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天界諸神篇
第七百五十二章 另一個自己
「白色的名字？」
波茨妮雅並不知道趙楠已經給她說了關於二人成婚的事情，聽到這個答案，心裏卻是有些懷疑。
伸手放在女兒的臉頰上，波茨妮雅聲音變得慈祥起來，「麗莉，這些年來媽媽想了很多事情，包括你跟楠的事情。」
趙楠想起了剛才麗莉聽到他跟波茨妮雅成婚的事情后，整個人變成機械空洞沒有靈魂的樣子。
「終於見面了，我的寄生原型。」趙東沙啞的聲線淡淡地說道。
「啊啊啊……」
「我嗎？」繃帶男的嘴角微微上翹，突然伸手放在臉上，把一圈圈的繃帶慢慢的放下，很快地，他的半張臉露了出來。
或許，本來就沒有準備的必要吧？波茨妮雅心裏如是想著。
「是媽媽不對，不該甩下你不管，當年如果我帶上你，你也不會遇到那種事情。」想起當年從羽翼人遺迹回到翡翠小鎮的時候，滿地的屍體和血腥的場面讓波茨妮雅心有餘悸，她當時害怕極了，害怕自己女兒的屍體就躺在地上。
麗莉視線望向趙楠，卻感到他在躲避自己的目光，麗莉心裏略微一暗，不過很快就換上一個笑嘻嘻的表情，飛快走到趙楠的身邊，雙手挽著他的胳膊笑道：「趙楠哥哥是不是剛才偷聽我和媽媽說話了。」
對於麗莉，趙楠覺得自己更多的是把她當成妹妹。
趙楠似乎想起了什麼，捏緊拳頭直直地盯著趙東，沉聲道：「你就是李默和洛基口中的那個老大？擊退了六色龍王，統一了艾德拉
「我簡直是混蛋，明明知道她是波雅的女兒，竟然還做到那個地步。」想到剛才差點就跟麗莉發生關係，趙楠現在真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趙楠的剛剛說過的話同樣響起，麗莉瞬間感到燥熱不再，取而代之是一股冰冷，讓她渾身顫抖起來。
「對不起，媽媽，趙楠哥哥，麗莉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留在這裏，還沒法跟你們回去。」麗莉雙手放在胸口，露出一個凄美的笑容看著趙楠，「趙楠哥哥，麻煩你以後好好照顧我媽媽。」
「媽媽，對不起，這些年來讓你擔心了。」麗莉伏在波茨妮雅的大腿上喊道。
麗莉艱難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突然從二人的手心中間抽開。
「呵……呵，你們聊完？」趙楠尷尬地收收回手。
話音一落，趙楠就要轉身走回房間，不過才到門口，趙楠又停住了，他一拍額頭苦笑道：「你妹的，已經無法再把她當成小女孩說教了，人家現在大人了，如果像長輩一樣對她說話，會不會太無情？」
這樣的麗莉，讓趙楠心痛不已。
她是最愛自己的人，這麼多年來明明如此思念著自己的女兒，作為女兒的自己，又怎能夠跟自己母親爭奪丈夫。
「對不起啊麗莉，媽媽很差勁對吧，把你的趙楠哥哥……」
「既然趙楠哥哥已經跟媽媽成婚了，那作為女兒，我應該好好祝福你們。」麗莉盡量保持著輕鬆的語調，看著二人，尤其看著趙楠的
「麗莉，媽媽想問你一件事情。」撫摸著女兒跟自己一樣顏色的柔軟秀髮，波茨妮雅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丫頭？」趙楠心裏一怔，不知道為何眼前的少女有這樣的變化。
「媽媽，真的，我已經不喜歡趙楠哥哥了。」麗莉再說了一遍，她不想看到傷心欲絕的母親。
「楠？」
不知道何時，一個渾身纏著繃帶，披著灰色斗篷的男人靠在窗邊，正用毫無感情的沙啞語調宣布著什麼。
「麗莉，我們回去吧，以後日子還長，我們一起生活……」波茨妮雅並沒有察覺到女兒的異常，抓起女兒的一雙手憧憬道。
看見那兩個字由白色光子構成，而非代表NPC和原住民的藍色，趙楠感到十分震驚，因為對方明明不是玩家，卻擁有玩家白色的名字。
麗莉身體輕輕顫動，卻沒有說話。
回想起自己跟趙楠說過要一起和媽媽嫁給他的說話，回想起剛才自己如怨婦般用肢體糾纏他的羞恥行為，麗莉此刻感到十分難過。
「麗莉！？」
「沒錯，應該是這樣的，我想……」趙楠說著，頓時又覺得有點不太肯定，因為這是以前的感覺，但剛剛跟麗莉重新見面的時候，趙楠卻又明顯感覺自己沒有把她當成單純的小妹妹看待。
「不，這事趙楠哥哥已經跟我說了。」麗莉連忙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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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莉，媽媽想問，你還喜歡你的趙楠哥哥嗎？」波茨妮雅輕聲問道。
「才沒有。」趙楠自然反應去反駁，不過話到一半就發現麗莉的異常了，她表現得若無其事的樣子，讓趙楠愣在哪裡。
女兒？
「我……我已經不喜歡他了。」麗莉低聲道。
等等，趙東？
「丫頭已經不是丫頭了，她可是一個女人。」回想起剛才被點燃的激情，趙楠知道剛剛有那麼一刻的時間，自己是把她當成一個女人般看待的，一個足以讓自己意亂情迷的女人，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
「麗莉……」
說著，趙楠目光堅定地站起來，雙手握拳道：「有必要跟丫頭說清楚，給她做思想工作才對。」
趙楠的手碰撞上去，立刻被一股黑色閃電擊退，噔噔後退了兩步，與波茨妮雅吃驚地看著麗莉。
波茨妮雅和麗莉母女倆就這樣站在門口。
麗莉這樣說著，表面上很平靜，但內心卻心如刀割般的痛。
趙楠發出神經質般的低吼，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半響，他抬頭苦笑道：「我他喵的苦惱個屁啊，就算麗莉喜歡我，我也不能接受吧，她現在好歹是我半個『女兒』，如果搞在一起的話
麗莉明顯僵住了，雙頰發熱，不自覺把頭埋得更低，但剛才跟趙楠纏綿的影像還是不自覺地在腦海中重播。
趙楠一個人獃獃地坐在階梯上，雙手抱著腦袋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剛才跟麗莉纏綿的情景依舊曆歷在目。
雖然波茨妮雅本身想過，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自己女兒或許已經不再對趙楠抱有幻想也說不定。
「媽媽，麗莉好想你。」麗莉抬頭看著身邊的母親道。
「你是什麼人？」趙楠眉頭一皺，緊緊地看著對方。
「你在說什麼丫頭，我這次可是來帶你走的。」趙楠臉色一變，連忙邁步往前走上去，就想伸出手把少女抓住。
「告訴你一個消息吧，媽媽跟楠已經結婚了，現在是他的妻子。」波茨妮雅繼續道：「我知道這樣做，媽媽很對不起你，明知道自己的女兒同樣喜歡他，卻這樣做，麗莉，你會覺得媽媽很壞嗎？」
伏在波茨妮雅大腿上的麗莉突然感到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臉上，她詫異地坐起來，卻看見自己母親臉帶梨花的樣子。
「見面的時間結束了。」
「趙楠哥哥，你怎麼了？」
趙楠和波茨妮雅都不解地看著她。
兩女看著趙楠站在哪裡敲自己的腦袋，都傻了眼，並投來不解的目光。
「什麼事？」麗莉因為伏在她的大腿上，所以沒有留意母親眼中遲疑的神色。
「不過，丫頭說的是真的？她喜歡我？」趙楠這時又自言自語起來，同時感到一陣煩躁，雖然以前麗莉
但不知道怎的，當親耳從女兒口中聽到這個答案，波茨妮雅更多的是心酸。
母女倆相擁在一起，互相訴說這些年來的經歷，說到驚險的地方，二人均不時發出驚呼，互相替對方感到心疼。
「怎會這樣，兩個楠？」連波茨妮雅都露出駭然的表情，視線在趙楠和趙東的臉上來回移動，完全分別不出二人有什麼不同。
嘀嗒。
「我跟你媽媽已經成婚了，你現在算是我女兒……」
就在這個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只見趙楠面前突然彈出一個黑色功能框，瞬間擋住了趙楠的去路。
聽到女兒這樣說，波茨妮雅的心稍稍平靜下來，原本堵在喉嚨的說話卻無法繼續說下去。
趙楠的瞳孔猛地放大，因為他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視線猛地往對方的頭上移動過去，「趙東」二子映入眼帘。
麗莉笑語嫣然地看著趙楠，抓起他的手，然後把他拖到波茨妮雅的面前，同時把波茨妮雅的手抓起，跟趙楠的手疊在一起。
「我也是。」波茨妮雅溫柔回應著，目光也不曾離開，眼前的少女已經長大了，少了青澀，多了幾分空谷幽蘭的韻味，波茨妮雅知道，女兒在這些年來經歷的事情讓她變成這樣。
「丫頭？」
「不能這樣說，但怎樣才能解決這事情，天啊，這比打BOSS還頭疼啊。」趙楠用力敲打著腦袋，正煩著，門卻突然打開。
……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