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無主之地
第二十二章 斷鋼酒吧
「麻煩來了再說，對了，歐洲和中國現在怎麼樣？」澹臺宗崎打量周遭的環境，問道，「唐崢，要來一塊嗎？」
「不對，是楚百川的妻子！」唐崢和澹臺宗崎異口同聲，「或者是小販。」
「戰利品怎麼分配？」唐崢沒在乎這些人是否有黑吃黑的目的，因為他也是那麼想的。
音樂停了下來，舞池的人們也累了，紛紛湧進旁邊的座椅，要喝的吃的，唯獨舞台上的脫衣舞娘還在賣力的表演。
「這很常見，找一個有價值的目標可不容易，畢竟出去一趟就要消耗物資，如果賺不回來，那也太虧了。」老保爾安慰三人，隨即又道，「要是你們不怕消耗彈藥的話，倒是有幾個汽車廠，煉油廠值得搏一把。」
「哈，當然是碰到誰搶誰，不過更多的時候是去搶地表的變種人，他們都是戰後沒來得及地下掩體的人，經過了幾代的繁衍，基本上不怎麼受輻射傷害了，也開始種植作物生存。」
「就是，新人們也太不懂感恩了，什麼玩意。」高羽拋掉了煙屁股，重新點了一支，吐了口煙霧后，道，「我猜那個張炳成最先死，然後是那對兄弟。」
「進吧。」唐崢走上台階，掀開帘子，推開了那扇厚重的玻璃門，一股熱氣夾雜著喧囂聲，瞬間撲面而至。
「當然是看貢獻了，不過因為我們出了情報，所以要多拿三成。」大漢指了指老保爾，「你可以問他，這是普通價格。」
「咱們不
「哈？那你們來酒吧做什麼？」綜合只能打到五十分的普通女招待一臉的晦氣，咒罵了一句吝嗇鬼后，扭著屁股離開了。
「碰上了慷慨的僱主，運氣不錯嘛！」大漢回頭看向了女招待，「去拿三杯伏特加，我請。」
高羽看著女招待隨著走動而顫抖的臀部，後悔不迭，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摸一把呢。
「有瓶蓋嗎？沒有就滾蛋！」女招待還在嘶喊，為首的大漢則是觀察三人，視線在保養完好的槍械上劃過，因為穿著三防服，沒辦法通過他們的體型判斷實力。
在舞池前方的舞台上，還有三個俄羅斯大妞風騷的扭動身體，圍著一根鋼管熱舞，她們每一次脫掉身上的某一塊布片，都能引起客人的口哨聲。
「有冒險者發現地表變種人的部落後，就會在酒吧拍賣消息，價高者得。」老保爾沒有發現高羽神情的表情，他們已經把搶劫當做了活下去的手段，根本沒覺得有任何不妥，因為父輩就是這麼教育他們的，「不會有騙子的，因為賣消息者必須與搶劫團同行。」
圍觀的冒險者那都是生死歷練出來的，眼裡狠毒，看到這一幕，發出了轟然大笑。
「謝謝。」啪，接過巧克力，唐崢撥開了塑料包裝，咬了一小塊。
「又是吃白食的？」因為酒吧安靜了下來
「這三人是傻子嗎？白送酒都不喝，價值十幾個瓶蓋呢。」有冒險者嘀咕了出來，笑罵道，「是三個死腦筋吧？」
「按貢獻？太籠統了。」澹臺宗崎注意了羅西基坐下后，有五個男人便擋在了周圍，警戒四周。
「不用了，我們不喝來路不明的東西。」唐崢拒絕，一來化解了沒瓶蓋的尷尬，二來讓廢土居民摸不清他們的虛實。
「夠了。」澹臺宗崎吼了一聲，面色平靜地問道，「你們就是如此待客的？」
舞池周圍有不少座椅，大概是看到了高羽叼著一根香煙外加三人武器不錯的緣故，女招待很熱情，領著他們坐到了離舞台最近的一張椅子旁。
「請你們離開，斷鋼酒吧不歡迎窮鬼。」女招待底氣十足，叉著腰譏諷三人，以為是個凱子，沒想到碰上了窮鬼。
大漢點了點頭，不以為忤，反而高看了他們一眼，在廢土中行走，小心無大錯，不然為了一點便宜，就可能送命。
「三位先生，請這邊走。」一個穿著比基尼泳衣的女招待立刻走了上來，招呼唐崢等人入座。
「核戰前世界有一百多億人，現在大概幾千萬吧，遺留物資足夠我們拾荒。」老保爾猶豫了一下，繼續道，「而且每年秋天的收穫時節，我們還會出去搶劫。」
嶄新的槍械，香煙，三防服，巧克力，無論哪一樣都彰顯著三
「如果想跟團的話，還得等幾天，最近沒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大漢說完，招呼女招待等人離開了，他準備先等幾天，摸清了對方路數后再說。
「這就是酒吧？」眼前的建築不是窯洞結構，而是一幢用磚塊和水泥壘成的二層大樓，外觀充滿了俄羅斯風情，還沒進去，嘈雜的聲浪和音樂就已經隱隱傳來。
「他們是想跟一個團。」老保爾注意到大漢在看自己嘴上叼的煙屁股，趕緊道，「是他們給的。」
視野中全是瘋狂扭動的人體，冒險者們衣衫灰舊，臉上沾滿泥垢，但是擋不住他們的玩鬧心情，站在五十米外圓形舞池中，這些人肆無忌憚的狂笑與喊叫，發泄著心中累積的壓力。
「搶誰？」高羽給唐崢和澹臺宗崎發煙，被兩人拒絕了，澹臺取出了一塊巧克力，默默地嚼著。
「咦，這不是那個慷慨的團長？我剛才見過他。」這位顯然是目睹了唐崢分發彈匣的，立刻說了出來，又給唐崢引來了一大片目光。
老保爾點了點頭，幫腔道，「羅西基團長的人品還是不錯的，最起碼不會壓榨你們。」
「要喝點什麼？」女招待湊到了高羽身旁，滿臉堆笑的詢問，又偷偷地了摸了一把他的下身，勾引之意不言而喻。
「新來的流浪者？」大漢撥開了女招待，坐了下去，他看到了唐崢吃巧克力，自然不敢怠慢，他記得團長大人
「清水，算了，不要了。」澹臺不喝酒，剛想要杯清水，才想到這不是現實，趕緊改口。
「你們倒是挺默契，不過有人來找茬了。」高羽調侃了一句，握緊了手中的步槍。
「你們說新人們沒有選防護衣，能堅持到聚集地能有多少？」高羽嘆了口氣，隨便找了個話題搭訕，這兩位同伴一個不一個沉默，就像雕塑，微蹙著眉頭，似乎一直在想問題。
老保爾動作極快，竄到了地上，撿起了煙屁股，也不嫌臟，美美地吸了一口。
那個女招待帶著四個人高馬大的彪形大漢走了過來，他們俱都挎著槍，顯然來者不善。
「那你們怎麼生活？總不會有那麼多物資讓你們拾荒吧？」高羽叼著煙捲，吐了口煙，便發現老保爾立刻湊了過來，做深呼吸抽鼻子，他有些尷尬，摸出了煙盒，抽出一根遞了過去，「別省了，抽吧！」
老保爾一臉的苦悶，對方顯然無視了他，而冒險者們則是一頓驚呼，羡慕唐崢三人的好運，以及大漢的慷慨。
「別扯淡了，那地方全是食屍鬼，變異獸的老巢，去送死嗎？再說就算你們耗費大代價搶到手，也得便宜了別人。」一個背著PKM通用機槍的俄羅斯大漢走了過來，向唐崢打了個招呼后，坐了下去，接著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后，壓低了聲音，道，「我有情報，怎麼樣？要跟
「這地方好暗。」一整天都呆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中，高羽很不適應，酒吧的天花板上安裝著不少激光燈，各種顏色的光柱不停地旋轉搖擺著，再加上DJ打碟，竭力營造氛圍。
「不需要。」唐崢言簡意賅，他的瓶蓋不多了。
「聽說歐洲人和中國人都過的不錯，不過小規模的武裝衝突不斷，但是就算這樣，一些活不下去的莫斯科人依舊選擇去那些地方討生活了。」老保爾吞了口口水，道，「要不是有了房子拖家帶口，我也想去碰碰運氣，種上一畝地，怎麼也比搶劫拾荒滋潤的多。」
「是的。」老保爾搓著手，很興奮，他以前可沒錢來這種地方消費。
「謝謝。」老保爾擺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雙手接過，這一次不好推脫，點燃了，小口小口的吸著，一臉陶醉的表情。
「怎麼說話呢。」高羽也算是經歷過一場殺戮的，真可謂無知者無懼，不甘示弱的回瞪，但是他的氣勢那比得上常年在廢土世界進行殘酷廝殺的職業戰士，被四個大漢瞪了一眼，立刻有些膽怯了。
「一小杯伏特加，等等，不要了。」高羽想起木馬房間帶出的物資是不能當貨幣的，鬱悶不已，有心向唐崢藉機個瓶蓋，不過人家肯定不樂意。
「全滅。」澹臺宗崎的回答很殘酷，但是其餘人都沒有意義，寒冷和低溫就能要人命。
「你們怎麼找到他們？」高羽心中的同一掃而空，突然間對這些傢伙印象大壞，原來還是一群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