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627章 識破
「有蕭大俠在此，咱們可不怕連累！」馮顧野哈哈笑道。
「還未請教蕭先生尊姓大名？」中年男子抱拳。
程子和大笑一聲，還劍歸鞘，猛的一推女子，飛身鑽向窗口，便要掠出去。
「咦，老賊尼，你怎麼也在？！」老者豹眼一瞪，轉向蕭月生：「你這小子也在，倒是巧！」
「蕭大俠，你們這是……？」馮顧野問。
「哼！」貌美少女咬著牙，瞪了他一眼：「你倒會賣人情！」
「那就叨擾了！」中年男子忙答應，轉身道：「菁兒，蕭大俠，你不是常說，要見一見蕭大俠嗎？！」
「貧尼分不出真假。」靜微師太輕輕嘆息。
兩人喝酒，中年女子與靜微師太說話，靜微師太已經換了位置，坐在中年男子對面，可直接看到窗外。
「蕭兄，你好糊塗啊！」程子和長嘆一聲，搖頭不已。
中年女子看了看他，又望向女子，也發了一個誓。
老者撫髯哈哈一笑：「想殺我，那得看你們的本事了！」
「厲害！」蕭月生豎起拇指，靜微師太也露出讚歎神色。
蕭月生笑著抱了抱拳，轉向程子和：「程兄弟，你既見他們，為何
三人坐下，中年男子背靠窗，端起大碗，哈哈笑道：「今天真是好日子，見了蕭大俠，又宰了花尾狐，痛快！痛快！……來，蕭大俠，我敬你一碗！」
靜微師太搖頭，悲憫的看著幾人。
幾人正說話功夫，靜微師太忽然一動，忙道：「出來了！」
他姓馮，名顧野，乃是河間馮氏中人，也是武林世家之一，不過，名氣不甚大而已。
程子和飛出十來丈遠，忽聽一道輕嘯，扭頭望去，一點銀芒瞬間即至，洞穿了他心口。
「馮叔，咱們過去！」馮菁菁哼道，站起來坐到原本位置。
「好，我鄭某人發誓，你放了小姐，我從此不再追殺，若違此誓，天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中年男子雙手指天，沉聲說道。
中年男子吸了口氣，急道：「莫不是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蕭觀瀾蕭大俠？！」
蕭月生端起碗，與他一碰，一飲而盡。
「唉……」蕭月生搖頭，又斟了一碗酒，端起來抿一口，對靜微師太笑道：「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就是如此了！」
「還好還好。」馮顧野拍拍
「正是蕭某。」蕭月生笑著點點頭。
蕭月生笑眯眯的道：「難得糊塗，人們總在不自覺的說謊，並非有心，一一辨明太累，我平常也不耗這個神。」
中年男子飛身鑽出窗外，一個起落躍到程子和滾落的屋上，飄身下去。
「咱們是特意來尋前輩的。」蕭月生笑了笑。
蕭月生搖頭，嘆了口氣。
「是想殺我？！」老者嘿嘿一笑，撫了撫亂糟糟的鬍子，大踏步走來，一屁股坐下。
「厲害厲害！」馮顧野讚嘆不已，笑道：「在蕭大俠面前，誰還敢說假話？！」
「那就試試吧！」蕭月生笑道，雙眼紫芒一閃。
蕭月生笑著搖頭：「他演得極像，還好我有辨人心思的功夫，說得真假，自然能分辨出來。」
「蕭大俠大名，如雷貫耳！」中年男子神情激動，哈哈一笑：「這花尾狐竟在蕭大俠跟前班門弄斧，真是取死也！」
「好吧好吧。」馮顧野無奈，抱了抱拳。
老者呼的一掌往後拍，虎虎生風，威勢赫赫。
身子剛鑽出窗外，他一臉狂喜，發出一聲長笑，朝遠處掠去。
「蕭大俠如何
「蕭兄，你現在知道誰有理了吧？！」程子和轉身道。
「你此話何意！？」程子和眼睛眯起來。
「嗯。」靜微師太點頭，微闔雙眸，斂去精氣，免得被那人所察覺。
中年男子急問：「無量劍派掌門？」
……
程子和像變了一個人，沉靜如水，一手掐著女子，長劍橫胸，搖頭道：「既朝了面，我哪能跑得了，只能找找幫手，或是渾水摸魚，才有一線生機，……沒想到，這小姐自己送上門來，算是我程子和命不該絕，慚愧慚愧！」
蕭月生搖頭嘆了口氣，中指在大碗里一醮，屈指朝外彈了一下，一滴酒珠射出去。
「不錯！」程子和大聲道。
「見面不如聞名！」菁兒撇撇嘴，淡淡掃蕭月生一眼。
蕭月生笑了起來，摸了摸鼻樑：「程兄弟，這是你的真名？」
「你相信他們的鬼話？！」程子和激動的道，聲音陡的變大。
「正是。」蕭月生點頭，笑了笑：「行事高人一籌吧？」
「你……你……」程子和激動萬分，臉色漲紅。
美貌女子輕哼一聲，狠狠瞪了蕭月生一眼，轉過頭
他正是靜微師太的丈夫，昨晚闖入落雪庵的老者。
馮菁菁一直不說話，低著頭，聞言瞥了蕭月生一眼。
……
蕭月生點點頭：「不錯，前輩若不死，落雪庵不寧。」
中年男女一怔，對視一眼，沉吟不語。
他身子一滯，猛的下墜，像一塊兒石頭沉水，摔到一間屋子上，沿著瓦片滾下去，隨即傳來一聲尖叫。
「在下蕭觀瀾。」蕭月生笑道。
「身為淫賊，還能活到這個時候，果然是有幾分本事的。」蕭月生笑了笑，溫聲道：「放了這位姑娘，你走吧。」
靜微師太輕聲道：「蕭先生，他果真是那花尾狐？！」
蕭月生笑道：「呵呵，程兄弟，不必再裝了，還是叫你花尾狐吧！」
……
馮顧野笑問：「這般說來，蕭大俠能辨明真話假話？」
程子和淡淡道：「要想我放了她，你們要發下毒誓。」
靜微師太合什宣了一聲佛號，寶相莊嚴，神情悲憫。
蕭月生擺擺手，笑眯眯道：「不必，淫賊人人得而誅之，舉手之勞罷了。」
蕭月生笑了笑：「三位請坐吧，咱們並成一桌。」
中年
蕭月生嘆道：「花尾狐，好名號！」
蕭月生搖頭：「一山更有一山高，這人武功奇高，我二人連手方成，顧不得大夥，還是分開一下吧。」
蕭月生點頭，神情不變，只淡淡一瞥，笑道：「看樣子，他要過來吃飯。」
不論他為人如何，單是這份急智，就非是常人能及。
蕭月生笑道：「我與師太也在追殺一人，馮兄，咱們還是分開坐吧。」
「菁兒！」中年女子忙喚一聲。
片刻后，他從樓梯上來，大步流星來到蕭月生跟前：「蕭先生，多謝了！」
蕭月生點頭：「他們所說是真話，我自然相信。」
「天下第一，不敢當。」蕭月生搖頭。
蕭月生慢慢點頭，嘆了口氣：「我確實知道了，……程兄弟行事高明，佩服佩服！」
蕭月生笑了笑，端起碗又喝了一口，望向窗外，漫不經心。
……
蕭月生點頭，笑道：「雖不能絲毫不爽，能辨明十之八九。」
靜微師太看了看女子，見她雙眼緊閉，牙咬得吱吱作響，暗自嘆息。
三人剛坐回去，腳步聲響起，一個雄壯魁梧的大漢緩緩上來，目光一掃，看到了蕭月生與靜微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