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精靈私語篇
第六十六章 母女夜話
「媽媽，其實……」少女停頓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其實，我以前跟趙楠哥哥說過，我不介意他做……做我的父親。」
「這說話……」少婦一陣無語，她不能說出自己心中的秘密，那個男人曾經凌辱過自己，雖然是一時衝動，但終究讓她深心處留下不可磨滅的噩夢。雖然他救過她的性命，但她因此成了他的奴僕，那個主僕契約讓她內心經常產生各種奇怪的想法，這並非她的本意。
「才……才沒這回事，我……我怎會喜歡那個大壞蛋……」少女的回答完全軟弱無力。
趙楠往少女身上看了一眼，然後笑著說：「呵呵，看來你的大姨媽真的走了，居然有心情跟我一起趕馬車。」
「只是什麼？」
「好啦好啦，媽媽不逗你了。」少婦安撫著，然後捧著少女通紅的臉蛋，換上嚴肅的表情說：「聽著，麗莉，媽媽現在正式跟你澄清，我和他是沒可能的，或許你平時會見到我對他表現得比較親密，但那時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一個暫時不能說的秘密。」
「咦？你怎麼往扎克達威治的境內走？我們不是沿著邊境線去薩摩藩大峽谷嗎？」麗莉坐在趙楠的身邊，見趙楠駕著馬車穿過扎克達威
「你想讓我幸福，那你的幸福呢？」少婦感到地抱緊女兒，柔聲道：「不要欺騙自己，愛是不能相讓的，我知道你是喜歡上他吧？」
「是啊，麗莉都長大了，不用媽媽陪了。」少婦的聲音帶點失望，帶點幽怨的語氣。
「秘密？難道，難道趙楠哥哥在威脅你？」少女驚呼道。
「媽媽，其實你不用過來陪我。」少女曲卷著身體，背對著少婦，她雖然有些抵觸，但並不介意母親的撫摸。
「對，對不起，媽媽，我居然不信任你，還……。」
「呵呵，話說當年我跟你爸爸談戀愛的時候，對那些遊走在他身邊的女人，我都特別討厭。」少婦沒有點破少女的心事，相反把自己的故事說出來。
……
母女倆並排躺在上面，波茨妮雅溫柔地摸著女兒的秀髮，柔聲道：「麗莉，是不是有心事？可以跟媽媽分享嗎？」
「不是的。」少婦苦笑地搖搖頭，說：「我和他沒有那種關係，只是那個秘密太重要了，或許我在不久的將來想清楚以後，就會告訴你，但我希望這段時間，你不要放棄自己的愛情，這能答應媽媽嗎？」
「你，你真的不用陪趙楠哥哥嗎？這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你這個混蛋……」
「我一早就跟媽媽一起做早飯，你以為是某條大懶蟲，睡覺睡到日上三竿。」少女白了他一眼。
「但他曾經是……」少婦的聲音依舊溫柔。
「嗯，她是我最愛的媽媽。」少女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什麼戀愛？媽媽你別誤會，我……才沒有。」黑暗中，少女的臉漲紅起來，爭辯的聲音說到後面卻已經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這裏已經是凡爾賽平原的盡頭，趙楠拿出那個驛站張衛兵留下來的密道地圖看了一眼，說道：「就是這裏了。」
少女望著自己母親，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溫柔和溺愛，半響，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只是這幾天有些不舒服罷了。」
「呵呵！」趙楠抗議大叫，惹得少女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拉開系統地圖，用它跟手中的密道地圖對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趙楠滿意地把筆記本合上，他已經有了新的打算，可以更安全快捷地抵達精靈族領地。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嗎？」麗莉白了他一眼，然後望著馬車外邊美麗的草原風光，喃喃說：「今天的凡
吃完早飯，三人把東西收拾好，然後再次登上馬車，離精靈族領地還有很遠的路程，趙楠他們必須趕快出發。
「哦。」麗莉乖巧地點點頭。
「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都長大了。」少婦溺愛地扭著少女，接著說：「不過，媽媽講的都是事實，你說，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
「對不起，是我的任性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情。」少女十分慚愧，她內疚這幾天對母親的冷淡。
……
「媽媽！」少女的身體突然轉過身來，面對面抱緊自己的母親，低聲說：「不要再說他了，他不是我的爸爸，也不是你的丈夫。」
「還嫉妒？」少婦呵呵一笑，把少女的話接下去，道：「戀愛總會讓人迷失自我，警惕身邊的人和事。」
馬車大概行駛了大半天的時間，中間休息了一次。大概旁晚時分，終於來到一個狹長的山洞面前。這個山洞位於兩座山之間，被很多高大的灌木遮擋著，平常人估計很難發現它。
翌日，趙楠從驛站裏面出來，他打著哈欠坐在來。
「是大姨媽來了嗎？」
「媽媽，你不用騙我了，我不是小孩子。」少女自然不太相信。
「胡說，老子一直都很英俊好不？」
「……」
馬車上。
「其實，讓趙楠哥哥當我的父親，這也不錯，我真心希望媽媽你再次找到自己的幸福，所以，我不希望自己成為你的負累。」少女見少婦不語，以為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於是趕緊表達出自己的意願，儘管少女的內心是抵觸的。
「我才沒偷看他。」少女的反應更激烈。
「嗯？」趙楠的耳朵動了一動，眼睛突然睜大，鬼叫道：「哇塞，小丫頭什麼時候在這裏的？」
「早上好！」波茨妮雅露出溫柔的笑容，把做好的早飯遞給趙楠。
日記翻到最後一頁，從封面的內頁里，找到一張微微發黃的地圖。趙楠把它展開之後，眼裡閃過一絲光芒。
「看來波雅的確是個好媽媽，居然讓我們的小丫頭恢復元氣了。」趙楠笑道。
「是啊，連我現在看你的樣子都好像英俊了那麼一點點。」麗莉開玩笑說。
看見少女的反擊，趙楠突然發出一陣哈哈大笑，說：「什麼嘛，小丫頭終於復活了，這幾天可是半死半活的樣子，居然跟波
「路線更改了，我昨晚發現了一條更短更安全的路線。」趙楠回應道。
波茨妮雅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兩人吵架鬥嘴，心裏同樣感到十分高興，活潑的女兒終於回來了，而且，她將來一定會十分幸福的。
聽到這話，少婦的懷中，少女的身體明顯僵硬起來。
「呵呵。」少婦低聲一笑，颳了刮少女的鼻子，道：「給我說中了吧，我就奇怪，這幾天怎麼對他不理不睬，但又不時偷看人家。」
「謝謝，早上好！」趙楠接過早飯，感激道。
波茨妮雅身邊的少女悶聲地喝著稀飯，她小心地瞄了趙楠一眼，半響，她低聲地說：「早上好，趙楠哥哥。」
「我覺得你對趙楠哥哥……挺好的……」少女抿嘴嘴唇，語氣中的酸味更重，說：「而且趙楠哥哥好像也很喜歡你，他望你的眼神雖然色色的，但我知道他很喜歡你，是真心喜歡那種。」
「心情好了，什麼東西都會變得更美。」趙楠難得說了句比較有深度的說話。
「沒事的，你媽媽已經死過一次，現在是新生的人，過去的痛苦就讓它過去吧。」
黑暗中，少婦明顯顫抖了一下，良久，她摸著女兒的小腦袋，苦笑道：「傻孩子，你怎麼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