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75章 搶戰
方雪晴輕輕點頭，嘆息一聲，又搖搖頭：「那個小二，就是攔咱們的那個。」
心中殺機一動，他眼中清光閃爍一下，淡淡道：「雪晴，你去，把他的武功廢了！」
他埋頭大吃，轉眼功夫吃了一隻雞，雙手油光光的，一抹嘴巴，大笑道：「哈哈……，老大，這家的雞真不錯，又嫩又香，老大你不能吃，真是可惜，哈哈！」
「好像是四大惡人的兩個。」方雪晴轉頭，瞥他一眼，冷冷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
方雪晴神情淡然，簡潔說道：「你既然想上，就動手罷！」
高洪恩忙搖頭，鄭重道：「蕭大俠過謙，方姑娘的武功可是厲害得緊，當得上絕頂高手啦！」
兩人旁邊的地板上，有一些血漬，血漬旁有一個人躺著，脖子歪成一個奇異的方向，一動不動。
偷偷瞧著的人們紛紛望來，好奇異常，他的嘴巴不動，不知是如何說話的，難不成真戴著面具。
猛虎抬起眼，蹭了蹭，又趴下來，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
他們武林中人，雖能殺人，卻也要在官府視線之外，若是在大的城市，無異於自尋死路。
有幾個身子顫抖，要從椅子上滑下去。
「你就是岳老三罷？！」他抬起頭，冷冷道，胸中洶
「岳老三與段延慶？」蕭月生眉頭一挑。
岳老三抓空，更加憤怒，哇哇大叫，轉身橫掃，速度更快。
罵了一句，他一拍桌子，身子躍起，奇快無比，一下來到近前，大喝道：「老子扭斷你的脖子！」
蕭月生搖頭微笑，畢竟還是年輕，血氣方剛，對於美貌根本沒有抵抗之力，受不得誘惑的。
「是他？」蕭月生眉頭皺得更緊，那個小二根本不會武功，只是個平常人，定是岳老三。
可是，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戴著面具的，好像是一種病，雖然很罕見，卻也並非沒有。
小二忙不迭應道，轉身便跑，像是逃命一般：「是……是！……這……這就來。」
……
岳老三正轉頭過來，看到了他，冷哼道：「小白臉，你看什麼，是不是不服氣？！」
周圍諸人只覺如一道雷炸響，耳邊嗡嗡作響，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俱是心驚。
周圍幾張桌子是空的，沒有人，所有人都躲在一旁，不敢靠近。
他搖搖頭，雖覺失望，卻也瞭然，知道是難免的，自己也經過如此階段，女人矇著一層神秘的光環，尤其美麗的女子，更是覺得神秘
「小二，再給老子來一隻雞！」岳老三一拍桌子，大聲喝道，聲音震得所有的酒罈嗡嗡作響，胡亂顫動。
岳老三勃然大怒：「小白臉找死，老子是岳老二！」
「是……是……客……客……官！」一個年輕俊秀的小夥子顫抖著走過來，臉色蒼白，恐懼的看著岳老三。
方雪晴淡淡點頭，神情依舊不冷不熱，宛如面對陌生人，毫不講情面，高洪恩卻並不覺異樣，她一直如此。
一會兒功夫，方雪晴飄飄進來，低聲在蕭月生耳邊道：「公子，是一個高手，殺了一個小二。」
雖然那小二得罪過她，她卻根本沒放在心上，懶得與這般小人物計較，見到他被殺，只有憐憫與惱怒，四大惡人果然兇惡，都該死！
蕭月生笑了笑：「三腳貓的功夫，貽笑方家罷了。」
這不由生出人世無常，生命脆弱之感。
「多謝姑娘成全！」高洪恩忙高興的道。
周圍諸人也鬆了口氣，生怕這個煞神又要殺人，他們只能低下頭，吃著東西，一聲不吭。
如此才貌雙絕的女子，當真是天下奇女子，卻僅是一個侍女，委實令人費解與可惜。
「是！」方雪晴重重點頭，露出興奮之色。
坐在窗口
高洪恩內力不俗，也聽到了，忙問：「方姑娘，是什麼人，竟殺酒樓的小二，不怕王法么？」
蕭月生拿起一隻燒雞，送到它跟前，笑道：「來，丹丹，先吃著墊一墊，晚上再吃一餐。」
方雪晴對自己雖然冷漠，面若寒霜，但她姿容絕美，前所未見，況且一身武功，遠超尋常高手，更是令人讚歎。
「吃你的罷！」沉悶的聲音傳來，彷彿從遠處響起。
小二身子一下僵住，臉色更加蒼白，身子抖得幾乎站不住了，慢慢轉過身來，帶拚命擠出笑容：「客……客……客……客……」
高洪恩心中吃驚，雖知他武功高強，但沒想到高到這般程度，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個岳老三確實厲害！
「慢著！」岳老三忽然喝道。
……
這是他的逆鱗，最聽不得別人稱他岳老三，若是自己對付不了的，也就罷了，若是武功弱於自己的，定要殺了才成。
方雪晴坐樓梯上飄然而下，站在樓梯口，望向眾人，最終落在岳老三二人身上。
一樓上
她有些感慨，先前還是活蹦亂跳的一個人，陡著威風，攔自己與公子進來，現在卻死了。
「嗯——？」蕭月生眉頭一皺，臉色沉下來。
「是！」小二忙不迭的應一聲，忙跑了去。
高洪恩冷笑一聲，緩緩踏步，來到近前，看一眼地上的小二，一眼看出，他早已氣絕，沒有救了。
猛虎的飲食與他不同，一天只是兩次，早晨晚上，中午這一餐卻沒有，免得吃得太飽而發胖。
粗壯男子大頭，小眼，宛如綠豆，卻精芒四射，正是四大惡人之一，南海鱷神岳老三。
「小結巴，閉上你的嘴！」岳老三怒喝一聲，小眼一瞪，精芒迸射，哼道：「再來一壇最好的酒，快點兒去！」
他們不是膽子大，想呆在這裏，而是被威脅，若有人想走，便要殺了他，所以誰也不敢亂動，即使吃飽了，也要繼續吃。
他笑了一下，彎腰輕拍拍趴在腳下，倚靠著他的猛虎：「丹丹，英雄難過美人關，是不是？」
他雖逗弄著猛虎，腦海里卻清晰呈現酒樓的情形，宛如後世的攝影機全方位拍攝，比自己的眼睛更加清晰與全面。
官府里的那些捕頭，絕
「奶奶的，原來是個結巴，快點上來！」岳老三不耐煩的揮一揮手，呸了一口，懶得理他。
他五指箕張，長長指甲閃著寒光，瞬間到了高洪恩脖子前。
高洪恩緊跟在身後，到他身邊，忙抱拳道：「方姑娘，這個惡人不必勞煩姑娘親自動手，容在下除了此惡！」
……
他想到岳老三，感嘆一聲，先前還留他一命，覺得他雖然混蛋，卻也不乏可愛，現在看來，留不得了。
得了蕭月生的命令，她再也沒有顧忌，身形一閃，倏的出了屋子，飄了下去，動作如電。
他轉過身來，臉色頓時一變，沉下來，冷冰冰的瞪著岳老三。
高洪恩忙道：「這四大惡人，作惡多端，實是武林一大害，我找他們很久了，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終於碰到了這兩個傢伙！……請讓在下搶先一步，以了心愿，望姑娘成全！」
方雪晴動人的黛眉輕蹙，瞥他一眼，淡淡的，並不說話。
「蕭大俠，我去看看！」高洪恩忙道，不等蕭月生回答，起身便走，迫不及待。
高洪恩藝高人膽大，知道四大惡人武功高強，早有準備，腳下一橫，倏的一下橫跨兩步，恰好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