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天龍八部
第708章 壓制
「小妹，快閉嘴！」青年忙伸手，想捂住她櫻桃小口。
蕭一刀氣勢高昂，毫無落敗之像，彷彿是勝利者。
蕭如玉一扭頭，避過他的大手，哼道：「那你也閉嘴！」
喝彩聲戛然而止，周圍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蕭月生看一眼他不甘的背影，暗自搖頭，這細封穆並非看起來這般不濟，卻是他有意為之。
若是讓每個人上來，都顯示出各自的威風，那豈不是人人爭著上來挑戰，自己可沒那麼多功夫奉陪。
「好啦好啦，咱們都別說話了！」青年無奈。
眾人紛紛轉頭，不與他對視。
蕭野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蕭如玉。
「但願如此罷！」蕭如玉慢慢點頭，黛眉仍蹙著。
他喘了幾口氣，臉上激動慢慢褪去，恢復平靜，抱拳一禮：「蕭先生不愧天下第一，老夫甘拜下風！」
蕭月生忽然笑道：「蕭大俠，你刀勢可達巔峰？……可還有更厲害的招數？」
「他可是咱們遼國武林的公敵，你竟跟他……」青年沉聲道，一臉的氣急敗壞，狠狠瞪著蕭如玉。
「聽說這刀罡非常厲害，是不是？」蕭如玉問。
老者面目清癯，身材高瘦，聞言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飄身回到原位。
蕭觀瀾微笑點頭，不
看上去他的增長了半尺，揮動起來越發有氣勢，他勢若金剛怒目，一刀一喝，兩者威勢相疊，威風不可一世。
細封穆一跺腳，身子旋轉，如花瓣拋飛，一片片銀芒迸散，護住周身。
下面一片寂靜，人們彼此對視著，卻沒人動彈。
「誰知道！」蕭如玉哼道，雙眸緊盯場中，雙手攥得緊緊的。
「姓蕭的，你認輸罷！」有人高聲叫道。
「哼！」蕭如玉得意的一笑。
他一刀又一刀，連綿不絕，刀刀凌厲，刀罡越來越盛，宛如實質。
若不是與蕭觀瀾動手，他大胆之極，不屑打斷自己的刀法，自己在激發了全部潛力之下，又酣暢淋漓，多年的刀法瓶頸斷不會一下突破，形成了刀罡。
眾人在底下嗡嗡的議論。
人們的目光被牽引著，眼睜睜看著長刀脫手，跌落到台上，又滾落台下，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說什麼。
一個老者飄身過去，探了一下細封穆的脈相，點點頭：「無大礙，他已經抬前服了解藥！」
蕭月生掠一眼眾人，微笑道：「還有哪位賜教？」
她身邊的青年沉聲道：「如玉，那蕭先生就是蕭觀瀾？！」
……
「就是！認輸罷！」接連有人大
刀罡號稱無堅不摧，可謂是刀法之極致，比起寶刀更勝一籌，若是蕭觀瀾有膽子硬接，準保他一刀兩斷，死無全屍！
蕭一刀飄身落下高台，神情沉肅，周圍人們目送他落回原位，見他神色自若，暗自讚歎其氣度。
蕭月生身形一晃，驀的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細封穆身後，淡淡道：「兄台，好歹毒的暗器！」
他搖搖頭，道：「閣下請出招罷。」
蕭月生微笑著飄動，刀罡越發堅凝，但每一刀都避空，沾不到他一片衣角，惹得蕭一刀怒發如狂，大聲咆哮。
「我來！」忽然一聲斷喝，一個矮小的漢子拔地而起，「咚」的一聲，落到了蕭月生跟前，高台似乎顫了顫。
蕭一刀如此神妙刀法，無堅不摧的刀罡抵不住他一掌，他們自忖上台後也不是對手。
蕭月生聽清了，這細封穆也是個有來頭的，號稱毒手追魂，成名于暗器。
「這蕭一刀怎麼如此厲害！」蕭如玉喃喃自語，黛眉輕蹙。
蕭野僧臉色也沉重下來，低聲道：「姑娘，我師父他……？」
這場面的變化委實太突兀，蕭一刀蕭大俠氣勢如虹，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馬上就能一刀解決了這蕭觀瀾。
看上
這些話雖然是大實話，可要是被旁人聽到了，可是不妙，一個不好，惹來天大的心煩。
眾人見蕭月生一直不敢硬接，大是高興，覺得他在無堅不摧的刀罡面前膽怯了，有人大喝：「姓蕭的，有膽子的硬接一刀！」
「啊……」細封穆大聲慘叫，身形一頓，直挺挺的倒下了。
……
「叮」一聲清脆響聲，長刀忽然飛了出去，脫離了蕭一刀的大手，在空中翻滾著，遠去了。
蕭如玉撇撇嘴：「什麼武林公敵，純粹是瞎扯，他只不過殺了昏君罷了，我還要拍手稱快呢！」
「野僧，你說你師父要不要緊？」蕭如玉轉頭問他。
他們若打不過蕭觀瀾，可能會把怒火撒到自己一家子身上，那可是滅族之災，他嚇得心快跳出來了。
蕭野僧點點頭，忙又搖頭：「即便厲害，也厲害不過我師父！……放心罷，姑娘，等著看好戲看吧！」
「接鏢！」細封穆大喝一聲，一揚手，一片銀芒朝蕭月生當頭罩下，隱現藍芒，淡淡甜腥氣撲鼻而來。
「蕭大俠，承讓了！」蕭觀瀾微笑道，退後一步。
「還有哪位上來指教？」蕭月生又問。
蕭月生搖搖頭，對拓跋凌風道：「不知能
這細封穆的力氣是極大的，每一支暗器都威力十足，常人遇到，很難閃開，但在蕭月生跟前，卻是毫無用武之地，直接被倒卷回去了。
長刀挾著刀罡，化為一道白虹劈下。
蕭一刀舉刀劈下，哈哈大笑：「你莫要亂跑，接老夫一刀試試，躲躲藏藏，豈是男子漢大丈夫行徑？！」
她輕哼一聲，絲毫不懼，白他一眼：「是又怎麼啦？」
……
「叮」又一聲脆響，長刀落到東邊的台沿上。
「還有何人指教？」蕭月生微笑問。
姦細可是一個大罪名，會讓自己的家族蒙受恥辱，被眾人群起而攻之。
蕭一刀臉色漲紅，雙眼怒睜，神情激動。
蕭月生笑道：「這我就放心了，我這次來委實不想殺人。」
蕭月生笑道：「好，我就接你一刀！」
他們這時候站在西邊，長刀卻飛到了東邊，翻了一個滾，又落到了台下。
內心裡，他對蕭月生隱隱有幾分感激。
蕭月生看了看細封穆，這一會兒功夫，他已經站起來，把身上的暗器拔掉，狠狠瞪了一眼蕭月生，轉身躍下台去。
「閣下何方神聖？」蕭月生抱拳，微笑問道。
蕭月生打量一眼此人，四十歲左右，矮小身材，似五寸丁，瘦小精悍，小眼如綠豆，鼻
蕭月生飄身後退，袖子一揮，頓時銀光倒卷而回，彷彿時光逆流。
他身上已經插滿了各種暗器，鐵棘子，金鏢，柳葉刀……，種類繁多，能見到了暗器種類幾乎都有。
蕭如玉轉頭，迎上青年陰沉的目光，臉上如罩了一層寒霜，說不出的嚇人。
蕭野僧忙搖頭：「姑娘放心，師父天下無敵！」
他聲音徐徐傳至每個人耳中，宛如海浪平平鋪開，柔和而清晰。
「我乃細封穆是也！」矮小漢子沉聲道。
說著話，他身形驀的一頓，靜止不動，彷彿釘在檯子上，右掌輕飄飄拍向迎頭劈下的長刀。
他聲音洪亮，粗獷，與他的身材截然不同，像是一個巨漢發出的聲音。
雖然敗於蕭觀瀾之手，但在動手之際，激發出了刀罡，已經是意外之喜，足以讓他揚名天下，奪得遼國第一刀客寶座。
可這風雲突變，形勢陡然逆轉，蕭觀瀾只是一掌，便將蕭一刀蕭大俠的刀擊飛了，擊飛了刀客的刀，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
……
蕭野僧暗吐舌頭，乖乖，這未來的師娘果然不是尋常女人，潑辣得很，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有得自己苦頭吃了。
「砰」一聲，地面一顫，他雖然身子矮小，好像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