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抗日錄奇
第三百三十七章 虐殺（10）
而且和閆記皮貨鋪那老漢講的一模一樣，這隻怪鳥雙眼如血、鮮紅髮亮，十分震懾人心。從頭到尾長達數尺，估計雙翼展開，長度就算沒有一丈，應該至少也有八尺！
她閉目靜坐片刻，就告訴我們說，城外正西不足十里，有一片樹林，那隻鵟雕應該就在那裡，只是距離太遠，她不能作法控制于怪鳥。
那老嫗久居山野，對人們的迎來送往、非常客氣的那一套，顯得十分不習慣。剛剛吃過飯，就表示要立即除掉那隻怪鳥。
老嫗表示可以，只是怪鳥一旦斷氣，靈魂自然也就離體而去，只要我們不讓它斷氣，那個小日本的鬼魂絕對無法離開怪鳥的肉體……
本來宰掉了那隻害人不淺的鵟雕怪鳥，郝團長他們的事已是徹底結束，我們也算是歷經坎坷，總算圓滿完成了任務，應當回到朱雀城向團長復命。
直到八百刀以後，屠壯士這才滿意地說，夠了，這廝雖然有口氣兒在，但它已經感覺不到痛苦啦，兄弟我這就送它回東洋老家！
只不過喊了數聲而已，我們就看到前面的樹后突然閃出一個人影，直愣愣地盯著我們。
邢四海這才開口，邀請他姐姐到盤龍盪家中，和他的家人一塊居住。
「會不會是這樣的呢，邢大哥？」霍排長說，「說不定那個姓方的傢伙，是你所說的深水區精怪，它得手以後，自然是回到深水區水底下藏匿蹤影，要想降伏於它、收回琉璃盞，必須前往那個地方！」
郝團長請教老嫗，問她能不能作法不要讓那東洋鬼子的陰魂離開怪鳥，從而好讓它血債血償，拿它出氣后再收拾掉它？
劉老大沉吟著猶豫不決，邢四海卻是非常歡迎我們一塊前往。說是有我們幾個攜刀帶槍前往助威，更有把握對付那盤龍盪的精怪。而且他還再三表示，如果奪回了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盞，一定用它敬我們每人幾杯，以感謝我們讓他姐弟重逢。
怎奈那個姓屠的漢子，真他娘的姓得好，不但五大三粗、膽大心雄，而且又有家傳絕技在身，只見他上去一腳踩住鵟雕被豎捆的雙翅，雙手迅雷不及掩耳般捉住它的脖頸，先用一根細繩子扎住了它的嘴巴，避免行刑時他發出慘叫之聲。
屠壯漢仍是有條不紊、不慌不忙，非常耐心地一刀刀地割著那隻鵟雕。每次左手一揚，李副官就報一下數目，旁邊觀
到了盤龍盪，我們找了一條大船，分為數次，這才將人將馬運到了邢四海所住的荒島之上。
「難道姓方的那個傢伙，得了番邦美人琉璃盞以後就離開盤龍盪了么？」邢四海煩躁地自言自語。
「好！達到五百刀而不讓它斷氣，這個月軍餉給你雙份；以後每多一百刀，再加半月餉銀，以此類推、決不食言！」
更何況，讓他們親人團聚，對我們來講本身就是功德一件呢！
既便有繩子牢牢捆綁，它仍然對我們怒目而視，嘴裏發出威脅似的怪叫，聽起來十分刺耳。
趙副官高聲回答，報告團長，這傢伙只是昏厥過去了，心臟還跳的歡著呢！而且沒有斷氣兒！
當李副官報到九十多刀時，那隻怪鳥的雙腿已成了兩條帶血的白骨，上面的肉已被割得乾乾淨淨的。
那個老嫗一步步地向我們走來，兩眼根本不帶看路的，而是集中在邢四海的臉上，像似在尋找往昔的印象一般。
當李副官報到第三百二十七刀時，那隻怪鳥已不再慘叫，郝團長忙問趙副官，怎麼，才三百多刀就斷氣兒啦？
一見那塊信物，不苟言笑、陰冷詭異的老嫗也是攤開了右手，出現在她手上的，是和邢四海那塊斷玉非常相似的信物。
兩位副官立即起身，站到了那隻大鳥的旁邊。而那個負責行刑的壯漢，原來身上自是帶有一把小刀，雖然長不過尺，卻是十分逢利，想必是其家傳的行刑利器。
只是原本法術高深的邢四海之姐，閉目靜坐良久，竟然說這周圍並沒有什麼異樣，不過是一些尋常水鬼罷了，卻是沒有什麼可能幻化成人的精怪之物。
「好！繼續行刑！」郝團長非常開心地說，「五百刀之後，每多一刀，郝某就多敬兄弟一碗酒！」
「嗯，真有這個可能！哪有得手后的盜賊小偷，還呆在失主家附近的道理？」劉老大說，「要不，我們幾個一塊，乘船到那深水區，特別是你捉王八、采巨珠的地方瞧瞧？」
所以我們這次未回朱雀城，而是一行人直望山南州而去。
到了山南州，郝團長和趙副官非常熱情，為邢氏姐弟和我們幾個舉辦了十分豐盛的接風洗塵宴。
不用說，他們姐弟二人久別重逢，自是抱頭一陣痛哭，讓站在旁邊的我們幾個，
老嫗這次倒是非常痛快地答應下來，說是不管它是怪鳥猛禽，還是鬼怪附體，她都能手到擒來。
那老嫗與邢四海的家人相見之後，都是非常感激我們，把我們幾個奉為上賓恩人一般盛情招待。
雖然現場血腥殘忍，但是大快人心！旁邊的弟兄們一個個興奮不已、群情振奮————畢竟是小日本對國人實在是太殘忍冷酷在先！如果以德報怨，那麼，何以報德？最好的辦法還是受人以桃、報之一李，受人一槍、還它三刀！
而邢四海自然帶其姐姐回他的盤龍盪，怎奈小李和大傻非常想要知道，那盤龍盪中那個眉稀眼圓、塌鼻闊嘴，五短身材、腰腹鼓鼓的方姓漢子，到底是個什麼精怪之物，邢四海的姐姐又將如何降伏於它；並且想要見識一下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盞。
更駭人的是它的那張怪嘴，寬約三指，猶如兩片利刃，果然是能夠啄人掉肉的凶物！
這倒是讓我們頗為意外！原本以為，她一旦出手，肯定是手到擒來，讓那個姓方的傢伙現出原形，好叫我們瞧瞧，它究竟是王八成精、還是大魚作怪……
邢四海的兒子用船將我們幾個送到盤龍盪的岸邊，我們就一塊乘馬返回山南州，面見郝團長，向他報告了事情處理的進展狀況，然後再添一匹快馬，幾個人望著朱雀城揚鞭縱馬、飛奔而去。
「嘿嘿，那不行，兄弟我肚子受不了的！」屠壯士說，「還不如團長賞兄弟一些銅板呢！」
劉老大就告訴她說，聽人講附在怪鳥身上的鬼魂，就是一個來自東洋的小日本，叫做武田玄木，生前是被我們設計淹死的，當然對我們有恨意了……
等二人平靜下來以後，邢四海這才告訴其姐姐，說正是我們幾個從中辛苦聯繫，這才讓他們二人得以骨肉相見等等。
「這個好辦！兄弟我祖上數代都是行刑手，執行過很多次凌遲重刑，把犯人割了一千多刀，還沒讓他斷氣兒呢！」旁邊的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閃身出來，瓮聲瓮氣地說，「團座還是讓兄弟我親自操刀吧，別的不敢吹牛，至少三兩百刀之內讓它斷了氣兒，兄弟我甘願受罰！」
在回去的路上，劉老大將我們遇到的困擾向老嫗作了說明，表示想要麻煩她出手幫助我們。邢四海自然也在旁邊美言
多少年未曾相見，老嫗自然也想要見見她兄弟的家人，只是一臉為難地表示，這山高路遠的，她腿腳不好，不宜長途跋涉啊。
好在山南州就是我們的橋頭堡，只要山南州無事，朱雀城自然安全。所以近來並無戰事，團長也就安排我們，儘管放手幫助郝團長，如有要事自會派人聯繫我們。
這漢子倒是個實在人！
安頓下來之後，我們就專等老嫗作法，降伏那個姓方的精怪，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麼玩藝兒，並且逼它交還那枚邢四海的祖傳奇物————番邦美人琉璃盞，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然後右手一揮，非常麻利地切斷了那隻鵟雕長長的脖子，讓它得到了解脫……
事不宜遲，郝團長讓趙副官和我們一塊前往，並且再三吩咐我們，千萬不要打死那隻怪鳥，最好活捉它回營，血祭被它殘害而死的弟兄們。
幾個人荷槍實彈護衛著邢四海，以防他被此山的野狼巨蟒所傷，然後行至半坡，我們就停了下來，讓邢四海高聲叫喊他姐姐。
與此同時，那隻怪鳥嘴中不停地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雖然嗚嗚咽咽不是很響，但一樣聽得我們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老嫗非常自信地說，那是當然！雖然老身看不出來那廝的來歷，但確定是個淹死鬼無疑，只是這個淹死鬼，怎麼對你們國軍充滿了仇恨呢？
那個老嫗自然對我們也是連連道謝，完全沒有了上次的倨傲冷酷，看來還是親情能夠撫平創傷，讓她恢復人性啊！
只見那個行刑的屠壯士，脫掉了外面的軍裝，裸露著上半身，一付凶神惡煞的樣子，捏著那把利刃慢慢向怪鳥走近。
劉老大問那老嫗，附在這隻怪鳥身上的，可是什麼鬼魂嗎？
所以我們走近幾步，決定好好看看那個小日本神官的凄慘下場！
邢四海雖然思親心切，卻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那位衣衫破舊、眼神犀利的老嫗，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所以他也同樣是緊緊地盯著對方，慢慢地從脖子上解下了那塊斷玉。
……
「哈哈哈哈！它娘的！這牛皮可不是吹著玩的。」郝團長高聲叫道，「李副官，你前去督陣，務必數清楚老屠到底割了那怪鳥多少刀；趙副官，你也前去督查，看看那怪鳥是否中途斷氣兒！你們切切牢記，不得有誤！」
在朱
所以讓我們幾個身穿便衣、只帶短槍，和她一同前往。然後由她作法控制住附在鵟雕身上的鬼魂，我們再開槍打它下來……
最後，劉老大隻得順水推舟、不逆人情，向郝團長報告說，如果朱雀城派人來找，就讓他們到盤龍盪去找我們……
沒有想到我們此次前行，還真遇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一系列怪事奇遇……
隨著行刑壯漢的動作，李副官就高聲叫道：「一刀，兩刀，三刀……」
「哈哈哈哈！老屠兄弟果然生就的是塊劊子手的好料！」郝團長大笑道，「那好吧！本座以前只是聽說過凌遲之刑，還未曾親眼見過！兄弟你就把那祖上所傳的絕學拿出來，今天讓弟兄們都開開眼界，見識一下對怪鳥執行的凌遲之刑吧！」
那隻鵟雕雖然被繩子連腳帶翅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但它好像聽懂了我們的話一樣，拚命地在地上撲騰著，瞪著一雙血紅嚇人的眼睛，彷彿要嚇退行刑手一般。
經過我們再三勸說，邢四海終於答應和我們一塊前往寡婦嶺，去和他那個失散多年的姐姐相見————畢竟是親情難捨、血濃於水，就算他弄丟了那塊傳家之物，其姐姐肯定也不會見怪於他。
駐守軍營內，早已是燈火通明、士兵林立。郝團長見我們凱旋歸來，連忙親自迎接。
「是！團長！」那位姓屠的壯漢啪地一個立整敬禮，「兄弟一定不負團長厚望，一定將那廝至少享受五百多刀，以此告慰被它害死弟兄們的在天之靈！」
劉老大連忙表示，下面早已備好馬車，老人家只需下山，不需多久，就能到達邢四海的家中。
至於邢四海的病情么，原本他得的就是心病而已，聽說和我們一塊前往，不但能夠親人重逢，而且還可以收回那枚番邦美人琉璃盞，自然是精神一振，馬上就能下床行走。
然後我們一行數人，就浩浩蕩蕩出了山南州，朝著盤龍盪行進。
聽了邢四海的事情以後，我們幾個頓感此次前行利人利己。只要帶邢四海前往寡婦嶺與其姐姐相認，不但能夠解決我們所遇到
幾個人一擁而上，把那隻仍在拚命掙扎的怪鳥用繩子捆得結結實實，抬著它摞到了馬車上，然後得勝回營。
我們當然是欣然道謝、翹首以待。
我們幾個受命前往，腰別短槍、身穿便衣，分坐幾輛馬車，悄無聲息地向城西進發。
也不知邢四海的姐姐那個老嫗到底使的是什麼法術，反正我們幾個到樹林以後，那隻鵟雕竟然沒有辦法展翅飛逃，從而被大傻兄弟一槍擊中鳥腿，從樹上栽了下來。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屠壯士已經把那隻怪鳥變成了一隻大鳥骨架，但喉管未斷、內臟未破，站在旁邊還能聽到怪鳥的呻吟聲。
「來呀，你們幾個！」郝團長招呼旁邊的士兵說，「就是這隻怪鳥害死我們弟兄們的，現在本座把它交給你們動手行刑，血祭那幾個被它害死的弟兄！只是可以千刀萬剮，就是別把它給弄斷氣兒了！」
「嘿嘿，兄弟我先謝謝團長！」屠壯士看著兩位副官說，「你們兩個可要看好啊，到時我請兩位長官喝酒！」
說罷，就彎下腰來，繼續一刀刀的忙碌著，李副官就一聲聲地報著刀數，而趙副官恪守郝團長的命令，俯身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那隻鵟雕是否斷氣！
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寡婦嶺的老嫗無疑，也就是邢四海的親姐姐！
我們幾個離開朱雀城前往山南州，再到盤龍盪尋求幫助，中間已是過了數天。如今路過朱雀城，我們自然是必須進城向團長報告一下。
幾個人從車上把那隻鵟雕拉了出來，扔在地上。眾目睽睽之下，那隻怪鳥仍然目露凶光、甚是嚇人。
屠壯士直起身憨憨地笑道，放心吧，團長！兄弟我說到做到，五百刀之內若是把它弄斷氣了，兄弟我甘受軍法！
然後彎下腰來，先從怪鳥的雙腿開始，一寸寸地割了下來，而且每割一刀，就扔在李副官的身邊……
俗話說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由於上次那個老嫗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讓我們束手就擒，所以這次我們到了寡婦嶺，再也不敢冒冒失失的胡沖亂闖，只怕一不小心誤遭毒手，那就太冤枉了。
邢四海聲音顫抖著，大聲叫著他姐姐的名字，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
我們幾個雖然認為，凌遲這種酷刑，慘無人道、令人齒寒。但對付那種侵我國土、殺我百姓的小日本，卻是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