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595章 高僧
姓范的老者鼻子往上一翹，不屑的道：「哼哼，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逗你們玩吶？！」
……
「嘿嘿，我就叫禿驢，禿驢！」姓范的老者眼睛一翻，沒好氣的哼道：「這些和尚，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你這小和尚，看著就蠢笨，果然不是機靈人！」姓范的老者翻了翻眼，不屑道：「這還不明白？！……你們少林寺除了以勢欺人，還會做什麼？！」
如此之下，蘇州城越發熱鬧，很多人來蘇州城避難。
虛竹聞言一怔，想了想，道：「小僧正是虛竹，虛竹便是小僧。」
「誰？！」姓范的老者氣急敗壞，扭頭瞪過去。
姓范的老者斜著眼睛看他，大喇喇的問：「哼哼，你是哪個寺廟裡出來的和尚啊——？！」
灰衣和尚合什一禮，神情平和，溫聲道：「小僧虛竹，見過前輩。」
虛竹合什一禮，恭聲道：「小僧來自少林。」
「咳咳！」一道清咳聲驀的響起，聲音不大，卻清晰無比，穩穩傳入眾人耳中，彷彿在耳邊低語。
「這吐蕃十聖僧忒也猖狂了！」青衫男子皺著眉，冷冷哼了一聲。
一聽虛竹是少林的，眾人收起了玩笑之意，少林可
「得罪又怎麼啦！？」姓范的老者蠻不在乎，哼道：「這些個禿驢，個個嘴上念經，一肚子壞水，還不知做了多少男盜女娼的事呢！」
說著話，他目光一掃眾人，他們只覺兩道冷電迸射進來，照得雙眼發疼，不敢與他眼睛直視。
他臉色如常，心下卻暗凜，這個醜陋的小和尚內力好深，這一聲佛號也有名堂，莫不是少林的獅子吼？！
卻是個中年漢子，紫臉膛，威猛不凡。
此時，正是正午，熱鬧非凡。
「范老，此話怎講？！」青衫男子忙問。
……
兩人的衣衫不同，一個穿著青衫，一個穿藍衫，卻各自風采卓然，坐在酒樓中，彷彿鶴立雞群之內，一眼便能發覺，被兩人所吸引。
二樓則用半高的屏風把桌與桌之間隔開，像是一個一個的小單間，不過能看到彼此，聽到說話。
姓范的老者嘿嘿笑道：「一字慧劍門，鐵劍門，松濤派，你以為這些門派都是浪得虛名的？！」
三樓則是真正的雅座，一間一間屋子，完全隔斷，聽不到
虛竹皺了一下眉毛，搖頭道：「前輩的意思，小僧不明白。」
看到兩人如此風範，周圍諸人暗自好奇，不知是哪家哪派的優秀弟子，如此風采，不知會迷倒多少的女子！
姓范的老者擺擺手，斜著眼睛看他，不耐煩的哼道：「虛竹小和尚，你多管閑事做甚，我得罪你了？！」
他們紛紛轉頭望去，正中央一桌正坐著三個人，一個老者，矮小削瘦，尖嘴猴腮，看著可笑，穿著青褂子，有沐猴而冠之感。
卻見一個灰衣青年和尚正坐在窗口位置，雙掌合什，寶相莊嚴，沖他一禮，嚇了他一跳。
「老二莫要胡說！」青衫男子不以為然。
「阿彌陀佛……，施主慎言！」忽然一聲佛號響起。
「從少林出來的和尚，不是高僧也要稱高僧，若不然，惹了少林，處處被人為難，豈不是倒霉！？」姓范的老者嘿嘿笑道。
還有兩個青年，相貌略有幾分相似，看起來像是兄弟，都是二十歲出頭，英姿勃勃，令人羡慕。
……
如今是正午時分，明月樓內幾乎座無虛席，這裏的飯菜極可口，在蘇州城
藍衫青年搖搖頭：「我知道一字慧劍門的厲害，劍法卓絕，威力絕倫，我曾切磋過。」
……
「哪來的丑和尚！？」姓范的老者沒好氣的喝道。
「這位小師父，在下有一事請教？」忽然有一人站了起來，抱抱拳說道。
青衫男子苦笑看他一眼，低聲道：「前輩要得罪天下的僧人么？」
尤其二樓，更是喧鬧無比，在座的多是佩劍帶刀，雙眼精芒閃爍，精氣神超人一籌，一看就知是武林中人。
「范前輩，慎言！」青衫男子忙壓低聲音，豎指于唇前。
「這……」虛竹遲疑了一下。
一樓是尋常的座位，桌與桌之間沒有隔斷，只隔出一段距離，供人穿梭行走，非常熱鬧。
兩人腰上都佩著劍，劍身古樸，看上去不像是尋常的青鋒劍，而是寶劍，應該身世不俗。
姓范的老者嘿嘿哼道：「那就是了！他們都被打得毫無脾氣，可見這十個老禿驢如何了！」
「施主請說。」虛竹合什一禮。
這座明月樓身處蘇州東門，樓前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虛竹雙手合什，文縐縐的道：「小僧只
青衫男子讚歎一句：「這慕容家果然不愧是武林世家，氣勢不凡吶！」
「原來是少林高僧吶，久仰久仰！」姓范的老者嘿嘿笑了一聲，抱了抱拳，斜眼更厲害，滿臉的不屑，嘴角帶著嘲諷之意。
姓范的老者摸了摸幾根鼠須，嘿嘿笑道：「不是沒人，而是沒人成功！」
不過，蘇州城裡有鐵捕莫西風，還有姑蘇慕容世家坐鎮，這些武林中人不敢太過放肆，多是規規矩矩。
眾人心神一盪，只覺塵念頓消，渾身清虛，彷彿一切煩惱都不再是煩惱，沒什麼大不了，不值得煩惱。
「啊……」眾人感嘆，頓時開始議論，二樓內嗡嗡作響。
姓范的老者掃了眾人一眼，見他們都望過來，越發的神采飛揚，嘿嘿笑了兩聲，道：「吐蕃十聖僧剛剛打敗了一拳鎮西嶽，馬上便要來姑蘇地界上了，早晚要找了慕容家的！」
「嘿嘿，一止這話精闢！」姓范的老者撫著幾根鼠須，嘿嘿笑了起來，狀若愉快，讚賞的望過來。
中年漢子道：「聽聞少林有一位高僧虛竹神僧，年紀輕輕，卻武功卓絕，天下罕有，不知小師父可識得？
他雖長得醜陋，但寶相莊嚴，聲音平和，卻給人以安寧之感，反倒會忽略了他的容貌。
諸酒客中，不會武功的，大覺好奇，轉頭四顧，會武功的心中凜然，暗道此人好深的內力，不容小覷。
姓范的老者斜著眼看他，冷笑連連：「你說說罷，除了爭狠斗勇，你們少林寺還做過什麼善事？！」
那青衫青年看起來年紀稍大一些，呵呵笑道：「范前輩，此事當真？」
「前輩誤會了吧，我少林從不以勢欺人的！」虛竹忙搖頭。
「這十個喇嘛果真如此厲害？！」一直默然的藍衫青年忽然問。
對於這些人，尋常百姓避之為上，根本不敢頂撞，免得自討苦吃。
「唉！沒法子！」姓范的老者搖頭不已，垂頭喪氣：「技不如人，咱們中原武林這一回丟臉丟大發了！」
「前輩說我等佛家弟子太壞，有些以偏概全了，小僧所見，都是修為精嚴，沒有那般惡行。」虛竹溫聲道，不疾不徐，聲音平和從容。
蘇州城 明月樓
「就沒有一個人前去阻攔，將他們打敗！？」青衫男子皺著眉，大是不滿的質問。
藍衫青年撇了一下嘴，劍眉挑一下：「嘿嘿，他們這般做，也是無可奈何，打腫臉充胖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