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無盡殺戮
第二十二章 殺戮開始
「快跟上，要掉隊了。」老兵當先開路，還不忘回頭大罵，「別給我摔了背囊，裏面有易碎品。」
「我下去看看。」唐崢打開了電燈的開關后，沿著螺旋的水泥樓梯走了下去，大概有七八米的深度，旁邊放著一台探照燈，再次打開，整個底下場景便進入視野。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唐崢回頭，就看到那個越南男人帶頭，和兩外兩個東南亞人走了下來，他們拿著槍械，對準了他。
「真是一個關係複雜的小隊，他們什麼時候會攻擊我呢？」唐崢站在對方的立場分析著問題，和平相處？誰要是這麼想，肯定第一個完蛋。
「你們這些小兵，挑個人出來，幫我背著行囊。」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黑人老兵掃過了自己的六個新人部下，將40L的行囊丟了過去，根據以往的經驗，自然是先挑撥這些新人的關係，不能讓他們抱成團，那樣會對抗自己的。
唐崢和一些身體看上去就強壯的新兵們也被挑剩下了，老兵們不需要能跑過他們的部下，不然誰去當獸人的靶子。
交戰區中小碉堡眾多，每兩個之間相差大概五十米，越往前，碉堡越稀少，不是人類不捨得建造，而是被獸人拔掉了。
「等著我踹你們下去嗎？」老兵罵了一句，將床鋪上的某個死鬼留下的衣服扔在地上，大吼道，「別愣著，打掃房間。」
「所以才讓你們自己解決。」老兵說完，將一床被子蓋在了腦袋上，不到幾秒，便打起了
「你們三個去下面守著，聽到什麼聲音就喊我，沒事別亂按報警器。」老兵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台機器，沒好氣地道，「我休整了一個星期，沒想到這個碉堡還沒被獸人推掉，不然我就能駐守一個新的了。」
「倒霉，太靠近前線，這次肯定沒有妓女來招攬生意了。」老兵無所事事地躺倒了床鋪上，「我先睡一覺，晚餐你們自己解決。」
倒霉新兵跪在了地上，咬著牙，很是憤怒，但是不敢反抗。
「這槍也太破爛了吧，當鐵棒掄人都可能折掉。」同車的一個新人抱怨著，不小心將鏈鋸槍磕掉到了車壁上，頓時掉下來大把的鐵屑，槍管都發出了咯吱聲，他擔心不已，結果拿起來的時候又碰了一下，這一次槍管卡啦一聲掉到了車板上。
「就這破槍，有子彈也打不出。」唐崢早感覺到彈匣重量不對了，可是一看槍械太爛，也懶得挑明這些貓膩，反正他可以弄到新槍的方法。
新兵們沉默了，三個木馬小隊的東南亞人則是用眼角偷偷地觀察對手，這種混亂的局面，他們也頭疼的要死，如果貿然殺人，肯定被其他人攻擊，而他們又沒有殺掉所有人的實力。
「先告訴我們獸人的攻擊方式。」唐崢站著沒動，是該發難了。
「你們這些沒用的新兵蛋子，有什麼不滿嗎？」黑人老兵怒了，朝著一個身體最弱的男人的膝蓋窩踹了過去，「不聽話，就別想從我
唐崢的運氣不好，跟著的老兵顯然是個只會欺負新人的軟蛋，他換防的位置已經到了最前端一帶，距離最近的一個都要有一百五十米，視野中更是只能看到二十來個碉堡。
就算是殺新人沒多少點數獎勵，唐崢也不想浪費，他舉著屍體，撲向了越南人，同時抽出了大腿上刀套中的直刀，一個甩臂擲向了越南人。
唐崢一行在老兵的帶領下，又開始了跋涉，代步工具？後勤處沒多餘的能源給這些大頭兵消耗。
老兵沒敢和唐崢叫囂，尤其是其他新兵也都很想知道這個答案時，他明智地選擇了回答。
新人們互相觀望，都沒有人伸手，那背囊一看就很沉，他們不想浪費體力。
「生氣了？哼，我也是這麼被老兵這麼操練過來的，學著點吧，快挑個人給我背。」老兵惡狠狠地盯著這些新兵，開始了他的下馬威，新部下們的視線都移開了，這讓他很滿意，可是看向唐崢時，卻發現那個青年正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看著他，老兵的心臟當即一陣猛跳，下意識地握緊了步槍，他猶豫了，打量了一下唐崢的身材和力量后，老兵明智的沒有選擇動他。
「怎麼解決？」一個新兵蛋子四下瞅了一眼，道，「這裏什麼都沒有。」
「這也有好處，至少殺人埋屍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看到。」唐崢取不出望遠鏡，沒辦法觀察地形，而老兵更乾脆，直
「用鑽地蟲挖出底下通道，自爆苦役和擲彈兵突襲，接著爬出地面，從後面攻擊人類的防線。」老兵舔了舔嘴角，笑道，「平時還能擋一擋，如果遇到狂暴女獸人，逃都逃不掉，所以到時候就抱著必死的決心殉國吧。」
看著那一條條在地面上隆起猶如蚯蚓一般的鋼鐵混凝土防線，新兵們有些不知所措，這裏的士兵可不想托克小鎮上的那些一樣悠閑，他們神色凝重，軍服沾滿了硝煙和灰塵，抱著步槍不停地來回巡邏，沒事的就躲在掩體中抓緊每一秒休息。
也有一些老兵在挑人，不過不是選強力隊友，而是選木訥笨蛋的那種，滑頭的統統不要。
被點名的三個新兵低頭看著那條通往地下的走廊，很猶豫。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拆開就絕對組裝不起來了。」高偉閑得無聊，將彈匣中的子彈退了出來，結果發現應該裝六十發的彈匣剋扣了三分之二多，「不是吧，連這個也坑爹？」
「下午三點前，全部給我進入碉堡換防。」少尉的語氣就像再訓斥一條狗，罵了一通后，轉身離開了，他要去享受下午茶。
「別。」越南人可是見過唐崢身手的，想要制止，可是已經完了，那個中國人直接捏住了臨時盟友的手腕，咔嚓一下掰斷的同時，另一手也捂在了他的嘴巴上，堵回了慘叫聲。
「出來五個人，跟我走。」一些老兵都懶得挑人，反正新兵都是炮灰，他們的
這已經是整條防線上戍衛部隊都知道的潛規則了。
唐崢沒理會其他人，直接跟上，最後自然是那個被老兵踹過的倒霉鬼背行禮。
「不許動，丟掉鏈鋸槍，雙手抱頭蹲下。」越南人吼叫著，讓他服從命令，他不敢開槍，怕引起上面那三個人的注意。
少尉皺起了眉頭，如果放在平時，他會訓練一下這些身體強壯的士兵，作為預備隊使用，可是這次不行，他想到了長官私下裡告訴他的命令，將這些新兵統統派上最前線，長官潛台詞沒說，但是少尉明白，就是要讓他們儘快死掉。
隊伍里有一個越南人，他一直警惕著唐崢，還有兩個東南亞人，看不出是什麼國籍，剩餘的兩個則是歐洲人種，從他們的衣著和言行，唐崢可以判斷出有三個傢伙屬於其他的木馬小隊。
「我早想揍你這張波瀾不興的臉了，你倒是給我害怕呀！」一個男人操著滿口的菲律賓語，氣勢洶洶地撲向了唐崢，要抓他的衣領。
「這純粹就是把咱們當炮灰使呀。」張宏韜手上多出了一個零件，正無奈地在槍械上比劃著，「誰可以幫我裝回去？我不太懂這玩意的構造。」
在防線前面是一片伐掉的森林，已經掃清了射界，只剩下光禿禿的木樁，再往前三十公里，就是一條寬寬的開闊地，上面聳立著很多大約三米高的小碉堡。
越南人閃躲，而剩下的那個轉身就是往
十公里的路程並不遠，只是因為布滿的路障耽誤了一些時間，十來分鐘后，載著新兵們的卡車抵達了防線。
一條幽深黑暗的隧道在這裏啞然而止，碉堡破了個大洞，那是被自爆苦役炸的。
「又是軍部的齷齪爭鬥。」少尉吐了口吐沫，指點著那些老兵，「去，每人多帶一個，把他們領走，剩這做什麼？丟人嗎！」
一千多名新兵斥候在出發前從武器庫領到了屬於他們的武器，幾乎要回爐重造的鏈鋸槍，以及三個彈匣。
小碉堡三米高，直徑三米，沒有天窗，只有六個射孔，因此站在裏面很是壓抑，那股血腥味、汗臭再加上塵土混雜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嘔。
「你們的任務就是去駐守那些小碉堡，一旦發現獸人進攻，就要抵抗，順便發回戰況，以便我們隨時應戰。」一個掛著上尉軍銜的男人走到了這些新兵面前，簡單的吩咐了幾句后，就叫來了一隊老兵，讓他們領人。
事態已經無法挽回，越南人不計後果的開槍了，子彈擊中了唐崢的『肉盾』后，又打在他身上，不過那個菲律賓人早被唐崢扭斷了脖子，因為他知道越南人絕對不會在意人質的死活。
「別看了，獸人先鋒一般都是從地下進攻，只有受挫時，才會嘗試地面攻擊，所以咱們擔心的不是導彈轟炸，而是地底突襲。」老兵抖落了身上的灰塵，檢查碉堡中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