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密西里里河上的溫馨

波茨妮雅不知怎的顫了一下，半響，她停止掙扎，輕輕的嗯了一聲。

「不然還能怎麼樣，反正這小子也挺勤奮，小夥子嘛，學多一樣技能也不錯，他不是整天想跟我學東西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了，他要好好珍惜。」

「小丫頭，這跟技術沒關係，你是暈船了吧？」趙楠取笑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並不信任你。」波茨妮雅也知道自己表現得太過，所以道歉道。

「沒錯，用命令句式修改你對我的稱呼，這本身有契約的力量約束，你現在應該可以不用再叫我做主人了。」

波茨妮雅臉上微微一紅，手挽著秀髮，低聲說：「說起來很奇怪，這段時間因為趕路，除了在克勞斯小鎮哪裡梳洗過外，我的身體居然沒有發臟，相反麗莉說這幾天沒洗澡，她有點不自在了。」

「你不會真的讓他現在學開船？」麗莉滿頭黑線問。

「楠？」波茨妮雅喃喃地讀出這個字。

「楠，楠……」波茨妮雅試著喊了幾聲，果然地，那句強制性的主人沒再出現了。

「是的，我一定會完成任務。」洛基立馬蹬直雙腿應道，說罷，飛快地往河港邊上那些漁船上跑去，這裏因為被巨龍襲擊過的緣故，已經沒有人在居住，所以哪裡停靠了很多空著的漁船。

「他的技術還不行啊，我的頭好像有點暈。」麗莉則不太同意，自從上船開始她就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時間又過了五天，洛基目前已經摸清楚那些漁船的操作方式，雖然還不至於操作自由，但至少不會發生翻船或者撞船什麼的重大事故。趙楠也十分放心，帶著波茨妮雅和麗莉上了其中一首小型漁船，讓洛基駕駛，打算這樣渡過密西里里河。

一陣微風拂過，吹得她的秀髮揚起，淡淡的發香撲面而來，趙楠不禁嘆道：「好香啊！」

「這個主意也不錯。」趙楠抱著雙手，一副相當認真的樣子。

「真的？」波茨妮雅美目一亮，這個問題可是困擾了她很久了，她最近雖然盡量避免跟趙楠說話，以免不小心說漏嘴，但意外的事還是不時發生，雖然麗莉很多次都沒聽到，或者沒在意，但她也怕時間長了會暴露，所以一直都十分擔心。

「當然是用船，難道你想游過去嗎？」趙楠白了她一眼。

「沒事的，這丫頭粗心大意，怎會發現？」趙楠安慰說。

「只要我下一個命令，你以後就會免除這個擔憂了。」趙楠繼續道。

「很遙遠的地方，你想象不到的。」趙楠笑嘿嘿道。

「放心吧，這個命令對你沒有壞處的。」趙楠露出一抹苦笑，看來波茨妮雅對他還是有點戒備。

波茨妮雅一個人坐在船尾，默默地看著墨綠色的河水，凝望河中小船輕柔地在水面畫出兩道水波紋，溫柔地向外擴展，與微風帶起的水波同化混融，陽光映照下，河水波光粼粼，兩岸的山嵐疊翠彷如一個夢境。

「問題是我們這裡有人會開船嗎？」麗莉露出一副被他打敗了樣子。

「命令？」波茨妮雅秀眉略路起皺，有些不太明白。作為寵物的真相，波茨妮雅是並不知道。但她一直認為自己被那個神秘的主僕契約制約住，趙楠只要對自己使用一些命令語氣的句式，她的身體就會不受控制。不過讓她放心的是，趙楠一直沒用這種功能讓她難堪過，所以她對他還是十分放心。但這不代表她對命令這種事情可以接受。

趙楠這廝也是個粗心的傢伙，當然沒聽出女人話里的含義，他突然神秘地說：「對了，波雅，這幾天我想了個法子，可以讓你擺脫跟我說話時，被契約硬性稱呼我做主人的方法。」

趙楠被眼前的女人孩子般的可愛表情給逗樂了，笑著道：「從現在可以，波雅你必須稱呼我的名字，楠。」

「趙楠哥哥，我們要怎樣過這條河？」麗莉走下馬車，問趙楠。

「不要亂動，讓我抱抱，作為謝禮。」趙楠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的低，他默默地抱著波茨妮雅，埋首在她的肩窩處。

「趙楠哥哥，你沒搞錯吧？這小子昨天才學會駕馬車，從克勞斯小鎮到這裏，他足足學了五天就折騰了我五天，你打算讓他現在學開船嗎？」麗莉立馬反對道。

「話說，主人你的故鄉是哪裡？」女兒不在身邊，波茨妮雅也不在意怎樣稱呼趙楠。

「嗯！」波茨妮雅點了點頭，露出一副準備英勇就義的表情。

「這……這個，趙楠先生您太抬舉我了，開船這活兒小人不會。」洛基有些尷尬地低下頭。

「……」

「……」趙楠沉默了一會兒，走到那個正在整理馬車的少年面前道：「喂，小子，你會開船嗎？」

「這是我們不死族的特點，身體會永恆地保持著一個最好的狀態，你沒發覺最近自己連一次小解也沒去過嗎？」趙楠抬著下巴，兩眼瞭望，淡淡地說。

「是嗎？」趙楠望著離這裏越來越遠的人族領地，也不禁有些出神，他開口說：「我也很想回到自己的故鄉。」

趙楠現在身處的位置，就是扎克達威治帝國位於密西里里河的一個河港休士頓。這裏似乎也受到了巨龍的侵襲，到處到時倒塌的房屋和被火燒過的痕迹。不過讓趙楠奇怪的是，這裏一具屍體也沒有。他當然不會想到巨龍有打掃衛生的習慣，相反，趙楠很自然地想起那封巨龍信件上提到的血祭與王座。

「太好了。」興奮的情緒感染了波茨妮雅，她忘形地抱著趙楠，誘人的嬌軀緊貼上來，這讓趙楠感到一陣意外。他雙手忍不住環著她的細腰，胸膛擠壓著她胸前的偉大，柔軟的觸感讓他的下身隱約有些變化。

「沒什麼，只是突然離開自己的故鄉，有些不習慣而已。」波茨妮雅幽幽道。

「怎麼了，一個人在這裏看風景？」趙楠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身邊。

「沒事的。」趙楠搖搖頭，然後說：「那現在可以咯。」

「你啊，不要小看女孩子的細心，少女的心想什麼，你們男人永遠不會發現的。」波茨妮雅這話話中有話，似乎在暗指什麼，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女兒在暗戀眼前的青年。

「是這樣嗎？」波茨妮雅卻有些不太高興，她擔憂道：「我怕遲早麗莉會發現我的問題。」

「小子，做得不錯，居然這麼快就掌握了開船的訣竅。」趙楠上船之後就抓住洛基一頓猛誇，說得少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密西里里河東西橫向，全場約近萬公里，最寬的河面有十公里寬，最狹窄的河面也超過一公里，在人類眼中，這根本不是河，而是海。傳聞，密西里里河的源頭就是精靈族耳語森林深處的聖地諾娃。它的河水不但將人族和精靈族完全隔絕開來，還帶給兩地精靈和人類豐富漁產業。

波茨妮雅可以從他的笑聲中聽到些許悲涼的味道，她突然發覺，趙楠是一個神秘的人。當日一個人出現在皮埃小鎮，宣稱跟朋友來林肯帝國行商，但遇上盜賊，跟朋友失散。但身上卻帶有巨款，一口氣買下她隔壁的小屋。平常的交往，趙楠也從來不提及自己的親人，他的名字也十分古怪，在艾德拉斯大陸，也沒聽過這種名字。雖然後來知道趙楠是不死族，但對於族內的事情，趙楠依舊沒有詳細告知。波茨妮雅性格淡然，也沒有追問下去。

波茨妮雅也感受到這種變化，但趙楠的雙手緊緊環住，讓她掙扎不開來，這樣子讓她有些慌了。

「他不是想學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