外一僧,眼睛已盲,內力卻是淡淡的紫色,顏色更深,沒有那般剛猛,卻蘊著逼人的威嚴。
這三個老僧內力果然深厚,雖不如自己,但自己一身內力都蓄于穴道中,無法一下子都釋放出來。
他雙掌並不耽擱,一邊閃避,掌力洶湧而去,綿綿不絕,朝兩邊的老僧攻去,氣勢驚人,彷彿空氣都被壓爆。
蕭月生訝然,前面三個老僧,大涅槃掌力深厚,變化莫測,靈動自如,但總有剛猛有餘,變化不足之感。
蕭月生的另一指,無聲無息,無形無狀,他們全部精神被蕭月生的左掌聲勢所吸引,竟未發覺。
蕭月生腳步不動,身子平移,如在冰面上被人朝後推了一把,身子不動,腳下滑出三米遠。
身如鬼魅,他深深覺得,這四個字用來形容那人的速度,最為貼切,絲毫不差。
蕭月生眉頭皺了皺,看了三個老僧,卻見他們面帶悲色,冷冷看著他,帶著隱隱殺意。
最後面的老僧亦跟著朝後滑動,輕飄飄的,左掌抬起,輕柔的一拍,一道掌力湧向蕭月生。
「噗!」一道血箭噴出,西夏皇帝仰天向後跌倒,癱軟在龍椅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幾次呼吸間,微滯的內力已經恢復,打量著三個僧人,他們的大涅槃掌力果然奈何自己不得。
這一式,似是源自少林的擒龍功,又似是大涅槃掌,似是而非,又是兩者的融合,威力極強。
蕭月生與四僧所在位置,卻風平浪靜,安安靜靜,沒有一絲風波,彷彿另一個世界。
即使他催動浮光掠影,仍未能甩掉四個老僧,他們緊追在身後,不能甩掉,他們卻也追不近。
因為這一件事,迦葉如來寺怕是會喪失在皇家的地位,他們唯一能做得,殺了自己,接著自殺。
……
蕭月生「咦」了一聲,自己這一掌雖未盡全力,卻也使了七八分的力道,足以抵住三人的。
那些人見狀,飛快撤退,跑得更快,分散四方,隔著蕭月生數丈遠,讓他夠不著,免得被捉了去當暗器。
他眼中清光一閃,頓時看清了西夏皇帝的身體,黑氣繚繞,透出衰敗氣息,生機消散,已然活不了。
三個老僧忙加速,想要追上他,身法奇快,一下子拉近距離,到了蕭月生近前。
他稍一沉吟,身形一動,忽然沖向其中一僧,雙掌推出,左掌在後,右掌在前,兩隻巨靈掌形成。
他身子飄飄後退,再次後退兩步,腳下旋動,通過步法將內力卸去,臉上卻帶著笑意。
而其餘三僧,俱是火紅色,如熊熊烈火,掌力剛猛,如紅雲壓頂,形成的巨掌也帶著火焰一般。
他心中泛起悲憫之意來,隨即一沉,想到大宋百姓,為了大宋,唯有犧牲他們了。
而他的巨靈掌,卻是溫潤如玉,沒有逼人之像,但靈動更甚,剛猛與陰柔變化更加自如。
他一吸氣,頓時 一聲長嘯自他嘴裏呼出,高亢入雲,聲音之響,遏雲裂石,有天崩地裂之感。
搖頭輕嘆一口氣,蕭月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著。
指力飄飄而去,如一片羽毛,沒有半點兒火氣,沒有半點兒風聲,無聲無息潛入。
兩人飛身到了空中,蕭月生左手再次一擺,兩人一下分開,分別飛向兩老僧,堵住他們的路。
三老僧仍未回過氣來,掌力攻至,卻有些無可奈何,只能強撐著,緩緩推掌,想要接住。
「砰」一聲巨響,掌力在空中相撞。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看清了他們掌力,但見三隻內力形成的巨靈掌猛的衝出,在他們身前一丈處重合。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便是如此情形,四位老僧的性命,相當於葬送在自己手上。
雖然這一聲似是打招呼,聲音不大,氣勢卻驚人,無窮的氣勢彷彿從他雙掌上衝出去。
但蕭月生身法奇快,倏的消失,再一晃,出現在他們身後,已經出了宮門。
空蕩蕩的大殿前,蕭月生停了下來,三個老僧頓時圍上來,將他圍在當中,形成一個正三角。
越是威力強大,其付出的代價越高,這乃是天地規則,蕭月生搖頭嘆息,橫的怕不要命的,他們如今不要命了,自然會將潛力催發至最強。
一直不動的老僧忽然抬手,朝龍案后的皇帝一抓。
指力飄逸,悄無聲息射出,同時,左掌掌力與大涅槃掌力在空中相撞,「砰」一聲巨響,如重鎚擂鼓。
……
「砰!砰!砰!砰!」窗戶的琉璃紛紛炸碎,殿內的瓶子,碗,瓮,皆爆裂開來。
三僧眯起眼睛,同時推出左掌,臉色凝重。
蕭月生踏前一步,右腳輕輕一抹,青磚簌簌,刮下一層粉末,恢復如新,兩個腳印已經消失。
蕭月生身形一閃,忽然消失,出現在三人身後,知道時機難得,顧不得掩飾浮光掠影身法。
他落地之後,眼神驚悸,剛才那一幕仍在眼前閃動,想來便覺驚悸,難以克制心頭的無力感。
蕭月生臉色沉下來,不等他們發難,搶先一步出掌,掌力洶湧而出,分成三股,分別擊向三人。
蕭月生一見便知,他這是受了震動,神智迷糊,若是再加一把勁兒,便能直接昏過去。
三道人影射來,灰色僧袍,正是那三個老僧,他們的身法更快,轉眼間追上來。
得到這顆舍利,蕭月生心中興奮,隱隱覺得,這枚舍利對自己意義重大,得到了它,收穫巨大。
蕭月生暗惱,沒想到他趁人之威,真是人老成精,不能常理揣度。
「砰!」一聲悶響。
蕭月生暗忖,若是被四人圍住,憑他們如今的狀態,自己怕是懸得很,定要殺了自己的。
不曾想,如今卻像是給他們搔癢,這門秘法想必霸道異常,功力竟是增了不止一倍。
依蕭月生想來,四位老僧怕是已經有了圓寂之意,必然奮死將自己殺了,替皇帝報仇。
若是聯手,自己想要破開他們的大涅槃掌,怕是要費一番功夫,自己內力突飛猛進,關鍵是更為精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