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588章 論道
蕭月生笑道：「師太這兩招威力絕倫，是特意用來對付我的吧？」
自己有絕頂傳承，又有驚才絕艷的天賦，才修到如今境地，他卻沒有師父，只是自己摸索著瞎練，竟強得過自己，委實難以置信。
「這是為何？」蕭月生虛心請教。
妙音神尼一怔，隨即惕然，皺眉道：「你的眼睛有些怪，莫非是佛家的天眼通？」
但是，這種秘傳無上心法，身為傳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傳於他人，這令蕭月生頗是撓頭。
「嗯，你的運氣確實很好！」妙音神尼點頭。
妙音神尼搖搖頭，嘆了口氣：「不捨棄，則做不到心無掛礙，縱使修鍊得再精深，也沒有用，反而是自求速死。」
蕭月生一怔，忙笑道：「在下絕無唐突之意，確實誠心求教！」
她皺著黛眉，好奇的問：「你是如何做到的？」
蕭月生笑
蕭月生驀的平平一退，彷彿後背有一根線猛的一扯，堪堪避過兩隻玉掌，但掌風卻隔空傳來。
妙音神尼淡淡道：「不錯！……你道行高深，我不是對手，但若你再一味相逼，肆意戲弄，我唯有自絕於佛前。」
「不可能！」妙音神尼搖搖臻首，滿臉不信。
「逍遙派的功夫，你也敢練，而且，它與佛門的功夫是水火不融的，兩者相交，後患無窮！」妙音神尼搖頭嘆息。
蕭月生掃她一眼，忽然理解了她的意思，笑道：「師太，我有家有室，不能出家離俗的。」
蕭月生緊跟她身後，緩踱步而行，嘴裏嘆道：「我修到如今的境地，多半是運氣使然，
妙音神尼一怔，停步轉身，蹙黛眉望來：「你是說，你這一身修為是自行摸索修練的，沒有人指點？」
蕭月生搖頭道：「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是我從一位道士手裡得到，應該是道家的心法。」
為了這無上秘訣，他可謂用心良苦了。
她臉色緩了一下，溫柔說道：「沒想到，你竟能練成易筋經，是有慧根，乃我佛門中人！」
好在，他有讀心神通，故千方百計的引妙音神尼說話，想與她切磋談道，讀取她心中的想法，必有真口訣在她腦海中盤旋。
到了如今，他想更進一步，卻覺得難如登天，也不知登天之徑，所以才糾纏妙音神尼，她傳承極佳，說不定知道秘徑。
蕭月生邊走邊道：「易筋經，北冥神功，還有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差不多就
蕭月生若有所思，不住點頭，這些道理，有時候在道經上看到，卻很難有真正的體會，只覺得是誇大其辭，勸人向善，沒想到卻有這些妙理。
蕭月生苦笑一下：「我只是一個勁兒苦修，將每項武功修至大成，沒想到，幾種武功雜揉到一起，發生莫名變化，演變成如今的情形。」
……
她抬頭望一眼蕭月生：「至於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好像是佛門的心法吧？」
蕭月生緩緩點頭：「正是。」
他說得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不過，大體確實如此，他能夠苦修到如今的境界，並非事先計劃，一大半是機緣所至。
「可惜，下一步如何走，我實在不清楚。」蕭月生嘆了口氣。
「哼！」妙音神尼冷笑一聲，沉下臉來：「逍遙派，說得好聽，卻是個邪派罷了！」
顯然，
妙音神尼皺著眉，停了手，淡淡看著他。
蕭月生笑了笑：「師太說笑了，我練的是道家功夫，可沒有天眼通。」
……
妙音神尼沉吟一下，咬一紅唇，低聲道：「再精深的修為，都要以心駕馭，修佛即修心，心駕馭不了的力量，有害無益，乃是自焚之火！」
他隨即道：「師太竟知道逍遙派？」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看了她一眼。
「你修的都是什麼心法？」妙音神尼問，接著往上走。
妙音神尼怔了怔，喃喃自語：「易筋經，好像是少林的不傳之秘，鎮寺心法吧？……北冥神功，是不是逍遙派的武功？」
「凡事皆有因緣，有因果，這是你的緣份，與佛家有緣。」妙音神尼淡淡道，似笑非笑看著他。
玄關一竅，秘中之秘，法不傳六耳，書本上，秘笈中根本不會講
蕭月生笑道：「還好，我有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調和彼此。」
妙音神尼又看了看他，心下仍難以置信，不過，看他情形，再想想他如今的地位，想必也不至撒謊。
妙音神情哼了一聲：「若非你有宿足通，身法豈能如此之快？！」
蕭月生一攤手：「我騙師太做甚？！」
妙音神尼搖搖頭：「你這般情形，我是首次遇到，也不曉得。」
她一直和風細雨，即便不說話，說話也是溫溫柔柔，說到逍遙派時，卻冷若冰霜，如換了一個人。
「你修為遠勝於我，有何求教的！？」妙音神尼冷冷道，扭身往下走去，下了礁石，沿著小徑往山上走。
腳下瞬間踩出三步，身形驀的橫移，洶湧的掌力發出時，只是擊中他的殘影，他出現在一丈外。
……
雪白的小手玲瓏精緻，宛如白玉，拍到胸口，彷彿情人的撫摸，沒有一點兒火氣，溫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