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462章 成刺
他隨即振奮一下精神：「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當面跟蕭先生說清楚，免得埋在心裏成了刺！」
「雪晴，小心一些，別亂說話！」蕭月生叮囑一句，起身離開了後花園，到前面接哲宗皇帝。
「是，公子。」方雪晴冰霜般的玉臉化凍，巧笑嫣然，輕輕一攬衣裾，坐在對面，伸手幫他斟滿了酒，動作曼妙優雅。
「嘻嘻，我擅自做主，已經傳了一套拳法給他。」方雪晴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蕭月生。
方雪晴吐了吐舌頭，頓時變得乖巧萬分。
……
喘了幾口粗氣，他慢慢往外走，身形佝僂，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年，腳步也有些蹣跚了，身影蒼涼。
蕭月生放下道經，一指對面：「坐下吧。」
……
慢慢的，他離開了垂拱殿，出了大慶門……
她們白皙額頭閃閃發光
「陛下……」章惇忙道。
「哼，公子，管他怎麼想的做甚，他還改責難不成！？」方雪晴不屑的撇了撇櫻唇。
哲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居高臨下，似是貓戲老鼠：「若不是蕭先生，朕這條性命已經不保，所以，愛卿你也甭動什麼歪心思了，老老實實認了罷！」
「公子放心好了。」方雪晴笑道，她起身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優雅的端起茶盞輕啜一口，笑盈盈的道：「他們本就是一方之雄，如今修鍊了高深的武功，豈能甘心寂寞？」
蕭月生正在後花園的小亭中，拿著一卷道經，看得津津有味，不遠處的王語嫣幾女正在打量花樹。
「臣不敢。」章惇低下頭，沉聲道：「就怕到後來，他連
身後忽然閃出一個老者，雪發銀髯，正是一直在他身後護衛的高手，躬身一禮：「陛下有何吩咐？」
「你說，這件事如何處置為好？」哲宗皺著眉頭。
蕭月生笑著點點頭：「神行訣都學會了？」
「嘿！有意思！」哲宗瞪了他一眼，身子往後一仰，坐了下去，淡淡道：「章愛卿，你可知道，蕭先生就是殺一些皇親國戚，朕也不會怪罪的！」
董老沉吟片刻，嘆息一聲，搖搖頭：「陛下還是裝作不知道吧。」
蕭月生端起白玉杯，輕抿一口，問道：「怎麼樣，他們都走了？」
「好了好了！」哲宗一揮的，不耐煩的哼道：「這話再也休提！……你那侄子，本也該死，倒是清凈了，朕還得練功，你退下吧！」
「他們
章惇慢慢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如烏雲，雙拳緊攥，手臂露出一道道青筋，彷彿蜿蜒的蚯蚓。
章惇耳邊卻傳來柔和聲音：「章大人，這樣的話，今後莫再跟官家提起了，何必自討沒趣呢？！」
章惇哼道：「陛下，您是天子，他救陛下性命理所應當，恃恩放肆這般行徑，容他不得！」
「退下罷！」哲宗起身，徑直離開了龍椅，轉身從旁邊一個側門離開了，沒有再理會他。
哲宗回到內殿，坐到龍榻上，垂首想了一會兒，忽然道：「董老！」
方雪晴笑道：「他們底子都厚，一學就會，火候都不差，我讓他們催動神行訣回去，半路不得坐車或騎馬。」
「嗯，都離開了。」方雪晴輕輕點頭，忽然嘆了口氣，露出惆悵神色：「公子，他們這麼忽然一走，我還真
方雪晴玉臉一沉，哼道：「公子，定是關於章惇侄子的事！」
「可能他先前沒練過劍法吧。」蕭月生笑了笑。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春娘過來稟報，官家來了。
方雪晴抿嘴輕笑：「這些人的資質真有差的，神行訣還好一些，教無量絕劍時，竟要練上三天才入門！」
蕭月生點頭微笑：「嗯，能自己做主了，不錯，可以獨擋一面了！」
蕭月生皺了皺眉：「既然是練拳法的，應該練拳法才是！」
蕭月生點點頭，嘆了口氣：「這事有些麻煩了，不知官家怎麼想的。」
「你是不是想說，再這樣下去，蕭先生連我也敢殺了？！」哲宗臉色沉下去，冷冷哼道。
忽然，杏黃身影一閃，方雪晴飄飄而來，穿過花叢，來到小亭中，帶來一陣香風，沁人心脾。
……
他忽然一拍自己腦袋，
「都是依依不捨，不想離開山莊。」方雪晴搖搖頭，忽然抿嘴一笑；「不過，他們能回去，也是高興的，既捨不得這裏，又想離開，真是有意思呢！」
老太監緊跟在哲宗身後，臨出側門之際，扭頭看了他一眼，嘴唇輕動，卻不見聲音傳出來，跟著走了出去，身影消失不見。
「嗯，但願如此罷。」蕭月生慢慢點頭。
「唉……」哲宗也跟著嘆息一聲，露出一抹苦笑。
「有了神行訣，想回來也容易。」蕭月生慢慢點頭，嘆道：「這些人但願能有所成就吧……」
「嗯……，那倒也是！」方雪晴輕笑一聲，點頭道：「他先前一直練的是拳法，不沾劍法的，這回可吃了極大的苦頭。」
「陛下……？」章惇怔了怔，不解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