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天界諸神篇
第八百三十九章 絕對領域
「小穎，忻美妹妹。」波茨妮雅無神地看著兩女，輕聲道：「你們走吧，我想在這裏陪著楠。」
嘟！系統：開始重啟伺服器。
「這樣好嗎？」趙穎眉頭一皺，突然就道：「嫂子這個樣子如果讓我哥知道，他是會如何心疼，嫂子，你聽過說，不到最後千萬不要放棄，我哥他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的。」
嘟！系統：請注意，由於伺服器出現故障，系統將會在1秒后重啟伺服器，所有玩家做好退出副本和停止所有活動的準備。
「立刻建立防火牆，把A2入侵的地圖部分全數隔離。」於是乎，羅輕煙便下令說道。
羅輕煙臉上的表情就好像萬年不化的冰霜一樣冰冷，她留著一條齊劉海的披肩短髮，站姿筆直，頗有軍人風範。
此時以趙楠所化的那棵怪樹為中心，憑空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紅色功能框，這些六邊形的紅色功能框連成一片，把天空，大地都完全封鎖起來。
「呀？」
「B2本身是A2的負極載體，數據流的波長差不多，監察那邊在這種情況下會出現遺留很正常。」葉損道。
趙穎目光閃爍，顯然有些遲疑，不過考慮到波茨妮雅現在的狀況，自己又做不了什麼，所以還是暫且離開。
聽到這話，那些原本停下手來的工作人員重新埋頭輸入命令，很快地，新的變化又出現了。
波茨妮雅正焦急著，眼睛的餘光卻發現那深坑邊沿，正站著一個人。
「同步化？」
是巨龍online的伺服器「黑之月」，一種用來驅逐不被系統所承認數據的超級程序，只要這個程序啟動，就算擁有真理之體的趙楠也會被抹殺。
「不用你提醒我。」那羅輕煙聞言冷哼一聲，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電話，把電話放在耳邊撥通，然後開始小聲地給誰彙報什麼。
「26％」
很快地，羅輕煙重新放下電話，然後衝下邊那些工作人員命令道：「剛才我已經親自向社長彙報了這邊的情況，現在已經得到特許，可以立刻解鎖第二組真理單元。」
很快地。
「波雅姐姐，系統準備重啟了，你自己快點走。」趙穎搖了搖已經好像有點自暴自棄的波茨妮雅。
可能感覺到葉損的目光，雷姓老者望過來，笑道：「怎麼樣，跟我一樣不甘心嗎？明明還有機會救到A2的。」
楠，你等著，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來的。
「報告羅秘書，絕對領域哪裡出現反破解的徵兆，對方的數據流正在入侵絕對領
「是的，羅秘書。」雷姓老者臉帶笑意地點點頭。
翠綠色的雙眸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的怪樹，波茨妮雅苦笑道：「因為我不知道一會兒出現在你們面前的人，究竟算不算是楠……」
「那又未必，說不定事情有轉機。」雷姓老者突然露出一個神秘笑容。
看到這女子，雷姓老者意外的露出一個恭敬的表情。此女名為羅輕煙，看上去年約雙十，十分年輕，但實則是操控整個巨龍online的幕後組織高管。
「但這跟之前的不同，現在……」雷姓老者臉帶興奮之色想說什麼，後邊不知怎的，突然傳來一把清冷的聲音。
「破解進度已經跌破0％，現在是-2％，對方開始反入侵。」
趙穎聽到趙楠的名字，讓波茨妮雅灰色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光彩，她回頭看著已經被黑色龍捲所覆蓋的怪樹，表情茫然道：「楠真的會回到我身邊嗎？」
……
……
「時滯？」那羅輕煙眉頭一皺，接著問：「現在破解進度是多少？」
雷姓老者眉頭深鎖，看著前方那個主屏幕上不停流動的命令和數據，不禁臉色難看道：「為什麼A2實驗體的數據流會突然增大了那麼多，完全跟之前測試的不同。」
趙穎不敢多看，和劉忻美一左一右帶著波茨妮雅，就要離開，系統卻在這個時候響起刺耳的警報聲，原來系統提示即將重啟伺服器的時間要到了。
「不好，時間到了，小穎。」一旁的劉忻美突然喊道。
至於被防火牆所包裹的中心處，那怪樹表面的黑色龍捲卻逐漸縮小，形狀如漏洞一般朝中心倒灌下去，彷彿注入大量的能量一樣。
這是系統剛剛完成的防火牆。
「怎會這樣？」這一次，羅輕煙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雖然黑之月還有第三，第四組的真理單元可用，不過，要動用如此龐大的真理單元，可是需要非常複雜的手續的，就算是社長的特許也辦不到。
葉損此刻心裏正自責著，耳邊卻傳來雷姓老者喋喋不休的嘀咕聲，「真可惜，明明難得碰上B2主動融合A2，卻被這小娘們給阻止了。」
「大件事了，破解進度再次被卡住了，而且……」
鏡頭回到，艾德拉斯大陸。
聽到這話，雷姓老者不知怎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古怪的表情，不是驚訝，也不是恐慌，而是帶點微微的意外和……興奮。
羅
「嫂子。」
趙穎和劉忻美連忙走過去把她扶起來，不過波茨妮雅彷彿沒有看到她們一樣，依舊失神地坐著。
「羅秘書？」
那黑色煙霧彷佛被什麼神秘力量被攪動一樣，猶如漩渦般旋轉起來，而且看上去速度越來越快，趙穎她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駭然發現怪樹哪裡已經變成一個直插雲霄的龍捲風，並伴隨著雷鳴閃電，看上去準備又什麼驚人的變異。
「而且什麼，快說。」知道結果后，雷姓老者一陣氣急敗壞，他都沒時間責罵這些人了，急急道。
「復活？或許吧。」葉損苦笑道：「我就怕融合后的A2，將會不知道變成那個樣子，恐怕惡魔的成分居多。」
「報！隔界力場已經展開，但位於艾德拉斯大陸地圖坐標X3847，Y1983中心位置，方圓百公里的地方已經被A2實驗體大量溢出的數據所包圍，系統資源無法入侵……」
「我們發現，B2實驗體的數據流和A2實驗體的數據流正在慢慢融合，似乎出現……出現同步化現象。」那名工作人員說道。
「報！位於數據溢出的中心處發現時空溶洞，A2實驗體的數據流正流入深淵，估計7分鐘後會跟深淵的隔界力場接觸，預計接觸后45秒被破壞……」
「是。」
趙穎和劉忻美都露出一陣茫然之色，不明白波茨妮雅為何這樣說，就在她們想問明白的時候，地面卻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
「不好了。」
聽到這樣一個個的操作指令，葉損表面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實則內心卻是隱隱作痛。
「報！A2實驗體溢出數據正在增加，已經超過限定值400％，而且還在上升……」
「哥不可能回來？這是什麼意思？」趙穎抓住波茨妮雅的肩頭大喊道：「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嫂子你要說我哥不能回來？」
波茨妮雅的眼睛再次恢復光亮，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她沒有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而是在一陣金色的光芒中變成巨龍姿態，重新朝趙楠那邊飛過去。
居然在這種緊要關頭？趙穎心裏一凜，和劉忻美都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
「黑月的第二組真理單元開始解鎖，10％，20％……100％解鎖完畢！」
「楠去哪裡了？」
看到破解進度慢慢上升，那羅輕煙便暗送口氣，正想找
嘟！系統：請注意，由於伺服器出現故障，系統將會在2秒后重啟伺服器，所有玩家做好退出副本和停止所有活動的準備。
想到這裏，雷姓老者覺得自己的血液漸漸的沸騰起來了。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趙穎似乎察覺到什麼，所以輕聲問道。
不過這個時候，天空上已經變成巨龍姿態的波茨妮雅卻出現在這裏，她一直在附近小心觀察沒有離開，直到那黑色龍捲消失才接近這裏。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趙楠原本所化成的怪樹居然也跟著消失了，完全不見蹤影。
震動的來源，赫然是位於前方那棵古怪而巨大的黑色怪樹，只見其表面不知何時冒出大量的黑色煙霧，很快就往四周圍的空間蔓延出來。
「而且什麼？」羅輕煙走過來問道。
就在羅輕煙發愣的那麼一段時間，情況卻變得更加糟糕。
雷姓老者臉色一變，立刻沖不遠處幾個負責監察工作的工作人員吩咐道：「立刻跟我檢查A2實驗體的附近，看看有沒有發現B2實驗體的數據流波長。」
嘟！系統：請注意，由於伺服器出現故障，系統將會在19秒后重啟伺服器，所有玩家做好退出副本和停止所有活動的準備。
當趙穎和劉忻美一起把波茨妮雅扶起，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那黑色怪樹已經被大量的黑色煙霧給籠罩住了，裏面不時發出轟鳴聲，顯然有了新的變化。
那幾個工作人員聽了先是一愣，接著應了一聲便開始埋頭工作，大概幾分鐘過去，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抬頭看著雷姓老者顫聲道：「真的發現B2實驗體的數據流波長，而且，而且……」
羅輕煙看了雷姓老者一眼，然後走到控制台上親自下命令道：「立刻啟動『絕對領域』，清除A2。」
「但這樣做的話，A2遲早會吞噬了整個巨龍online世界，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羅輕煙臉色難看道。
雷姓老者和葉損都站在這些科研人員之中，耳邊除了連續不斷的鍵盤敲擊聲外，還有一個比一個糟糕的彙報消息。
葉損搖了搖頭，他知道雷姓老者是一位瘋狂的科學家，對於新鮮的事物有著近乎著魔般的執著，剛才如果不是那位羅秘書親臨指揮，恐怕雷姓老者就會不顧組織紀律，實施他在腦中構想的事情了。
「就算這樣，也好過伺服器和系統被對方入侵，一
大概數分鐘的時間，怪樹表面由黑煙變化而成的黑色龍捲完全消散了，露出一個深不見底，漏斗狀的巨大深坑。
雷姓老者好笑地看著那羅秘書，道：「這情況，看來是必須切斷第一第二組的真理單元，並重新上鎖，停止絕對領域了。」
奇怪的是，位於中心的怪樹居然消失不見了。
「才26％就出現時滯？」羅輕煙臉色微變，立刻做出決定道：「給黑之月上的第二組真理單元解鎖，加強絕對領域的強度。」
與此同時。
「等等，羅秘書。」這時候，雷姓老者卻開口提醒道：「解鎖黑之月第二組真理單元，可是需要組織的審議機關聯名通過才成，就算羅秘書是社長身邊的助手，沒有正規手續，恐怕這樣做也是不妥的。」
「這不是很好么？」雷姓老者轉身看著葉損，笑道：「從某種意義上，原本應該死去的A2實驗體就等於復活了，對於自己親人可以復活，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
「對，小穎說得不錯，我不能這樣放棄。」
羅輕煙仔細想了一下，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雖然會損失很大的一塊版圖，但至少可以暫時鎮壓住即將暴走的A2。
位於現實世界某個地下空間，這裡有一個非常巨大的操作平台，此刻正圍滿各種身披大白褂的科研人員。
葉損在一旁聽到，同樣感到十分震驚，半響，他沖雷姓老者問道：「雷先生，如果A2和B2實驗體真的同步化的話，恐怕它們很快就會融合，到時候估計系統將無法繼續控制一個擁有如此龐大數據流的怪物。」
「要開始了嗎？」波茨妮雅喃喃自語說著。
「是！」
對不起小穎，我還是沒能夠救到你哥。
「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們還是先退到一邊吧。」劉忻美見狀提議道。
……
絕對領域。
當最後一個系統信息刷新出來后，趙穎和劉忻美身上便爆發出一股藍色的電光，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波茨妮雅失神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這才發現四周圍一片即將崩潰的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而已。
「什麼？」
「B2？」雷姓老者看著他，半響失聲道：「B2實驗體什麼時候接近A2實驗體的？剛才監察那邊完全沒有警報。」
「是B2實驗體。」站在一邊的葉損突然道。
看到這個結果，雷姓老者的心裏一陣激動，現在已經幾乎可以肯定，一
「報！伺服器已經開始重啟，所有玩家檔案正在存檔，預計時間需要1分鐘。」
「絕對領域啟動中，10％，20％……100％，啟動！」
嘟！系統：請注意，由於伺服器出現故障，系統將會在20秒后重啟伺服器，所有玩家做好退出副本和停止所有活動的準備。
雷姓老者在後邊看著，不禁撇撇嘴道：「不愧是社長身邊的女人，居然靠一個電話拿到特許命令。」
「黑月的第一組真理單元開始解鎖，10％，20％……100％解鎖完畢！」
一眾工作人員得令后立刻開始敲擊鍵盤輸入命令，主屏幕上的數據流逐漸出現了新的變化。
趙穎和劉忻美還非常擔心波茨妮雅的安危，沒想到才過去一陣子的時間，她們旁邊不遠處的地方便閃過一陣黑色的電光，等電光散去，一個六邊形的晶體便出現在哪裡，波茨妮雅則從裏面跌落下來。
「就算再珍貴的實驗體，如果不受控制，對組織都是沒用的。」驀地，一個身穿軍綠色制服的女子出現在二人的身後。
「糟了，恐怕我們不能等下去了。」劉忻美有些無奈道。
「葉損剛才說得不錯，A2實驗體已經失控了，按照組織紀律，必須予以清除，雷教授，我希望不要因為你的個人興趣，讓組織蒙受不必要的損失。」羅輕煙冷冷說道。
「很簡單，直接把艾德拉斯大陸地圖坐標X3847，Y1983中心位置方圓百公里的地方，也就是被A2入侵的部分全數砍掉，用防火牆隔離，然後開啟伺服器的修復功能，重新製作不定，修復受損的部分……」
「波雅姐姐！」
「已經沒了，楠不可能回來的了。」波茨妮雅失魂落魄的道。
「絕對領域開始與A2接觸，準備破解對方真理密碼，破解率1％，2％……現在正持續上升，預計23分鐘后可以破解完畢……」
「一定的。」趙穎抓住波茨妮雅的雙手大聲道。
「絕對領域加強，時滯現在已經消失，現在破解進度恢復到27％，28％……」
「現在說這些都是多餘的，絕對領域一旦啟動，不把目標完全抹殺是不會停止的。」葉損低聲道。
驀地，那些正操作著絕對領域的工作人員傳來一陣驚呼，回頭沖那羅輕煙喊道：「絕對領域出現時滯現象，現在無法進行破解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