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進退兩難
第七十八章
「我出過19次國外任務，其中6次在中東，4次在巴爾幹，我很確定自己一定比黃遠更清楚這裏的情況。」李瑤堯盯著王直道。「如果你只是來發瘋，來殺掉整個伊斯坦布爾的人，那請你自便。但是如果你真的是要找到並且幹掉日比婭，你就要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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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終於開始下降，一陣劇烈的晃動之後，終於開始在地面滑行。
「小意思。」王直笑了。「殺人的話，沒人比我專業。」
李瑤堯用力的在臉上搓了幾下，終於感到臉上的熱度退了下去，她儘力平靜地說道：「我們離目的地還有幾百公里呢，走吧。」
黑暗中看不清王直的臉，他忽然問道：「你醒了？」
第一筆資金來自一名毒販，車子從他的房子路過時，王直嗅到了熟悉的毒品的氣味。
「我相信他的人品，但不相信他的能力。他只是個出內勤的，除了高麗那次，從來沒有執行過國外任務。」李瑤堯毫不留情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他給你的地址是從什麼鬼地方搞來的，也不知道你和他在搞什麼鬼，但是你既然選擇和我一起來，就必須要聽我的。」
王直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已經就位了。」
「那我呢？」王直忽然有了興趣。「我也裝作殺手嗎？」
「廢話！」李瑤堯不假思索的回答，話音出口，她才想到用這種態度面對王直非常不妥。
王直站在她面前，讓她無來由的忽然有些心慌。
「沒什麼動靜。」王直有些尷尬的回答。「不過你打扮的確實很漂亮……很適合你。不過，你不覺得太引人注意了嗎？」
「夠了嗎？」
他頓了一下，再次說道：「尤其是那個愚蠢的突厥老女人，別又讓她攪了局。」
「現在的時速至少還有60公里！」李瑤堯忍不住叫道。
李瑤堯像無尾熊一樣緊緊抱住王直，她可以感到自己的胸部正壓在王直身上，王直身上奇特的男人味很快滲透進她的身體，讓她的心不爭氣的激烈跳動起來。她忍不住想起那些惡夢開始時甜蜜的片段，這讓她如同鴕鳥一般把頭埋在王直胸前，於是沒有看到王直是怎樣從機艙跳出來，落地后沿著飛機行進的方向奔跑了幾步，然後便帶著她越過機場的防護欄，快速消失在灌木叢中。
李瑤堯的臉忽然紅了。「我是問你周圍的情況。」她低聲說。
王直完全明白她們態度發生改變是因為什麼，這種認識讓他在面對劉紫苑看似無意的誘惑時仍然保持著冷靜。他有時忍不住會在心底冷笑著，想要揭穿她們的偽裝。但這種暗地裡洞察一切的超然姿態讓他非常享受，而且有個身材樣貌都非常出眾的女子在無時無刻的討好、誘惑著你，這種曖昧、微妙而又刺激的感覺也
「我在中東的身份是一名日裔殺手，這個妝也是身份的一部分。」李瑤堯低著頭說道。「上街的時候我會戴上帽子。」
「非常好！」巴爾魯斯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海豹突擊隊在什麼位置？」
事實上，對於劉紫苑也是如此。
輕微到幾乎不會引人注意的掙扎聲從樓上傳來，李瑤堯在心底罵了他幾句，撬開屋后的窗戶爬了進去。
他們把屍體藏到地下室，李瑤堯在房間里找到了一些合穿的衣服，把身上的軍服換了下來，只穿著迷彩褲和靴子。
「按照路程計算，我們的客人已經到了，必須讓技術部門加快進度。」他一邊思考一邊說道。「安排一個部門專門分析各個酒店、主要道路監控系統里東亞藉男子的身形和臉譜，看看能不能把他找出來。盯緊中國在土耳其的人馬，他們的每一個舉動我們都要預先知道。該死，還要飛多久？」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說服了。「怎麼走？」
「怎麼樣？」她隨口問道。
但王直卻沒有在意，他笑了笑，道：「客艙里剛剛用英語廣播完，我們馬上要到安卡拉了。」
從卧室到走廊再到樓梯間，四具屍體幾乎在一條直線上，其中兩個被擰斷了脖子，另外兩個死於失血。
「憑什麼？」王直有些生氣，他覺得黃遠
「你沒事吧？」王直似笑非笑的伸手拉她，她扭過頭自己爬了起來。
李瑤堯悄聲的操了他一句，跟著他走了上去。
「這下錢和武器都有了。」他大咧咧的說道。「你在磨蹭什麼？沒其他人了，就四個都在樓上。」
「你不會想等著地勤人員來接你吧？」王直平淡的說，他抓住行李艙壁上的一塊突起，猛燃發力，刺眼的亮光便涌了進來。王直興緻勃勃的繼續撕扯著，那塊艙壁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可以容納一個人出入的洞口。
「抓緊我。」王直說道。
「我比你專業。」她言簡意賅的說。
紅毛也要對我下手了嗎？他不無惡意的想到。
「要專業設備的話，不夠。」李瑤堯自嘲的笑了一下。「不過有你在不需要什麼特別的設備，買情報和基本的設備已經夠了。」
牆上的保險柜被王直用暴力打開，裏面一捆一捆的大約有50萬美刀。
李瑤堯這才注意到王直臉上的血跡，雖然已經多次處理過王直的獵物，但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24小時待命。」
「我來開車。」李瑤堯直接擠了過來，王直往後仰著身子，移到副駕駛位上，不小心感受到了她身軀驚人的彈力。
「你的殺氣是夠了，可你不懂行，說不了幾句就會露餡的。」李瑤堯搖了搖頭。「你在遠處跟
李瑤堯默默的點了點頭，她早就猜測過王直有著超人的聽力，所以毫不吃驚。
「你可以幫我聽一聽他們私下的對話。」李瑤堯想了想，說道。「很久沒來過，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她小心翼翼的在一樓搜查著，王直從樓上走了下來，隨手扔給她兩支手槍。
「好，非常好！」巴爾魯斯摘下眼鏡，用右手揉捏著鼻樑。「通知我們的內線，讓他把那幫突厥人先藏起來，等我們的通知。」
「先找個地方弄錢，換衣服，然後弄裝備和武器。」李瑤堯神情專註的說，王直感到她好像是換了一個人。
「6小時前，一架從阿拉木圖飛往安卡拉的飛機降落後發現行李艙被撕裂，奇怪的是破壞似乎來自行李艙內部，這是他們發來的照片。」一個特工把一疊文件遞給巴爾魯斯，他戴上眼鏡，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張照片。
「你準備好了嗎？」王直笑了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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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王直撇了撇嘴，李瑤堯的妝很濃，眼睛周圍黑黑的，看上去很頹廢，但又給人冷艷的感覺。「……很酷，看上去還不錯。」
行李艙里一陣震動，李瑤堯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睡了將近1個小時。
「戰鬥機呢？」
「45分鐘后就能看到伊斯坦布爾的紅屋頂了。」坐在軍用機上的軍士回答道。
「那個地方是黃遠告訴我的，我相信他。」王直堅持說道。
「
她的羞澀還演得真像那麼一回事，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員。她會怎麼下手呢？他隱隱的有些期待。
王直盯著她，她也毫不示弱的盯著他。
王直和李瑤堯在看到伊斯坦布爾的公路標示以後發生了第一次爭論。
「如果我有什麼危險，請你第一時間衝進去救我。」她抬起頭看著王直說道。
「……那個……李瑤堯？」
王直在屋子裡無聊的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其他保險柜，等他回到樓上，李瑤堯正在對著鏡子化妝。
「我們……在哪裡？」她感到自己的肌膚燒得厲害，於是不敢回頭，低頭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李瑤堯小心翼翼的靠近房子，尋找著潛入的位置，但王直卻直接躍上屋頂，從天台闖了進去。
但他清楚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女子，所以早就做好了決定。
「你放屁，老娘幹掉的人不比你少。」李瑤堯硬著頭皮罵道，王直笑了笑，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準備什麼？」
「機場正西方兩公里，一個停車場。」王直不是沒有感覺到她的異樣，但他決定不去深究這裏面的原因。李瑤堯很漂亮，她臉紅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心神蕩漾，但他不會因為這種原因就與她發生什麼。
她忽然聽到王直像是有些為難的聲音，於是抬起了頭，王直近在咫尺的臉忽然映入眼帘，她驚叫了一聲，雙手放開摔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