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699章 打倒
蕭野僧大步一跨，一下兩步，恰好又避開一劍。
這四劍功夫，蕭野僧出了一身汗，使盡了渾身解數，能全身而退，他覺得僥倖不已，險之又險。
正在此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清朗聲音：「閉上眼睛，聽我的！」
「好！」拓拔森臉色一沉，冷哼道：「既如此，在下就不客氣了，出招罷！」
況且，這是在蕭姑娘跟前，未來的師母跟前，丟了師父的臉面，豈會有好果子吃？！
……
「右前兩步！」蕭月生聲音再響。
他能感覺到寒氣森森，透過胸口的毛孔，直鑽進來，若是晚了一點兒，想必自己被劃開了肚皮。
蕭野僧退後一步，輕哼一聲，大是不滿意，然後一蹬腿，猛的一衝，直拳搗出，與先前一招一模一樣，臉上掛著冷笑。
他平平后滑，撞上一張桌子，整張桌子掀飛
拓拔森臉龐漲紅，怒氣填膺，蕭野僧竟閉上眼睛，好像不屑一顧，是對他莫大的侮辱。
蕭如玉抱著臂膀，冷眼旁觀，見他橫臂相攔，細膩的嘴角一翹，露出一抹冷笑，順便搖了搖頭。
蕭如玉一驚，忙站起來：「野僧，你可打死他啦？」
拓拔森皺眉，轉頭望向蕭月生，淡淡一笑：「蕭大俠，我這人有個習慣，平常不輕易動手，但一旦動手，從不留手！」
他只覺精神百倍，先前的疲倦一掃而空，頭腦清明，專註于蕭月生的聲音，反應極快。
暗自打了個冷顫，一陣后怕，他動作不停，接著踏出兩步，先是左，再一扭腰踏往右邊，恰好又避過豎
蕭野僧精神一振，這是師父的聲音，聞言頓時閉上了眼，雖然有一劍刺來，卻毫不猶豫。
「錚……」清鳴聲裊裊，蕭野僧後退，劍身一顫，發出清鳴，隨即又一劍斬來，劍尖劃過蕭野僧胸口。
若是連一個小小的青年也拿不下，也白練了師父的武功，太過丟臉了。
「砰！」拳頭砸了手臂外側，最堅硬的部分。
蕭月生笑了笑：「留手豈不太無趣，兄台不必客氣，儘管賜教吧！」
拓拔森橫臂使一個「攔」字訣，嘴角微翹，帶著諷刺。
……
周圍的賓客們跟著亂起來，紛紛站起，閃避菜汁與熱湯，唯恐濺到身上，有反應不敏銳的，受到波及。
拳風呼嘯，瞬間到了拓拔森跟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又過了兩招，他避開兩劍后
頓時喝罵聲不絕於耳，人們紛紛瞪過來。
蕭野僧頓時左踏一步，堪堪避開一劍，劍尖貼著手臂，差之毫厘，劍上寒氣透過衣衫傳來。
還好，蕭野僧略通指法，間不容髮之際，出指彈一下，阻一阻劍勢，勉強脫身，能全身而退。
他劍出如風，更快了一分，劍劍如電，奇快絕倫，竟給人喘不過氣之感。
蕭野僧卻心中寧靜，豎起耳朵，專心聽師父的指點，身體如浸在溫水中，一股溫暖的氣息從頭頂貫入，直直注入丹田，隨他心意流轉。
這股內力與他原本的氣息同源，一理注入，毫無阻滯，意至氣隨，圓轉如意，片刻功夫，他內力漲了一倍。
「砰」碗碟飛了起來，菜汁漫天潑灑。
拓拔森臉色陰沉，彷彿籠罩了一塊兒烏雲，瞪著蕭野僧，難掩驚訝神情，上下打量著他。
蕭野僧搖頭：「估計死不了，昏過去了！」
……
「還好還好！」蕭如玉拍拍胸脯，神態誘人，道：「他家族甚大，若打死了他，可是惹大麻煩了。」
蕭野僧抱一下拳頭，忽然沖拳，腳一蹬，直貫拓拔森胸口，宛如箭矢離弦，速度奇快。
蕭野僧一看就知，武功不高，內力不深，對敵之要，以己之長，攻敵之短，他自然選擇了硬接。
懷著這個念頭，他心下發狠，定要拿拓拔森開刀，好好耍一下威風，給師父臉上增光，掃了這個小白臉的臉面。
換了一個人，功力倍增，難免產生不協調，力道難勻，他卻沒有這般弊端，馬上適應了，先前已經有了經驗。
「砰！」拓拔森落地，寂然不動，已然昏了過去。
蕭野
蕭野僧撤拳化指，神色從容，間不容髮之際，屈指在劍脊上一彈。
蕭野僧睜開眼睛，看著拓拔森飛在空中，滿臉不可思議，眼睛瞪得老大，不由笑了起來。
「錚……」一聲清鳴，拓拔森腰間閃過一道寒光，劍尖迎上拳頭。
蕭野僧毫不猶豫，跨步出拳，頓時「砰」一聲悶響，拓拔森飛了出去，彷彿被巨木擂中。
拓拔森英俊的臉龐掛著冷笑，拳頭與手臂一相接，他頓時笑容僵硬，身子猛的倒飛，腳不離地，平平滑出一丈開外。
「卑鄙！」小環捂著小嘴驚呼。
「左一步！」他耳邊頓時傳來一聲輕喝。
「左前一步，右拳前沖！」蕭月生忽然喝道。
拓拔森劍法並不出奇，但勝在一個快字，一劍接一劍，刷刷刷刷，一眨眼功夫使了四劍，蕭野僧竟沒有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