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為學魔法把女兒都賣了

克拉克鎮的鎮中心餐廳內。

趙楠心裏吐糟這孩子怎麼不在他面前表現的如此淑女，不然可愛多了。不過見麗莉如此給力幫他拉線，心裏也一陣感激。

趙楠卻搖頭說：「不是的，艾斯先生，你只需要告訴我一兩種基礎魔法的施放方法就可以。」

麗莉一聽，就給了趙楠一個早告訴你會有這樣結果的眼神。

「艾斯老師，這是我爸爸，爸爸，這是艾斯老師。教我們魔法常識課的老師。」在餐廳用餐完畢后，一到休息時間，麗莉便把趙楠介紹給那個魔法老師。

麗莉默默地站起來，把手中的書放入書架里，沒有回答趙楠的說話，走了兩步，突然露出一個笑臉，道：「走吧，趙楠哥哥，你不是想見我們魔法課程的老師嗎？」

麗莉破涕笑道：「你說的啊，今天你當我爸爸的話，我什麼要求你都得答應。」

雖然趙楠答不上，但麗莉似乎毫不在乎，依舊問得不亦樂乎。

「哦？趙楠先生對魔法有興趣嗎？」艾斯老師還是很淡然地說。

馬車隊用了大概1個小時的時間來到克拉克小鎮。小鎮的外表跟皮埃差不多，不過它因為跟北方一個大城市接壤，所以經濟特別繁華。也有一些特別景點讓來往的旅人參觀。所以麗莉的學校才把這裏作為畢業旅行地方。

麗莉說：「我想到再告訴你。」說罷，挽著趙楠的手臂，扯他走進圖書館。

艾斯老師聽得一愣一愣，良久才說：「其實魔法的施放方法並不是什麼秘密，既然趙楠先生有如此重要的原因，我告訴你也無妨。」

「沒錯，我想學魔法。」趙楠直接道。

趙楠順著麗莉的眼神望去，一對父女正在不遠處玩耍。5，6歲大小的女兒可能夠不著書架頂頭的一本書，那位父親把她抱到肩膀上，讓女兒伸手去拿。

老師們吩咐好后，那些孩子和家長紛紛走進去，他們都興緻勃勃，唯獨趙楠一人興緻缺缺，他心裏忍不住吐糟，道：「真是混蛋，跑那麼遠的路程，居然是來參觀圖書館，平時在學校里還沒看夠書嗎，山長水遠還過來看書。至少來點機動遊戲或者浸溫泉什麼的才叫畢業旅行嘛。」

趙楠沒看麗莉，他堅持道：「沒關係的，艾斯先生只需要今天指點一下我就可以了，譬如一個魔法怎樣施放，它的咒語是什麼就可以了。」

艾斯老師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外表溫文有禮，穿著一身合體的長袍，給人的感覺好像很博學的樣子。他微微一笑，點頭道：「趙楠先生是麗莉的爸爸，作為麗莉的老師，很高興見到你。」

對方是學校學生的家長，艾斯老師也不好拒絕，他只好笑道：「這樣吧，我先借你一些關於魔法常識的書籍，你回去看看，有不明白的地方再問我。」

一看就知道是個缺乏父愛的孩子。

趙楠大呼上當，「哇，你這小丫頭打蛇隨棍上，還有其他要求嗎？」

「這個圖書館，總共藏書4萬策，是我們皮埃小鎮藏書量的3陪，裏面有很多珍貴的書籍，希望你們可以在這裏盡量吸收學習，今天我們在這裏逗留的時間是2個小時，完了之後就到鎮中心享用午餐。」

2個小時的時間本來不多，但趙楠可是覺得很難熬，他已經挨在圖書館的一角睡著了，他心裏還奇怪過，在巨龍online裏面的睡眠，遊戲系統似乎沒有干涉，他還是像現實世界里一樣，一無所事事就感到眼睛乾澀，一眼睛乾澀，就想睡。用趙楠的死黨一句話，這廝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傢伙。

趙楠根本沒有興趣聽魔法的修鍊過程，也沒打算花三五七年時間學習。他有他的打算。眼見這個艾斯老師沒有教自己的意思，趙楠有些急了，他腦子裡轉了個彎，隨後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說：「坦白說，艾斯先生，你就告訴我幾個魔法的施放方法吧，其實這是我小時候一個玩伴的願望。他從小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名偉大的魔法師，自小也很努力冥想，並報名了國內一間著名的魔法學院。可惜，就在前往那間學院報到的那一天，他遭強盜劫殺了。我想幫他完成遺願，把一些魔法的相關書籍或者使用方法燒給他，希望他能在天堂用到。」說完，還硬擠出兩滴眼淚。

「各位家長，同學們，時間快到了，大家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準備到鎮中心的餐廳吃飯。」老師喊集合的聲音終於響起了。

聽見集合的聲音，趙楠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說：「麗莉，我們該……」趙楠沒說完，卻發現小丫頭正怔怔地望著一個方向。

不過麗莉可高興了，她好像其他孩子一樣，拉著趙楠在圖書館走來走去，不時拿起一本本書翻開，問上面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聽見麗莉沒有再喊他爸爸，趙楠心裏有些奇怪的失落感，不過當聽到魔法兩個字的時候，他立馬精神了。

「拜託，我可是沒讀過書，不懂這些問題。」趙楠這樣答道，心裏其實想，老子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會懂這些問題？

在圖書館的這個早上，對趙楠來說簡直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他一開始以為畢業旅行，至少應該是露營野餐才對。現在來看，不過是個親子同樂日罷了。

老師們帶著一眾孩子和家長進入鎮里，來到他們此行第一個景點，克拉克圖書館。

麗莉眼泛淚光，低聲說：「今天就做我一天爸爸不行嗎？換平時，我才不要你做我爸爸。」說著，眼神忍不住飄向那些已經走進圖書館的同學，尤其那些有父親帶著的孩子，神色里充滿羡慕。

「艾斯老師，我爸爸想請教您一些關於魔法的問題，請您指點下他吧。」麗莉似乎很尊敬這位老師，說話的時候明顯變得淑女很多。

「魔法可不是那麼容易學到的，而且恕本人直言，趙楠先生年紀已經過了學習魔法的最好時機。」艾斯老師淡淡說道。

這回艾斯老師就哭笑不得了，連麗莉也哈哈一笑：「趙……爸……爸爸，那有還沒學習魔法常識就直接學魔法施放的道理？」

「你好，艾斯先生。」趙楠難得有禮貌地說。

「爸爸！」突然，麗莉跑過來，爹聲爹氣地喊道。

趙楠嘆了口氣，然後說：「咳！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求我，我就答應你一天吧。」

「暈，你別叫我爸爸好嗎？」趙楠感覺自己掉了一地雞皮。

艾斯老師也笑著說：「趙楠先生，你可能不了解魔法，我給你講解下吧。魔法的施放需要施放者本身存有足夠的魔力，並通過咒語或者刻文，作為媒介，才能把自身的魔力化作元素力量，然後施放出來的。而魔力存儲本身就需要學習魔法冥想學，然後通過長時間冥想才能得到。至於咒語和刻文學也是一門高深學問，沒有三五七年，很難掌握的。也就是說，我就算告訴你魔法的施放咒文和方法，你也施放不了一個魔法。」

「……趙楠先生你言重了。」艾斯老師再次露出哭笑不得表情。

「謝謝你，艾斯先生，你的大恩大德，我和我死去的玩伴無以為報。」趙楠轉頭望著麗莉，一本正經地道：「孩子，你以後要好好尊敬師長，以死報答老師的恩情。」這廝為了學到魔法，連女兒都賣掉了。

趙楠走到麗莉的身後，淡淡地說：「想念你的父親嗎？」

麗莉知道趙楠的底細，他是隻身來到皮埃小鎮的，哪來從小玩到大的玩伴？不過她可被趙楠精彩的演技折服了。

「……」麗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