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燃爆美利堅
第一百六十六章 燃爆美利堅（十一）
「情況如何？」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了沃爾特·傑羅姆斯急切的聲音。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總統先生。」克雷克答道。
「見鬼！」蘭利匆匆而去，克雷克絕望地抓著自己的頭髮，但他最終還是撥通了總統的電話。
「XX！」克雷克忍不住罵道，在他的政治生涯中，還從來沒有感到過如此憤怒和無助。
「張紫菱怎麼了！」王直大吼了出來。
電話里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響，隨後通話就斷了。
「XX！」他聽到總統在電話那頭罵道，隨後通話便中斷了。
他對自己一次次地說道，而黃遠的聲音總在告訴他，民眾是無辜的。
這些天他孤身走過一條條街道，那些原本平靜的街區此刻死寂得如同廢墟，街上行人寥寥，並且總是帶著驚慌失措的表情。不時有警車呼嘯而過，捲起漫天的垃圾。遠處偶爾會有槍擊的聲音，打破著令人壓抑的寂靜，卻讓寂靜變得更加讓人難以接受。有許多家庭門前都點著白色的蠟燭，王直曾經停下腳步，那大多是為在東部地區死去的家人或朋友祈福。
「……二十分鐘前，佛羅里達州聖奧古斯丁的一家食品工廠遭到破壞，九人遇難，十二人受傷……」
幾分鐘后，一名助理送來了最新的報道。
「發生了什麼？馬蘇德沒有死？」沃爾特問道。
「蘭利走的時候帶走了所有的視頻記錄，我讓人檢驗了馬蘇德喝下的咖啡，催情劑的含量遠遠低於應有的濃度。」面對一系列的打擊，克雷克反而恢復了平靜，他通過視頻向遠在數千裡外的總統彙報著。「如果這不是低級失誤，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是蘭利故意策劃了這次事故。」
「他還沒打給您？」克雷克感到了不可思議，他認識蘭利已有超過10年，CIA的新任首腦從來都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
沃爾特幾乎是砸掉了電話，克雷克第一時間撥通了蘭利的電話。「我馬上向總統先生彙報。」蘭利這樣答道。但十分鐘后，沃爾特再次打來了電話。
「……毀滅者已經前進到亞拉巴馬……」
「你的人都幹了什麼！」克雷克·韋德過了很久才能夠重新開口說話，蘭利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不會比他更好。
「只有這樣才說得通。」克雷克點了點頭。「他或許還沒有完全隱藏好自己，所以採用這樣的手段來攪亂局勢，爭取時間。有能力追捕他的只有我們和王直，但現在，他可以說是高枕無憂了。」
克雷克·韋德心情沉重地把
就在這時，屋子裡的座機響了起來。
「一名黃安德安插的間諜混入了我們的談判小組……」克雷克猶豫不決地說道。「……他的職位很高，我們完全沒有預料到……」
「不應該是這樣的……馬蘇德是個人渣，他不可能控制自己的慾望。張紫菱這樣的女孩也不應該做出那樣的舉動……」蘭利喃喃自語著。
「現在說這些話還有什麼用！快想想辦法！」克雷克大聲對著蘭利叫道。「想想辦法！」
「讓蘭利來回答！」沃爾特大聲說道。
「他不在我旁邊，我馬上讓他打電話給您。」克雷克答道。
「你以為王直會接受這種說法嗎？你以為他會看不出槍傷？」克雷克幾乎是在咆哮。
CIA的現任局長就這樣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並且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克雷克不得不獨自面對他留下的爛攤子，沃爾特·傑羅姆斯總統的怒火，以及殺人魔王王直無法預料的反應。
王直在一個個電視頻道間翻來翻去，幾乎所有的內容都與他有關，剛開始時他感到很興奮，但現在，他卻只感到極度
「究竟發生了什麼？」沃爾特喝道。
※※※
「你們倆在吃屎嗎？」沃爾特在電話里毫不留情的罵道。「蘭利在哪裡？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不是強調過，一定要保證張紫菱的安全嗎？」
在通話中斷的那一瞬間，軍事衛星在蒙大拿的勞雷爾探測到一次強烈的震蕩，地表的建築物幾乎都在那一刻化為碎片。此時此刻，勞雷爾東北20公裡外的比靈斯城正在發生更加強烈的震蕩，大火和濃煙在60公裡外的哥倫布市都能看到。
這讓他越來越急切地盼望著蘿莉的成果。
「喂？」不知為什麼，他的心情變得很不好。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想出辦法的。」蘭利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最後他說道：「無論怎麼說，這都只能是一個事故，否則無論是王直還是總統都饒不了我們。監控錄像必須進行大幅修改，我得去和技術人員面談。」
過了幾分鐘，總統的另一個緊急號碼打了過來。
「王直有可能接受這樣的解釋嗎？蘭利帶走了最直接的證據。」沃爾特問道。「我們還有多長時間？」
「王直先生，我是克雷克·韋德，我有一個消息告訴您，請您冷靜下來聽我說完好么？」
「你們倆在搞什麼鬼？」電話中的聲音怒不可遏。「為什麼蘭利還沒向我彙報情況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克雷克解釋道。
「事實上，是張紫菱……」克雷克緊緊閉上了眼睛。「總統先生，張紫菱死了，發生了意外……」
「……截至21點，遇難者已達8911人……」
「這說不通，殺死張紫菱對他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把蘭利找出來。」他對自己的屬下命令道。「馬上把他找出來。」
「各位，讓我們為美利堅祈禱吧。」沃爾特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發生了什麼？」王直皺著眉問道。「別兜圈子。」
「他不可能做到，他不可能知道王直會讓張紫菱與我們談判，更不可能指示蘭利來做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讓蘭利拋棄中央情報局局長的位子來做這種事情。」
「他往東來了，按照預定計劃，沿途安放大型視屏裝置。不管他看不看得到，我們都必須盡最大的努力。」沃爾特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克雷克，這樣說很殘酷，但我請求你，擔負起這個責任。」
「……我們已經儘可能採取了一切補救措施，但是張紫菱小姐她……一小時前不幸去世了……」
「我只能想到一個人，只有他才會做這種瘋狂而又沒有實際意義的事情。」
他抬起頭，監控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黑掉了，什麼也看不到。
「…
「我稍晚一點打給您。」克雷克掛掉電話，再次撥打蘭利的手機，這一次，電話無法接通。
他盯著牆上的掛鐘，幾乎是在秒針走到0度的同時，他敲下回車鍵，把自己早已經打好的問話發了出去。
「張紫菱每天晚上10點與他在網路上聯繫，我們還有四個小時。」
「不太好……」克雷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請等一等。」沃爾特在視頻的另一端說道。
王直不由自主地開始關注蘿莉的進度，他不願意隨便改變自己的要求，但他也不願意再面對這樣的景象。
「這是一個意外事故……」蘭利茫然地說道。
美國人最好是已經接受了教訓。
「這毫無道理。」沃爾特焦急地說道。
「你在忙嗎？」他再次發送道。
幾分鐘過去，蘿莉沒有回應。
幾分鐘后，地下車庫的守衛證實，蘭利已經在二十分鐘前乘車離開，幾乎是在他離開克雷克身邊的同時，他車上還有兩個人，經過守衛的描述，克雷克可以確定就是殺死張紫菱的那兩名特工。
殺人對他來說很容易，但在他內心深處，仍然有些東西沒有完全泯滅。
「但事情確實發生了。」克雷克答道。「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其他的可能。或許黃安德私底下與蘭利有什麼交易，譬如說，真正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