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254章 挑撥
王語嫣頓時臉紅，扭過頭去。
「為何？」王語嫣黛眉輕蹙。
……
方雪晴搖搖頭：「我也不曉得，……可能是覺著這裏景色宜人罷，或者，還是記掛著什麼人？」
夜色初上，一輪明月懸於半空，散發著皎皎清輝，遍灑太湖朦朧的水氣上，周圍一切彷彿蒙了一層輕紗。
王語嫣一怔：「什麼寶貝？」
詩劍伸手放在耳旁，側耳傾聽，半晌后，望過來，輕輕點頭：「好像……好像蕭先生在笑……」
方雪晴露出為難神色，頓了頓，苦笑道：「那我就實話實話了，姑娘莫怪！」
想到這些，從前的情形飄蕩在眼前，與他相處的一點一滴湧上心頭，一一清晰呈現，他的一舉一動，一皺眉一發怒，無不如烙印般深印腦海中，難以忘卻。
方雪晴長舒一口氣，重重點頭：「這就好，……也不枉了公子花了這麼一番心思。」
「小姐，我覺得蕭先生很好嘛！」詩劍忙道。
曼陀山莊外的小亭，幾盞氣死風燈懸著，小亭中坐著兩人，一穿雪白羅衫，一著翠綠羅衫，正拿著酒壺斟酒。
王語嫣晶瑩溫潤的臉龐又慢慢變紅。
而且，這些穴道僅是那些曾開闢出來，儲蓄真氣的穴道，那些從未被開闢的
「說實話我見怪甚麼！」王語嫣輕輕搖頭。
蕭月生結局了閉關，但仍每天清晨修鍊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已經行成了習慣，到了時間自然醒來，不修鍊一陣子，渾身不舒服。
方雪晴抿嘴一笑，忙道：「王姑娘，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要向公子回復。」
「斟滿！」王語嫣掃她一眼，望向遙遠的湖上。
「都知道他刺殺了皇帝，誰還會以為他弱？！」王語嫣漠漠掃她一眼，淡淡道：「你呀，總是幫著他說話！」
太湖居燈火通明，絲竹之聲，嬌脆的輕笑聲不時響起，沿著朦朧的湖面朝四面八方傳出去。
方雪晴暗叫有門，看王姑娘的情形，對公子還是極為關心的，並非完全無情。
「嗯。」王語嫣紅著臉，輕輕點頭。
隨著清風而來的，不僅是涼爽的水氣，還有絲竹之聲與嬌笑聲，若隱若現，若有若無。
若是從前，她一定要反駁，說表哥的武功天下無敵，無人比得過，但此時她自己修鍊武功，已經不是從前的王語嫣了。
這一步，也是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兒馬虎。
……
她白牙咬著紅唇，恨恨哼了一聲：「
他心下明白，自己練到此境，實是因緣巧合，上天成全。
方雪晴瞥她一眼，搖頭嘆道：「公子就是這麼死心眼兒，照我說，什麼比性命更重要呀？！」
方雪晴又添了一把火，笑吟吟道：「慕容公子上次忽然發脾氣，可能是覺得我這麼個小丫頭，位卑身賤，他堂堂世家公子，卻還不如，太過氣惱了罷，……男人嘛，總是心高氣傲的！」
王語嫣忙搖頭，臉色卻又暗下去。
一陣風吹來，燈光不動，她衣衫飄飄，越顯絕麗脫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對了，這太讓人憋悶，……不知李前輩的臉可完全好了？」方雪晴關切的問。
「是呀，他就是個死心眼……」王語嫣低聲喃喃。
她搖頭輕嘆一口氣：「現在，公子已經成了西夏國的公敵，這一次來的是靈山派，登門挑戰，下一次，說不定直接殺上門來，偷襲暗算吶！」
方雪晴如釋重負，終於不負公子所託，笑道：「王姑娘，這一陣子，西夏的人會一直來找麻煩，姑娘還是呆在莊裡罷，不要去燕子塢了。」
方雪晴笑道：「慕容公子英俊瀟洒，比起我家公子來，更招女
不過，他對女人卻很好，足夠溫柔，又心細，反而比平常男人更加尊重女人，真是奇怪得很。
蕭觀瀾的脾氣，她也領教過，霸道蠻橫，像是帝王一般，金口玉牙，不容別人違逆。
王語嫣搖頭，輕聲道：「不怨你的，你也是為了救我，……算了，不說這個了。」
她能清晰看到，表哥的武功與蕭觀瀾相比，差得太遠，就像三歲小孩站在大人跟前，天壤之別。
她忽然站起來，一指遠處：「詩劍，你看！」
「哼！他倒是會享受！」王語嫣重重一放酒杯，它在燈光下閃著銀光，可與她的眸子爭輝。
她酒量極淺，剛喝了兩杯下去便上臉。
「嗯……，說句實話，慕容公子的武功雖強，但來尋咱們公子的，無一不是高手，就怕慕容公子護不住姑娘，就像上次一樣……」方雪晴無奈的苦笑，慢慢道來。
方雪晴又好奇的問：「不說公子啦！……王姑娘，我看你心情不好，是不是跟慕容公子吵架了？」
胎息訣的境界提升，周身穴道打開，一闔一合，一吸一呼，一吐一納，吐出身體里的濁氣，吸納天地間的先天之氣。
況且，他就
「蕭觀瀾他不去避一避么？！」王語嫣抬頭望過來，皺著黛眉，玉臉滿是憂色。
王語嫣被堵了回去，黯然不語。
「唉……，公子雖然武功通神，但西夏也並非小國，武林高手眾多，奇人異士也不少……」她搖頭嘆息，臉色沉重。
王語嫣遲疑一下，慢慢點頭。
「可能……可能蕭先生有把握吧……」詩劍一邊苦苦想著，一邊說道，忽然用力一拍手：「或是示敵以虛？」
他制度了一個計劃，先是開闢另一百余處穴道，然後，再修鍊北冥神功，吸納真氣，轉化為先天之氣。
方雪晴輕聲道：「王姑娘，我家公子閉關出來了，若是有暇，姑娘便去那裡坐坐罷，散散心，好不好？」
詩劍拿著酒壺轉頭望去，順著王語嫣手指方向，凝視片刻，低聲道：「小姐，好像有船！」
每一處穴道都與丹田相似，能夠吸納先天之氣，每次練功下來，便能積蓄一些，然後匯入丹田，二百余穴道同時積蓄，匯在一起，可謂積小溪成江河。
……
王語嫣輕輕點頭，也這般猜測。
王語嫣默然不語，片刻后，輕輕點頭：「我……知道了。」
見王語嫣豎起了耳朵，卻強裝著不關心，她慢暗
方雪晴神情沉重，嘆了口氣：「我也這麼勸公子，找個沒人的地方躲一陣子，待過了風頭再說，可公子他……，好像這裡有什麼寶貝一樣，就是不想離開！」
……
如此一來，可以迅速的構築深厚的基礎，根基龐大，對於日後的修鍊有莫大的好處。
她側耳凝聽，玉臉沉了下來，輕哼道：「詩劍，你聽聽，有沒有蕭觀瀾的聲音？！」
「嗯，外婆的臉全好了，疤痕除去，皮膚極好，看著比我還年輕！」王語嫣臉色晴朗一些，露出一絲笑意。
她見王語嫣不悅，要開口反駁，忙搶在前頭，笑道：「不過呢，人無完人，這也算不得什麼，我家公子的脾氣也不好，說罵人就罵人！」
「這也怨我，應該韜光養晦的，我家公子一直這麼要求，可我看到姑娘你受辱，實在忍不住！」方雪晴歉然道。
想到此，他心中興奮，長生不老的路上，又邁出了堅實的一步，下一步，便是拚命的積蓄先天之氣，待丹田外溢，自然的成丹。
若非修鍊了北冥神功，又別出心栽，開闢穴道為丹田積蓄真氣，僅是修鍊胎息訣，再煉上十年八年，怕也達不到境界。
兩人是王語嫣主僕，明亮的燈光下，她臉如羊脂白玉，染著一層酡紅，嬌艷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