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73章 洗髓
方雪晴暗自一撇小嘴，有些吃味，公子待這個大傢伙，比待自己好多了，真是的！
段譽打量著猛虎，嘖嘖讚歎：「真是虎虎生威，還忠心得很，真是讓人羡慕呀！」
方雪晴跟在蕭月生身邊，卻不敢與猛虎走一起了，免得它一發威，自己遭魚池之殃。
下午開始，他正式煉丹。
蕭月生笑著搖頭，招了招手，猛虎丹丹嗚嗚輕鳴，一下站起來，前爪搭到他雙肩，伸舌頭想舔他的臉。
「雪晴，可曾去過南明樓？」蕭月生再次回到小院時，問方雪晴。
……
於是，蕭月生二人回了一間小院子。
三日之後，蕭月生拉開屋子的門，跨了出來。
這中間的分寸拿捏，委實需要功夫，他並無甚多經驗，只是憑著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之神通，暗自揣摩。
……
但三天下來，方雪晴忽然覺得它性子溫和了許多，不那麼可怕了，反而憨態可掬。
這一世，他雖與幾個女子糾纏，卻是憑著一股超然之念頭，並未真正陷進去，一直保持著冷靜。
「觀瀾，此行可順當？」段正淳撫著鬍子笑問，神情溫和，卻隱隱有威嚴流露。
搖了搖頭，將滿心感嘆抹去，露出一絲笑意，日後對它更好一些，不讓它受苦
蕭月生抱拳笑道：「王爺，散人，親自出迎，如何敢當？」
蕭月生臉色有些蒼白，眯著眼睛打量太陽，微微點頭：「嗯，成了。」
於是，蕭月生也沒有約段譽，只是與方雪晴，領著猛虎，出了大理鎮南王府，往南明樓而去。
洗髓丹，是他所煉的丹藥名字，功效如名，伐毛洗髓，脫胎換骨，並非是增加功力的。
「對，瞧我！」段譽忙拍拍額頭。
他拉開門時，方雪晴與猛虎丹丹都站在屋外相迎，門一拉開，異香頓時撲面而來，直鑽到她心窩裡，說不出的舒服，身子彷彿一下子變輕了許多，像一朵白雲。
「公子，你先歇一歇罷。」方雪晴忙道，見他臉色蒼白，神情憔悴，憂急頓溢於顏表。
道士多，丹爐也多，憑鎮南王之尊，來一隻品級高的丹爐，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時候，大宋皇帝好道慕玄，上有所好，下必仿之，全國上下的道士極多，個個煉丹修道，彷彿都能成神仙。
「好呀！」方雪晴登時興奮應道。
蕭月生瞥她一眼，清光一閃，搖頭微笑，察得了她的心思，卻也不說破，邁步進了竹林
蕭月生點頭道：「採藥時碰到的，有緣份，就帶下來了。」
可惜，先天之氣，源於天地交泰之時，一旦作用於物，便成了後天之氣，即使再珍奇的藥材，補氣補的都是後天之氣。
剛才煉丹，他耗費了大量的先天之氣，暗自估計，得一個月功夫才能補得回來。
兩人進了大門，它緊跟在蕭月生身後，看著一隊一隊的護衛，生出危險之感，小心戒備，毛都是豎著的。
蕭月生無奈，不想再多說，抱拳告辭，要洗漱一番，再正式拜見，免得太過失禮了。
蕭月生是視老虎為友，而非寵物，它看著威猛，卻多疑而敏感，與小孩子一般，需得小心呵護。
對方雪晴有些冷淡，是他故意為之，對於女人，他與孔夫子的想法相近，近之不遜，遠之則怨。
很快進了大廳，卻見段正淳與刀白鳳迎出來，笑眯眯的。
老虎離開了山林，便如將軍離開了戰爭，魚兒跳出了水，人離開了空氣，很難適應周圍的環境。
他給了段譽一家三口每人一顆，方雪晴一顆，猛虎丹丹兩顆，剩下的，都是留給無量劍派與其餘九女的。
蕭月生也不勉強，任它跟著，來到了正廳。
「還是先見過王
蕭月生伸手推開，滿臉微笑。
「蕭兄，你只猛虎是你的么？」段譽好奇的望著盯著自己的猛虎，笑眯眯的問。
蕭月生點頭微笑：「甚好，採到了葯，馬上便要著手煉丹。」
洗漱過後，蕭月生帶著方雪晴與段正淳一家子見面，猛虎丹丹則跑出了竹林，跟在他腳下。
……
「我摸摸它，要不要緊？」段譽躍躍欲試。
……
開始時，方雪晴是咬著牙應下來，喂猛虎培元丹，委實不是個容易的差使，獨自面對它，她一直怯怯的。
偶爾爪子扒地，弄起一堆泥來，似是挖掘什麼東西，忙得不亦樂乎，忘乎所以，蕭月生能夠感覺到它的快活。
他嘆息一聲，當初不想帶它下山，便是如此。
說了一些閑話，講起如何與猛虎丹丹相識，如何結緣，如何又跟著自己出來，卻也興緻盎然。
小院里全是竹林，小徑芳草繞匝，中間還有一片假山，曲徑幽深，頗得園林之妙。
蕭月生擺手苦笑道：「還是改日罷，等與它熟了再說，這小傢伙的脾氣不甚好。」
猛虎丹丹雖看不到蕭月生，但能感覺到他就在屋裡，所以也不著急，餓了的時候，方雪晴便喂它一粒培
對他而言，根本不愁功力的增加，他最想的先天之氣，才是長生不死的關鍵所在。
這幾天一直悶在小院里，要護著蕭月生，還有猛虎丹丹，現在蕭月生出來，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它雖敬服自己，在自己跟前乖乖的，但對別人，卻是威風極重，不容侵犯，動輒要咬人。
「唉……，委屈它了！」蕭月生搖頭，臉上露出不忍神色。
他留了幾粒培元丹給方雪晴，讓她飲虎，然後靜坐入門，正式開始煉丹，不許旁人打擾。
方雪晴輕輕點頭：「公子，我已經去過，跟他說了。」
蕭月生苦笑一聲，每遇到人，都要誇獎一番，他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可喜可賀！」段正淳呵呵笑了起來，看著蕭月生腳下的猛虎，驚訝的挑了挑眉毛。
他曾暗嘲自己，無法陷進去，也是一件悲哀之事，因為他元神強大，很難脫離冷靜。
段譽若是去摸，必然惹怒它，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頭更摸不得，一口便能咬掉手。
兩人抱臂，哈哈大笑，狀甚歡愉。
丹爐乃是段正淳尋的，品級極高，蕭月生看得大感滿意，暗嘆不愧是王爺，勢力絕非尋常門派可比。
待與它嬉鬧了一陣兒，他才在竹林一間小亭中坐下，慢慢
「哦，好罷。」段譽甚是失望，收拾心情笑道：「走，咱們去我屋裡，好好聊一聊！」
方雪晴一聞便知是極品丹藥，替蕭月生高興，忙迎上前：「公子，煉成了么？」
他前一世時，一心忙於奮鬥，出人頭地，根本沒有心思于兒女思情，覺得太浪費時間。
這一陣子，它一直吃著培元丹，不僅僅是力氣大增，筋骨強壯，腦袋也比從前更加靈活，靈性大增，隱隱知道蕭月生是在做重要之事，也不鬧騰，一直守在外面。
「嗯，今天咱們出去看看罷。」蕭月生點點頭。
他們悠然而行，猛虎也懶洋洋跟著，一直不離他腿邊，不超過兩米距離，亦步亦趨。
猛虎一進了小院，頓時嗚嗚了兩聲，一躍進了竹林，挨到一株竹子上蹭起了痒痒，甚是愜意。
偶爾跑到竹林中玩耍一番，便懶洋洋趴在屋外，曬著太陽，眼睛眯到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貓。
一起吃過了午膳，與段譽說了一陣子話，切磋了兩招，知道那段延慶又來過，卻被段譽打跑了。
蕭月生與方雪晴都笑了起來，段譽已經告辭，院子里只有他們兩人，還有猛虎丹丹。
他走到屋門口，轉身回望，卻見猛虎丹丹在竹林里跑來跑去，一躍一跳，似是在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