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491章 送信
「公子，難道童姥做得不對？」方雪晴疑惑的問。
狂風呼嘯，那艘畫肪仍在江上打著旋兒，越轉越快，一會兒功夫，終於散架了，江上飄起一片一片的碎木。
果然不愧是靈鷲宮的，武功不俗，圍攻她的個個不是庸手，卻不能討得了好，反而一個一個被刺中，倒了下去。
這艘畫肪緩緩飄蕩，隨著江水而下，周圍沒有狂風，彷彿與另一艘畫肪置身於兩個世界中。
方雪晴也沉吟著，片刻后抬起頭：「公子……？」
方雪晴退後一步，站在蕭月生身邊，彷彿扎了根兒，穩穩噹噹站著，歪頭望他一眼，知道是他搗的鬼，利用金文的玄妙，引來了這陣大風。
……
方秀娥撇了撇嘴，雪白細膩的臉龐冷了一下，哼道：「我在路上殺了一個淫賊，卻是他們的少幫主，追著要殺我報仇。」
方雪晴打量一眼方秀娥，膚如凝脂，欺霜賽雪，彎彎的眉毛，杏眼桃腮，嬌美秀麗，看起來溫柔如水的模樣，只是眼神冷了一些。
蕭月生一拂袖子，將她托起來，溫聲道：「不必多禮，這是為何？」
「公子。」她笑容溫柔如水，帶著盪人幽香到榻前，彎腰幫他穿衣。
「好！」黑衣女子輕輕點頭，縱身躍起。
蕭月
蕭月生輕輕點頭：「人吶，最奇怪不過，照理來說，童姥一舉解去了他們的生死符，他們該感激吧？」
蕭月生點點頭，眉頭慢慢皺了起來，語氣遲疑：「這本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好是好，可……」
蕭月生皺眉沉吟著，負手走了兩步，又停下，接著走，走了四個來回，搖頭不已。
這時候，方雪晴端了水進來，穿著月白勁裝，彷彿後世的太極練功服，英姿颯爽，別有一番剛健婀娜風情。
方雪晴抿嘴笑道：「謝什麼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況且，咱們都是女人，自然要幫忙！」
方秀娥一直盯著蕭月生看，彎彎的眸子波光閃爍，滿是好奇。
方雪晴等了一會兒，見方秀娥出手狠辣，頗得天山童姥之風，便搖了搖頭，不以為然。
蕭月生笑著點點頭：「正是蕭某。」
方雪晴又道：「說起來，咱們也不是外人，我家公子姓蕭，與童姥相熟，前一陣子還去了一趟靈鷲宮！」
「咱們走吧。」蕭月生轉頭對那黑衣女子喚道，輕飄飄浮起，在虛空中蹈出兩步，落到了自己畫肪上
江面上風雲突變，大風起兮，呼嘯聲中，狂風猛烈襲來，他們所在的畫肪在江面上打著旋兒，似乎置於一個漩渦之中，越轉越快。
蕭月生呵呵笑起來，點點頭，大是明白，她們身為女子，最恨的便是這些淫賊，見一個殺一個的。
……
方秀娥臉色微變，看了方雪晴一眼，她將天山童姥奉若神明，聽到方雪晴如此說，心中不愉。
但卻不會阻攔，剛才她跳過來，這幫人話也不說，直接要殺自己，顯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死有餘辜。
春娘停下動作，明眸盈盈：「咱們都去嗎？」
「姓蕭？！」方秀娥一怔，雙眼陡的亮了一下：「可是蕭觀瀾蕭先生？！」
「嗯，你們四個，加上雪晴與語嫣。」蕭月生點頭。
「是，尊主決心已下！」方秀娥用力點頭。
「淫賊？」蕭月生抽出信箋，搖搖頭：「算他不走運，竟遇到了你！」
方秀娥起身，揭下臉上黑紗，露出真容，恭恭敬敬說道：「弟子昊下部方秀娥，奉尊主之命，前來給先生送信！」
「那是自然，脫離苦海，豈能不感激？」方雪晴點頭，方秀娥也跟著點頭，疑惑的望著他。
「春娘，進來罷。」蕭月
蕭月生搖搖頭，輕咳一聲，窗外響起溫柔如水的聲音：「公子醒了？」
……
這一會兒功夫，她刺中五人，對方又補上五人，彷彿殺不完，她卻毫無疲憊之態，目光冷漠，平靜無波動。
黑衣女子點點頭，沒再多說感謝的話。
她手掌如玉，懶洋洋的抵擋，打量著場中少女的武功。
「哼，一群烏合之眾，諒他們翻不起大浪！」方秀娥撇了撇櫻唇，不屑的哼了一聲。
這一下狠辣無比，令眾大漢忌憚，不敢追上來。
蕭月生懶洋洋伸著胳膊，由她穿戴，嗅著她的體香，道：「吃過飯後，你們都隨我一起去靈鷲宮。」
蕭月生搖搖頭，嘆了口氣：「童姥這一步走得有些急呀……」
「原來是童姥來信。」蕭月生恍然點頭，笑了笑。
對於這位蕭先生，靈鷲宮上下莫不好奇，能打得過尊主，一身武功可謂是天下無敵了，在她們眼中，尊主的武功天下無敵，無人比得過。
方秀娥點頭，肯定的道：「尊主精神健旺，身體很好呀！」
這些大漢個個都是旱鴨子，緊緊抱著一塊兒木頭，死也不鬆手，腳下撲騰，往岸邊游去。
……
「見過先生！
「再好不過！」春娘露出雀躍神情，動作輕快了幾分，很快幫他穿戴整齊。
蕭月生輕輕點頭，沉吟著，又搖了搖頭，布滿了不解之色，隨即笑了笑，一揮手：「好了，見到童姥再說！」
蕭月生皺了皺眉，搖搖頭，右手食指在虛空中劃了一個字。
「公子……」她轉頭望向蕭月生。
正在動手的眾人顧不得別的，紛紛跳出船艙，站在甲板上張望，個個面色慌張，鎮定者寥寥無幾。
方雪晴忙問：「公子，有不妥嗎？」
蕭月生笑了笑，沒有多說。
方秀娥自懷裡掏出一封信，雙手舉到頭頂，彎腰呈上。
「在我跟前不必多禮，」蕭月生一邊接過信，一邊笑問：「那幫人是何方神聖，為何窮追不捨？」
方雪晴抿嘴輕笑，不以為然：「他們就不怕童姥再種生死符？！」
方秀娥抿嘴輕笑一下，低聲道：「我奉尊主命令，送信給先生，不想節外生枝，耽擱了路程，……他若做別的壞事，我也懶得理會，可他是個淫賊，無論如何要除去的！」
他展開信箋，掃了兩眼，輕輕頜首，收了起來，抬頭對方秀娥道：「童姥要解去所有人的生死符？」
此時，湖上的狂風消失，恢復平靜，江面澄平
方雪晴撫掌輕笑：「那倒也是，童姥武功驚人，自有法子收拾他們，公子就不必擔心了！」
「他們仗著人多，膽子壯，法不則眾，定要動手的。」蕭月生搖頭笑了笑，神情篤定。
房門被推開，春娘裊裊進來，一身湖綠羅衫，剪裁合適，曼妙的曲線若隱若現，勾魂攝魄。
黑衣女子方秀娥不甘的瞪了那些人一眼，輕哼一聲，轉頭看一眼蕭月生，又望向方雪晴，抱拳道：「多謝二位相助！」
方雪晴上前接過了，笑眯眯的遞給蕭月生。
她身在空中時朝後一甩袖子，漫天銀光閃過，頓時空中數人墜落如石頭，有的摔到甲板上，有的掉到江里。
三人落到畫肪上，畫肪隨風飄走，順江而下。
尊主修鍊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可是能返老還童的，修鍊了很久，所以功力精深，他年紀輕輕，卻能敵得過尊主，委實匪夷所思。
清晨時分，蕭月生醒來，榻上空空，方雪晴已經出去練功了，這一陣子她練功甚勤，好像到了突破的關口。
他望向方秀娥，神情溫和：「秀娥姑娘，童姥身體無恙吧？」
見他如此神情，方雪晴信了，皺了皺黛眉：「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