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格魯達篇
第五百三十九章 真理界限
「怎麼，你想知道我是誰？」格魯達笑道。
馬濤忤在當場，根本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好，不過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作為敵人，顧銘他們居然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相反，石青青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衝他露出一個笑容。
「當然可以。」
「是。」劉喬伊猛地點頭，然後立刻跑過去給宇文傑和劉喬伊施放治愈術。
「會長這……」
「快躲開啊！」幾乎本能地，馬濤沖劉喬伊大喊道。
說罷，劉喬伊不理會完全驚呆了的馬濤繼續往前走。
「好了，餘興節目差不多結束了。」格魯達突然沉下聲道：「趙楠，原本看在一場朋友份上，我應該把你放在最後才解決的，不過，既然你自己送上門，我沒道理把你放走，既然如此，這裏就作為你的墓地吧。」
殊不知，格魯達居然很爽快地答應了趙楠的要求，這反倒讓趙楠傻了眼，不知道如何反應好。
「顧銘！」姚星狠狠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怎麼了，放棄了嗎？」對面的格魯達發出一陣戲謔的笑聲。
只要輕輕放下，單靠安塔瑞斯之錘的重量，估計現在的宇文傑都會受不了，必定會落得一個輾爆頭顱的下場。
「封印之術！」
「你好看了。」格魯達果真說到做到，他伸手放在面具上，只聽見咔嚓一聲，面具真的被他脫了下來。
「我們可以去，但波雅姐你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吧。」石青青道。
「你講什麼？」姚星再次震驚地看著顧銘。
從眼睛出現這一刻開始，趙楠的身體就不能動彈，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下升起，滿眼都是那些古怪的文字，一陣久違的痛楚突然蔓延到他的全身。
「你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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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讓敵人放過兩次了，大哥，看來我真的不適合戰鬥。
回去商場把張衡帶上后，顧銘等人此時正沿著市區的街道上疾走。
「你……」姚星無話可說，這次他的確敗了，再一次敗在精靈私語下，不過就算是敗，姚星也有他自己的驕傲。
「殺了他，然後再去殺那個女人。」姚星面無表情地沖馬濤說。
「你是來殺我的嗎？」馬濤抬起頭看了劉喬伊一眼。
「這可不是一般禁制，如果你認為自己可以突破的話，就儘管試吧。」格魯達非常淡定地道。
格魯達的目光落在趙楠身上，突然道：「瞧你身上的黑色盔甲，應該是真理的具現，也幸虧它，不然你根本不可能在這個區域活動。」
姚星剛剛要把鎖刃
顧銘看了一眼四周圍，接著沖石青青說道：「先去把宇文傑和劉喬伊的生命值拉滿。」
趙楠聽到這口氣，不禁問：「喂，你究竟是誰，你說你在我們99個精英內測玩家當中，但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有誰是你的本體，是你隱藏太深還是我太笨了。聽你剛才說話的語氣，好像跟我很熟一樣。」
「你講什麼蠢話？」姚星睜大眼指著劉喬伊道：「她剛剛就殺了孟雪，你不給孟雪報仇不單止，還要給敵人說話。」
「喬伊小姐？」劉浩吃驚問。
趙楠面無表情地坐在地上，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了，還是沒法打開眼前的Prohibited（禁止），看來一般的暴力手段根本沒法做到。
補充了一個紅葯，劉喬伊勉強站起來，她看見宇文傑凄慘模樣不禁大急起來，也顧不上自己的生命值也沒多少，直接揮手射出一道冰槍。
「你這傢伙真的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口硬。」格魯達突然道。
「如果你把我們放回去現實世界的話，我可以離開這裏的。」趙楠笑嘿嘿地道。
「敢偷襲我？」
「擒拿飛刃！」
「這是公會的命令，馬濤，難道你不想當我們工兵者的人嗎？」姚星不可置疑地道。
離GM活動結束還有40小時23分45秒。
卧槽，這跟我想象的不同啊喂，劇本不是應該說我費勁千辛萬苦，干倒他后才解開身份之謎的嗎？這他自己脫面具了，不是擅自修改劇本嗎？
只見趙楠目之所及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大片古怪的藍色文字，就連地上也印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文字，這些文字的種類很多有漢字，英文，日語，韓語，阿拉伯數字，甚至很多趙楠不認識的文字。這些字到處飛舞，彷彿活物一樣圍繞著這個大殿的周圍徐徐轉動。
「既然這樣我們快去幫她吧。」波茨妮雅連忙道。
這個變化，讓姚星和馬濤都驚呆了。
「對你來說，我應該是一個病毒吧？」趙楠笑道。
「真理界限？」
「會長，是你說的，在這個世界里，我們才是唯一的同伴。」馬濤看著他道。
「放過我這種手下敗將，你是在侮辱我嗎？」姚星咬牙徹齒道。
強大的衝擊力把厚厚的冰層破開，大量的冰渣子往四方八面濺出打在街道上的店鋪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會長。」馬濤的「凍僵」
看見大家離開的背影，波茨妮雅忍不住嘆了口氣，她沖貞德幽幽道：「我們走吧。」
「你覺得這樣可以困住我？」趙楠好笑地說。
……
位於藍色光柱升起的中心。
趙楠發出一陣哀嚎捲縮在地上，連身上的魔王形態盔甲都無法再維持了，這一瞬間，黑色盔甲土崩瓦解，露出裏面的趙楠。
「痛痛痛……好痛……」
「我果然無法狠下心來。」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說話，劉喬伊轉過身就準備離開。
半響，劉喬伊把法杖放下，那一瞬間，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趙楠大駭，但想離開已經不可能，只見格魯達五指一張，那些文字突然一個捲動，它們的中間處突然裂開了一條條的裂縫，一隻只詭異的真理魔眼從裏面骨碌一轉探了出來。
……
「女人，如果不想立刻死掉的話，最好乖乖地站在哪裡，不然我先殺了他。」姚星說罷，把安塔瑞斯之錘懸放在宇文傑的頭上。
此刻的宇文傑四肢被斬去，頭上的生命值只剩下了不足1/10，因為重傷狀態的緣故，他始終動不了，更慘的是，紅葯在剛才跟姚星的消耗戰中完全被消耗完了。
劉喬伊臉色蒼白，果真不敢動，心裏只能幹急著想辦法。
「1對3，就算你手裡拿著種族武器安塔瑞斯之錘也不可能同時打倒我們這麼多人吧？」一把冰冷的聲音在姚星耳邊響起。
「我也猜到能夠入侵這裏的人會是你，但我萬萬沒想到，你不乖乖按照GM活動的流程走下去，卻在這個時候闖進這裏來。」格魯達繼續道。
劉喬伊在地上滾了一圈，渾身鮮血躺在地上，剛才那一下突襲，幾乎把她秒了，頭上的生命值下降到危險線，看上去隨便一下就可以殺掉了。
「哼，你的防火牆跟你的臉皮一樣厚，哥是沒撤了。」趙楠反諷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的腳步聲傳來，並緩緩接近他。
低喝一聲揮出重拳，拳頭上黑芒一閃，但剛才氣勢驚人的究極破壞拳這次打出去卻沒有剛才恐怖的威力，拳頭印在藍色光幕上不過是讓其表面顫動了幾下而已。
相比起孟雪，劉喬伊卻很難對馬濤下手，因為對方顯然一開始就沒有攻擊自己的打算。殺一個對自己沒有敵意的人，劉喬伊做不到。
「拿起你手中的武器，幹掉眼前的敵人
姚星的這番話直插入馬濤的心臟，他渾身顫抖地站在哪裡。
轟……
趙楠伸手碰了一下光幕，上面彈出一個個藍色的六邊形功能框，上面統一標註著：Prohibited（禁止）
結果……
「如果我說想，你會把你臉上那個該死的面具脫下來嗎？」趙楠開玩笑地說。
格魯達在「遊戲管理」的選項上做了一輪操作，很快地，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彷彿早就知道這個結果，格魯達笑道：「沒用的，這裡是伺服器的核心，離終端的距離越近，我的力量就越大，在這裏……我就是神。」
姚星剛想發作，顧銘卻突然說：「如果我說，已經有方法可以安全脫離GM活動，甚至回到現實，你會不會暫時跟我們合作？」
「蠢貨，如果我們不先出手，被先襲擊的是我們。」姚星氣道，見馬濤依舊不為所動，姚星突然又放緩了語氣，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他們兩生擒？我是為了你啊笨蛋，我們工兵者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而已，馬浩死了，王澤磊死了，吳明華死了，剛才連孟雪都死了，你還不明白嗎？在這個殘酷的世界里，只有我們才是真正同伴。」
劉通，我該不該動手殺死他？為了替你活下去，我必須殺，但是，如果殺了一個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人，我跟那些當初殺你的紅名玩家有什麼分別？
「只要把你體內的真理剝脫出來并吞噬，我對真理的掌握就會再進一步，成為真正的神……只不過是遲早的事。」
「是我們先襲擊他們的。」馬濤爭辯說。
「什麼！？」
正當趙楠在心裏強烈吐糟的時候，格魯達已經把面具扔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雖然跟自己的想象的不同，不過趙楠還是朝格魯達的臉上望過去，看看這個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的傢伙究竟是誰。
只見脫下面具的格魯達，他居然跟那些怪鳥一樣，沒有眼耳口鼻，根本分辨清楚他的本來面目是誰。
劉浩在一邊早就看不過眼了，他指著姚星罵道：「你這種人真的不知好歹，我們可是覺得沒必要殺你才不殺你的，你卻老是找死的樣子，看得人真的火大。」
格魯達的話音一落，那些懸浮在半空的真理魔眼同時間發出一道道黑色的光線，這些光線射入了趙楠的身體，緊接著，
不知為什麼，馬濤第一時間想到了當初石青青對他所講的說話。
「笨蛋，你怎麼還不走。」姚星氣急敗壞地說。
「殺人者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呵呵，我已經第二次聽到這句說話了。」馬濤苦笑道，「對不起孟雪姐，是我沒用，保護不了你。」
劉喬伊的法杖舉起，但手卻在顫抖，她的心在不斷盤問自己。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姚星身上本來保持著的奧丁降臨形態突然被強行解除。
還沒等趙楠反應過來，格魯達特意拉出了一個菜單欄，這個菜單欄跟普通玩家的系統菜單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它多出了一個「遊戲管理」的選項。
就在馬濤猶豫不定之際，一道藍色的鎖鏈刀刃從姚星的身後竄出，姚星剛要反應，身體已經被那鎖鏈緊緊箍住了。
「快點動手，我的積分已經夠了，就差你了馬濤。」見馬濤不動，姚星又催促了一遍。
姚星隨手揮動手中的武器，輕易地把冰槍敲碎。
馬濤臉上現出一個慘然的表情，他正想閉上眼睛不看這個殘酷的世界時，眼睛的餘光卻看見一個血色的身影從天上降落下來。
格魯達張開手臂大聲道：「歡迎來到我的真理界限！」
一大片的冰浪衝擊下，很多的建築物都倒塌下來，甚至被厚厚的冰層所覆蓋。馬濤半個人躺在冰層中，他觸發了「凍僵」狀態，全身暫時不能動彈。
「誰要說殺你。」顧銘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把手中的銀色細劍放下。
「顧銘，成王敗寇，你要殺就殺。」說罷，姚星挺胸收腹，直視前方。
劉喬伊聽到聲音，立刻察覺到頭上的風聲，她赫然變色，只來得及往側邊跳過去，緊接著，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恐怖的巨力給拋飛了。
只要殺了他，就可以得到更多的積分了。
劉浩大喝一聲，抓住鐮刀形態的死神費萊亞之鐮，把姚星扯到半空，與此同時，石青青在其身後法杖一揮，一個墨綠色的魔法陣出現在姚星的腳下。魔法陣滴溜溜一陣，化成一道綠色光柱穿過了姚星的身體。
「你這個混蛋……」
「去你妹的，你這樣算是把真面具給我看嗎？」趙楠站了起來，雙手在那個藍色光幕上猛地捶打。
姚星惱羞成怒，手中的安塔瑞斯之錘猛地砸下，眼見就要把宇文傑殺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箍著他腰間的鎖鏈一陣急促收縮，姚星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雙腳離地飛了起來。
「你這傢伙怎麼老喜
馬濤沒想到又有人再次放自己離開，他忍不住大聲問：「為什麼，為什麼不把我一起殺了，如果殺了我，你就可以獲得積分回到現實了。」
格魯達哈哈大笑，朝趙楠伸出一隻手，然後到：「在這個真理界限裏面，我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操控真理，包括……剝脫你身上那個真理對你的憑依。」
「那成，我們會回來找你們的。」石青青點點頭，接著跟顧銘和劉浩一起沖冰霧升起的地方跑過去。
波茨妮雅雖然也很想出力，但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變回一個普通人，跟著去只會拖累他們。
「你只是讓我脫面具而已。」格魯達好笑道。
殺死了孟雪后，劉喬伊就得到了2點積分，不過這還沒夠，離通關條件的6個積分還差很遠。看著躺在地上沒法動彈的馬濤，劉喬伊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姚星拖著手中的安塔瑞斯之錘朝馬濤身邊走過去，他隨手一扔，像扔掉一件垃圾一樣，宇文傑被他甩在馬濤的面前。
就在這時候，從很遠地方都可以看見天上凝固了一層厚厚的冰霧，石青青停下腳步驚呼道：「是喬伊的冰系魔法效果。」
「不，恰恰相反，對我來說，你是一頓美味。」格魯達話音剛落，毫無徵兆地，趙楠的腳下突然升起藍色光罩，趙楠根本沒想到格魯達會突然襲擊，所以一時不察被困住了。
死死地盯著趙楠。
目標赫然是正在離開的劉喬伊。
這一幕，竟然與趙楠殺死克勞迪婭的時候一模一樣，不同是，這次悲劇是發生在趙楠自己身上。
趙楠聞言心裏一緊，接著做了一個握拳的姿勢，他的手肘位置彈出了十幾個doublehurt（傷害翻倍）的黑色功能框。
「你們，不打算殺我嗎？」
「我陪波雅姐姐到附近找個地方藏著，你們如果救到自己的同伴就回來這裏找我們吧。」貞德說道。
「不，我也是工兵者的一員。」馬濤大聲反駁道，接著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跑到了姚星的身邊，沖顧銘說：「要殺的話就先殺我吧。」
劉喬伊停住了腳步，沒有轉身，她的聲音變得十分低沉，「如果打一開始你抱著必須殺死我的決心，那麼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看來那邊的戰鬥已經開始了。」顧銘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