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格魯達篇
第四百七十二章 海上的危機
波茨妮雅頓時臉紅耳熱，坐在一旁的石青青也差不多，只見她尷尬地咳了一聲，然後道：「請注意一下，這裏可是有其他女士的。」
趙楠忍住笑意，然後坐直身子正準備休息。
「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趙楠呢？」石青青坐下來不久就問。
想到這裏，石青青心裏一陣失落，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趙楠有好感，但想到趙楠身邊一堆女人，儘管是NPC，但石青青總覺得自己沒什麼優勢。
「你去死。」趙楠淡淡地道。
「波雅，你該不會喜歡這種小破孩吧？」趙楠不滿嘟嚷道。
精靈私語的人自然也認得貞德，石青青挨到劉喬伊的身邊低聲問：「那不是趙楠的寵物？為什麼一個人走出來？」
刷一聲，穆凍荒手拿著的飲料杯被那道劍光掃過，頓時一分為二，裏面的飲料也流了出來，沿著他的手滴落地下。
「暴風雨？」姚星道，「是像現實世界那種暴風雨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也沒問題，這艘飛空艇上面，我們特意進行了加固工作，上面刻有上百個防禦煉成陣，就算是二十級颱風，這飛空艇也會安然無恙。」
「可以坐你旁邊嗎？」石青青笑著問。
穆凍荒自然不會這般輕易放棄，不過正要說話，背後突然一隻手伸出來，抓住他的衣領就把他扯住。
「他和波雅姐姐在走廊。」貞德條件反射地回答了，接著臉色一沉道，「請不要提他，我討厭這個混蛋。」
「是的，但我無法接受。」貞德沉著臉道。
「哼，我只是想看看你們世界的產品而已，絕對不是喜歡玩這東西。」貞德從趙楠手中把平板電腦拿過來，然後低頭開始研究，不久之後，她很快就沉迷了，不時還發出大驚小怪的驚呼聲。
穆凍荒在機艙里憋得有些慌，正要出去走廊透透氣，眼下就碰見貞德了。當穆凍荒看見貞德的時候，一下子就呆住了，不是因為貞德這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飛空艇上，而是穆凍荒完全被貞德完美精緻的容顏所震驚了。
「太美了，這那來美得冒泡的妞？」穆凍荒流著哈喇子傻笑道。
「按照離目的地坐標的距離來計算，以現在的飛行時速，要在明天23時59分抵達根本不是問題，但問題是，這過程中會不會發生什麼無法預料的情況。」顧銘指著已經打開的系統地圖說道。
「你沒看見她頭上的名字嗎？」趙楠雙手環抱面無表情地道。
「要玩嗎？」趙楠晃了晃手中的平板電腦問道
「這位小妹妹，你……你實在太衝動。」穆凍荒看見貞德冷麵如霜地抓著一把劍，就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的了，穆凍荒乾笑地讓開了位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對不起，浪費了你那麼多寶貴的時間。」
趙楠現在手裡也拿著一台平板電腦玩遊戲，他剛剛通關的時候，恰好碰上貞德偷偷望過來的眼神。
這是石青青自己心裏一直藏著的小心思。
石青青自己有想過，假如真的無法回到地球的話，那麼自己就會在這個世界過一輩子，那麼將來也會找一個自己喜歡，而對方又喜歡自己的男人結婚生子。
「的確，這換誰都無法接受，連我……自己到現在都很難接受。」石青青卻很理解地點了點頭。
現在，貞德身邊正巧有一個和趙楠一樣的不死族女孩。
「哼，誰跟你是熟人。」坐在裡邊的貞德抱著雙手冷聲道。
「因為厭惡這種生活，所以來到我們的世界？」貞德意識到什麼，所以問。
……
「元素風暴？」顧銘和姚星聞言，都露出一個驚訝的神色。
趙楠無語地看著二人離開，接著嘆了口氣喃喃道：「蘇小妹平時估計沒少傷腦根，她公會的都是什麼人了？」
「沒事，應該是飛空艇被雷電擊中而已。」趙楠安慰道。
不過穆凍荒彷彿沒有看見貞德冰冷的表情一樣，還自戀地撥弄了一下額前的頭髮，故作瀟洒道：「請問小姐芳名？」
「對不起趙楠大哥，凍荒這傢伙是不是煩到你了，我現在就帶他走。」說罷，齊樂塵直接扯著穆凍荒的衣領，不顧他娃娃大叫把他拉走了。
這黑色可不是單純的夜色，而是因為搭載眾人的飛空艇已經進入到一片雨雲區，此時的外邊不但烏雲密布，還伴隨著陣陣的雷鳴閃電。
「看吧看吧，你個表情完全出賣了你的傲嬌屬性。」趙楠指著她，發出誇張的笑聲。
石青青微微一笑，不再說話，留給貞德一個思考的空間。
到了旁晚入黑的時間，趙楠和波茨妮雅走進來，恰好看見穆凍荒站在貞德和石青青的面前講著什麼，這傢伙好像在講笑話，但整個過程自由他在自個兒笑個不停，貞德和石青青幾乎面無表情地坐著。
「你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本來就有些生氣的貞德妹妹更加惱火了，美麗的秀眉皺得老高老高的。
「咦，是趙楠大哥？」穆凍荒看見趙楠，連忙轉過身來打招呼。
貞德臉上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載著20名玩家的飛空艇已經逐漸深入無盡海了，趙楠望了一下機艙上的魔法鍾錶，只見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的10點多，通過機艙兩邊的窗口，可以見到外邊黑壓壓一片。
只見那位叫莫洛夫的矮人技師正全神貫注地駕駛著飛空艇，他的身後則並排地站著三人，分別是精靈私語的顧銘，工兵者的姚星和藍天的蘇小妹。
機艙內的魔法燈已經打開，倒也沒有影響到裏面視線環境，大部分人都拿著一些從系統商城裡購買的娛樂設備打發時間。
「宇文你這個混蛋……」
大家正要走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機艙的門卻突然打開了，顧銘臉色陰沉地走進來說道：「飛空艇碰上了元素風暴，請大家做好脫離機艙的準備。」
石青青耳邊聽著二人在打鬧，眼裡卻依舊注意著貞德那邊。只見貞德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精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跟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好像十分孤獨似的。
說到後面，穆凍荒握住趙楠的手激動道：「請收我做徒弟吧。」
貞德沒想到石青青會這樣說，反而有些怔住了，半響，她問：「為什麼，從你們口氣中，你們『玩家』才是真實世界存在的人，而我們這些『NPC』，則是一堆虛擬，虛假的數據，趙楠當時跟波雅姐姐也是這樣說的。」
當然，如果能回到現實又是另一回事，假若能回到現實，她和趙楠自然也會在現實相遇，到時候不管是波茨妮雅也好，眼前的貞德妹妹也好，都不會存在，那個時候，石青青或許會向趙楠表達好感。
石青青一陣無語，不過她還是捕捉到貞德的眼神，雖然一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但她的表情告訴石青青，貞德不但不討厭趙楠，還喜歡他。
這些人當中，她有幾個還是認得的，是趙楠的朋友。
「那怎麼相同，我可是成年人，會幹色色的事情。」趙楠咧嘴笑道。
「沒所謂嘛，反正都是熟人。」趙楠打哈哈道。
論外貌身材，石青青只能算是很普通的一個女孩，她沒有巨龍online裏面那些NPC美女那麼完美，所以一直不敢跟趙楠表達好感，也怕自己對不起死去的常超，所以最近的一段日子里，石青青都感到很苦惱。
「是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玩玩。」趙楠笑著道。
貞
穆凍荒依舊自顧自話，不過回應他的是一道銀色的劍光。
「我們的飛空艇是走空中路線的，海獸再厲害恐怕也打不到我們，這個危險可以排除，但如果是暴風雨的話，碰上就麻煩了。」顧銘立刻分析說。
「不是的，來到這個世界不是我們本人的意願。」石青青搖頭道，「雖然開始的時候，我還欣喜過可以擺脫過去那種平淡而枯燥的生活，但很快地，我卻後悔莫及了，這裏不停殺戮升級的生活一度讓我感到恐懼。」
「天啊，這女孩好漂亮，銀髮金瞳看起來好特別，好像是神祗的分身吧？為什麼趙楠那傢伙這麼好命，不但擁有波茨妮雅如此完美的極品少婦，還有這麼高貴的女神當寵物。」坐在後邊的劉浩滿臉羡慕妒忌恨。
轟～！
波茨妮雅噗嗤一聲笑道：「我倒覺得他們挺有趣的。」
「楠，發生什麼事？」波茨妮雅揉了揉眼睛問道。
「所以你們現在想盡辦法要回去？」貞德道。
「嗯。」既然是認識的人，還是女的，貞德也沒那麼抗拒。
「怎麼樣，按照坐標這樣出發，可以在時限前抵達目的地嗎？」蘇小妹問道。
「那是以前的感覺。」石青青抿著嘴，然後解釋道：「一開始，我們的確把你們的世界當成了遊戲的世界，不管是你們還是那些魔物幻獸，在我們玩家眼中只是一對數據，這種思維或許在我們現在的腦海里還殘存著，但是，隨著在這裏度過了接近兩年的時光，我們已經無法單純地把你們當成了虛假的遊戲人物了，因為，在我們的眼中，你們同樣有血有肉，有感情，會哭，會笑，我想，趙楠也是這樣想的。」
一路上，穆凍荒還發出凄厲的叫聲。
石青青聞言也呆了一下，接著笑著道：「看來趙楠把事情告訴你了？」
「哼。」貞德一言不發收起手中的劍，然後走了進去。
「喂，小子，你在搞什麼？」趙楠從後邊伸出一隻手搭在穆凍荒的肩頭上問。
這傢伙完全沒有瞧見貞德頭上頂著的名字，更加沒注意名字後邊的「主人趙楠」的後綴名。
這時候，相比起趙楠他們在機艙內部的熱鬧氣氛，在飛空艇駕駛室里的氣氛則相對地凝重。
「這種生活你們那邊的人怎可以忍受？」貞德皺眉道。
「聽趙楠說過，她好像是一個隱藏任務的獎勵。」宇文傑
「不是這樣的？那會是怎樣？」貞德自嘲問。
貞德聽到這話，嬌軀明顯地顫了一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什麼嘛，你也大不了人家多少歲，一副老成的口吻說別人，你自己也不覺得害羞。」波茨妮雅笑罵道。
「什麼？」聽到這裏，貞德睜大了眼睛，她的世界觀里，很難以想象石青青口中描述的世界。
「我問你在幹什麼，圍著我的貞德妹妹說那種無水平的爛GAY。」趙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不過對象絕對不會是趙楠，因為作為現代女性的她不可能接受一夫多妻。
「如果可以回去當然最好，但是如果不能的話，現在也沒所謂了。」石青青笑著說。
雷響驚動了機艙內所有的人，包括躺在趙楠大腿上睡著了的波茨妮雅。
「為什麼啊？你剛才不是說，對這裏的生活感到恐懼嗎？」貞德不解問。
「玩家嗎？你們不死族也是這樣稱呼自己的嗎？還有，你們都把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叫成NPC？是這樣嗎？」想了一會兒，貞德還是開口問了。
他身邊的女人真的越來越多了，雖然這些都是NPC，但是……
「其實，從一開始，我都無法接受這裡是一個遊戲的世界。」石青青淡淡地道：「你知道嗎？我們所存在的世界，是一個以科技為主的世界，哪裡極少會有戰爭，也沒有精靈，矮人，獸人這些神奇種族，也沒有魔物幻獸這些可怕的生物，當然，更加沒有你們神祗。」
「混蛋，齊樂塵你這傢伙開放開我。」被後邊的男孩扯住，穆凍荒頓時發出抗議的聲音。
「如果說到無法預料的情況，無盡海最麻煩的應該只有兩樣事情，一個就是那些生存在海中的超級海獸，另一個則是無盡海才會出現的暴風雨。」蘇小妹沉聲道。
「……」
「哈哈，美女，你生氣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不如我請你喝杯飲料吧，然後出去散散步，談談人生什麼的。」
說到後面，貞德忍不住自我諷刺道：「真可笑，身為這個世界神祗分身的我，居然會對自己世界的真實性產生懷疑。」
「我們的世界很和平，也很枯燥，大家每天都過著為生活忙碌的生活，我們的人生就是從出生，學習，找工作，結婚生子，再等子女長大，然後老死的過程。」石青青繼續道。
石青青很認真地聽完貞德的說話，她苦笑地搖頭道：「不是這樣的。」
「我說的暴風雨自然不可能是那種現實中的暴風雨。」蘇小妹
看見貞德如此冷傲的一臉，穆凍荒不但沒有因此而備受打擊，反而滿臉激動叫道：「實在太冷艷，太高貴了，這是女神的范兒嗎？我終於找到自己追求的目標了。」
說罷，穆凍荒又撥了撥額前的頭髮跟著走進去。
穆凍荒看了一眼，果然在貞德的頭上看見「主人趙楠」的後綴名，穆凍荒表情一陣尷尬，不過接著卻一陣火大，他指著趙楠鬼叫道：「可惡，這……這實在太過分了，趙楠大哥你已經有了波茨妮雅小姐了，居然還來一個這樣可愛的妹妹，這實在……實在太牛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突然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響，接著整個機艙都發生了一陣劇烈的震動。
「是很難忍受的，不過卻很簡單平淡，我們也一度厭惡過這種生活。」石青青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神色，然後幽幽道。
「那知道？可能是趙楠放她出來透透氣吧。」劉喬伊聳聳肩說道。
「不是吧，這種好事我怎麼碰不上？」劉浩鬼叫道。
「貞德妹妹你又傲嬌了，剛才也不說一聲就跑了，害我到處找你。」趙楠還不知死活地埋怨道。
看見石青青突然不說話，貞德倒是有點不自在了，她心裏本來就抱有很多疑問，特別是從波茨妮雅口中得知「世界」真相的秘密后。
……
「趙楠大哥，我雖然很尊敬你，但請你不要亂說話，我可是在跟兩位美麗的女士交流感情，怎麼會……」穆凍荒自話自說到一半，表情突然就僵硬下來了，他指著貞德顫聲問：「你剛才說什麼？你的貞德妹妹？」
向前走了幾米，看見一個門口，貞德想了想就要走進去，不過剛推開門，一個娃娃臉的青年卻捧著一杯飲料走出來。
自從在石青青口中了解到趙楠口中「現實世界」的事情后，貞德心裏忍不住產生了好奇，她很想知道趙楠那邊的世界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
「你一個跑龍套的命，還想碰上這種好事？」宇文傑取笑道。
「沒興趣。」貞德臉色一冷，別過頭不看他，不過很快地，她有微微轉過頭問，「這個……是你們那個世界的產物？」
剛走進機艙，貞德就感到一道道的目光向她這邊投射過來，她微微感到不適，但還是找了個地方坐下。
「你才傲嬌，你全家都傲嬌。」貞德咬牙徹齒地說。
想到這裏，石青青跟劉喬伊說了一聲，然後走到貞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