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遠征地獄篇
第九百九十二章 儀式
「知道了，一旦我們發動真理王座上面的血祭魔法陣，就算是黑色魔王他本人，也休想逃出去。」神王神色一獰，接著開始吟唱另一段咒語。
洛基心裏對卡嘉莉說了一句，然後伸手按住了不停跳動的神兵魔匣。旁邊的姚深雪也看見這種異常，不過沒有多問。
「真理魔眼？」
……
「你怎麼會在這裏？」凱瑟琳看見神王的時候，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當然知道神王這些年來一直留在地獄里作客，但沒想到他會來到冥界，而且看上去一早在這裏的樣子。
「是！」
剛剛登上冥宮的蒼穹圓頂上，凱瑟琳頓時感覺到一股讓人不舒服的冰冷氣息迎面撲來，似有一道寒光劃過虛空，直插入人的心臟，連身為地獄十柱邪神的她，也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凱瑟琳見狀，臉色一沉更加不敢提，她明白冥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那些遊盪在冥界土地上的亡靈們，彷彿突然被召喚了一樣，他們一個個不由自主的飛起來，朝冥宮上空那個圓環飛過去。
此時，坐在祭壇上的神王和冥王遙遙相對。
當生命之樹的力量耗盡后，它並沒有即時枯萎，它的重新變成黑暗之源的種子，以後演變成如今的深淵，與天界和艾德拉斯大陸一樣成為獨立的位面。
隨著新的咒語響起，天空上那個由真理文字構成的巨大圓環，便開始緩緩的轉動起來，就好像一個黑洞一樣，一股無形的吸力漸漸的而成。
隨著兩種不同的力量注入，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這些真理文字如有人控制一般，逐漸排列成一個圓環，並且隨著神王和冥王注入怪樹的力量增多，慢慢的擴大。
只見黑色怪樹的枝葉頂端突然噗一聲裂開，十隻怪眼骨碌一轉冒了出來，它們出現，一股不寒而粟的氣息便往四周圍擴散開去。
冥王冷哼一聲，不過沒說什麼，閉上眼睛也跟著吟唱。
凱瑟琳中間雖然接觸過這實驗的進度，可
他們自然是神王米迦勒和精靈女王賽羅斯蒂婭。
旁邊的凱瑟琳情況比賽羅斯蒂婭好，不過她也眉頭深鎖，顯然在運起體內的真理與之抗衡。
「好啦，第一步完成了，現在進行第二步，連接黑月上面的真理王座，發動所有靈魂之力衝擊真理之門。」神王興奮道。
造物主就是通過這棵生命之樹，從中分離出光明和生命的法則，還用它的力量創造了天界和艾德拉斯大陸，還有生活在上面的神祗和生靈。
「動作要快，趁那些人還在真理王座的附近。」冥王沉聲提醒道。
「那是你說的。」冥王見狀，也不再多言，從懷裡掏出一物，然後拋向空中。
「提前發動儀式，對你傷勢沒影響吧？」開始前，冥王睜開眼睛對神王說道。
下一秒。
凱瑟琳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大概猜出這內里的隱情，於是很乖巧的選擇沒有多問，跟精靈女王賽羅斯蒂婭走到一邊站著。
凱瑟琳小心翼翼的跟在冥王的身後，已經徹底走上蒼穹圓頂的上面，出現在那最高的地方，真真切切看清了前方的東西。
「這發生了什麼事？」姚深雪看著天上無數的亡靈飛過，不禁表情駭然失聲叫道。
「凱瑟琳，你跟我來祭壇這邊。」
就在前方五十米遠處，一個古樸的祭壇橫在哪裡，
「開始吧，米迦勒。」冥王昔字如金，直接對神王說了一句，然後盤膝坐在祭壇的一端。
冥王同樣抬手，雙手手掌貼在黑色的樹上上。
「我說了不要管。」
其實，這棵黑色怪樹，並非真正的創世之樹，只是創世之樹的複製體。當年凱瑟琳參与冥王設想的計劃時候，就曾經和冥王一起在冥界的深處找到了沉睡多年的創世之樹的種子。
凱瑟琳萬萬沒想到
霍爾曼夫的氣息雖然還在，不過已經氣若遊絲，似斷還斷的樣子，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消失。
「哈哈，沒錯，為了世界的真諦，還有……門的另一邊。」神王神色瘋狂，接著伸出雙手，緊貼在身前的黑色怪樹上面。
這巨眼一出現，她們單單與之有眼神接觸，便有種靈魂被吸入去的感覺一樣。連身為地獄十柱邪神的凱瑟琳都看得暗暗心驚，更不要說實力稍弱的賽羅斯蒂婭了。
很快地。
祭壇的中間，一株怪樹蒼勁如虯龍，通體乾枯黝黑，只有離地兩米處懸浮在祭壇下邊那個複雜的魔法陣上邊。
「好了，儀式就要開始，你們給我在冥宮周圍看著，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冥宮。」冥王的語氣已經恢復平靜，神情冰冷的下令道。
冥界的天空上，出現了驚人的一幕。
「呵呵，深淵龍族那些蠢貨，根本不知道我給它們的血祭王座提煉之法只是瑕疵品，只能夠從死亡的生靈靈魂裏面，提煉出極少量的靈魂之力而已，它們估計到如今差點被滅族的時候還不知道，從頭到尾只是你我的一隻棋子。」神王微笑道。
他們中間是那棵黑色怪樹。
神王和冥王吟唱咒語的聲音越來越急促，當他們吟唱了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雙手便完全插入那黑色怪樹的樹身裏面。
然而，這兩種完全不同屬性的力量注入那怪樹上面，它卻發出歡快的聲音，表面更浮現出大量的黑色煙霧。
冥王接著對身邊的凱瑟琳說了一句，然後雙手背負一步一步的往身後的階梯走上前。凱瑟琳見狀，立刻小跑跟著冥王的身後。
此虛影用有三隻眼睛，散發出一股森嚴而恐怖的威壓，與神王莊嚴聖潔的氣息截然相反。
而那祭壇的旁邊，早已經有兩人在哪裡等候。
在冥王的帶領下，凱瑟琳來到了冥宮最高處的蒼穹上。
神
很快地。
於是乎。
「老大你意思是……」凱瑟琳臉色一變，跟著徑自閉上眼睛感應霍爾曼夫的氣息，半響，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一臉的驚怒。
祭壇上，神王看著眼前的創世之神，神色嚮往喃喃道：「本來這儀式的最後一步還需要等一千年的，沒想到那些入侵者無意中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呵呵，黑色魔王體內那股已經有自主意識的真理法則，再加上冥界所有亡靈的靈魂之力，估計足以打開那扇傳說中的門。」
……
創世之樹，也被稱為卡巴拉生命之樹，是造物主當年劈開了黑暗之源后，由黑暗之源衍生出現了的生命孕育之樹。
毫無徵兆地。
冥王沉默不語，半響淡淡道：「為了觸摸到這個世界以外的真諦，這點犧牲我認為是值得。」
「又是黑色魔王做？」伊莉翠絲也感應到氣息，所以一臉生氣道。
其實，這些煙霧，並非簡單的氣體，而是一個個蠅頭大小的真理文字，這些文字如活物一般往怪樹的上空飄去，直接停留在冥宮的高空中才慢慢凝聚。
「呵呵，等你好久了，哈迪達斯。」神王連看都沒看凱瑟琳一眼，徑自對走到面前的冥王打招呼道。
另一方面。
冥王瞪了她一眼，一股龐大的無形之力立刻降臨到伊莉翠絲身上。伊莉翠絲「啊」的一聲，接著膝頭微微彎曲下去，她小臉一白，連聲道：「是的……老大。」
……
凱瑟琳見狀，頓覺得一陣疑惑，尤其看向神王的時候，更加是驚疑不定。印象中，神王米迦勒只是一個臉皮頗厚的老頭，實力雖然不錯，但斷無可能跟冥王平輩論交。但剛才二人交談的時候，冥王明顯沒有在意神王對自己的稱呼。
「彼此彼此吧。」神王雙眼眯著，笑道：「當年為了重新孕育
「走吧，那邊說不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趙楠先生說不定在哪裡。」洛基看著那些亡靈飛過去的方向，沉聲道。
與此同時，祭壇上，
她雖然剛剛才凝聚神格，但對於造物主創世的事情卻了解一些。
伊莉翠絲等地獄十柱邪神應了一聲，然後化作各種遁光往冥宮的各個方向飛過去。
但不管怎麼樣，在過去的各種傳說裏面，沒有人不對這棵創世之樹感到敬畏，如今看到傳說中的神樹，感受到它龐大的力量，賽羅斯蒂婭差點雙腳一軟就軟癱下來了。
位於冥宮各個地方看守的其餘十柱邪神，他們也看見位於冥宮蒼穹圓頂上出現的巨眼，不過他們心驚的同時，卻不敢違反冥王的命令亂走，只好懷著一絲疑問留在原地。
那是一塊漆黑如墨的晶體，一出現，便化作一根黑色電弧纏繞到那黑色怪樹的上邊，只見怪樹的十根枝葉突然一顫，接著發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卡嘉莉，對不起，我不能放你出去。
神王和冥王的嘴裏吐出兩種不同的古老音節，他們身上各種泛起兩種不同光芒。神王渾身金光環繞，而冥王則是一身漆黑光芒。
傳說中，深淵其實就是生命之樹的另一個形態，又傳說，新的生命之樹已經紮根于深淵的深處。
這擴大的勢頭，直到二人把所有咒語吟唱完畢才完全停止。
不過，這種子原來早在深淵誕生的時候就完全枯萎了，它只剩下一個軀殼，不過冥王後來還是把這軀殼帶回冥宮，並與剛剛來到冥界的神王開始了一連串秘密的實驗。
那魔法陣的中心處突然出現了一根黑線，這黑線慢慢的往兩邊張開，一隻巨大得嚇人的眼睛以魔法陣為眼眶睜開，由於一隻緊貼著地面的巨眼一樣仰視天空。
「應該足夠了。」冥王同樣點點頭，道：
洛基與姚深雪同樣看見天上一片的奇景，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賽羅斯蒂婭和凱瑟琳不約而同的失聲叫道，甚至情不自禁的飛起來，遠離地面的超級巨眼。
只見無數的亡靈，化作一粒粒白色流星，劃破天際，朝著同一個方向飛去，一瞬間，冥界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被大量亡靈的身影覆蓋，變成了白蒙蒙的一片顏色。
「創世之樹？」精靈女王賽羅斯蒂婭看見那怪樹的完整形態，登時就目瞪口呆失聲叫了出來。
冥王的狀況差不多，他身上也出現了一根根詭異的黑色符文，背後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黑色虛影。
與此同時。
「它們好像被什麼召喚過去……」洛基喃喃說著，卻突然表情一變，因為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背後的神兵魔匣突然發出轟隆隆的響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跑出來的一樣。
只見以祭壇為中心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黑色魔法陣，這魔法陣差不多覆蓋整個冥宮的蒼穹圓頂之上，然後散發出一股嗡嗡的轟鳴聲。
「哼，你們天界的神祗估計也沒想到，作為眾神之王的你會想出如此歹毒的計劃，害天界和艾德拉斯大陸兩個位面幾千年來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冥王冷笑道。
神王聳聳肩，先讓精靈女王離開祭壇在一邊候著，然後自己則盤膝坐在祭壇的另一端。
「放心吧，我能夠來到這裏，說明傷勢已經不礙事了，儘管去做就可以。」神王笑眯眯道。
洛基知道，神兵魔匣裏面放著卡嘉莉的命匣，而卡嘉莉的靈魂就在命匣裏面，洛基見狀，頓時明白卡嘉莉的靈魂跟天上的亡靈一樣，被遠方某種東西召喚了，所以一副想衝出命匣的樣子。
相比起驚訝于這創世之樹的力量，凱瑟琳更在意它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