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202章 大會
這一日，他正坐在山巔的石頭上打坐，跏趺而坐，雙手結印，微闔雙眼，寶相莊嚴，朝陽散發出萬道金芒，射在他身上，彷彿披了一身的金典色袈裟，與高僧無異。
有時候，不必看那些秘訣，僅是一點兒靈光，便足以照耀他的思索，便可有所得。
如今的時代，即使開明，也是遵循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人卻是沒有什麼發言權的。
見蕭月生練完了功，她才拿過來。
蕭月生沉吟片刻，想了想，緩緩點頭：「嗯，帶過去看看也好，讓他們增長一些見識！」
他搖頭輕嘆一聲，這樣的速度，想要長生不死，乃是痴心妄想，若是如此簡單，世上驚才絕艷之輩多了去，為何還沒有一個長生不死的！？
蕭月生搖頭苦笑，有些無奈，擺擺手：「算了，看她是否知趣，若是還知趣，便饒她一命，否則，也只能辣手以對了！」
蕭月生嘆了口氣，搖頭苦笑：「神農幫你可曾聽說過？」
「嗯，去看看也好呢，很久沒回太湖居了呢！」方雪晴嫣然輕笑，容光燦爛若霽雪，動人心魄。
自己的美貌，她知之甚深，也精通媚人之術，只是她媚骨天生，反而不去刻意做出，一顰一笑自然動人。
蕭月生點頭，嘆了口氣，搖頭道：「若是殺了她，那些需她醫治的病人怎麼辦？……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如此一來，大理王室的重任，全都交到了段譽的身上，他想躲清閑，偷懶也不成。
此時，一身玉色道袍的刀白鳳裊裊而來，步態輕盈，似是一朵白雲冉冉而來，臉上帶著微微笑意。
「去罷！」蕭月生擺擺手，轉過身去，回到了小屋中。
但是，先天之氣每循環一個大周天，增加的微乎其微，蕭月生估計，這些增加的先天之氣，並非源自身體。
這個大會由慕容復提議召開，說是除惡，其實僅是除一個人，便是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
「是，公子。」方雪晴放開司空妙，來到如月身邊，自懷裡掏出一隻瓷瓶，倒出一粒雪白的丹丸，送到如月嘴裏。
他自覺非英雄，極為怕死，想要長生不老，對於力量的追求，便是源於這一點兒，所以拚命練功。
方雪晴無奈的點頭，苦笑道：「是，公子，八個人，……我去跟副掌門說一說去！」
……
「哦——？」蕭月生訝然。
故她這一次跟蕭月生講情，便是為了請他同意，讓這些弟子們出去劍湖宮，見一見世面。
如此一番想法，她沒有對蕭月生說，卻是良苦用心，覺得自己應該做的，不必跟公子說。
蕭月生笑道：「喬兄在塞外一個人成立幫派，雖然有阿朱幫忙，卻是勢單力薄，你的六脈神劍已經精熟，若是去了，幫忙甚大，……再者，你也可逃一下婚事，兩全其美，再好不過！」
「公子，咱們去嗎？」方雪晴輕聲問。
段譽恍然大悟，搖頭笑道：「蕭兄是不忍心罷？」
為了如此，他心思轉動，終於想出這麼一個好主意，用殺四大惡人來提升自己的威望。
段譽笑了笑，沒有再說，這樣的事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撓頭想了想，道：「若能化干戈為玉帛，再好不過！」
她心中隱隱驚懼，眼神卻堅定，死死瞪著蕭月生，又看一眼地上躺著的如月。
看到他的模樣，蕭月生有些不忍。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命運，且看她的罷。」蕭月生擺了擺手，輕哼一聲，懶洋洋的掃了一眼院門。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卻是將其心思捕捉，暗自欣慰，雖然她有自作主張之嫌，卻是主動替自己分勞，可喜可嘉。
蕭月生轉頭不看，瞥一眼如月，她吃下了丹丸，很快動彈一下，修長睫毛動了動，醒了過來。
「雪晴，讓副掌門留下，咱們只帶八個人！
丹田乃氣之海，而穴道，乃氣之湖，雖然容量有限，卻也有積蓄之能，與丹田的功能相似。
蕭月生緩緩點頭，拍了拍請帖，笑道：「既然人家送過來了，咱們若不去，太過失禮了！」
他最喜歡的是讀書，然後行萬里路，在武林中闖蕩，況且，武林之中，還有他的幾分牽挂，這一回，卻被逼著一直呆在王府，出了王府便要進宮，麻煩之極。
他如今深深了解，沒有真訣，憑自己摸索，委實是一件可怕的事，身體在旁人看來，幾乎金剛不壞，刀劍難傷。
蕭月生任由她動作，沒有推攔，拿著請帖反覆的看了幾次，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但如今，他已心有所屬，對這般強加于身上的婚姻便有些抗拒，極不想成親，但偏偏拗不過伯母他們。
上古時候，人的精與氣俱足，但神卻不足，所以壽命不長，上古練氣士尋到了法門，便是練丹之法。
當先天之氣進行大周天循環時，穴道中的紫氣慢慢滲過來，融入先天之氣中，故有所增強。
這些思緒飄入腦海，再看看段譽，隱隱的落寞與無奈，眉宇之間透著鬱郁之氣，顯然心有愁緒不能緩解。
司空妙身子一松，幾乎跌倒，拚命用力才止住身形，沒有當場癱軟下來，挺著胸脯，用力瞪著蕭月生。
在他眼中，蕭月生無所不能，武功奇高，行事遊刃有餘，無不妥貼，滅敵人于談笑之間，實是通天般的人物，竟也有犯難的時候，他大感驚奇，又覺興奮。
良久過後，太陽升到半空中，已經變得明媚，蕭月生緩緩睜開眼睛，放開手上的結印，拿開腿，下得大石頭。
蕭月生一伸手，她忙輕輕一跨步，來到近前，雙手遞到他手上，輕聲道：「公子，我已經把送信的人攆走了！」
那些被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所攝取的紫氣，鑽進了丹田之中，卻也有一些鑽進了穴道之內。
「唉……，那真是可惜呀！」段譽皺著眉頭，滿臉的無奈神色。
練劍是為了用的，若是一直苦練，卻沒有實戰，縱使練了一輩子的劍，也往往用處不大，不如練了一年劍，常常跟人拚鬥的。
平常時候，他們也會切磋武功，彼此對打，就是為了避免死練功，練功死，不會活用。
「哦——？」段譽訝然，挑了挑眉毛，覺得奇怪：「還有人能威脅得了蕭兄你——？！」
……
「公子，咱們去還是不去？」方雪晴輕聲問道，語氣柔和，抽出袖中的絲帕，上前輕柔的拭了拭蕭月生額頭。
但是，在公子跟前，她已經故意施展了媚人之術，若是尋常男人，早就被迷得暈頭轉向，公子卻能抑制住，如此定力，委實令人讚歎。
蕭月生吩哈哈大笑，搖頭笑道：「治大國如烹小鮮，你拿青峰幫練一練手，再好不過！」
天下第一人，這個慕容復，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呢，竟然打得這個如意算盤，真是視天下人如無物呢！
段譽一怔，隨即恍然，忙道：「蕭兄，不會罷？……這神農幫莫非便是蕭兄你的仇家？」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搖頭道：「段兄弟，你可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如此美事，你卻避如蛇蝎！」
根本原因，還是先天之氣不夠龐大，到了後期，將其煉化之後，專門用以提高精神，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返虛。
她心中驚異，沒想到這個方雪晴的武功這般高，剛才與程方圓動手卻是留了一手，委實可怕。
自己這般做為，他沒被王語嫣傷害，但卻被自己內心折磨，他也曾年少，知道暗戀的滋味。
蕭月生搖頭微笑，知道他的心還是在王語嫣身上。
段譽若是心無所屬，倒也沒什麼，任憑他們做主便是，他們的
段譽恰好在王爺，一見到蕭月生他們來了，高興萬分，拉著他的手訴苦不迭，說是這一陣子被逼著上朝，跟伯父學習參政，苦不堪言。
方雪晴輕輕點頭：「他的悟性都很好，而且，副掌門傳授有道，講解得極精闢，真是令人佩服呢！」
但精氣神本為一體，缺一不可，尋常的內丹之術，往往會致力於提高精神，以延長壽命。
蕭月生笑著點頭：「你若去了，喬兄定要感謝我的！」
……
雖然，道經之上，修鍊的秘訣不傳於書面，法不傳六耳，一一單傳，但是道經上，總能隱隱約約的透露一些。
方雪晴見他如此，玉臉羞紅，兩腮湧出兩團嫣紅，嬌艷欲滴，令人忍不住想掬一把，擁在懷裡。
方雪晴輕輕一抄，攬著她身子，把她扶起來，送到蕭月生跟前，輕聲道：「公子，如月姑娘沒有大礙。」
沒想到，這一次再次顯威，竟然能讓弟子們如此之快的學會了無量絕劍，真是令人意外呢。
蕭月生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長老不老，乃是世間最艱難的絕學，蕭月生潛心摸索，卻也僅是冰山的一角罷了，遠遠稱不上精通。
可自己獨自摸索，想要成功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他這幾天正跟父母鬧彆扭，蕭月生忽然出現，便成了救星，段譽大喜過望，遠勝從前。
他極明白，僅是憑自己如今的學識，想要長生不老，怕還不能成，需得苦苦求索，學得更多，不停的探索，究極生命之奧妙。
他沉吟片刻，心中思忖，如今的情形，想要再上一步，看武功秘笈是沒什麼用處，更關鍵的是看一些道經。
而且，即使傳給段正淳，最終也會傳給他，段正淳也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雖然有幾個私生子，卻都是女孩。
這些日子以來，她多數是在劍湖宮中指點眾弟子練劍，對於這些弟子，她頗是喜歡，覺得他們樸實而勤奮。
他正在修鍊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元神之球越來越結實，緩慢擴大，丹田內的先天之氣越來越深厚，循環往複。
但是同門切磋與外人切磋，遠遠不是一回事，知根知底的打鬥，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鍛煉。
段譽無奈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這般說來，這是一個死結，再也解不開了？」
先前的時候，他雄心壯志，奮發向上，想憑自己一人之力，找到長生不老之法，努力修鍊內丹術，煉至大成。
「是！」方雪晴嬌聲應道，露出興奮神色，明眸閃閃，玉臉綻光，容光極盛，令人怦然心動。
段譽也離開，卻沒有隨他一起，而是暗自離開，直接出了塞外，去尋喬峰他們。
說罷，轉身便走，方雪晴與如月忙跟在身後，這一會兒功夫，功力持續增強，如月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司空妙周身穴道被封，雖然被放開了，仍定在那兒，一動不動，似是一尊玉像，神情楚楚可憐。
如今，他們已經練成了無量絕劍，是時候出去闖蕩一番了，若是一直呆在劍湖宮中，武功固然越練越強，但應用太差，卻是無法獨擋一面，用處也是不大的。
段譽想了想，最終點頭：「好罷，我便去塞外瞧一瞧！」
他知道機會難得，一定要趁這個機會一飛衝天，成為天下第一人，則復國大業進了一大步。
正在沉吟時候，腳步聲響起，方雪晴慢慢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張請帖，頗是華麗。
上古時候，這個法門極有益，確實可以做到，但那個時候，天地元氣充沛，人體的精與氣充足，被神所限。
蕭月生眉頭一挑，有些訝然：「都淡會了？」
若是殺了慕容復，那這一輩子甭
他又說起了一件煩心事，這幾天，伯母與母親開始合計，要給自己納王妃，段家的香火一向不盛，需得早做準備，由不他的性子。
出了神農幫，蕭月生便去了鎮南王府。
他若是自己摸索，太容易出差錯了，走火入魔的機會大增，運氣不好的時候，小命便交待了。
段譽稍一思忖，點了點頭：「近些日子，好像常有人提神農幫，其幫主司空妙醫術極高，救人無數，威望可是高得很吶！」
「能避一時算一時罷！」蕭月生笑道，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笑呵呵道：「喬兄在塞外成立了一個青峰幫，你既閑來無事，不如去幫一幫喬兄，如何？」
她忙一撐身子，想要坐起來，卻不想身子一軟，再次跌下去，身子又酥又軟，根本使不出力氣來。
如今，武功練好了，無人能夠威脅，卻又對於衰老抗拒，想要戰而勝之，長生不死。
蕭月生苦笑道：「當初殺司空玄時，是因為他殺了無量劍很多人，不得不出手，如今，司空妙找上門來，我很是為難！」
「蕭兄是不了解，我自己的母親能不曉得嗎？」段譽苦笑，搖頭嘆氣，神情無奈：「我若是走了，除非永遠不回來，否則，再回來時，王妃已經選好了，正等著自己呢！」
他視其為一個有趣的遊戲，免得閑得無聊，但這一陣子太過忙亂，卻是無暇顧及王語嫣了。
想到此，他忽然想起了王語嫣，這一陣子忙亂，倒是把她忘了，如今還在曼陀山莊，武功學得如何了。
如月站起來，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看蕭月生，覺得自己太無能，竟一下被暗算了，枉稱多智。
同時，利用這次的武林大會，網路天下的武林高手，為了復國大業而積蓄人才，一箭雙鵰，打得如意算盤。
蕭月生搖頭，無奈道：「我現在自顧不暇，……無量劍派東西兩宗合併，尚不穩定，又有仇敵暗伺，分不開身！」
蕭月生轉頭望來，溫聲道：「什麼東西？」
段譽搖頭苦笑：「蕭兄，你可是不明白我母親的性子，執拗得很，她決定了的事，什麼也擋不住！」
這與洗髓丹隱隱相似，卻沒有洗髓丹的藥力強，但用於解毒，卻已經夠用了，可謂解得百毒。
無量絕劍乃是上乘劍法，他們修鍊有成，便有了自保之力，是時候走出劍湖宮，進入外面的廣闊天地了。
無量絕劍精妙玄微，無量劍諸人無一違逆，各個心甘情願，蕭月生有時也到劍湖宮中，指點一下他們的練功。
他抱怨不已，伯父武功高強，身體健朗，根本不必擔心，為可不讓自己多玩一些日子？！
「嗯，她太不小心了。」蕭月生瞥一眼如月，搖搖頭。
司空妙瞬間被制，竟來不及反應，穴道被封，周身不能動彈，不能說話，只能眨眨眼睛而已。
蕭月生嘆了口氣，道：「我看這個司空妙，一身醫術精湛，救人無數，若是不殺，她還能救很多人！」
他隨即說道：「我從前見過神農幫的幫主司空玄，後來他死了，如今卻成了司空妙，莫不是她是司空玄的親戚？」
如此一來，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之重要，乃是第一等，像是北冥神功倒是次要的了，對於先天之氣無濟於事。
她眼神中滿是倔強，用力看著蕭月生，顯然是不想屈服。
這種法門好則好矣，在蕭月生看來，卻是有巨大的缺陷，依內丹之術修鍊，便是想長壽，也不大可能。
可惜，先天之氣的修鍊，緩慢異常，他雖然潛心思索，想創出法門，增強修鍊速度，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
蕭月生所煉製的解毒丹，自然頗為神奇，並非解毒，而是逼毒，身體里的一
「我是什麼都不懂的！」段譽搖頭不迭，急忙擺手。
北喬峰，南慕容，是為天下兩大絕頂高手，名揚天下，無人不知。
而如今，喬峰隱退，不知所蹤，已經從丐幫的幫主位置上離開，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方雪晴對於慕容世家便有了芥蒂，見到送信之人，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直接收了請帖，說了一句知道了，不再多說，端茶送人。
她收斂心情，輕聲道：「公子，無量劍的弟子們大都學會了無量絕劍，要不要一起帶著走？」
蕭月生見到她來，馬上與段譽閉上嘴，神情有幾分古怪。
先天之氣增強，實在沒有什麼真訣，修道之人往往一生苦修，還達不到先天之境，而到了先天之境，往往迫不及待的採藥結丹，煉成內丹，以內丹之術增強先天之氣。
段譽則告辭離開，這一陣子，他被母親鬧得頭疼，一見到她便腦頭隱隱發疼，忙不迭的告辭。
如今，他不停的滋養身體，積蓄先天之氣，便是補足精氣，令其充足，如此一來，精氣神俱足，方能達至長生不老。
他本不想搭理，但見不得慕容復如此行事，而且，他還是異國之人，心懷不軌，這樣的人，他一直沒有下殺手，卻是看在王語嫣的面子上。
「哦——？」蕭月生挑眉一笑，搖頭道：「我看散人是通情達理，不會勉強你的罷？！」
……
人的壽命如一隻木桶里的水，木桶由三種木板組成，精氣神各為一，無論哪一種缺乏，都難盛太多的水。
而是修鍊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時，紫氣浸身，一些進入丹田，一些進入了腦海的元神之球上，還有一些則鑽進身體里，進入各處穴道中。
如今的段譽，對於王語嫣便是一腔苦戀，他也知不應該，卻控制不住自己，蕭月生暗自搖頭，自己這一步走得是對是錯，自己也不知道了，是幫了段譽，還是害苦了段譽？！
「我能幫什麼事？」段譽搖頭，無奈苦笑。
兩日過後，蕭月生三人離開鎮南王府，回到無量山上。
「嗯，八個足矣！」蕭月生緩緩點頭，微微笑道：「帶那麼多的人，太過累贅了，我沒那麼耐煩！」
喬峰一退，慕容復便獨領風騷，在武林中聲望日盛，有天下第一人之勢，令慕容復心中蠢蠢欲動。
只是容量差了一些，位置也不夠關鍵，遠不能與丹田相比。
他若是停滯不前，壽元也遠勝常人，約有活過兩百多歲，若是再努力一把，還能再長一些，卻也多不過三百歲。
……
蕭月生無奈點點頭：「怕是如此了！」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趙寧清竟有如此之能，平常看她聰明，只是處事冷靜，思慮周全罷了。
「公子，是不是帶上他們？」方雪晴再次輕聲問道。
……
蕭月生搖搖頭：「司空幫主，這一次我可略過不計，但若有下一次，神農幫再挑釁敝派，莫怪我狠辣無情！」
蕭月生強抑心中的衝動，轉過頭去，笑道：「你準備一下，咱們過兩天就動身，去太湖居！」
蕭月生當時接過請帖，看了一眼，轉瞬之間便明白了他的心思，故搖頭微笑，嘴角帶著一絲諷刺之意。
「是。」方雪晴應一聲，羅袖一拂，隔空一道微風拂了過去，如一陣春風輕輕吹至。
段譽跟著嘆了口氣，想了想，搖頭道：「這倒也是，她的醫術極好，很多必死之人找上她，都撿得性命，大理城中，她的聲望極大，便是伯父怕也不及了！」
若是沒有這些紫氣，任憑他怎樣催動先天之氣，進行大周天循環，也是無濟於事的。
對於蕭月生與慕容復的關係，方雪晴已然明白，蕭月生當初曾跟她說過，像講故事一般講了講。
方雪晴一怔，忙問：「公子，只帶八個么？」
「是，公子！」方雪
……
但對於他自身的力量而言，卻是脆弱不堪的，稍一出差錯，走火入魔，便有性命之危。
而且，他們的悟性也好得很，什麼東西，一點就能，一學就會，教得省事，學得省事，非常愉快。
段譽搖頭苦笑：「蕭兄，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強人所難啦！」
段譽搖頭失笑，想了想，又笑了兩聲：「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司空妙竟是司空玄的妹妹！」
刀白鳳嗔了他一句，也沒有多留，拉著蕭月生去屋裡說話。
他如今最迫切之事，莫過於先天之氣真訣，武功在他眼中，反而成了小道，不值一提。
憑他們如今的武功，再見一番世面，經過一番的歷練，便可成材，無量劍的實力大增，便成了頂級的大派。
蕭月生搖頭：「我也曾努力過，這一次來，就是想如此，不過，她怨恨極深，卻是不肯的。」
想到此，她轉頭瞪了一眼呆立原地的司空妙，惱恨異常。
這比起練武來，困難千萬倍，想要有所成，也是渺茫之極，但有了這份希望，他就努力的奮鬥，實現。
「親兄妹，感情極深！」蕭月生點頭。
無量劍派中藏龍卧虎，不容小覷呀！他忍不住興奮的想道，搖了搖頭，露出一絲笑意。
蕭月生微微笑了笑，搖搖頭，卻沒有多說，打開請帖，看了一眼，搖頭笑道：「還真是有趣！」
「我什麼也不會，幫忙也只會幫倒忙。」段譽苦笑連連，搖頭嘆了一口氣，笑道：「蕭兄，你為何不去幫一把喬兄？」
至於大理皇帝之位，卻是確定無疑，定是要他繼承的，因為如今的皇帝段正明沒有子嗣，將來的皇位，不是傳於段正淳，便是傳於段譽。
但到了後來，影響人的壽命的，不僅僅是元神，還有精與氣，地球上的元氣呈衰減趨勢，越來越弱，人們現在已經不僅僅缺神，精與氣也是嚴重不足，即使煉神有成，壽命也延長不了太多，頂多數十年，近百年罷了，便是蕭月生如今的情形。
段譽拉著蕭月生說話，無奈苦笑不已。
沒想到，公子爺的定力如此之深，明明看到他的目光火熱，卻偏偏能控制住自己，轉過頭去。
……
刀白鳳與蕭月生的交情極深，乃因為那部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二人談道論玄，極是投契。
……
蕭月生知道她是拿如月威脅，搖頭微笑：「雪晴，給如月解了毒！」
但大多數的時間，蕭月生一直呆在山巔，勤奮苦練，積蓄先天之氣，以增強基礎。
蕭月生瞥她兩眼，欣賞著她的美色，心下也讚歎，如此美麗，確實是上天的恩賜，乃是送於世人的禮物。
蕭月生聽著段譽嘮叨不已，搖頭道：「段兄弟，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你一走了之便是了！」
……
但隨著修鍊的精深，知識的增長，他發覺到了內丹術的缺陷，越來越感受到這條路的艱難，卻是沒有了當初的自信。
這也是為了她心中有數，做事也有分寸，免得上了慕容家的當。
段譽搖頭：「換了蕭兄你，也會跟我一樣的！」
蕭月生返回無量山，令劍湖宮關閉，無量劍所有人都開始習練無量絕情，待練成了無量絕劍方能出宮。
她心中越發的崇拜，卻也有隱隱的失望。
段譽忙問：「這又是為何？」
第三日，上午時分，蕭月生練完了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便直接出發，離徑直開了無量山，欲前往太湖，參加慕容復召集天下英雄，召開的除惡英雄會。
方雪晴來到近前，輕輕一禮：「公子，是慕容家派人送來的請帖，公子要不要看一眼？」
蕭月生呵呵笑道：「你可是未來的大理皇帝，平常耳濡目染，通曉不少的治國之道，去青峰幫試一試如何？」
蕭月生道：「雪晴，解了她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