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405章 下藥

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405章 下藥

蕭月生腦海中元神之球高速旋轉,以挑選救治哪一個傷員,有的已經斷了氣,有的快要斷氣,還有的受了一些輕傷。
蕭月生笑了笑,拿起茶盞,輕抿一口,裝作沒聽到。
程聞風冷笑一聲,不再開口。
片刻后,蕭月生放下茶盞,溫聲道:「陛下,西夏看來挺不住了,也要使出這一招刺殺,應該是國內情景不妙。」
他默然不語,這樣的事他不想再沾手,免得落下無窮的因果,其中涉及太多的人,牽一髮而動全身。
……
……
蕭月生笑了笑,這一招可謂是狠辣,也唯有哲宗能想出這條毒計,是損傷一千,自傷八百,需得堅硬的心腸。
蕭月生笑道:「陛下悟性高,又打了好根基,國師的九轉生生丹,確實是極高明的靈藥,陛下能取得如此進境,也得益於九轉生生丹之效。」
「活了!活了!」有人忽然大叫,但見那氣息斷絕之人忽然胸脯起伏,開始呼吸進來。
「是。」另兩個漢子應了一聲,來到程聞風跟前,劈手去奪他的兩隻木桶,動作很快,身手不俗。
程聞風皺了皺眉,對這話極為反感,他素來自傲,眼高於頂,除了師恩,還有蕭月生,從不服人。
他對眾人的感激看在眼中,卻沒有猜忌,若是蕭先生不來救,自己今天可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哲宗又道:「我也派人前去暗殺,但這些將領身邊都有武林高手,派出去的人有去無回。」
並不能說佛家有理,勝過道家,而是兩者都有其道理,彷彿盲人摸象,他們見到的,與他們說的是一樣,但兩家看到的並非全部。
大腦並非別處,脆弱異常,一旦損壞,再難恢復,除非像蕭月生這般,修鍊有成,結元神之球。
哲宗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興緻盎然,心中興奮起來,沒想到這蕭先生殺人有一套,救人也有一套,如此異人相助,何愁大宋不昌盛繁榮?!
隨著他修為的增加,越來越能觸摸到天地規則,他悟得越多,越覺佛家與道家之精妙,可以參考。
程聞風斜睨他一眼,抱起雙臂,只是冷笑。
哲宗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來。
「小子知道就好!」持寶劍的中年漢子陰森森盯著他,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拔劍刺過來。
程聞風搖頭道:「這般劣下的手段,你們還好意思用?!」
程聞風暗自一聲冷哼,卻沒有反應,任憑他們奪過去木桶,心中好奇,想看看他們究竟做什麼。
這是因為大腦脆弱,一旦斷了氣,沒有氣息便會開始變化,崩壞,時間一久,損傷得太厲害,即使醒了,也成了白痴。
「嗯,這一陣子,咱們一直纏住他們,雖然沒取什麼大勝,但一直損耗人手,他們是撐不住了。」哲宗想了想,點點頭。
「你停一下!」中年人長劍一指,隔著一尺遠,擋住了程聞風。
他上下打量一眼程聞風,冷哼道:「你莫不是想通風報信?!」
蕭月生元神之球高速旋轉,就是為了防止這樣情況,免得耽擱了,即使救回來也成白痴,還不如不救呢。
蕭月生與哲宗對面而坐,兩人各拿一盞茶,慢悠悠的抿一口,細細品嘗,覺得味道不錯,便會誇獎一句,但若是不高興,他們卻什麼都不說。
正要穿過一條巷子,再往前走到盡頭,便能遠遠看到蕭府。
……
他喝了一口茶,笑道:「先生贈我的心訣,委實玄妙,我習練以來,身體大大增強了,像是年輕了十幾年。」
程聞風眼中精芒一閃,殺機一閃而過,冷冷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哲宗慨然點頭:「是呀,國師也是有大神通之人!」
程聞風冷笑一聲:「你們是暗中下毒?!」
蕭月生點點頭,仍是喝茶。
眾人大是吃驚,從沒見過如此異像,竟然能起死回生,而且,正是在自己的眼前發生,由不得懷疑。
中年漢子冷笑道:「老子是什麼人,還輪不到你問,你只管回答,是不是給蕭府送水的?!」
「小子,你若不想死,就老老實實閉上嘴!」中年漢子抖了抖長劍,哼道:「否則,我想饒你,我的劍卻不饒!」
大廳中一片寧靜,只有兩人的喝茶聲。
「那好得很!」中年漢子呵呵笑了起來,一揮手:「放葯吧!」
他隨著元神之球的強大,對世間的規則越來越清晰,發覺佛家的思想,與道家的思想,皆反映了世間的規則。
狹窄的巷子里,血腥之氣浮蕩,但在蕭月生周圍,眾人卻雙眼放光,精神奕奕的盯著他看,眼神狂熱之極。
若不是旁邊有哲宗,他們早就高呼萬歲了。
「小子好大胆!」持劍中年漢子冷笑,慢慢靠過來。
「你管得著嗎?!」他冷冷道,繼續往前走。
他們個個睜大了眼睛,緊盯著蕭月生,看著他的雙手,按在一個已經沒有氣息的兄弟身上。
程聞風清冷依舊,淡淡看三人一眼,徑直往前走,便要正面撞上三人,好像是故意撞的,絲毫沒有閃避之意。
程聞風眼中閃了閃,緩緩點頭:「不錯!」
程聞風腳步停下,冷冷道:「什麼事?!」
眾人大喜過望,有的人直接跪倒在地,多謝蕭月生救命大恩。
蕭月生開始救治傷員,極是耐心,即使中劍身亡的,他也不放棄,時間尚短,他運用先天之氣挽救,往往也能起死回生。
「鏘……」一聲龍吟聲,清越悠揚,一道寒光閃起,最先頭的人拔劍出鞘,聞其聲,見其光,顯然是一柄寶劍。
走到巷子一半兒時,忽然鑽出三個人,擋在他的跟前,俱是中年人,雙手按劍,精芒閃閃,一看即沒懾人,不是尋常人物。
一切弄好了,蕭月生請哲宗到了蕭府。
他冷笑一聲:「這時候,正是農收時節,我讓前線盡一切手段糾纏,不讓他們脫身農收,看看他們來年怎麼吃飯?!」
大廳之中,程公公肩頭纏著白布,臉色蒼白,神情萎靡,卻強打著精神,緊跟在哲宗身後。
斷了氣,他並不害怕,只要不超過十分鐘,就能救得回來,時間再久,即使救回來了,也會變成白痴,便如當初的慕容復。
他想對自己不利,是最好的時機,他卻沒有,顯然是可信的忠誠之人。
清晨,程聞風一身墨綠長衫,手提兩隻木桶,出了紫陽觀,徑直來到了京師,進了城,往北走,朝蕭府而去。
但見二人分別打開木桶,然後自懷裡掏出一個紙包,然後打開,倒了一些白色粉末進去。
……
「可惜,咱們的兵太弱,不能取勝。」哲宗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他們身為侍衛,平日里經常在一起,一旦有情況,便要互相依靠,袍澤之情遠勝平常人,看到這一個時辰前還活生生的兄弟,如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再不能醒來,心中沉痛。
世俗修鍊之法,只能修鍊身體,以下丹田與中丹田為基,上丹田乃禁地,不能輕動,輕則白痴,重則身亡。
「你可是給蕭府送水的?」中年人長劍微顫,寒光閃爍,似乎有一泓秋水在劍中流轉,劍光森森,周圍的溫度降下幾分。
中年人長劍一伸,幾乎刺到程聞風胸口,厲聲道:「小子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