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燃爆美利堅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亂局（七）
「是一個青花瓷的小瓮，請你小心一點。」她說道，王直點點頭準備動身，她忽然低聲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他不知道我愛他……我們從來沒有真正開始過。」
從上飛機后陳偉軍就盯著祝榮的每一個動作，他感到蹊蹺，但卻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不對。
「這是為什麼！」她大聲地叫道。
「參議員？」奧西姆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小京跑到艙口，祝榮和李瑤堯正瘋狂地開著一輛行李車向另一條跑道衝去。
祝榮拿出電話，於是他站起來快步走了過去。
【笨蛋！】他的聲音說道。
「我必須回去一趟，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落下了。」祝榮堅持道。
「王直……」陳偉軍試圖阻止他。
他小心地把它拿到自己面前，猶豫著是不是要把它打開。
祝榮默默地點點頭。
「總統先生，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我不是在勸說你，而是在告訴你應該這麼辦。機會稍縱即逝，寶貴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在扯皮上。」
「在這件事情上，你已經沒有盟友了，我想你很清楚這一點。我們只是希望你能履行好自己的職責，承擔起應有的責任。如果你非要拒絕，我想副總統先生會願意在緊急情況下承擔起責任。」
「一路小心。」他對陳偉軍說道。因為時間倉促，他還沒來得同祝榮她們冰釋前嫌。
李瑤堯一支槍威脅著其他人，另一支槍頂到了她的腦門
「我要為黃遠報仇！」祝榮說道，小京看到她的眼角有淚水正在湧出來。
「王直先生……」一名使館工作人員愕然地看著王直從二樓陽台跳進來。「大使正在打電話給你……」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王直已經消失在視野里。
「我知道，因為你不是他。」王直回答道。
因為持有外交護照，一行人從特殊通道進入了跑道，眼看陳偉軍調來的包機已經近在眼前，王直終於徹底放心了。
小京抬起手，祝榮快速地把槍抽出，然後拆開扔到了機艙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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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重量意外地沉重。
難道是祝榮記錯了？他搖了搖頭，最後，他下意識地拉開了床鋪。
「5號跑道，泛美航空A988，清楚了。」祝榮掛掉電話，對李瑤堯點了點頭，兩人迅速地繳掉了機艙里所有人的槍。
「總統先生，目標B已鎖定，核彈已完成預熱，隨時可以發射。」艇長有些緊張地報告道。所有船隻和人員都已經倉惶撤離雅典海軍基地，他的這艘核潛艇或許是唯一還在攻擊範圍內的美軍艦隻。對於他個人來說，從來沒有想過會在自己的職業生涯中發射核彈，尤其是向一個盟友的城市。在接到命令時，他甚至向上級反覆進行了好幾次確認。
「我一向很少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電話那頭的聲
「放手，別逼我。」她冷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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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他隨即發現機艙里的情形不對勁。
王直愣了一下，道：「對不起。」
「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誤，但我必須回去。」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不能讓他留在這裏，更不能冒失去他的風險。」
王直隨手推開祝榮的客房，因為撤離的很倉促，房間里有些雜亂不堪。他忽然感到有些緊張，就好像真的要面對黃遠了。
「大使館打來電話，美國人正在撤離雅典！」駕駛艙忽然打開，副機長焦急地叫道。
「讓使館的工作人員寄回國就行了。」陳偉軍陰沉著臉答道。「我們的航班是臨時安排的，還有20分鐘就起飛了。」
「目標A已經進入中國大使館！」技術人員幾乎是大聲叫了出來。
王直緊盯著祝榮，她低著頭，心跳得非常劇烈，但最終還是揚起了頭，咬著下嘴唇看著他。
祝榮的眼淚涌了出來，她把頭偏向另一邊，沒有回答。
李瑤堯和祝榮卻頭也不回地跳下了飛機。
【那不是我。】黃遠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說道。
「我跑一個來回要不了10分鐘，他們不一定會察覺。就算有人打你們的主意，你們連10分鐘都堅持不了嗎？」王直反駁道。
一個小小的青花瓷罐子從枕頭旁邊落了下來，他急忙上前一步把它接在手裡
「羅斯柴爾德參議員，你說的這是真的嗎？」奧西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祝榮看了他一眼，對著電話說道：「他走了。」
「知道了，請等待命令。」奧西姆滿眼血絲地答道，這不是標準術語，但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在意。核鑰匙已經插入操作台，密碼也已經輸入，目標一次又一次被確認，但發射時機還沒有到來。他定定地看著自己的衛星電話，心亂如麻。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小京再一次大聲問道。
「但是我們還沒有等到許可。」
「抱歉，但你剛剛對我說的事情太過戲劇化，我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
「我來幫他止血，馬上起飛。」她透過玻璃看著遠處，祝榮和李瑤堯正在爬上一架小型客機。
「我去幫你拿，在什麼地方？」他問道。
「對不起，能等我一下嗎？」祝榮忽然說道。「我必須回使館一趟。」她的神情看上去很焦急。
「是……是黃遠的骨灰。」蘿莉有些為難的答道。她也是幾天前在祝榮的房間偶然打開那個瓷罐才知道這件事，為此祝榮還和她吵了一架。「埋葬黃遠的時候，神婆留了一些……」她繼續解釋道。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王直再次問道。「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
「來不及了。」她對李瑤堯說道。兩人快速向艙門走去，一名特工突然撲向李瑤堯，卻被她連開兩槍
「那我回去幫你拿，這總可以了吧？」陳偉軍說道。「他們要的是你們，不會為難我，我保證一定幫你妥善的帶回國。」
「大家都是同事，別逼我們。」李瑤堯咬著牙說道。
「是什麼東西？」他問道。
「你們為什麼這麼做？難道你們被收買了？」小京大聲叫道。「不可能！告訴我不是這樣！」
「你也是。」陳偉軍向他伸出手，他猶豫了一下，同他握了一下。
一團白光忽然從他手上爆發，隨後整個房間布滿了白色的粉塵。
「快點起飛，不然就來不及了。快點離開這裏！」她大叫道。
「什麼？」她把臉偏向側面，用手抹了一下眼淚。
「祝榮同志，我不允許……」陳偉軍批評道，但他的話被王直打斷了。
奧西姆死死地盯著電話，屏住了呼吸。
祝榮忽然推了她一下，讓她沒辦法再說下去。
「你打給誰？」他問道。
他定了定神，緩緩拉開衣櫃。
「你們……」小京吃驚地看著她們，直到祝榮手伸到她腰上她才猛地按住了她的手。
這讓他著急了起來，他開始一個個地打開柜子，翻著抽屜，但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祝榮的臉抽搐了一下，想哭，但是最終忍住了。
有些衣服還沒有拿走，他伸手把它們拉開，卻沒有看到祝榮說的那個青花瓷小瓮。
「你開什麼玩笑？」陳偉軍生氣地問道。
「跟你有關係嗎？」祝榮的眼
「……我明白了，這是你們共同的決定？」奧西姆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特工們，心情冷到了極點。
祝榮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告訴了王直可能的位置。
陳偉軍像一截木頭那樣倒在地上，隨行的特工們緊張起來，但李瑤堯已經用槍指著他們，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小京大聲地叫道。
「目標A移動速度很快，無法鎖定。」一名技術人員焦急地大聲彙報道。從衛星圖片上看，王直正以亞音速在雅典的街道上飛馳，他的每一次落地都會造成地面或是建築物的大面積損毀，而他的每一次縱躍都達到了驚人的六百米，許多擋在他前面的建築物被他直接穿透或是撞塌，在他行進方向的背面，可以看到一團又一團巨大的煙塵。
陳偉軍毫不猶豫地伸手掏槍，但卻有人按住他的手，然後給了他腦後狠狠一擊。
「那我坐下一班機回去。」祝榮的臉漲得通紅。「我真的必須回去一趟。」
「對，抓緊時間，他們已經出發了。」
「對不起。」王直的心情變得很沉重，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祝榮對他態度惡劣的原因，他伸出手想安慰祝榮，但手伸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天哪！」副機長看到了倒在一邊的傷員，沒等他蹲下去，小京已經拉起機艙門，把他拽向駕駛艙。
「是什麼時候的事？」王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