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國戰終焉篇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巨龍online
聽到這話，趙楠徹底驚呆了。
趙楠只來得及暗罵一句，眼前就出現了一隻從天而降的大手，越放越大，最後轟然一身巨響，整個天地都抖了一抖。
「復活他們有必要嗎？」天一寒搖了搖頭，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那些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只是一群和螻蟻差不多生物……等等，你先不要動怒，聽我說完。」
下一刻。
「噗」
趙楠自然不可能真的相信天一寒的鬼話，說什麼自己的靈魂在成聖后得到升華，然後性情大變什麼的云云。
只見天一寒朗聲喊了一句，身上的金光突然凝實起來，然後在趙楠吃驚的目光中，漸漸變成了一尊巨大的佛像金身。
「顧銘哥哥，你為什麼要賽羅斯蒂婭姐姐救這惡龍回來？」趙穎此時正站在一頭赤色巨龍的面前，臉色有點不高興道：「赤之龍王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傢伙，你覺得它會聽你的意見？」
與此同時，天一寒的仙術已經發動到最後階段，「眾生俱滅，萬法自在……金陽日炎大陣。」隨著天一寒嘴裏最後吐出一個音節，他手裡的盾牌緩緩的對準了下面的趙楠。
原本還覆蓋著整個大地的銀黑色火焰彷彿被這一劍給斬斷一樣，從中間分開，然後悄然熄滅，那過程幾乎毫無聲息。
「時間迴流？」
果然是直接攻擊靈魂？
趙楠剛剛這樣說，不遠處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把聲音。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感覺到趙楠的敵意，天一寒第三次嘆息，「既然如此，我只能實話實說，我之所以希望你能夠放下仇恨跟我合作，是因為我們都是聖人，僅此而已。」
「小穎，我想顧銘大哥也有他的想法，你不要心急。」另一把聲音響起，卻是哈里奧托比較熟悉的人。
可見能夠從地球爆炸的中心裏逃出來，赤龍已經是儘力最大的努力，但如今的它，卻已經奄奄一息。
「聖人的力量嗎？」看見天一寒展現出來的力量，趙楠眼裡閃過一絲凝重，對於聖人的力量，趙楠可沒有天一寒理解的透徹，導致趙楠攻擊的手法還局限於以往。
「真是粗暴的方法。」天一寒淡然的看著趙楠脫身，然後右手往虛空一摸，一把新的黑色長劍便重新落入他的手裡。
趙楠翻了翻白眼，「有問題的是你吧？老子可是跑過來殺你的，別給我擺出一副要和解的表情，我可不會上當。」
還有一種夾雜著泥土氣息的草香，趙楠心裏驚訝道。
「颶龍劍！」
「如何，你這種茫然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是，難道你還不知道什麼是心靈力場嗎？」天一寒忽然笑道：「果然是這樣，你對聖人根本一點兒都不了解，所以空有一身的力量無法使出來。」
哈里奧托認得這聲音的主人，是精靈女王賽羅斯蒂婭的，聯想起昏迷前見到的綠色藤蔓，哈里奧托立刻恍然大悟。
天一寒繼續的三十個聖人遺迹裏面，包含了七大洲聖人的遺迹，所以天一寒會使用歐亞大洲的聖人仙術，趙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趙楠臉色微變，跟著低喝一聲，身上立刻冒出一股黑色光暈，在這種光暈下，一層黑色的冰霜從趙楠的皮膚下蔓延開來，很快就凍結了天一寒那長劍的劍尖。
「那又如何呢？」趙楠皺眉道。
「看來我們這一戰還是沒辦法避免。」天一寒說著，忽然打了個響指。
「我們『命運』是來源於巨龍online，為了讓我們作為聖人的羈絆可以得到升華，我把你作為黑色魔王時候毀滅的艾德拉斯大陸給重新創造出來了，你看，是不是跟你記憶中的一樣。」天一寒微笑道。
趙楠呆了呆，不過很快沉聲道：「那死去的那些人呢？他們能夠復活嗎？」
趙楠說著，又看了看皮埃小鎮，忽然道：「這地方我不想再破壞一次，換一個戰鬥的地點吧。」
「是嗎？」天一寒露出一個失望的表情，隨即嘆息道：「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我成為聖人後，可以擁有共同的話題，殊不知你還是如此冥頑不靈。」
然而，就在哈里奧托冷笑不已的時候，顧銘的聲音卻忽然再度響起，而且說話的對象，分明是哈里奧托本人。
就在趙楠和天一寒身處於新生艾德拉斯大陸戰鬥的時候，位於已經破碎的地球太空外，一條巨大的赤龍正跌跌撞撞的往外飛去，它好不容易從爆炸的地球里逃出來，如今卻身處於沒有一絲空氣的外太空，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它能夠堅持到這裏已經很好了。
「還有那個小黑，這不知道怎麼搞，說消失就消失，本王再碰到他，一定要讓他好看……這世界也怪，莫名其妙就毀滅了，若不是本王本身就是火屬性的龍王，又身具真理法則，恐怕早就死了……不過本王現在真的太虛弱了……不行……還要堅持……」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趙楠就立刻甩了甩頭把它扔掉，不，這傢伙現在就算變成好人，
趙楠剛想問怎麼回事，但卻低頭髮現自己也是跟天一寒一樣的裝扮，不，天一寒的裝扮是騎士，但趙楠的裝扮卻是劍士，因為趙楠身上套著的，一身漆黑色的皮甲，除了手裡提著黑色大劍外，趙楠全身的衣服居然被換掉了。
聽到這話，趙楠皺了皺眉，天一寒這種悲天憫人的語氣特讓人不爽啊。趙楠再也忍不住，身影一晃，直接出現再天一寒的背後。
「寒冰法則？不，感覺是更加高深一點的力量？」天一寒微微一愣，跟著笑道：「但只是單純的一種法則之力，可以對付得了我嗎？我可是吸收了三十個的聖人遺迹，輪聖人的力量，我可是比你掌握得更多。」
聽到這個問題，天一寒的回答卻讓趙楠失望了，「很抱歉，聖人雖然可以操控大部分的宇宙法則，但改變萬物生死循環這種逆天之事，就算身為聖人的我們也不可能做到，那只有更加高層次，屬於大千世界才擁有的權力。」
趙楠瞳孔一縮，跟著身影一晃消失掉，然後憑空移動了數十米的距離，直接越過了那鎖鏈的攻擊範圍出現趙楠天一寒的面前。
「可以啊，作為你的墳墓，我覺得捧極了。」趙楠說著，已經微微彎腰做好攻擊的準備。
說著，趙楠手中的黑色大劍輕輕一揮，被黑色劍尖劃過的地方，儘管那是一片虛空，但依舊結出了一層黑色的冰霜，就這樣懸挂在半空中。
「佛說眾生無序，只有皈依我佛的人才可以得到感化。」天一寒自顧自的說，他背後的銀黑色光環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的金色光芒。
「這麼說來，你還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救世主？」趙楠哭笑不得道。
「眾生無相。」
「這是……」
「噗」
「呃？」沒等趙楠的劍砍下去，一陣熟悉的叮鈴鈴聲響起，那根原本已經躲過的鎖鏈居然憑空出現再趙楠的身周，然後迅速收緊，把趙楠給捆了個紮實。
幾乎是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趙楠的黑色大劍居然毫無阻礙的從天一寒的背後穿過，然後從他胸口裡穿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哈里奧托感覺自己好像浸泡在一個暖洋洋的水池裡一樣，渾身舒坦無比，若不是身體實在太虛弱，她真的很想把眼睛睜開。
「這傢伙，還真打算『感化』我？」對於天一寒的自殘行為，趙楠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難道他真的因為成聖的關係，所以性情大變？
天一寒的聲音響起，長劍已經刺入趙楠的胸口，沒有血濺出，但情況卻被一般受傷還要糟糕，因為被長劍插入的地方，趙楠皮膚立刻變成了黑色，跟左肩受傷的時候是一樣，完全失去了知覺。
「你又在胡說什麼？」趙楠皺眉道。
當銀黑色火焰消失后，面前的大地就好像被人挖掉了一大塊似的，不是被破壞掉，而是被法則的力量給抹除掉，彷彿這裏本來就是這樣一樣。
「沒如何，只是突然覺得你根本不配成為聖人而已。」天一寒抬起一隻手，表情淡然道：「就讓我來引領你如何成為一名聖人吧。」
等光暈消失后，一個圓球般形狀的黑色冰球懸挂在空中。
「這裏還可以嗎？」天一寒說道。
天一寒說著的同時，手中的長劍已經刺向趙楠，與此同時，那劍表面突然冒出一絲血線，並飛快的纏繞到整把劍上。
趙楠立刻想到自己繼承的兩個聖人遺迹，輝夜石和廣寒玉髓，好巧不巧，這兩個聖人遺迹都是冰系屬性。
藤蔓準確的纏上了赤龍的身體，並飛快的收緊。
趙楠見狀，心裏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天一寒同時繼承了七大洲的聖人遺迹，每使出一種力量，都是非同凡響，趙楠不小心可不行。
「萬一她不會呢？」趙穎皺眉道。
趙楠反手跟著揮出第二劍，黑色的暴風捲起，變成一條黑色的風龍，所到之處大地皆被抹除，衝上天一寒面前的同時，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壕溝。
「趙楠，我是十分認真的。」這邊的天一寒繼續說道：「我和你是這個地球里如今唯一的兩位聖人，因為你的關係，我沒辦法成為超聖人直接飛升到大千世界，但是，正因為如此，我覺得我們才有必要聯合在一起，只要突破現在的境界，我們才有希望達到足以飛升的地步。」
趙楠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說這個是故意提醒我嗎？」
「不想。」趙楠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就說。
「這樣一來，我們都是在公平的環境下戰鬥。」天一寒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傷勢，然後又打了一個響指。
既然對方可以從聖人遺迹里得到仙術的使用方法，那我呢？
「雖然是遊戲法則，但我們的血條可是根據我們靈魂的受損度來計算，當我們的身體完全變成黑色的時候，血條也會歸0，至於我們身體的攻擊力和防禦力，
「還是要動手嗎？」天一寒平靜的看著趙楠，「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因為我已經繼承了絕大部分的聖人遺迹，若按照聖人的境界劃分，我可是處於後期，而你只是僅僅初窺門徑的境界而已，加上你本身對聖人的力量不了解，我們之間的差距更大了。」
這是赤龍腦海里最後的一個想法，接著，赤龍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哈里奧托聽到這裏，已經有點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抓來」這裏了，這些人想通過她打開前往深淵得真理之扉？
最後一聲巨力的悶響發出，天一寒的身體還是被巨大的衝擊力帶飛出去，不過趙楠這個時候很快發現，天一寒的身體表面突然一個模糊，然後憑空出現在被計飛的原地處。
雷龍劍沒有打中天一寒，因為他一個晃身就輕易躲開了。
「可惡，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跟梅瑞迪斯那傢伙回去深淵，不然本王那可能落得這種狼狽的境地……」
就在哈里奧托氣憤不已的時候，顧銘的聲音再度響起：「哈里奧托跟隨過小黑一段時間，既然趙楠臨走前說過小黑會穿越真理之扉的方法，那麼哈里奧托也應該知道，所以我才把希望放在她的身上。」
「沒用的。」天一寒微笑道。
「啪」
不過哈里奧托的擔心明顯是多餘，別說趙楠不在這裏，就算在，恐怕趙楠也沒空管她。
「嗖」
天一寒繼續說道：「人類一直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自以為萬物之靈，對於其他生命根本毫無尊重，也不懂尊重，他們貪婪自私，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甚至在歷史上多次發動戰爭，對自己的同胞予以殘忍的傷害，你說，這種低級的醜陋生物有資格生活在這個美好的世界嗎？我這麼多年來，創造『命運』，創造巨龍online，不但是為了自己可以成為完美聖人，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自己成為這個世界法則的修訂者，改變那種虐肉強勢的自然法則，肅清所有低級醜陋的生物，讓世界變得更加的美好，沒有戰爭，沒有飢額，沒有憎恨，沒有偽善，沒有悲傷……」
低喝聲跟著變為大吼，趙楠雙手同時用力，那光暈跟著往外爆發，不但插在趙楠身上的長劍被凍住了，連帶捆綁在趙楠身上的因果之鏈也跟著被凍住。
眼前熟悉的街道，歐式的建築物，小廣場上的噴水池，這無不證明，這裡是趙楠一開始進入巨龍online時候的新手城鎮。
「因果之鏈可以鎖定某個固定的時間軸，想必你應該也知道，所以從剛剛開始，我已經讓它把你給鎖住了，不管你怎麼躲，就算通過時空裂縫躲過後也是一樣結果，因為這在某個時間軸上，你早就被捆住。」
「不，我現在還不是救世主。」天一寒輕輕搖頭，然後看著趙楠道：「不過只要你跟我站到一起，那麼我們兩個就可以共同成為這個新世界的救世主，引領世界建立新的法則，新的秩序。」
聽到這話，哈里奧托心裏一陣不爽，如不是身體實在太虛弱，她真的想爬起來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赤龍嘴裏吐出最後一句話后，彌留的意識眼看就要完全消失，就在赤龍不甘的閉上眼睛等死之前，一根粗大的藤蔓卻從一個方向竄過來。
「不要裝了，我已經知道你醒了。」
「啊！」
「不，你誤會了。」天一寒擺擺手，跟著笑道：「覆蓋在這裏的不止遊戲法則，而且還有心靈力場，在心靈力場的範圍內，我們對對方造成的傷害會直接作用在靈魂上，也就是說，一旦受傷，我們的靈魂也會跟著受傷。」
趙楠把劍橫在身前，然後冷聲道：「不要再說廢話了，不管你現在的靈魂升華也好，精神進化也好，老子都沒興趣跟你胡扯，你和我，還是敵人……」
「真是驚人的力量，能夠讓事物存在的因果，不過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為之凍結的力量嗎？」天一寒雖然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做出了反應，他手中的長劍對準了衝過來的趙楠斬出一劍，一道銀黑色的火線激射出去。
赤龍嘴裏碎碎念著，聲音卻越來越微弱，只見它渾身的鱗片消失了大半，血肉外翻，不少地方還被炸成了黑炭般的顏色，因此連一絲血液都沒有流出來，但這不代表它的傷勢不嚴重，相反，它的傷勢可是糟糕透了，最重要是腹部的地方，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焦黑色的傷口內，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
「是真實的世界？」
赤龍一邊用力拍打翅膀一邊嘴裏還咒罵著某人。
「刷」
天一寒連續兩次化解了趙楠的攻擊后，也開始進攻，他一手持盾，一手持劍，然後交錯在胸前，同時神色平靜的朗聲
……
「抱歉，我沒興趣聽你的言論，更加不想把自己和你相提並論，因為你在我眼中，由始至終都沒有改變，你就是一個變態。」
又來了，這次又是那個大洲的聖人力量？
「是嗎？那我只能夠把你打到服氣為止。」天一寒笑了笑，忽然就兩手一番，那盾牌和長劍立刻消失不見，跟著，他做了一個雙手合十的動作。
這樣下去可不妙啊，趙楠心裏苦笑道。
趙楠所在的地方，背後的虛空被硬生生抹除掉一大塊，變成了一片片灰濛濛的背景，形狀和冰球一模一樣。
哈里奧托心裏一陣胡思亂想，同時又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耳邊傳來了一陣低低的議論聲，哈里奧托才明白怎麼回事。
「不，我還是拒絕。」
天一寒忽然低呼一聲，手中的盾牌表面閃過一道半圓形的圓弧，跟著黑色風龍撞在上面，發出沉悶的啪啪聲。
那是……仙術？
天一寒的眼睛在那塊缺失的土地上看了一眼，最後卻露出驚訝的表情，回頭對著某個方向說道：「想不到你那麼快就掌握到聖人的力量。」
「倒是說得很偉大啊。」趙楠諷刺道。
一下清脆的響聲過後，天上的光線突然一暗，趙楠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跟著失聲叫了出來，「黑之月？」
「溫磬提示一點。」對面的天一寒突然豎起一隻手指，笑道：「受傷的地方如果不同，血條被扣除的數量可是完全不同，假若剛才我的一劍直接插入你腦袋的話，你可能會直接失去意識死掉，哦不，應該不叫死掉，聖人是不會死的，只會形神俱滅，那是比死還要殘酷的懲罰。」
「不，我已經不想跟你為敵，因為從我成為聖人開始，我發覺我的靈魂已經得到了升華，對於你，趙楠，我已經沒有一絲的恨意。」
天一寒徐徐的收起手，背後的佛像金身也跟著收起手，至於趙楠原本待著的地方，已經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森然空洞，灰濛濛一片，也是被強悍的法則之力給抹除掉。
天一寒先是深深的看了趙楠一眼，然後大手一揮，四周為的景象好像走馬觀燈一樣旋轉起來，大概半秒鐘后，眼前的景物變了，變成一處滿布岩石的荒野。
混蛋，原來是這女人做的好事，竟然偷襲本王。
「你這是……」
「本王……乃是深淵……龍族之王……哈……哈里奧托……」
只見離天一寒這邊約莫百米外的地方，一個灰濛濛的裂縫打開，趙楠的身影從裏面施然走出來，趙楠表情平靜的道：「這還是托你的福，如果不是看到你使用仙術，我還真不知道我成為聖人後的力量究竟是如何的使用。」
神奇一幕出現了。
「不，只是想希望你放下對我的成見，和我一起邁進更高的境界。」天一寒還是那副道貌岸然的表情說話。
「萬丈皆滅，光暗自在……」天一寒繼續念道，那聲音，那語調的確和龍晨當初使用仙法的時候差不多。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趙楠感到地面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然後，一個由銀色和黑色線條組成的巨大光陣憑空出現在趙楠的腳下。
趙楠，LVMax，職業：聖人初期，HP：無限/無限，MP：無限/無限
沒有被炸裂的石頭飛濺出來，只有一片被抹消掉的痕迹，那就是聖人的法則之力，破壞即抹除，連帶事物的因果律都跟消失，留下的只有虛無。
這火線可不是普通的法則之線，只見它去到一般的時候，突然一個扭曲，變化成一根銀黑色交錯的鎖鏈。
說著，天一寒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銀黑色的光環，如初升的旭日一般發出耀眼的光芒，在這種光芒覆蓋下，天一寒猶如神明一般的宣佈道：「聖光輪滅，自在法則！」
那把黑色單手劍插在上面，卻出奇的沒有流血，不過被插過的地方，卻變成了和趙楠一樣的黑色。
天一寒使用十方俱滅當中「過去」的力量，讓自己回到被擊飛之前，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時間迴流，因為被到回去的時間里，天一寒只是針對自己的本體，而剛才攻擊他的颶龍劍，卻沒有一起跟著倒退回去。
如果是這樣子，我成為聖人還有什麼意義？趙楠就那麼一瞬間迷茫了。
說到後面，天一寒又補充一句，「說真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奇怪，這虛空世界，為什麼會有植物……」
天一寒皺了皺眉，這是他成聖后第一次皺眉，不過很快就舒展開，「為什麼，你覺得我提出的條件不夠豐厚嗎？」
「啪」
聽到這裏，趙楠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肩旁，哪裡還是一片黑色，感覺不到任何的知覺。
「嚓。」
所以當天一寒出現在那個原來的位置上，颶龍劍的攻擊卻消失在時間軸上，顯然，這種對時間和因果的操控，
「怎麼樣，你應該希望地球可以恢復過來吧？」看見趙楠的表情，天一寒提出了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和我一起合作，我可以和你合力把地球修復，當然，跟艾德拉斯大陸這種低次元世界不同，我們身處的空間可是高次元世界，所以必須要有兩位聖人以上合作，才有可能修復。」
就在哈里奧托心急不已的時候，一把男人的聲音響起了，「哈里奧托會答應我們的要求的，因為她已經沒有旋轉的餘地。」
伴隨著輕微的響聲，表面的裂紋如蜘蛛網狀一般蔓延開來，不一會兒，整個冰球就在一陣悶響中哄轟然碎裂。
「在你展開的遊戲法則下跟你打？你當我是笨蛋嗎？」趙楠皺眉道。
見識過天一寒十方俱滅的能力，趙楠一點都不陌生，反而有點慶幸，如果天一寒的能力沒有改變的話，那應該算是比較好應付的一種情況。就是不知道成為聖人後，天一寒的能力會被強化到什麼地步。
「重新創造……艾德拉斯大陸？」趙楠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這是美洲大洲聖人的力量。」
「砰」
「但打開通往深淵的真理之扉可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情，哈里奧托可以辦得到嗎？」另一把悅耳的女聲說道。
「趙楠。」這邊的天一寒卻依舊繼續道：「和我合作吧，雖然不可能復活死去的人，但能夠重新創造地球那也是一件不錯的美事，我想你應該同意吧？」
這種由真理具象化出來的武器，他要多少都可以變出來，根本不用在意趙楠毀掉的那把劍。
「別開玩笑了，誰要跟你聯合？」趙楠面無表情拒絕道：「還有，我對什麼飛升大千世界完全沒有興趣。」
「殺人得招式只要一招就足夠了，貪多嚼不爛。」趙楠冷哼一聲，跟著往天一寒得面前踏空而行，只見趙楠每在空中踏出一步，空中也會跟著結出一層冰霜。
「不要覺得奇怪，創造世界對於聖人來說可不是什麼難事，尤其艾德拉斯大陸只是一個低次元的世界。」天一寒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你希望的話，只要我們兩人聯手，說不定可以把地球恢複原狀。」
哈里奧托不自覺得冷哼一聲，在她心目中，凡是跟趙楠有關係的人，哈里奧托都把他們當成敵人，所以哈里奧托是不會答應顧銘的要求的。
「皮埃小鎮？」
奇怪的是，天一寒身體里沒有流出半點的血跡，反而回頭對趙楠一笑，「我和你的恩怨此于巨龍online這個遊戲，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回到這個遊戲裏面吧。」
叮鈴鈴……
趙楠心裏暗罵一句，同時對天一寒的心境變化感到驚訝，自從成聖后，趙楠只要願意，就可以感覺到人的情緒波動甚至思想活動。也因為這種本領，趙楠現在可以清晰的知道天一寒的真實想法。因為天一寒從剛才開始，就沒有絲毫隱藏自己思想的意思，他腦海里彷彿沒有半點攻擊的意圖，就算剛才展開心靈力場的時候，趙楠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惡意。
天一寒知道那黑色冰霜的厲害，立刻脫手放開長劍，然後刷一聲退到百米外的地方。
「不要覺得奇怪，這黑之月是天道玉碟具象化出來的，它所展開的遊戲法則只是覆蓋在這片荒野上，為了不要再破壞這個艾德拉斯大陸，我希望我們的最後一戰可以在這裏進行。」天一寒說道。
至於原本插在趙楠身上的長劍和因果之鏈，則在剛才冰球碎裂的時候一同碎裂了。
「又是心靈力場展開的攻擊嗎？」
「不過你放心吧，我還想希望你能夠和我合作，所以我不會一下子把你殺掉的。」天一寒又說道：「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看著我如何改變宇宙法則，踏入聖人的巔峰。」
「果然如此……」天一寒又嘆了口氣，好像有點失望，「也罷，既然你堅持，那我只能將你凈化，希望你作為聖人的靈魂在死後也可以得到和我一樣的升華。」
趙楠這下一點愕然了，失笑道：「誰要你引領啊，我們還是敵人好不好？」
「為什麼？」天一寒好像沒有理解趙楠的意思，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說，「我們已經是聖人，和那些凡人已經完全不一樣，尋找更高的境界，飛升到更高次元是我們以後的追求，難道你不想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嗎？」
這冰霜是黑色的，當它脫落的時候，連帶被凍結的那部分時空也被抹除掉，所以趙楠只是衝出一段距離，所過之處已經消失了大片的空間。
什麼意思？這麼肯定的語氣明顯不把本王放在眼內。心高氣傲的哈里奧托聽到這話后，頓時憤怒不已。
「夠了，我說過不會跟你一起瘋的。」趙楠滿臉黑線道。
……
趙楠低下頭，這才看清楚這根鎖鏈的樣式，雖然顏色上有些許的差距，但這鎖鏈明顯跟波茨妮雅的因果之鏈是一樣的。
妄想。
「真言守護！」
天一寒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非常的認真，一點都不像說謊的樣子，不過就是因為這樣，趙楠才感到奇怪啊，這傢伙是搞什麼了？算是和解宣言嗎？
哈里奧托清楚麗莉和趙楠的關係，所以立刻緊張起來，哈里奧托跟趙楠的關係一直很緊張，現在自己身受重傷，根本不可能是黑色魔王的趙楠對手。
冰系嗎？
天一寒，LVMax，職業：聖人後期，HP：無限/無限，MP：無限/無限
「難道你不認為，只有同樣是聖人的我們，才有資格平等的對話嗎？」
「不打過怎麼知道？」趙楠深吸口氣，然後舉起手中的黑色大劍，「真理奧義！雷龍劍！」，趙楠一劍回過來，黑色劍身的表面以及給你纏繞上一根根黑色的電弧。
「趙楠，你見過佛嗎？」
趙楠心裏很是錯愕，雖然看不懂這光陣是什麼東西，但趙楠卻感覺到腳下傳來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法則波動。
看著前方不停燃燒的世界，天一寒居然喧了一句佛號，並露出一副慈悲的表情，直到銀黑色火焰差不多把眼前的大地洞穿的時候，天一寒右手的劍才輕輕一揮。
聖女麗莉？
「沒有萬一的了，現在時間緊迫，不管什麼方法我們都得試一試。」顧銘沉聲道。
嚓，這傢伙果然腦袋被門夾了。
趙楠聽了，頓時滿臉失望，如果天一寒說的是真的，那麼趙楠成為聖人後也不可能復活波茨妮雅。
「為了公平起見，我會和你一樣的起始點。」天一寒說到這裏，突然在趙楠吃驚的目光中抬手往自己左邊肩膀的地方插了一下。
話音一落，天一寒的雙眼暴射出一股白色的光芒，趙楠條件反射的用手擋住，不過等趙楠睜開眼睛的時候，趙楠卻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於一個小鎮的街道上。
「因果之鏈？」
這是趙楠以聖人之力劈出的雷龍劍，裏面蘊含的法則之力可是跟往日不可同日而語，噼啪，雷龍落在灰色的岩石地面上。
肉體被破壞了，只要修復就可以，但靈魂一旦受損，可不是說修復就修復。
「不，這不是心靈力場，是真實的世界。」
「可……可惡啊……本王……還是要死在這裏嗎？」
沒錯，此時懸挂在這片荒野的上空，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月亮，它離地面非常接近，所以體積看上去非常的巨大，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趙楠看了一下自己胸口處的地方，被劍插入的位置變成了黑色，說明靈魂已經受損，又看了看頭上的血條，已經少了1/20，雖然不多，但這種傷害卻是比一般肉體的受傷要嚴重很多。
想通以後，趙楠眼裡立刻閃過一絲的厲芒，同時右手往虛空一握，黑色大劍便憑空出現。
奇怪，本王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死了後會如此舒服？
隨著這清脆的響聲發出，不管是趙楠還是天一寒的頭上，居然都彈出了一條血條，上面還附帶玩家等級和職業，看見這個熟悉的血條，趙楠明顯有點呆了。
「的確很誘人，說真的，如果你剛才說可以把死去的人復活，那我可能會毫無猶豫放下仇恨跟你合作，可惜啊，死了的人沒辦法復活，說明我們之間還存在沒辦法解決的死結。」趙楠冷冷道。
趙楠愣了一下，把手放在身上的皮甲上，果然傳來一種真實的觸感，不但如此，連帶這個時候吹過了的微風，趙楠也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
「為什麼要扯上我？」這問題趙楠不止一次感到疑惑的了，因為之前天一寒還對自己恨之入骨的，但現在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鎖鏈發出清脆的響聲，在空中拐了個彎，然後看準趙楠纏上來。
「啪啪」
長期的缺氧，讓赤龍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甚至已經開始無力的扇動翅膀了，砰一聲，赤龍巨大的身軀最終和一塊隕石撞在一起，然後無力的靠在上面一動不動。
幾乎是同一個時間，趙楠腳下的黑銀色光陣也升起了一道銀黑色的火柱。
趙楠似乎抓住了重點，跟著閉上眼睛，駐劍而立。
趙楠回頭一看，只見天一寒就站在不遠處的地方，不過他現在的形象大出趙楠的意料，因為這傢伙不知道從你哪裡找來一套漆黑的盔甲套在身上，所里還抓住一把黑色單手劍，一個黑色的盾牌，看上去像一個黑騎士。
天一寒手裡的盾牌中央突然裂開，露出一張滿布細牙的嘴巴，它的嘴裏噴射出一股銀黑色的光波，這些光波一接觸到下面的火焰，跟著好像遇到火的汽油一樣，被瘋狂的點燃起來，只是眨眼的時間，眼前的趙楠就被銀黑色的火焰海洋給吞噬掉了。
聽到這話，趙楠還真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天一寒臉色祥和，舉止淡然說道：「南無阿彌陀佛……」
「這是印度大洲的力量，釋迦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