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無盡殺戮
第二章 旅館一夜
唐崢取出了一個鼓囊囊的錢包，剛打開，弔帶女的眼睛便有些發綠，太多了，足足三千塊，這小子沒事裝那麼多錢做什麼？
唐崢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那男人瞬間騰空，啪的一下，像肥皂一樣吧唧摔在地板上，因為沒有防備，臉部直接撞了下去，鼻子都碰破了。
「什麼鐘點房，別教壞人家。」李姐白了弔帶女一眼，沒問唐崢意見，自顧自的給他登記，「就雙人間了，住著舒服。」
「走，再來一炮。」那兩個男人嘀咕地咒罵了幾句，無處發泄，扯著妓女灰溜溜地鑽進了房間，他們打不過唐崢，自然不敢鬧事，頂多也就是罵幾句，就這還怕被唐崢聽到報復。
「我巴不得呢，到時候不給錢，就扭送他去派出所。」大姐藉著路燈，瞟了唐崢一眼，發現這青年身材高大，異常的魁梧，行走間，便有一股穩健的氣勢，很有男人味。
唐崢不在乎住宿條件的好壞，如果是幾個月前，他肯定買一份報紙在候車廳獨坐一晚上，因為怕麻煩，現在么，倒是有點想體驗一下另一種生活了。
一番討價還價后，那兩個外出的男人還是踮起腳尖隔著玻璃掃了一眼，指點了幾下，便被弔帶女帶著上樓了，不到一分鐘，弔帶女下來喊了幾句，被點名的兩個小姐走了出來，詢問了房間號，慢騰騰的上樓去了。
「打車嗎？」
「放心吧，我的旅館很安全，各種執照齊全。」大姐拉著唐崢，根本不給他離開的機會，徑直走進了一幢小樓，速度之快，讓他連招牌上的名字都沒看清楚。
唐崢把她扶了起來，一個箭步衝進浴室，關掉了噴頭。
唐崢點了點頭，的確，要是這女人撒潑喊幾聲非禮，那些旅客的確有苦說不出，一般在候車廳等的，都不會是本地人，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花幾塊錢解決麻煩，都不會心疼的。
幾乎都是同樣的說辭和曖昧的笑容，不過演技高下立判，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姐伸手就要去抱唐崢的手臂，這招放在夏天那是屢試不爽，稍微用胸脯一蹭旅客，給他們的便宜，便乖乖地就範了。
「遵命，master。」saber左手撐著床鋪，一個輕躍，便坐到了唐崢的後背上，雙手揉捏他的肩胛骨，女孩便服下的臀部擠壓著他的背部，留下了膩人的觸感。
呼，唐崢重新回到浴室洗澡，不免有些鬱悶，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少婦殺手，無非是錢
「有人敢嗎？瞧，那幾個地方都是有攝像頭的。」大姐走的搖曳生姿，這也是在變相地警告唐崢，道，「就算真被搶劫了也不怕，我身上攏共沒有二塊錢，不值得動手。」
「醒了？」是李姐的聲音，她扭了扭身體，左手下滑，去摸唐崢的小腹。
「在這地方打劫不錯。」唐崢跟著這相貌普通的大姐走了五分鐘，左拐右拐，便離開了公路，在幾條昏暗的小巷中穿梭，「一般人會怕吧？」
有其他旅客從候車廳出來，一個大嬸很果斷的離開，奔他而去。
唐崢順勢抓住他的手指，反向一扳，這男人的腳尖就墊了起來，嘴裏不停地喊疼。
「還好不臟。」唐崢試了試水溫，還湊合，為了安全，浴缸是不敢用了，於是迅速的脫掉衣服，當蓬頭的水流打在皮膚上時，似乎帶走了十幾天來的所有疲倦。
兩個妓女倒是挺開心，這可是要加錢的。
「被逆推了？」唐崢幾乎是本能的拉開了李姐的手，在感覺到對方的紅唇印在後背上時，他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雖然是小巷，但是也有路過的人，唐崢放棄了這個辦法。
「單憑這身打扮就能拉不少客人。」唐崢瞟了一眼，發現旅館和旁邊的洗頭房居然打通了，裏面坐著七八個女人，正在無聊的打麻將、玩手機，有個女人接了個電話，眉飛色舞地說了聲老顧客，就提著包包離開了。
說著就伸手去摸唐崢的胸膛，當然，李姐更多的是想掏空他的錢包。
李姐故意用胸脯蹭了蹭唐崢，感受著對方那充滿質感的肌肉，她後悔自己穿太多衣服了。
李姐眼角有些抽搐，暗恨自己房租要少了。
「都是笨蛋吧。」唐崢在心底誹謗了一句，問道，「要是碰上沾你便宜的怎麼辦？」
「哈哈，沒見過？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李姐聽到浴室中有聲音，說了句別浪費熱水呀，便想著走進去。
唐崢收起了saber，打開了房門，看到走廊里站著剛才遇到的那兩個男人，在他們身後，是兩個只披著床單的女人，肩膀和大腿露著，絲毫不在意春光乍泄，因為她們巴不得有人受不了誘惑，找她們來一發呢。
「這隔音太差了吧？」
「都是我老公收藏的好東西哦，小日本的片子，不帶馬賽克。」挑了一張碟片放進DVD
「浴室不會沒熱水吧？」唐崢倒是很想錙銖必較一番，可是發現拉不下臉去，乾脆掏出了錢包，等著挨宰。
唐崢立刻感覺到了頂在背上的肉肉的胸部，接著小腹就失守了。
拐上一條街后，看到兩側那十幾家洗頭髮，成人用品店，唐崢有些頭疼，他從來沒來過這些地方，重要的一點，要是萬一碰上出警，被抓了怎麼辦？
拉開窗帘，唐崢躺在床上，看著異鄉的夜晚，無所事事起來，其實他不算太困，尤其是喝完廢土強化藥劑，渾身都充滿了無處發泄的精力。
「一般不會，我挑人很準的。」大姐笑的很得意，這種攬客也是技術活，「當然，他們想離開也不容易，至少的給我幾塊錢的損失費。」
看著唐崢那一身被緊身衣包裹后的完美身材，李姐吞了口吐沫，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料。」
「嗯，這就是少女的身體嗎？」唐崢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覺得有這麼一個言聽計從的女僕做家務實在不錯。
「難不成看碟片？」唐崢取出了贏商舞贈送的那張卡片，看了上面的解釋后，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隨後放出了SABER，「這麼漂亮的妹子可是花錢也買不到的呀。」
「雙人間一晚二百，不貴，不過我看你住鐘點房划算。」那個弔帶女走到了唐崢旁邊，一股香水味立刻撲鼻而至，她見唐崢沒帶行李，以為他只是來玩玩的。
「沒洗好吧，我幫你搓背，放心，不要錢的。」李姐嘆了口氣，道，「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在外求學的弟弟。」
「我這有各種長途汽車票。」
說這話的時候，她脫掉高跟鞋，用腳摩擦唐崢的小腿。
唐崢不著痕迹地躲開了，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值班民警還盡責的待在安檢處，甚至還抽空往他這裏瞟了瞟。
「幫我按按肩膀吧。」
「吆，還是個雛？」弔帶女臉色掛不住了，剛準備譏諷兩句，這是管用的手段，結果被李姐轟開了，「一邊去。」
「喂，別這麼死板好不好？」男人臉色有些掛不住，說完就揮手，想打開唐崢的手臂。
「住單間還是雙人間？雙人間舒服，有浴室，有電視，還有DVD。」儘管唐崢只有一個人，但是李姐才不替他省錢呢，當然是推薦價碼貴的。
唐崢晚上沒吃飽，看著旁邊的貨架，可是除了方便麵就是麵包，實在倒胃口，乾
「厲害，如果跑，你肯定能逃掉的。」唐崢佩服不已，人家不愧是做這行的，門清兒，而且各種應對手段早就有了。
「等等。」唐崢從腕表中取出一塊毛巾，擦了擦身體，穿上螢火，走出浴室開門。
唐崢躲開了，但是拒絕的話也沒辦法說出口，因為李姐趁機走了進來，順便用腳後跟關上了房門，她打開了電視后，晃了晃手中的碟片。
「雙人間，就是擺了兩張床呀。」看著狹小逼仄的房間，唐崢有些好笑，揮了揮手，懶得聽對方解釋了，關上門，便走進了浴室。
「就是身上和臉有點臟。」大姐自從做了旅店老闆，早金盆洗手不幹妓女這行了，可是今晚卻有些衝動了。
「先交押金吧。」
「你不怕我沒錢？」唐崢有些詫異，自己貌似很落魄，連個行禮都沒有。
「不比了。」唐崢謝絕，移開了半步，他還沒到這種飢不擇食的地步。
藉著月光，唐崢打量站在床邊的女孩，這就是那個金髮呆毛的阿爾托利雅，他的一個舍友還花幾百大洋買過她的抱枕，不許任何人碰。
「還能有人比我更熟悉這的路嗎？」大姐靠近了唐崢，笑咪咪地補充道，「還是那句話，我挑的都是老實人。」
不用擔心睡夢中被偷襲，唐崢終於可以踏踏實實地睡個安穩覺了，可是半夜的時候，他突然察覺一雙女人的手臂摟在了自己的腰上，下意識的就要反擊，好在及時停下了。
「李姐，這是小紅帶回來的客人。」負責登記的女人招呼了一聲，便壓低了聲音，問道，「要不要特殊服務？」
誘惑牌、同情牌，李姐是打算輪流給唐崢來一遍，看到他軟硬不吃，她有些氣餒，老娘自薦枕席，居然連一個小青年都搞不定。
砰，房門被關上了，走廊是兩個趴在地上喊疼的男人。
「小兄弟，住旅館嗎？」
「快開門。」敲門聲很低，但是很急。
「住旅館？有漂亮女孩陪。」
「可以，瞧你說的，我們旅館服務最周到了。」大姐見到說動唐崢，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走，我帶你去。」
唐崢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就那麼雙手扶著牆壁，任由熱水沖刷身體。
不過唐崢享受了不到五分鐘，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唐崢其實很想來一句我要打劫，也不知道對方會露出什麼驚嚇過度的表情，不過考慮到後果，他還是打消了這個惡作劇的念頭。
一分鐘內沒等到唐崢
「別亂說，我可是正經人。」大姐笑眯眯地拍了唐崢一巴掌，「從這兒走快，車站前那寸金寸土的地兒，我可租不起，在有一分鐘就到了。」
「借用一下浴室。」見到是一個小青年，那個叫門的男人神色輕鬆了不少，打了個招呼，理直氣壯的就往裡走。
「喂，不就是借個浴室，不答應就算了，至於動手嗎？」兩個小姐申討唐崢，顯然是還想從金主的手中再賺一筆出來。
「哎呀。」李姐故意撞在了唐崢身上，腳一歪，撲進了他懷裡，「加什麼錢，我有那麼小氣嗎？出門在外都不容易，省著點花吧。」
「走吧，大晚上待在火車站又冷又寂寞，我給你找個漂亮妹子陪陪。」大姐很熱情，已經上下打量完了唐崢，估計出了肥羊錢包的厚度，「很便宜的。」
「絕對有。」不用李姐吩咐，旁邊那個弔帶女已經把嘴唇湊到了唐崢耳朵邊，壓低了聲音，道，「要妹子嗎？」
「沒事，最多一分鐘就停了。」做小姐的那個不是用最快的速度讓客戶發泄出來，好趕著去賺下一份錢，所以李姐才會這麼一說。
「等等。」唐崢伸出食指，頂在了對方的胸膛上，「不能用。」
候車廳中人不少，空座位更是一個沒有，除了行李包佔位子，大多數的漢子便是橫躺著休息，有些人更是脫了鞋，姿勢雖然難受，但好歹比呆坐一整夜的強。
「要是碰上搶劫的怎麼辦？」唐崢覺得裝搶劫犯離開是個不錯的注意，說不定能嚇跑這女人，不過有隱患，如果正好被路過的人聽到，弄假成真，那可是不小的罪名。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站在破舊的櫃檯前，正在給兩個準備住店的男人登記，因為屋裡生著暖氣，她就穿了一件弔帶睡裙，不用彎腰，都能看到小半個胸脯，裙擺才到大腿邊緣，兩條裹著黑色絲襪的長腿交疊，踩著一雙高跟鞋。
「到了，就這裏。」
瞧了眼手機的時鐘，才十點多，唐崢鬱悶了，他可沒有用一台手機玩個通宵的能耐，舉目四顧，沒找到空位后，就溜達著出了候車廳，剛剛走了二十來步，四五個在昏暗廣場上遊盪的大嬸竄了出來，直奔唐崢而來。
唐崢站在一旁，被這個作風彪悍的女人嚇到了，一時間甚至忘了怎麼做，反應
「不用了，我想休息。」唐崢不想好時間，按住李姐的肩膀，硬生生地把她推出了房門。
「快放開，尼瑪找打呀。」另一個男人臉色掛不住了，衝過來就要打唐崢。
一想到這兩隻手剛才還指不定摸過那兩個妓女的什麼部位，唐崢頓時噁心不已，一腳踹了出去，「滾。」
兩個妓女笑的花枝亂顫，胸前一陣抖動。
那兩個住宿的男人故作紳士的目不斜視，但是偶爾趁女人不注意，就會偷偷地瞟她，大吃豆腐。
沒有片頭，屏幕上直接展開了肉搏大戰，女人的喘息通過音箱，回蕩在房間內，李姐一點都不尷尬，甚至沒有離開的意思。
跟著李姐上了二樓，一個女人的呻吟喘息就響徹在樓道里，還有急促的啪啪啪聲。
一群熱情到讓唐崢都有點不自在的人，揮手拒絕後，那些抱著用硬紙板做招牌的司機離開了，此時正值廣播火車進站，他們便急匆匆地往車站口跑，不過還剩下了四個大嬸沒放棄攬客。
「瞧你說的，看這鎮定自若的架勢就是有錢人。」大姐當然不會說要是窮鬼，早要面子找各種借口跑開了，再說她那是個小破旅館，有五十塊就穩賺了，當然，開出的價碼自然是一百一晚，想要找妞，加錢。
「很乾凈。」唐崢檢查了下被子，嗅著上面的洗衣粉味，便放棄了鑽睡袋的打算。
「可以洗澡嗎？」唐崢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洗個熱水澡，他當然不會被人恭維幾句就飄飄然，至於本質原因，唐崢不是那種生而知之的天才，所以只猜到了一部分，那就是旅館肯定很爛。
不到兩分鐘，響起了敲門聲，隨後就是李姐的聲音，「我給你送幾張光碟。」
「疼疼，先放手。」被掰著手指的男人撐不下去了，另一隻手去抓唐崢，結果又被擰了一下。
「加錢。」唐崢閃身擋住了她，裏面還有各種衣物，他可不想被女人看到。
大姐口中的『很快』讓唐崢足足走了十三四分鐘，不免有些小鬱悶。
「如果被你領來的人嫌路遠，中途要返回去怎麼辦？」唐崢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太大，因為大姐很健談，而是都是一些很曖昧的話題，處處引誘他吊上的旅客。
「我果然是個笨蛋。」唐崢笑了，他剛才還在想難道這些人拉客就不怕警察聽到么？現在才反應過來，那不過是個勾引起旅客興趣的借口罷了，或許真的安排了妓女，但只要你不到旅館，就永遠不可能確定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