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499章 熏陶
「到底是什麼？！」天山童姥更加好奇。
蕭月生搖頭：「童姥，佛家道家，雖然並未盡窺天地奧妙，卻也登堂入室了，不可小覷！」
天山童姥哼一聲，瞪著他道：「你想做我的長輩？！」
天山童姥搖頭嘴角一翹，滿臉不以為然：「觀瀾，你還信鬼神？！」
「觀瀾，事已至此，你就別啰嗦了！」天山童姥一揮手，不悅的瞪他一眼。
「去去去，童姥我才不信呢！」天山童姥擺擺手，不耐煩的哼道。
「童姥，咱們站在這裏，俯看天下，焉不能虛空中還有眼睛，俯看咱們，蒼生如芻狗！」
蕭月生起身，負手步出小亭，站到巨岩邊緣。
……
「是，師父。」藍玉梅輕聲應道，仍低著頭。
「嗯，這倒也是。」天山童姥點頭。
方雪晴心是一嘆，明白公子心高氣傲，不屑於解釋，便笑道：「我看藍姑娘冰雪聰明，盡心傳授，定能撐起靈鷲宮的。」
蕭月生淡淡道：「因果的力量，跟歲月的力量相差彷彿，殺人者，後患無窮，誰也逃不掉！」
片刻后，他收回手掌，輕輕點頭：「不錯，進境很快！」
「你竟觸到了天人合一的門檻？」天山童姥訝然，上下打量他，慢慢點頭：「嗯，依你的武功，也差不多了……」
她不再多問，轉開
蕭月生沉吟著，似在組織著詞語，片刻后說道：「凌駕于具體所見，無形無質，卻無所不在，玄之又玄，很難道明！」
天山童姥笑了起來：「觀瀾，我以為你修的是道家一脈，沒想到你卻是個信佛的，是不是受虛竹那小和尚的影響？！」
天山童姥笑了笑：「歲月催人老，哪有不老的？」
「咯咯，大哥，我回來啦！」花叢中鑽出一個粉紅身影，鍾靈笑盈盈出現在蕭月生身前。
「嗯，此事我自有主張。」蕭月生大手在她白玉似的後背上滑動，漫不經心的點頭。
「那就好！」蕭月生摸著小鬍子笑道，掠一眼藍玉梅：「童姥想看看它，就去我府上吧，告辭！」
她聲音略微沙啞，剛才呻吟太過，語氣嬌慵，神態迷人。
其餘諸女抿嘴微笑，明眸落在蕭月生身上。
藍玉梅的寶藍長衫緊貼身上，只有衣襟劇烈的抖動，發出聲響。
蕭月生搖頭笑道：「你這小腦袋瓜，一天到晚凈會胡思亂想！」
如今，修鍊洗脈訣，她進境再次增快，與伐毛洗髓無異。
蕭月生目光不由被茁怒玉峰吸引，變得火熱，邁步下榻，手一抄將她橫抱，放到榻上，壓了上去……
岩石如蒼鷹，凌空而出，
蕭月生呵呵笑了笑，摸摸鼻子：「當身處天人合一境界時，對世間無形的力量會隱隱有所領悟，童姥可知？」
他目光在藍玉梅身上轉了轉，笑道：「童姥，玉梅對琴道極有天賦，天下罕見，我想好好教一教她。」
……
蕭月生長舒一口氣，抬頭望向藍天白雲，悠悠嘆息。
「洗脈訣果然玄妙！」方雪晴解座下榻，伸了個懶腰。
方雪晴慢慢睜開眼，長吁一口氣，幔帳一陣胡亂飄蕩，如大風吹來。
「那是自然！」鍾靈笑盈盈的打量一眼藍玉梅，笑道：「在娘身邊實在沒意思，我就回來了！」
蕭月生溫聲道：「玉梅，你可願意？」
「看看再說罷。」蕭月生無奈搖搖頭：「童姥偏激，一旦離開，玉梅怕是撐不住靈鷲宮的。」
蕭月生一聽，不由一怔，脫口道：「靈兒回來了？」
蕭月生點頭：「不錯，歲月催人老，這歲月的力量，可謂大吧？……帝王將相，還是平民百姓，在他跟前，毫無反抗之力！」
「童姥，你說，人為何為變老，死去？」蕭月生問。
雲雨過後，方雪晴偎在他懷裡：「公子，這洗脈訣威力太大，要
罡風卷過他站的地方，再無阻礙……
他搖頭嘆了口氣：「童姥，這些人本可以不死的……」
說罷，身形一閃，藍玉梅與他同時消失。
「好啊，你能教她，是她的福氣！」天山童姥點頭。
「什麼力量？」天山童姥問，心下好奇之極。
蕭月生訝然，笑了笑：「童姥曉得天人合一？」
「你以為我喜歡殺人？！」天山童姥哼一聲，沒好氣的瞪著他：「他們個個上門送死，我索性做個好人，成全了他們！」
「哦，原來是這個呀……」鍾靈歪頭道。
陣陣罡風湧來，遇到他時，一分為二，從他身邊掠過，他一身青衫不飄不動，安靜貼伏身上。
「你們腳程甚快呀。」蕭月生笑道，望向緩緩過來的木婉清，與她清冷的目光糾纏在一起。
蕭月生大笑：「小靈兒回來得倒快！」
她跏趺坐于榻上，合眸定息，雙手掐訣，寶相莊嚴如觀音大士，蕭月生坐在她後面，伸掌抵她背心。
鍾靈看兩人眉來眼去，跺了跺小蠻靴，嬌哼道：「大哥，這位姑娘是誰呀？！」
蕭月生笑道：「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載，待她學成了，自然返回童姥身邊！」
天山童姥點頭：「我曾聽師父說過，乃是道家修鍊的境
「嗯，若不是個可造之才，我也懶得費這力氣！」蕭月生點點頭。
花圃中的草地上，方雪晴諸女正湊在一起，不時響起咯咯笑聲，聲音如銀鈴，歡快無比。
兩人出現在後花園，藍玉梅臉露驚容，遲疑的打量四周。
「怎麼，童姥捨不得了？」蕭月生呵呵笑問。
蕭月生與天山童姥坐在小亭中，面對著面，藍玉梅站在天山童姥身後，神色沉靜，彷彿一尊玉雕。
「公子用心良苦呀，怕是童姥理解不了……」方雪晴輕嘆。
天山童姥眼睛一瞪：「去去！沒她在身邊亂轉，我倒省心了！」
「借便借罷，是她的造化！」天山童姥盯著藍玉梅，哼道：「玉梅，好好跟著觀瀾學，莫要偷懶！」
天山童姥灰袍飄飄蕩蕩，獵獵作響，寬大袍子或舒或卷，不斷變幻，彷彿她的心情。
天山童姥與藍玉梅跟過來，站到他身邊，學他一樣俯看群山。
「靈兒，這是童姥的高徒，藍玉梅藍姑娘！」方雪晴走到藍玉梅跟前，笑盈盈道：「靈兒她們離開一陣子，剛回來，不是有意怠慢藍妹妹。」
隨後，方雪晴又將兩女介紹給她，並笑道：「既然來了這裏，就別把自己當外人，隨意一些就是了。」
蕭月生神情肅然，語氣鄭重：「你信與
看著她們消失，鍾靈忍不住問：「大哥，童姥的弟子怎麼來這裏了？！……還生得這般美！」
藍玉梅低下頭，輕聲道：「弟子聽憑先生差遣。」
蕭月生苦笑，摸了摸鼻樑：「唉……，隨著我武功越來越深，摸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她已經吃過數顆洗髓丹，再吃也無濟於事了，所修鍊的心法雖然玄妙，但也是同步擴充經脈，進境就緩慢下來，除非蕭月生花大力氣，給她伐毛洗髓。
說罷，她已經吩咐下去，找一個秀雅些的院子，親自領著她，一一安置。
縹緲峰之巔
「尊師確實是高人。」蕭月生點頭，悵然嘆息：「可惜，生不逢時，如此人物未能一見！」
卧室中，方雪晴一身雪白睡袍，裹住她玉體，睡袍是絲緞質料，緊貼在身上，曼妙曲線盡顯。
蕭月生笑眯眯解釋，饒有趣味的看著眾女：「童姥殺伐太重，玉梅跟在身邊難免受影響，不如來咱們府上，消一消戾氣！」
「要這麼久？」天山童姥一皺眉。
……
藍玉梅忙搖搖頭。
蕭月生搖頭失笑，如此強詞奪理，說什麼也沒用！
蕭月生微微一笑，搖搖頭。
「好，那就隨我回府吧！」蕭月生撫掌微笑，轉向天山童姥：「童姥，你這個弟子我要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