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192章 面具
曲君儒忙道：「只要能早早成為高手，弟子甘願一試！」
隨即，他搖頭微笑，世上哪有什麼人長生不死，縱使三皇五帝，聰明天縱，不也乖乖死了嗎？
他左手一伸，地上一柄長劍飛起來，落到他手上。
此時，周圍屍橫遍野，除了兩百余個馬賊，還有先前逃走的五十個武士，擺在周圍，天空已經有烏鴉鳴叫。
這些銀光彷彿長了眼睛，每一片都追一個人，毫無差錯，奇快無比，每一片都鑽進一個人的後腦勺中。
他們紛紛上岸，湊在一團，周圍三十幾個武士跑過來，護住了他們，讓他們站在河邊，萬一不敵，便跑到河裡，順著河水往下，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這個孫女是他的命根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活著也沒有了趣味，他救了香香，就是救了自己。
「去罷！」蕭月生擺擺手，笑道：「不過十天而已，快快走罷，別磨蹭了！」
……
蕭月生沉吟片刻，慢慢說道：「但有一條，此功太過有違常理，卻是不能讓旁人曉得！」
蕭月生搖頭，呵呵笑道：「喬兄，有時候，這些手段可是見效極快的，省許多力氣！」
蕭月生搖頭，笑了笑道：「你們不知我是何人，就要拜我為師？」
「我不怕受苦！」曲君儒鄭重說道。
……
「請大俠收我為徒！」曲君儒定定說道，雙眼直勾勾的望著蕭月生，卻是神智不清，但依舊執著。
正午時分，一個商隊正在河邊休息，走了這麼遠的路，炎炎烈日之下，終於有清清的河水，他們大喜過望，紛紛踏進河裡，盡情的潑灑著河水，清涼動人。
喬峰已經救好了那姓陳的大漢，轉身過來，後背仍縛著那個小女孩，已經睡了過去。
僅是這般一股，他已經精神奕奕，宛如吃了大補藥，效果奇異，令曲君儒更堅定了拜師之心。
「弟子遵命！」曲君儒鄭重點頭。
「叮」他右手屈指輕輕一彈，聲音清脆悅耳，悠揚動聽。
……
……
蕭月生拉著曲君儒，介紹給眾人，他成為無量劍的第十七個人，雖是毫無武功，卻要從頭學起。
武士之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老者，身形枯瘦，臉上滿是皺紋，像是一株老松樹。
蕭月生身後，十七個人騎在馬上，臉上戴著面具，穩穩噹噹，一動不動，像是十七尊雕像。
想到此，他雙拳緊握，恨不得立刻習得絕世武功，能夠保護家人，無畏無懼，屹立天地之間！
天下萬事，殊途同歸，道理相能，練武亦是如此，發願第一，若是沒有強烈的願望，沒有強烈的進取之願，成就有限，功力進境速度亦有限。
他跑到曲君儒身後，也跪了下來，重重一磕頭：「小老兒曲雲天，多謝大俠救命之恩，請收犬子為徒！」
蕭月生搖頭嘆息，這些馬賊，個個富得流油，手上的長刀長劍，竟然有很大的機率是寶劍寶刀。
兩人已經極熟，意氣相投，說話也不那般客氣，直來直去，直斥其非，毫不拐彎抹角。
他是故意刁難，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於是用了一股先天之氣，宛如胎兒在母體時得到的元氣，有歸復之妙。
遠遠看上去，人與馬融為一體，像是一尊青銅騎士像。
他們的進度，蕭月生頗是滿意，也不再了施行灌頂之法，只是灌了一些內力給曲君儒。
蕭月生點
喬峰見狀，甚是歡喜，騎起了自己那匹棗紅色的駿馬，出了山谷，縱馬而行，讓它跑個痛快。
如此刀劍，對於武林中人而言，比什麼都珍貴，關鍵時候，往往能救得自己一條性命。
喬峰幾步跨過來，來到近前，曲雲天也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頭，謝過喬峰的救命之恩。
「嗯……」蕭月生沉吟片刻，點點頭：「好罷！我收下你了！」
曲君儒精神一振，只覺一道溫暖的氣息湧進來，彷彿一下子浸入了溫泉中，模糊的神智漸漸清醒，身體漸漸恢復了力氣。
蕭月生左手又一招，一柄長劍再次飛過來，落進他左手中，右手屈彈，在劍身上輕輕一彈。
「甚好！」喬峰仔細打量一眼，重重點頭，笑道：「蕭兄弟，你倒是心細，哪裡來的地圖？」
蕭月生見他如此，毅力驚人，暗自點了點頭，頗是滿意，慾望足夠堅強了，可堪大用，明知故問道：「這位公子，你欲如何？」
簌簌落下時，他袖子一卷，將其收納，然後一甩，化為漫天的銀光，宛如後世的導彈一般，精確無比，每一段兒碎劍片，都能擊中一人。
這篇心法，如今成了無量劍法的心法，通過特定的招式，可以吸納別人的內力，化為己用。
還未到山谷，阿朱與方雪晴便等在外面，見到他們回來，又有一些傷員，拖拖拉拉一群人，雖然吃驚，還是先安置下來。
此時的他，神智有些迷糊，雙眼迷離，顯然有些神智不清，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蕭月生。
「是，弟子遵命！」曲君儒重重點頭。
方雪晴遲疑一下，看了看蕭月生，笑靨漸漸斂去，嘟著小嘴，低低喚了一聲：「公子……」
但凡有救者，蕭月生總要出手相救，有的性命垂危，他甚至要渡過去一股先天之氣，吊住了他們的性命。
他眼中清光一閃，已然明白，這曲雲天頗精於相人之術，是正是邪，一眼能看出七七八八。
一會兒過後，蕭月生慢慢放下手，睜開眼睛，清光閃爍，宛如陽光照在晃動的清泉上。
「咱們過後再說話，我先救人！」蕭月生擺擺手，身形一閃，落在那些武士身邊。
無量劍的十六個人也已經過來，還有那些孩子們，前來拜見蕭月生，然後幫忙，終於把這些傷員安置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卻一直沒有睜開，好像是陷入了睡夢中，眼皮顫動，身子顫動，卻睜不開眼睛。
他下唇被咬得稀爛，臉色蒼白，雙頰卻嫣紅，透出病態來，神情堅毅，一言不發的瞪著蕭月生。
「叮」一聲脆響，蕭月生忽然露出喜色來，點點頭，將此劍再次插入腰帶上，這卻是一柄好劍。
如今，他已經找到了三柄寶劍，雖然算不上削鐵如泥，但堅固銳利，卻是遠勝平常刀劍。
正是憑藉此點兒，曲家才能成為山西鉅賈，雖不如四在鉅賈，卻也僅在其下而已。
喬峰點頭：「不錯，若是再晚來一步，可是不堪設想！」
……
喬峰也不甘示弱，哈哈大笑一聲，轉身上了馬：「我倒要瞧一瞧，十日之後再見！」
這一篇心法，卻是北冥神功的簡體版，改頭換面，沒有那般神效
「一切但憑師父吩咐！」曲君儒抱拳正色道。
而蕭月生還有一事得忙，卻是將洗髓丹化開，投入水中，讓無量劍十七人的坐騎飲了，還有三騎，是方雪晴的坐騎，還有喬峰與阿朱的坐騎。
喬峰搖頭，笑了笑：「我可不用這些手段！」
……
只聽得滾滾馬蹄聲中，一陣人馬奔涌而來，衣衫各樣，卻個個擎著刀，拿著劍，吆喝聲不絕，打著呼嘯，一看即知來者不善，乃是馬賊。
他的嗓音古怪，似是被煙熏壞了一般，沙啞難聽，說話似是極費力氣，發不出聲音來。
「多謝師父！」曲君儒大喜，心知自己的武功可以速成。
一會兒，喬峰迴來，大喜過望，對蕭月生道：「蕭兄弟，果然神效非凡，我的馬兒跑起來，能比從前快一倍！」
老者搖搖頭，嘶聲哼道：「全看他們的心情！……有時候心情不好，殺人，心情好了就不殺！」
曲君儒的身子一顫，似是被電擊了一下，隨即身子微微顫抖，雙眼皮不停的顫動，似是馬上要睜開眼睛。
「是！」方雪晴應了一聲，又看了他兩眼，方才依依不捨的打馬而去，消失在遠處。
但遇到了蕭月生，卻是憑著一口先天之氣，能夠撿回一條性命來。
他們都是愛馬之人，坐騎如自己的孩子一般，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其痛苦外人難以領會。
他有這麼一身武功，卻偏偏要做什麼道士，修道，真是暴殄天物，浪費了這一身絕世的功夫，太過可惜了。
一會兒功夫間，他臉色大變，恢復了紅潤，宛如換了一個人，變化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他眼前彷彿再次出現先前一幕，嬌妻瑟瑟發抖，女兒無助的哭泣，父親滿臉的不甘。
隨後的十余日功夫，曲君儒與無量劍十六人在一起，苦練劍法，心法，武功頗有幾分進境。
大草原上 流花河釁
他們紛紛致謝，蕭月生擺擺手，喬峰與他一起，神色沉肅，好在，死的人並不多，他神情才是一緩。
內力修鍊，便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越深厚越是深厚，但開始一個雪球的生成，卻是艱難。
「這如何是好？」中年男子低聲嘆道。
如今，喬峰見蕭月生做的事，知道他是工欲善若事，先利其器，磨刀不誤砍柴功。
方雪晴的武功，喬峰自然曉得，而且越來越強，有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之勢。
「好罷，那就試試罷！」蕭月生緩緩點頭。
「蕭兄弟，咱們該出發了！」喬峰把馬兒放回去，回頭便找蕭月生，催促道。
曲君儒坐到他身前，對面盤膝，闔上雙眼，一動不動，身體放鬆，精神卻不由的緊張起來。
但此時，看到蕭月生的丹藥如此神奇，他卻有些動搖，難不成，果然能夠修至長生不死。
清晨時分，他在山巔上練完了功，把曲君儒叫到身邊。
他左手一攝，再次吸來一柄長劍，右手屈指一彈，叮然作響，卻是化為了二十余段兒。
自己動起手來，阿朱武功不成，有了方雪晴，自然可以保護阿朱，自己沒有了後顧之憂，能夠放開手腳，大開殺戒。
兩人覺得這般更好，像是一家人，不必費心思揣摩，不必擔心說錯了話，得罪了對方。
平常時候，他經脈並非暢能，唯有運起這篇心
蕭月生皺了皺眉頭，坐下的猛虎嗚嗚一聲，頗是不喜，覺得這個人瞧不起自己，竟一點兒不害怕。
第二日，蕭月生開始忙碌起來。
外人看來，蕭月生收徒太過草率，沒有考察心性，沒有考察身世，就貿然的收入門下。
蕭月生輕飄飄一指，點上他眉心，隨即眼睛闔上。
蕭月生看了，舒了口氣，也不枉自己的一顆洗髓丹，看起來，效果頗強，合了自己的心意。
有了這部劍法，配以心法，則內力修鍊必是水到渠成，輕而易舉，進境自然奇快，雖沒有他的快，但也足以驚人。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他們往往能有門路，尋到好劍，而不像自己一般，反而門路不廣。
但武學一道，達者為尊，曲君儒對蕭月生既崇拜，又感激，自是言必遵從，無所違逆。
眾人頓時大驚失色，馬賊，在草原上令人聞風喪膽，但凡遇到，非死即傷，即使沒有性命之險，那財物卻也保不住的。
「只要能夠練成武功，我甘願吃苦！」曲君儒穩穩說道，眼神堅定，直直望著蕭月生。
蕭月生瞥一眼他，輕輕笑了一聲，這個曲雲天，果然是老奸巨滑，卻是故意如此說的。
蕭月生的撲殺，輕而易舉，宛如拍蒼蠅一般，到了後來，他不再如此費周折。
無量劍的諸人，如今的武功已經極高，內力也頗為深厚，平常苦練，加之高明的心法，還有丹藥的增幅。
說罷，大笑一聲，一挾馬腹，如一道箭矢射了出去。
蕭月生略有幾分遲疑，看了看他，皺眉片刻，緩緩點頭：「既如此，也罷，你就修鍊罷。」
他右手一甩，二十幾片劍片射了出去，漫天而去，分別飛向四面八方，化為一道道銀光。
「喬兄，咱們來得還算及時！」蕭月生笑道，看著周圍，甚感滿意。
蕭月生一直裝做不知，百般刁難，就是為了這一點兒，磨鍊他的心愿，堅定他的執著，把他的慾望點燃，燃燒得更旺。
蕭月生笑了笑，頗感自豪的道：「是弟子們心細，他們親自跑過，然後畫下來。」
這些馬賊，想必殺了不少的人，得到不少的兵器，對於此點，更用體會，得到的錢，第一件事怕就是弄來一柄好劍。
這是蕭月生先天之氣的妙用，知道他剛才太過逞強，已經傷了根本，若是不能調理過來，怕是壽命大減。
蕭月生直接省了他的艱難，直接灌以內力，精純無比，以此為核，再修鍊內力，卻是容易了許多。
隨後，他又將這套劍法與心法傳於了無量劍其餘十六人，包括容子矩，這個時候，他要練劍法的。
從前，他對於蕭月生修道，並不理解，也覺得他是枉費功夫，不如切實做幾件大事，也不枉一身通天徹地的本事。
「唉……」蕭月生悠悠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他手按刀柄，微眯著眼睛，死死看著越來越近的馬賊。
而先前的兩柄劍，已經插到腰間，留下來，這兩柄劍鋒利異常，並非凡鐵，比一般的劍更堅硬銳利。
蕭月生擺擺手，溫聲道：「雪晴，小心保護好喬大嫂，莫要大意，也不要傷著自己！」
若在從前，這麼重的青銅甲，馬根本跑不快，也跑不遠，但它們吃了洗髓丹，卻是大不相同，這些青銅甲輕若無物，它們毫不在意。
隨即
「是，公子！」方雪晴輕輕點頭。
有幾個武士傷得太重，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若是在尋常武林中人手上，甚至碰到了神醫，也只能咽氣的命。
「拜見師父！」曲君儒大喜過望，再次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九個響頭，撞的地面砰砰作響。
洗髓丹的藥力極強，乃是他練的二級丹藥，對於凡人而言，已經是無上靈藥，他怕功力太強，馬匹受不住，才化為二十份。
他讓猛虎先走一步，在前面帶路，他則與喬峰一起，跟著曲雲天他們慢慢前行，來到了喬峰住的山谷。
但蕭月生有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卻是方便得很，直接看透了他的心性，他的過往一切，一清二楚。
「大俠救了咱們的性命，這一條命便是屬於大俠的，是正是邪，又有什麼關係？」曲雲天慨然道。
小姑娘香香醒來時，痛哭失聲，哭了好一陣子，最後哭得累了，才睡下去，一直揪著曲雲天的手。
一會兒的功夫，五十余個武士，他一一看完，卻是救回了四十余個，有幾個人，直接斃命，已經魂歸地府，入了閻羅殿中，蕭月生雖然道功有成，卻沒有回天之力。
蕭月生坐虎背上下來，過來扶起他，溫聲道：「我乃無量劍掌門，從此之後，你便是無量劍門下，……望你刻苦練功，習得武功，鋤強扶助，匡複正義！」
喬峰一怔，點頭笑了起來：「好啊，有了雪晴，我就放心了！」
「喬兄，請過來參謀一下罷！」蕭月生揚聲笑道。
……
……
蕭月生呵呵笑了笑，搖搖頭道：「這個苦，可不是一星半點兒，而是痛苦無比！」
山風陣陣，吹得他青衫獵獵的響，曲君儒站在他身邊，一身白色儒衫，看起來儒雅如白面書生。
曲君儒踉踉蹌蹌，搖搖晃晃，來到了蕭月生跟前，「砰」的一下跪倒在草地上，重重一磕頭。
「陳前輩，他們是哪一幫馬賊？」旁邊一個中年人低聲問，臉龐方正，濃眉大眼，透了一股正氣來。
這其中的玄妙，曲君儒並不知，蕭月生也不說與他知，只是讓他按照心法修鍊便是了。
他們戴著的面具，乃是青銅所鑄，個個獰厲恐怖，宛如厲鬼，令人一見心寒，加之他們精光閃爍的眼神，冷冽如電，更是嚇人。
修佛之人，第一件事，乃是發願，願越是堅定，則修為精進越快，越可能走得遠。
如此一來，轉眼的功夫，黑衣馬賊再沒有站著的人。
看了一眼曲君儒，蕭月生微微笑了笑，搖搖頭。
這般一想，他又覺希望渺茫，再次否定。
蕭月生也不多說，只是輕哼一聲：「那好，咱們就拭目以待罷！」
「但願如此罷！」喬峰搖頭笑了笑。
看起來，蕭月生的年紀比他還要小，兩人站在一起，往往以為曲君儒是師父，蕭月生是徒弟。
第二日，蕭月生與喬峰兩撥人站在山谷口。
他們本來繼續掃蕩大草原上的馬賊，蕭月生卻忽然說，再等一陣子，要做一些事。
見他忙碌完了，喬峰也知道，該開始了。
「君儒，你如今入了我無量劍，需得從基礎打起！」蕭月生轉頭過來，看了一眼曲君儒。
「你為何習武？」蕭月生話題一轉，笑呵呵的問。
「蕭先生，再會！」
十七匹馬也各自披掛盔甲，護著重要部位，這些盔甲皆是青銅所鑄，鑄著花紋，兇惡獰厲，宛如鬼怪。
這樣一來，限制了吸納內力的難度，更加困難，但是，旁人也不會那般容易衝進來。
喬峰指了指那些騎士，搖頭苦笑：「蕭兄弟，你還真能折騰，弄出這麼多的花樣來！」
蕭月生輕笑一聲，道：「喬兄，我這可是在為你造勢，一片苦心吶！」
她仍耿耿於懷，不能跟公子在一起，明眸閃動，緊盯著他。
劍片入腦，焉能再活？！這些人又跑出幾步，慢慢軟了下來，癱軟倒地，腿蹬兩下，直接氣絕而亡。
卻是喬峰生怕驚著小孩，已經拂了她的睡穴，一直不曾醒來。
聽聞蕭月生的話，喬峰打量一眼曲君儒，搖頭道：「按平常來說，現在他再習武，已經晚了，怕難有什麼成就，不過，若是拜在你門下，卻是說不準了！」
「流風賊？！」中年人臉色微變，沉聲道：「好像他們不殺人罷？」
方雪晴心中頗是不樂意，不能跟在公子身邊，但表面上，卻是笑靨如花，跟在阿朱身邊，頗是歡快。
「嗯，你入門晚，想追上他們，只能另闢蹊徑。」蕭月生點點頭，沉吟片刻：「我這裡有一篇心法，卻是出奇制勝，不過，需得悟性驚人，心性堅定者方能修習。」
喬峰搖頭笑了起來，對他的修道倒有幾分好奇。
蕭月生自懷裡掏出一張地圖，攤在地上，拿起一根枯枝，指指點點，笑道：「這裏，咱們繞著這裏，殺上一圈，十天之後返回來，如何？」
但對蕭月生卻不再反對了，覺得蕭兄弟這一身武功，可謂震爍古今，說不定，蕭兄弟就是那個不同之人呢，能夠修成長生不死呢！
這時，曲雲天跑了過來，他雖然年邁，身子骨卻健朗，比其子曲君儒更強健幾分，年輕時打下的底子好。
……
它們喝了水之後，開始拉稀，讓眾人嚇了一大跳，生怕坐騎有什麼三長兩短，憂心異常。
喬峰把他扶起來，笑著謙遜了幾句，輕鬆裕如。
蕭月生輕拍了曲君儒一掌，度過去一股內力。
蕭月生沒有騎馬，喬峰也牽著馬，兩人站在一起說話。
他的底子太薄，需得有種子，否則，想要進境，卻是難之又難。
曲君儒臉色痛苦，沉聲道：「為了能保護家人，不再受欺負！」
蕭月生呵呵笑著點頭：「不錯，有確實有法子，可以加快他的修鍊速度，不過，卻要受一些苦！」
豈不知曲君儒如今神智不清，已經視而不見，眼裡只有蕭月生，只有拜蕭月生為師，其餘之事，完全摒棄。
蕭月生的話極准，他們拉了一天，卻是精神奕奕，越來越精神，嘶鳴之聲宛如龍吟，響亮清越，越發的神駿起來。
「咱們換個地方說話罷！」蕭月生道。
於是，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到自己跟前，盤膝坐下，放鬆身心，一動不能動，即使痛苦，也要挨著。
人們正在歡喜的戲著水，忽然有人嘶聲大叫：「馬賊！馬賊！」
但平常時候，卻是不能吸納內力的，這其中的玄妙，蕭月生乃是綜合了百家心法之長，融匯而成。
蕭月生聽得甚是得意，笑了笑，卻裝作不在意，擺擺手道：「沒什麼，理所應當罷了！」
「看情形，應該是流風賊！」老者微眯著眼睛，嘶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