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無主之地
第十九章 高調進入
「算了，你把她打破相，還怎麼工作？」唐崢反手從背包中掏出一個彈匣，退下了四顆5.45mm子彈，拋給了被砸的坐在地上求饒的妓女。
托列耶夫十幾人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幾個黑洞洞的嶄新槍口已經指向了他們。
男人中除了唐崢，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過去，城管和小販更是一副撿了便宜的表情，眼睛盯著妓女的胸部猛瞧。
「梵梵，別搗亂。」張炳成嚇了一跳，他可不想被亂槍打死。
在聚集地，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小保爾一樣有膽量出去搏命的，年輕一代中，膽子小的也不小，他們最多也就是去下水管道中殺幾隻輻射鼠而已，大多數時候就在二層亂竄，做點坑蒙拐騙偷盜搶劫的事情，畢竟每隔十天半月，都會有一些從其他聚集地趕來的商人和流浪者。
「怎麼樣，小兄弟，有興趣嗎？」妓女的眼光很准，一眼就看出走在最前面的唐崢是首領，而且人家準備也不錯，可是看到他對自己沒興趣，聰明的妓女立刻更換了目標，走向了安平兄弟。
城管和小販在現實里哪受過這種待遇，立刻有些飄飄然了，自覺是個大爺，哼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看到唐崢等人從身邊走過，只有一些小孩子伸出了手，滿含期待地望著他們，討要食物，更多的人則是連伸手的力氣都不想浪費，因為他們知道什麼都要不到。
「他們比我還窮，能搜幾顆子彈出來就不錯了。」小保爾一腳踹在了托
「居然連火堆都不生，這些人也太懶了吧？沒食物沒辦法，但是外邊多的是木柴呀。」一個女模特捂著鼻子，肆無忌憚的說著風涼話。
城管和小販羡慕不已，這個俄羅斯大妞雖然黑了點，髒了點，姿色平庸了點，但是是貨真價實的大洋馬呀，一想到兩顆子彈就能騎一次，他們兩個人動心了，將手伸向了口袋，摸到彈匣后，立刻覺得自己是個大富翁了。
這裏全都是縱橫阡陌的石板街道，兩側房屋不是磚塊蓋成，而是直接從泥土中掏出的窯洞，然後在外面刷上一層防水的建築材料，所以看上去很土氣，不過和上層比，已經是人間天堂了。
「吆，鳥槍換炮了呀，難怪這麼硬氣。」托列耶夫的語氣中充滿了酸味，打量了唐崢一眼，看到他們的裝備，吞了口口水后，收斂了不少。
「LEADER，他們堵在這兒只是想要點過路費而已，隨便給幾個吧，這些傢伙都是沒膽子出去拾荒的傢伙，犯不著髒了您的手。」老保爾陪著笑臉，狠狠地瞪了托列耶夫一眼，這位可是連鋼鐵議會都敢不眨眼直接打死的主，更別提你們這些小蝦米了。
因為木馬的贈送，倖存者們都學會了俄語，所以這些話都能聽懂。
「老保爾，別以為認識我爸就可以這麼說話，小心我翻臉哦！」托列耶夫色厲內荏的怒吼，臉色掛不住了
「這些人什麼來路？」陸梵抬手，直接把LED手電筒的強光照在了那些人臉上，根本沒顧忌他們的身份。
「只要四個黑麵包，兩顆子彈也行。」妓女沒有任何扭捏，直接蹲下，先是親了安寧一口，接著抱住了他，將他的腦袋擠進了她的豐滿乳溝中。
被嗆了一句，女模特也不敢回嘴，她不想被趕出團隊。
經過一個小插曲，唐崢等人終於進入了12號聚集地第一層，這裏曾經是莫斯特地鐵，不過一百多年的時間，空間被挖的更廣闊了，而且鐵軌也看不到，估計是被鋼鐵議會拿去熔化了做子彈。
「算了，都滾吧。」唐崢注意到小保爾沒去撿他們的槍，顯然是不想做的太絕，便放過了他們。
突然被刺到眼，這群人用手擋在臉前，一陣大罵，有槍的兩人更是故意將槍栓拉的嘩啦作響，想震懾這群流浪者。
這些傢伙畢竟是烏合之眾打，打群架捅刀子或許擅長，但是真正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第一反應還是投降。
「從這往東二百米，有一家黑鐵酒吧，我認識那裡的脫衣舞娘，她們漂亮，皮膚好，還能打九折。」老保爾又化身成了皮條客，開始攬生意。
「滾開。」肖洛霍夫看到妓女糾纏安寧，立刻走出去，雙手掄起SVD，用槍托朝著她的肩膀猛砸。
「你給子彈做什麼，太浪費了。」城管喊了一聲，覺得唐崢
「其實這個廢土世界也不錯。」城管和小販對視了一眼，居然達成了默契。
「做夢呢！」一個年輕人自持有槍，擋在了唐崢身前，將連膛線都磨光了槍口頂向了他的腰眼，伸手就要去拽他的步槍。
「托列耶夫，你罵誰呢！」小保爾怕鋼鐵議會，可不怕他們，抽出了腰間的手槍，卡帕一下拉動套筒，對準了他們。
「全部雙手抱頭，面朝牆壁站好。」陸梵走了過去，握著左輪開了一槍，招呼小保爾，「去搜身，我只要瓶蓋。」
「東南西北各有四條通道進入二層，很好認，根本不用記。」老保爾帶大家走的是東區，一條足夠三輛坦克并行的水泥路，斜著向下，大概二十米后，眾人看到了二層的街景。
新人們心裏頓時一緊，臉上掛滿了擔憂，身體不自覺地往身後黑暗中躲，不想被他們看到，楚百川最有反抗精神，這時已經將西瓜刀別在了腰帶上，偷偷地拉AKM的槍栓。
「嘿，只要四個黑麵包就可以爽一次二層最出色的妓女哦！」一個離得唐崢等人最近的女人走了過來，故意扭動身姿，讓胸部搖晃，藉以吸引目光。
新人們放心了，隨即又覺得自己太笨蛋，居然連這種細節都看不出來。
唐崢單手一撥槍口，另一隻手迅速抓住了他的頭髮，猛的往下一扯，這倒霉鬼立刻失去了平衡，唐崢的膝蓋磕了上來，砸在他的臉龐上。
「你也不看看這些都是什麼人，
十幾個人罵罵咧咧，詛咒小保爾，不過手上動作不慢，反正凍慣了，再說除了一身破衣服，也沒之前的物件。
「要是鋼鐵議會的士兵，老保爾他們敢擺戰鬥姿態嗎？」唐崢冷哼一聲，對張炳成這種縮卵的態度很不滿。
「哥哥，那個好大！」安寧將鼻涕吸了回去，偷偷地瞟了一眼妓女的胸部，和安平分享他的發現。
「你才搗亂呢，一群打秋風的雜魚而已，怕什麼！」陸梵抓起一個手雷，作勢就要丟出去。
「走吧！」唐崢不想為這些傢伙浪費時間，催促老保爾趕路，要不是愛麗絲圍裙不能暴漏，給他們幾隻輻射鼠屍體也沒問題。
「難道又是鋼鐵議會的巡邏隊？」高羽嘀咕了一句，墊著腳尖往前瞅。
「介紹一下地形。」唐崢的同情心沒有泛濫，自身沒有安全之前，他還有更多的事去操心。
「謝謝。」妓女感恩戴德，不敢再糾纏，匆忙離開。
有人帶頭拋掉了手中的生鏽馬刀和鐵管后，其他人也放棄了抵擋，現在最慘就是挨一頓打，可是硬撐下去，說不定真要被幹掉了。
「這簡直比貧民窟還慘呀。」看到這一幕，女模特們驚呼了出來，這裡有大概五六千人，可是能有帳篷遮身的不足百分之一，他們捲縮著身體，縮在角落，雙眼無神，靜靜地等
那些站在門外拉客的妓女看到唐崢一行，立刻熱情的打起了招呼，丟出飛吻，她們穿著暴露，身上的布條只能遮住最要的部位，可是猶嫌不足，甚至拉下了胸罩，讓人驗貨。
這番理直氣壯的打劫行為讓新人們看的目瞪口呆，反倒是廢土居民們沒有人任何詫異，甚至托列耶夫也只是滿臉晦氣的低聲咒罵了一句。
「這裏的輻射量小於安全值，你們可以不用穿三防服了。」肖洛霍夫剛說完，就發現年輕的LEADER已經在看蓋革計數器了。
「所以祈禱自己別生病，不然硬抗吧，要知道一粒感冒藥就能逼的你們家破人亡。」老保爾快步走著，驅散那些圍在旁邊乞討的小孩，解釋道，「這些都是死了父母或者被拋棄的孤兒，議會嫌棄他們搗亂，便把他們驅趕出了二層。」
「哥哥。」安寧淬不及防，沒站穩，一下子抓在了人家的胸部上，他不知所措了，向哥哥求助。
「這裏的空氣太糟糕了。」龐美琴就算帶著三防面具，也能嗅到空氣中的臭味，「會不會有瘟疫？」
唐崢沒理他，回頭對著新人們，問道，「現在也該討論一下了，你們要怎麼辦？」
「你們要發泄，最好找相熟的妓女，不然小心睡覺的時候被她們抹了脖子。」老保爾看著城管和小販陪著笑臉，道，「不然LEADER給你們的彈匣就成了別人的戰利品。」
砰，這傢伙連抽搐都沒有，直接癱軟在地上，暈了過去，血水和口水從青腫的嘴唇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