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244章 琴殺
他們一半人是找丐幫的麻煩，另一半人卻是殺自己。
……
李秋水抿嘴微笑，搖了搖頭，觀瀾的琴藝，傷人于無形，當初師姐來殺自己，便被他的琴聲所退，這些人與師姐一比，宛如螞蟻與大象，豈能招架得住？！
十幾個人，這一聲琴聲之後，僅餘三四個而已。
李秋水身形一動，想要動作，袖子卻一緊，轉身望去，方雪晴小手正抓著自己左手袖子，輕輕搖頭：「李前輩稍安勿躁。」
他們殺自己之事，西夏一品堂的人也不知，當初讀取那兩個小廝的所思所想，並無這一條。
蕭月生身形不動，手一招，又一道黑影自大廳飛出來，卻是一個矮几，穩穩放下手，他順勢把瑤琴放到矮几上。
蕭月生笑了起來，搖搖頭。
他左手朝大廳方向一招，一道黑影呼的從裏面沖了過來，落到他手上，是一具瑤琴。
「錚……」蕭月生又一揮手，拂過琴弦。
「錚——！」驀的發出一道高亢聲音。
眾女一怔，轉頭望向蕭月生，李秋水眸子也微睜，精芒一閃，詫異的望向黑衣老者。
空中十幾個黑衣人身子一顫，速度大緩，個個眼中露出驚異神色。
「錚……」蕭月生俯身，揮手一拂琴弦。
黑衣老者冷笑一聲，毫無懼色，直直瞪著他：「蕭觀瀾，你便是殺絕了咱們，也沒用，你總不能殺盡咱們西夏所有的人！」
她明眸如水，露出幾分憐憫神色，這些一品堂的傢伙，個個驕傲得像公雞，這一次是撞上了鐵板。
蕭月生微笑著看她們有條不紊的收拾，坐到旁邊一張榻上，跏趺而坐，搖頭微笑。
「進屋述話！」蕭月生伸手，請李秋水進了屋。
黑衣老者嘿嘿冷笑一聲，哼道：「你以為，就咱們來殺你？！……那可就錯了！」
「有什麼高論，說出來聽聽。」蕭月生笑了笑，對方雪晴做了個手勢。
這一路疾馳，生怕太湖居出什麼意外，終於趕到，這一整天未歇片刻，水也沒喝，有些口渴。
方雪晴飄身進大廳，立刻又出來，手上已拿著一隻白玉杯，杯中盛著美酒，醇香飄溢。
他這話微笑著說出來，語氣平和，彷彿在說一件無關輕重的小事，但語氣中的殺意卻森森而來，周圍一肅。
……
「蕭觀瀾，你完了，還是束
……
李秋水點頭，轉向蕭月生，知道是他要出手了。
「你也真是膽大包天！」李秋水搖頭微笑。
「呵呵，好一個不死不休！」蕭月生將白玉杯遞給方雪晴，搖頭微笑，仍是雲淡風輕。
她們腳步輕盈，動作輕快，做起來沒有什麼聲息，轉眼的功夫便已經收拾妥當。
黑衣老者身子猛的飛起來，像是被一根巨木擂中，猛的朝後飛了出去，直飛起一丈高。
蕭月生露出誇獎眼神，接過白玉杯，輕抿一口，隨即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砰……」剩餘的三個人也墜落下去，彷彿往鍋里下餃子，掉進湖裡后，很久才浮出水面。
說罷，手一伸，瑤琴忽然浮起來，落到他手上，他左手抄琴，將其斜在身前，右手在琴弦上一拂，宛如後世的彈吉他。
他們聽到琴聲，直接承受了聲音中的內力攻擊，兩種勁力過後，功力再深厚也難倖存，在空中便直接斃命，墜入湖中之後一會兒才能浮起來。
李秋水坐在他對面，笑道：「觀瀾，你竟刺殺了西夏的皇帝？」
蕭月生低頭看了看瑤琴，輕輕點頭，對這具瑤琴還算
……
「不錯，老夫等正是！」黑衣老者撫髯，神色傲然，斷喝一聲：「蕭觀瀾，你東窗事發了，今日便受死罷！」
十幾個人彷彿蒼鷹飛天，躍上欄杆，掠過湖水，迴廊彎曲，他們直接掠過湖面，走的是直線。
「砰……」「砰……」
蕭月生微笑：「你們若是不識趣，再來尋我的麻煩，我心情不好，直接去平了你們的皇宮！」
黑衣老者見狀，眼中精芒越發凌厲，宛如實質，嘿嘿冷笑道：「即使老夫殺不了你，皇家大內高手也不會饒你，不死不休！」
「啊——！」眾人在空中齊聲大喝，舌綻春雷，異口同聲喝出，形成一道聲浪，震天動地。
空中的十幾個黑衣人紛紛墜落，宛如一塊兒石頭，倏的一下直直沉了下去，掉入湖水中。
「殺了蕭觀瀾，賞金萬兩！」黑衣老者長劍出鞘，朝蕭月生一指，大聲喝道。
「錚……」蕭月生又揮手拂一下，聲音悠悠，宛如山谷流泉，清澈而悅耳，僅這一聲便令人陶醉。
蕭月生淡淡道：「把那些人都運走，免得我扔了喂狼！」
眾女一起跟著進去，三三兩兩，將樂器收了，瓜果點心也歸到原位，大廳眨眼間恢複原樣。
蕭月生眉頭皺起，
他輕輕一揮手，無形氣勁頓時透出，拂動了琴弦，發出一聲輕鳴，卻沒有什麼內力。
「殺！」十幾個黑衣已經逼近，僅有十丈遠，氣勢洶洶，雙眼兇惡如狼，似要吃了蕭月生。
他轉身過來，看向李秋水，抱拳微笑道：「多虧了李前輩在，小子感激不盡！」
蕭月生微笑道：「我為何不能殺盡西夏所有人？」
「嘿嘿，你好大的口氣！」黑衣老者哈哈大笑，心下卻鬆了一口氣，想必自己性命保住了。
方雪晴一驚，看了一眼對面的黑衣老者，搖搖頭，露出憐憫之色。
「原來如此！」蕭月生恍然點頭，怪不得西夏一品堂的傾巢出動，原來曉得了自己刺殺皇帝一事。
眾人黑巾上的眼睛頓時瞪大，炯炯發光，宛如火焰燃燒，瞪向蕭月生，腳用力一蹬，氣勢洶洶撲過來。
蕭月生直起身，看了一眼遠處的黑衣老者，微微帶笑：「閣下這個首領做得好，衝鋒在後，什麼都讓手下擋著！」
至於為何曉得，也不難猜出，定是迦葉如來寺乾的好事，這種事本也沒想到會瞞太久，皇家大內卧虎藏龍，容不得小覷。
但他身後的方雪晴諸女卻安然無恙，她們所聽的聲音，並沒有內力
「砰……」他掠過了後面的小亭，從亭上飛過，在空中滑四五丈遠，重重落進湖裡。
「你若不信，當可試試。」蕭月生微笑著道，搖了搖頭：「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李秋水輕輕拂了拂袖子，抿嘴輕笑一聲：「說這些做甚，你的吩咐我哪敢違抗吶？！」
當皇帝的都有化身，與自己相差不大，身邊人能認出來，外人卻認不出，一遇危險，馬上隱藏，讓化身出現，危險過去再出來，這是皇家常用的手段，只是這種膽怯之舉，有損帝王天之子之威嚴，史書很少記載。
蕭月生搖頭微笑，不屑一顧。
「蕭觀瀾你笑什麼？！」黑衣老者目光冷冽，殺機森森，緊盯著他，喝道：「你以為，你刺殺陛下的事無人曉得？！」
蕭月生接過方雪晴遞來的茶盞，輕抿一口，笑了笑：「嗯，殺了一個人，也不知是不是真身。」
蕭月生的琴聲悠揚，聽著舒緩，令人陶醉，但琴聲中蘊著龐大的力量，足以直接震斃這些人。
「你就是蕭觀瀾？！」黑衣老者揚聲喝道，目光炯炯，穿過百米遠的迴廊，照在蕭月生身上。
「公子，酒。」方雪晴雙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