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格魯達篇
第五百二十八章 世界的真理
「嗯。」
「原來是這樣嗎……」趙楠恍然點頭，接著猛地抬起，他吃驚地沖李默喊道：「你這次是準備再去找他？」
李默沒有說話，他默默地留給趙楠一個可以思考的空間。
「你別管我，反正你告訴我她在哪裡就成了。」趙楠十分認真地道。
趙楠眉頭深鎖，顯然在思考這些東西之間的聯繫。
「很好。」男人站起來，淡淡地道：「是時候，讓我接手這個世界，奪取這個世界的真理了。」
「喂，你要去哪裡？」意識到李默要走，趙楠連忙想前阻止，不過他的面前卻出現了一棟黑色的牆壁，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功能框擋在他的面前。
「那你就長話短說吧。」趙楠沒好氣道。
「你想找她？」看見趙楠一副緊張的表情，李默嗤笑道：「她不過是一個NPC，不，應該是一個由格魯達所支配世界所具現出來的虛假人物，你有必要這麼緊張？」
「說話？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趙楠譏諷道。
……
「你不可能找到她的，現在她的身邊有趙東先生陪伴，她是為了你，才一直沒有讓你找到她的。」李默笑道。
「別傻了。」李默不屑地道：「就算十個你也不可能打贏趙東先生。」
趙楠睜大了眼睛，眼中儘是驚訝。
「已經被那個叫李默的玩家殺死了。」劉喬伊沉聲道。
趙楠沒有繼續動作，他知道李默要走，怎麼也攔不住，不過在李默離開之前，趙楠還是忍不住問：「能不能告訴我，格魯達是誰？」
「因為趙東先生說過，他必須找到你，然後殺掉你，麗莉妹妹為了不讓趙東先生殺你，所以一直跟在趙東先生身邊，以此為條件，你們只要不相見，趙東先生就答應不去找你。」李默淡淡地說道。
趙楠正要反駁，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波茨妮雅，石青青和貞德這時候才從後邊趕來。
「你們怎會在這裏？」劉喬伊隨口問。
「我問你，你是怎麼掌握身上的真理？」
「正確來說，是掌握比他更加強大的真理，嚴格意義上說，就是取得比GM許可權更高的許可權。」李默接著道。
而且，說起death（死亡）的字樣功能框，趙楠記憶中，最早應該追溯到那頭同樣吸收了黑泥進化的鱷齒巨龍宰諾伊，不過那傢伙可是承受不了那黑泥的力量，最終爆體而亡。
李默先是一陣沉默，接著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去尋找這個世界的真相，你相信嗎？」
李默橫了他一眼，說：「你這傢伙還是沒變，總
「是他干？」石青青露出一個駭然的表情，剛才趕來的時候，趙楠因為比較心急所有先走一步，她們騎著吼虎獸跟在後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要把麗莉帶回來。
石青青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是她主動提出的要求，她是在保護你。」
「趙東？」趙楠愣著問：「這丫的是誰？」
二人一追一趕，很快來到了一個城市廣場上面，就在這時候，李默停了下來，背對著趙楠。
究竟發生什麼事？
「這是沒有賦予文字命令的BUG，雖然本身沒有任何攻擊力和防禦力，但它本身就是巨龍online系統限定意外的東西，所以作為巨龍online玩家的我，按道理沒可能對它產生傷害嗎？」趙楠回憶道。
「這個混蛋居然這樣威脅麗莉？」趙楠氣憤道。
「喬伊，你沒事吧？」石青青連忙給劉喬伊施放了一個治愈術，把她的生命值拉滿。
「就算我告訴你們，只不過等於送你們去死而已，格魯達通過真理建立這個巨龍online世界，他就是這個遊戲的GM，這個世界的支配者，作為玩家，作為這個世界原住民，我和你都在他所支配的規則下活動，你所使用的力量，裝備，身體屬性，通通都是他賜予你的。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憑什麼可以幹掉那傢伙？」李默冷笑道。
「那個趙東就是你所說的老大？為什麼他會跟我長得一模一樣，還有，我是他的寄生原型這又是怎麼回事？」趙楠連續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們原本就在T市附近，因為發現市區這邊的方向突然升起一片濃霧，所以就過來看看了。」波茨妮雅答道。
黑線，death（死亡）的字樣功能框，魔眼，BUG能力，這些東西隱隱有一種聯繫，李默殺死泰勒的情景，竟然與趙楠當初殺死巫妖龍克勞迪婭的情景一模一樣。
趙楠以為他要攻擊，一開始嚇了一跳，不過李默接下來的舉動卻打消了他的疑慮，只見那個黑色功能框上面並沒有任何文字。
轟隆隆！
「沒用的。」一抹苦笑出現在李默的臉上，他道：「一年前我碰到他的時候，就被他下了一個絕對指令，只要這個指令在，我就無法透露他半點信息。」
「這可能嗎？」趙楠有些疑惑地說。
李默點了點頭，接下來說了一句讓趙楠更加驚訝的說話。
「不打過又怎麼知道？」趙楠
李默說他掌握了真理，這是抬舉他了。
「你指趙東先生？」
李默一直注視著趙楠的表情，見他說不下去，李默頓時忍不住笑了，「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掌握真理，那你怎麼告訴其他人，同樣的辦法是不是百分百可以掌握？」
「那我就不知道原因了。」李默搖了搖頭，接著說：「對了，趙東這個名字是麗莉妹妹給他起的，當初趙東先生頭頂上的名字可是和你一模一樣的，都叫『趙楠』，但麗莉妹妹很不喜歡，說跟你的名字重合，所以要求趙東先生改回來。趙東先生似乎也十分願意聽從麗莉小姐的說話，居然真的改了。」
隔著那個黑色功能框，李默回頭看了趙楠一眼，十分平淡地說：「我說過，要去尋找世界的真理。」
「對啊，不能讓趙楠一個人去。」好像被波茨妮雅的說話提醒了一樣，劉喬伊的反應極大，她沖石青青喊道：「你們快去支援趙楠吧，那個叫李默的傢伙太可怕了。」
「這個……」話到嘴邊，趙楠自己反而被問住了。說起來，真理這個名字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在之前，趙楠連體內那怪物是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不跑了？」趙楠也停了下來，緊緊地盯著他。
「真理？你指那些黑線？」趙楠皺眉問。
趙楠一陣沉默，半響，他十分認真地說：「不管如何，我都會去找麗莉的。」
「什麼？麗莉一直避開我們，這是為什麼？」
「呵呵，瞧你這幅這樣子，看來跟麗莉妹妹很熟，說真的，當初認識洛基和麗莉妹妹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他們居然認識你。」
「趙楠？」劉喬伊站起來，獃獃地看著他。
「你見到他？在GM活動之前？」捕捉到李默話裡外的另一層意思，趙楠連忙追問。
「這不可能。」
李默果然沒有死，不，應該說是毫髮無損，他用Invalid unit（無效單位）的BUG能力防禦了趙楠的攻擊，然後迅速離開。
「這個世界的真理？」趙楠低著頭，看著黑色的地面，還有周圍黑色的建築物，他有些恍然問道：「你碰到了誰？」
話音一落，李默化成一道白蒙蒙的光芒強制傳送離開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跑去做卧底？」趙楠沒好氣地說。
李默又嘆了口氣，他低聲道：「笨蛋，他有多強你根本沒見過，不，我不應該用『強』這種字眼形容他，他跟我們比起來，根本是另一個次元的怪物，這個世界
「說了有意義嗎？」李默嘴皮動了動，十分平靜地說。
李默任由趙楠沖自己大叫大吼，他卻毫無所動。
「麗莉現在在哪裡。」趙楠根本沒時間跟李默講廢話，既然知道麗莉還活著，他答應過波茨妮雅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對了，你之前不是說過，你和洛基在背後認了一個老大，說什麼我是他的寄生原型？這件事你當初還沒說清楚，現在給我老老實實說明白。」
……
「你既然見過他，那一定知道他是誰。」趙楠突然走向前，抓住李默的肩頭大聲道：「講，他究竟是誰？」
趙楠呆立在原地處，好久才回過神來。
「看見了嗎？」李默指了指這個黑色的功能框，然後道：「還記得在世界樹的蘇穆雅緹裏面，我跟說過的話嗎？」
「呲，這個活動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難度。」趙楠撇了撇嘴道。
至於趙楠，則僅僅跟在後面。
在說這話的時候，劉喬伊滿眼是恐懼，剛才泰勒被李默虐殺的影像不停在她的腦海中反覆播放。
石青青有些驚訝地看著劉喬伊，因為她印象中，劉喬伊可是一個十分冷靜的女孩，甚至冷靜得有些過分，惟獨碰上紅名玩家的時候才會顯得過於憤怒，但是，現在的劉喬伊臉上卻寫滿了驚懼。
「是的，其實打一開始他就在我們的身邊，他說過，他會在99名精英內測玩家當中，這話根本沒有說錯。」
「楠一個人追過去沒問題吧？」波茨妮雅有些擔心地道。
真理？法則？BUG？
李默忽然嘆了口氣，道：「說實話，趙東先生為什麼會跟你一模一樣，我其實也不清楚，不過，他不是玩家這一點我卻可以肯定。至於寄生原型這個名詞，是趙東先生自己說的，我想大體意思是，他的相貌是從你身上複製的吧。」
「不止這些，連整個巨龍online，都是同出一處，它們都是由真理具現出來的事物和法則。」李默說著，又用在地面上跺了跺腳，道：「我們現在所身處的黑之月，說不定也是真理的具現。」
「格魯達，這個世界的支配者。」李默淡淡地道。
名為趙東的人抬頭看了少女一眼，接著發出一把低沉的聲音，道：「準備得差不多？」
「趙東哥哥！」
張開手看著自己的手心，趙楠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你沒事就太好了。」石青
不過不管是那一樣，黑線，黑色功能框這些東西都出現過。
趙楠默默地放開李默，抬起自己的手握緊喃喃道：「要對付他，唯一的方法是掌握真理？」
「我沒事。」劉喬伊淡淡地搖了搖頭，接著獃獃地看著遠處趙楠追去的方向。
「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楠居然在李默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懼。
另一方面，在艾德拉斯大陸上某一處的地方，一個渾身包裹著繃帶的男人坐在一棵巨樹上，他的面前，一大群的亞龍系正朝著他這個方向匍匐前進，併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不，黑線是法則，是真理的具現。」李默搖了搖頭更正道。
「但如果你用上你身上的法則之力攻擊的話，就可以做到了，就好像當日我和洛基一起進行強制傳送的時候，你當時就這樣擊穿了我所展開的Invalid unit（無效單位），我的BUG能力，其實也是真理的法則體現，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系統限定以外的力量。」李默繼續道。
「趙楠，我不知道你怎麼樣得到真理的能力，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要打倒格魯達，活著回去現實世界，掌握真理才是唯一的辦法，我當初也是為了這個原因，才加入程旭建立的邪惡之眼公會。一年半前，也就是遊戲的早期，以程旭為首的邪惡之眼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掌握了部分的真理。不過他們當時並不知道『真理』這個名稱，只是把它理解成遊戲的BUG，認為這是超脫巨龍online系統限定的數據和代碼。起初我也是這樣認為，直到我碰到了一個人，才知道這種黑色的物質，是這個世界的真理……」李默把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歷簡單地說了出來。
「是就最好。」李默好笑地看著他，接著忽然轉過身來，揮揮手說：「希望GM活動結束后可以再見吧。」
李默沒有回答趙楠這個問題，他只是抬頭看了看周圍一眼，道：「趙楠，我能說都說完了，你不能回到現實，就靠你自己了。」
「世界的真相？」趙楠愕然地看著他，忽地，趙楠臉色沉了下來，問：「剛才你殺死那個魔族BOSS的時候，那黑線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根本沒見過他出過全力。」李默抿了抿嘴唇道。
原來，就在剛才，李默殺死泰勒的最後情景落入到趙楠的眼中。
「有……有這麼恐怖？」趙楠吞了吞口水問。
「趙楠，
「我不知道，反正一直而來，我就是向著這個目標出發。」李默道。
「行，那我就說點簡單的。」李默伸出一隻手，單手一揮，一個黑色功能框再次彈在面前。
「看來，你已經知道真理的存在。」李默笑了笑道。
忽地，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麗莉的身體如落葉般輕飄飄地落在男人的身邊。
「有什麼一會兒先說，我先搞掂這傢伙再講。」趙楠沒時間跟劉喬伊打招呼，說完這句話，腳下就用力一蹬，身體衝進爆炸的濃煙中，他知道李默不可能被輕易幹掉，所以必須乘勝追擊才成。
「什麼不可能？」
「剛才那個魔族被你殺死？」貞德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問，之前因為距離比較遠，根本看不清發生什麼事，只知道這附近出現了一個魔族而已。
趙楠愣住了，獃獃地看著他。
好像早知道趙楠會這樣說一樣，李默道：「隨便你，不過在找麗莉妹妹之前，你是不是先過了這個GM活動再說。」
這個世界的真理嗎？
「李默。」趙楠看了李默一眼，遲疑道：「你既然已經掌握了部分的真理，為什麼不找我們，你可以把真理的使用方法和掌握方法告訴其他玩家，這樣的話，我們有更多的力量對抗格魯達。」
李默轉過身，也看著趙楠，淡淡地道：「我本來就不想跑，只是想找一個清凈點的地方跟你好好說話而已。」
「我根本聽不懂你說什麼，把話講清楚行不？」趙楠追問道。
至於體內為什麼會出現真理，趙楠只知道個大概，就是當初在耳語者迴廊三層的時候，他曾經吞吃過黑泥，雖然後來吐了出來，但或許就是當時殘留了一些在體內，才會產生新的真理個體。
「麗莉？麗莉她真的還活著？她果然跟你們在一起？」聽到麗莉的消息，趙楠沒法冷靜了。
金色的雷龍瞬間把李默的身體吞沒，趙楠前方的建築物也被金色的雷電力量轟碎。
「講啊，你幹嗎不說，你既然在之前已經知道誰是格魯達，為什麼一直不說？」趙楠質問道。
「那你回去告訴她，讓那個趙東儘管來找我好了，老子一定會幹掉他的。」趙楠氣急道。
「老子可是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呢。」趙楠嘴角微微抽搐道。
好一會兒，趙楠抬起頭看著李默，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不管是紅名玩家的BUG能力也好，我現在身體里存在的魔眼也好，都是同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