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365章 賞賜
「先生，朕來這裏，是想求證一事。」哲宗負手踱幾步，停下身轉頭望他，神情瀟洒，微笑說道。
「好吧，拿去拿去，老董你就會攪人興緻！」哲宗把茶盞一推，擺擺手，哼了一聲。
蕭月生抬頭打量他，帶著笑容。
蕭月生點點頭，這個老董的內力極深，能夠護住五臟六腑，不被茶水燙傷，直接喝茶。
二人目光清正，擋在蕭月生身前，上下打量著他。
「陛下謬讚了，雕蟲小技，不值一提！」蕭月生笑了笑。
「先生不必多禮。」哲宗擺擺手，笑眯眯的看著他，俊眉朗目，神情湛湛，目光犀利如劍。
「大胆！」哲宗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斷喝，聲音陰柔，乍聽上去，似是女子，又似是男人，雄雌難辯，卻悅耳動聽。
「先生立下如此奇功，我若不賞，世人不服！」哲
……
大廳台階下站著四個中年男子，身形相似，個個瘦削，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勁力，彷彿一隻豹子站在那裡，一旦動作，必迅如閃電。
「官家，容老奴先試一試。」哲宗身後的老者躬身道。
「請先生進來罷。」廳里傳來清朗的聲音，腳步聲傳來，一襲紫袍的哲宗緩步過來。
……
老董恭聲應是，自懷中掏出一枚銀針，試了一下，又端起茶盞，倒出一口，落到他嘴裏。
「是，官家。」老者恭聲點頭，輕輕道：「蕭先生不會害官家，可難免有人鑽空子，不得不防。」
兩個老者，身著素色長衫，相貌清癯，三綹清髯，飄逸出群，風度儒雅翩翩，像是飽讀鴻儒。
蕭月生負手踱步，目光一掠四人，點點頭，算
「是，官家。」老者忙恭身退後，又隱在哲宗之後。
蕭月生微眯眼睛，暗自訝異，沒想到禁宮大內竟有如此絕頂高手，怪不得呢，哲宗有恃無恐，敢三番五次的前來。
蕭月生出了屋，負手踱步，明媚陽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沐浴在陽光中，他穿過兩重月亮門，來到大廳。
「老董，退下！」哲宗一皺劍眉，擺擺手。
蕭月生邁步往裡走，進得大廳，見哲宗迎上來，他抱拳一拱手，笑道：「見過陛下，山野之人，禮數不周，望陛下見諒。」
「這可不成！」哲宗搖頭，忽然一拍額頭：「聽人說，先生喜好道術，不如朕送你幾卷道經，如何？」
說著話，他來到椅中坐下，很快，方雪晴飄然而來，端上兩
哲宗目光緊跟著方雪晴，一直目送她離開大廳，飄然而去。
「不必了。」哲宗搖搖頭，笑道：「老董，你就是一驚一咋，蕭先生豈會害朕？！」
蕭月生沉吟一下，緩緩點頭：「那就卻之不恭了，多謝陛下。」
哲宗拍著椅子扶手，讚歎不迭：「噯——，這可不是什麼小技，先生神技，救我大宋百姓無數呀！」
「請——！」兩老者讓開。
蕭月生笑了笑，點點頭：「不錯，……這一陣子，我閑來無聊，就撫撫琴，彈彈曲子，聊以解悶，不算是什麼大事吧？」
蕭月生臉色不變，轉頭仔細打量此人，卻是個眉毛銀白，頜下無須的老者，臉色紅潤如嬰兒，身形高大魁梧，微微拱著肩，慈眉善目。
他一雙目光彷彿能洞徹心
哲宗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放下，微笑問：「西夏出兵三千，都是鐵鷂子，準備突襲邊境，結果卻遲遲未發兵，是被一道琴聲所擾，……可是蕭先生的琴聲？」
似是感覺到蕭月生的注視，他慢慢睜開眼，頓時電光一閃，屋內大亮，彷彿一道霹靂打在廳中。
……
他退到哲宗身後，微闔眼帘，濃密的霜眉順著眼角耷拉下來，一動不動，彷彿入定的老僧。
蕭月生眉毛挑了挑：「陛下為何發笑？」
哲宗開懷大笑，俊美的臉漲紅：「哈哈，這一回，西夏可吃了大虧！……世上竟有如斯琴藝，真是神乎其神，令人讚歎呀！」
蕭月生忙擺手：「陛下言重了，身為宋人，略盡綿薄之力，理所
蕭月生笑了笑，若是從前，可能他會說，這非是自己功勞，皆是陛下英明，天佑我大宋，如今的他，卻是不屑如此。
方雪晴動作利落，很快幫他收拾整齊，洗漱完畢。
茶香四溢，金黃的茶水落入他嘴裏，他若無其事的放下茶盞，退立一旁隱在哲宗身後。
他們目光冷冽，在蕭月生身上逡巡片刻，慢慢滑走，面無表情，不言不語，任由他走過去。
「好一個聊心解悶！」哲宗哈哈大笑起來。
「陛下，董前輩所說正是，還是小心為上。」蕭月生端起茶盞，揭盞蓋輕啜一口，笑眯眯的點頭。
換作是常人，這一口茶下去，定會跳起來，慘呼呻吟，受了內傷。
蕭月生笑著點頭：「陛下請說。」
見到是蕭月生，兩人退開一步，卻仍擋住路，躬身揚聲道：「官家，蕭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