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燃爆美利堅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三小時（一）
「有人見過他們進去，但沒見過他們出來，我們調用了周圍的監控系統，證實了這一點。」他把手裡的掌上電腦遞給王直，上面能夠清晰地看出黃安德和劉紫苑的身影，兩人的手十指相扣，看上去十分親密。監控錄像右下角顯示時間是5天以前，但王直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因為掌上電腦很快便在他手裡已經變成一團塑料和金屬的廢物。
「對方有兩名女性，號碼無法追蹤，我們只能根據機站位置推測她們處於事發地點西側那個信號塔500米範圍內。通話內容全部都是中文，還有四張圖片，從對話內容來看，她們和王直非常熟悉。」一名特工簡短地彙報道。
「希望你會記住自己的話。」不難想象，黃安德一定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
「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他問道。「把那個電話的節要調出來給我。」
「你比我更需要王直，你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我會是的！」帕特曼忍不住叫了出來。「該死的！我會加入你們，但我們必須把這件事先了結！」
「你說什麼？」他忍不住問道。「你在什麼地方？」
「你怎麼知道？」他問道。
「我在聽著。」黃安德說道。
「現在，讓我們擬定一個新的計劃吧。」他輕鬆地說道。
「他比以前更強了。」小京說道，她看著屋子裡
「不，是中國的人。」帕特曼又捏了捏鼻樑。「她們提醒王直那是一個陷阱，結果王直完全失控了。」
「不用。」帕特曼搖了搖頭。「正好距天亮還有三個小時，我們要把這件事解決掉！」
「你甚至不是我們中的一員。」
據說這是來自白宮的命令。
王直踏過他的屍體往那幢房子走去，周圍的行人驚叫著四散逃開。
「你的人把事情搞砸了？」黃安德的聲音高了起來。
「神婆？」王直皺起眉頭，還是說了出來。
「是我，別說出我的名字，也別問為什麼，那裡面是個陷阱，不要進去。」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
「拆完那幢房子呢？」
「我已經安排人追殺那些中國人，她們不會再有機會接近王直，但我沒辦法讓王直冷靜下來。他正向我們在雅典的基地前進，一旦他向美軍基地進攻，或者是有人把事情捅到總統那裡，一切就完了！」帕特曼低聲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你在那裡還有人嗎？」
「不，恰恰相反。」帕特曼答道。
她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古靈精怪，王直忍不住微笑了起來，但隨即，他便看到了那些照片，於是怒火再次蔓延。
他忽然走到指揮中心的中央，用力拍了拍手掌。
帕特曼的腦海中飛
「我不知道，也許他想把那幢房子拆了？」祝榮喃喃說道。
「你又怎麼了？」他驚慌地問道。
艾諾·史密斯被他從背後一把抓住，然後直接放倒在地上。
「因為王直造成的混亂，同時逃離那一區域的目標太多，無法追蹤。」
「他們不在，但還有三個人在裏面。」王直說道，空氣中殘留的氣味十分明顯，卻並不新鮮，雖然不能判斷出具體的時間，但他能夠確定要找的那兩個人並不在這裏。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喂？」他疑惑地問道，這個號碼應當只有CIA的幾個高層人員知道。
發生了什麼？
「帕特曼局長，我很高興能這麼快接到你的電話。一切都順利嗎？」電話那頭，黃安德的聲音依舊是漫不經心而又充滿了自信。
「X你媽！該死的美國人！」他感到心裏稍稍舒服了一些，於是拔起路邊的一根鋼製路燈，慢慢走了過去。
「他想幹什麼？」蘿莉悄悄問道。
為了知道黃安德和劉紫苑的下落，他必須保持清醒，不能又把裏面的人殺了。
※※※
數百米外的一幢大廈里，一群華夏人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行動。
王直轉過頭，艾諾·史密斯正皺著眉頭調動人手，
「按照現在的速度，他還有多久到達雅典基地？」他用手捏著自己的鼻樑，眼睛卻透過指縫盯著大屏幕上傳來的前方的視頻。
「人我有，但我為什麼要幫助你？」黃安德的聲音聽上去讓人極度憤怒。「帕特曼，這並不是交易的一部分。」
「讓你的人守住四圍，如果跑了一個，我就殺掉你們十個。」他毫不在乎地說道。
「我想你們都知道過去的20分鐘內發生了什麼，也許有人會認為我們的工作已經陷入了絕境，但現在我有話要告訴你們。」他環視著四周，每一個人都停下來聽著他的話。「我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王直接到的電話的內容和圖片並不能直接說明是我們設置了陷阱，我們還有機會彌補和解釋這個錯誤。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必須把這些攪局的人幹掉，不能讓她們有機會進一步說明情況，更不能讓她們與王直接觸。所以，我們現在的目標是：殺死向王直告密的中國特工，抹去證據，設法讓王直平息下來並讓他聽我們的解釋。」他大聲對身邊的部下說道。「我們的工作成果將直接決定美國的命運，決定世界的命運，而我們只有三個小時，必須全力以赴。現在，女士們先生們，開始工作吧！」
艾諾皺了皺眉頭，隨即通過電話開始向部下布置
人們群情激奮地快速散開，帕特曼默默地一個人站了一會兒，然後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X你媽！」他感到胸口有一口氣堵著，忍不住大罵了一聲，那座雕塑以極快的速度飛向藍灰色房子，直接把它的一側打得稀爛。
「馬上調查中國在歐洲的情報力量分佈情況，追蹤最近3天內進入巴爾幹地區的所有中國特工！尤其是王直曾經接觸過的那幾個女特工。」帕特曼目無表情地繼續命令道。「通知雅典基地做好疏散準備，讓方圓五百公里內的特種部隊和特勤組都待命。」
「不會超過3個小時，但他隨時有可能改變速度。」一名部下答道。「我們必須向白宮和國防部報告，讓艦隊離開基地。」
「我親眼看著美國人把東西拉進去。」祝榮說道，她停頓了一下，然後王直便聽到了蘿莉久違的聲音。「怪咖，我馬上把照片發給你。」
帕特曼看了一下表，道：「衛星追蹤到從那個區域離開的華夏籍女子和車輛了嗎？」
王直開始向灰藍色的房子走去，就在他穿過街道時，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就在你附近的一幢大廈里，但周圍有美國人的狙擊手，如果我暴露出來，馬上會死。」祝榮的聲音繼續說道。「請你相信我，那幢房子已經被改造成一個陷阱了。」
「我不知道，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
「就是那邊那幢灰藍色房子，他們租了整個地下室，拉進去不少設備。」艾諾陰沉著臉說道。他們此刻正站在雅典南郊的一條小街道上，因為害怕王直再度發狂，只有一輛車跟著他們。而連續幾天眼睜睜看著王直屠殺自己的同事，讓艾諾對於自己的死亡反倒沒有任何畏懼了，但讓他憤怒的是，CIA上層傳來的消息仍然是要配合王直的任何行動。
「這是什麼？」王直獰笑著把手機遞到他面前。「你們當我是白痴？還是把自己想得太能幹了？」他隨手把手機往艾諾臉上砸去，只一下，那部手機便碎裂成幾塊，深深嵌入他的頭骨。
「走！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裏，然後想辦法和王直見一面，但一定要小心，絕不能讓美國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幾百米外的那幢灰藍色建築已經開始向一側傾斜，很快便倒了下去，灰塵很快便瀰漫了整個街道，讓他們什麼都看不清了。
帕特曼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傳回來的視頻，王直已經不知所蹤，而他派往那裡的數十名特工中，已經有將近20人遇害。他們無法知道王直是怎麼辨認出他們是CIA的特工，但一路上被隨手拋棄的屍體表明，王直正往最近的美軍基地前進！
王直看到道路中間有一座巨大的金屬雕塑，於是走了過去，伸手把它連著混凝土底座一起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