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五十一章 初賽（四、五）
在現實生活中，他也看見過身有功德之光的人，雖然微弱，但是也有，不過沒有誰能直接把它轉化成力量或者其它，至於自己，如果把玉如意的功德之光放出來，那已經可形成一個暗淡的金圈了。
其實，方信感覺到，梅長田也只是說說，方信還就算了，如果胡珍珠再去，他的表情就要精彩了，現在兩人都為他找到了下台階，當下，就笑地說：「真是遺憾，那我們以後再聯繫吧，我們就先告辭了。」
「不要緊吧？」
這時，李梅還在研究著菜譜，梅長田卻是明白，他笑著從妻手中拿過，就點了起來，菜的價格還不要緊，關鍵是味道，點菜切忌點上自己都不知道味道的菜，要知道菜式很多，有的口味相對怪，點怪了就難堪了，還是點熟悉的家常為好。
至於世俗功德，都已經被國家和社會性組織來分擔了，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就算有一定的資源，普通人一輩子全心全意投入慈善事業，也未必賺到三千大功。
之所以說大功，是方信以救一人為一功，但是實際上，功德肯定不局限於這個過高的含金單位，細分之下，可再分成一百小功甚至一千小功——許多宗教典籍上，為了鼓勵普通人，就用小功為單位，從最普通的捐一百塊慈善錢，扶一老人過馬路等等細節，都算一功或者十功。
「從比賽上看，三階是有的，但是四階就不好說了，畢竟比賽時表現的程度，三階也完全可以作到，其實知道很簡單，測試，或者等他在日後比賽中表現就可，畢竟以後的比賽會越來越激烈，遇到的高手也會越來越多，如果他真有四階，起碼應該沖入總決賽吧！」旁邊的林先生也觀看著，口中說著。
「實在抱歉，我和珍珠都要回學校，我們都是學生會成員，許多事情要作呢！」夏語冰首先說著。
「比賽？方信你要比賽？」胡珍珠也似乎為了轉移自己尷尬，問著。
方信獲勝后並沒有因此而方式，他知道，隨著新人小組賽的結束，能晉陞到下一級新人淘汰賽，以及中段選拔淘汰賽，會遇到許多高手。
「您好，周總，您找我有什麼事情？」方信就這樣簡單問著，他同時鍛煉著數據化人體的活動，以示迅速適應。
「暈，方家難道沒有對你……哦，算了，我明白了，我今天晚上就來見你，至於周華宇的事情，你就讓他等等好了，晚上我們一起談，明白不？還有，你瞞了我多少事？你可知道我為了你承擔了多少壓力？早對我說了，事情就好辦多了，晚上我來了，再和你算賬！」蕭冰說話又快又急。
高速公路上，一輛豪華型房車內，才從飛機上下來的周華宇卻沒有向外看一眼，正在車中閉目養神，安藝靜社的調查，意外受到了阻礙，雖然最後還是得了資料，不過，這本身已經說明了問題。
「那就不必了，車中隨便吃
「青藤杯劍道比賽，我代表安藝靜社出戰，每日十場，下午一點半開始，所以我不能呆很長時間啦！」
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方信成就四階劍術，也就可以說的通了，雖然為什麼之前沒有修鍊，為什麼不在家族修鍊，反而流露在外到自己靜社中學習，這些都是疑問。
劍道比賽如期進行，這次方信還是選擇連綿比賽，比賽進行的過程無驚無險，沒有和第一天一樣遇到高手，時間甚至比上次還快，平均二分鐘就斬下對方，這次，還是十連勝，竟然還是掛到了全國第六，由於對方之中也有斬獲者，因此連昨天，以及獎勵，積分竟然高達233.8分！
「抱歉，我是安藝靜社本部周華宇。」附帶過來的文字信息還有一個類似名片的東西，恩，是安藝靜社本部的副總，股東之一，這讓方信有些意外，才第二天，也就是開學第一天，就有這樣的人找自己。
在這個高度繁榮而且體系複雜而穩定的社會中，功德儘管不是沒有，但是大部分功德都被固定的渠道所吸取，比如說，城隍殿中照看靈魂，或者見證婚禮都算。
「嗯」四人都是如此回答。
「如果您說的四階，僅僅是指劍術，那我回答您，是的！」方信回答地說著：「至於驗證，我還沒有，但是我還不至於對你說這樣的謊言。」
可是雖然說位面無數，但是卻只能望而嘆之，不能隨意來往，也許開到十顆十五顆星以上，說不定可以自己去，但是現在，沒有這個能力。
「恩，現在還不是，只是出戰而已。」
「也好，那我就告辭了。」舔傷口的事情，還是交給她們自己為好，雖然喝了一些酒，但是方信還是很清醒，說了地址，車子就向前開去。
「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五分，到目的地還有一個小時車程。」秘書回答地說著，雖然帝國富裕，但是飛機場，也不是每個城市都有的。
得到肯定答覆后，待應生說著：「請跟我來。」
味道的確非常好，又有著酒意，因此慢慢的，大家都高興起來，李梅是真正心中高興，盡情放開，方信、夏語冰、梅長田也是笑意不斷，但是胡珍珠雖也是臉上笑靨嫣然，只是那一杯女兒紅，就是不肯喝上半口，哪怕李梅喝多了，要她喝，她終還是沒有喝，只是食慾似乎很好，吃了許多。
帝國君主立憲而來，貴族爵位向來極其珍貴，等閑不輕授，按照舊例，民選首相假如沒有爵位，兩屆十年之後，也不過授「終身國士」之銜，除非特殊功績者，才可授世襲國士之爵。
「那好，現在就不打攪您了。」對方知趣的關上信息，方信隨之
「喂，方信，你要安藝靜社有關資料幹什麼呢？」很明顯，方信的任何信息在蕭冰處理系統中都是優先順序，秘書也會第一時間把他的消息傳達到她那裡，不然速度沒有這樣快。
說的也是，救贖一個位面，雖然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位面，但是日後繁衍和升華，都和當初救贖分不開，這可是僅次於開天之功，怎麼也不會就五百份功德打發了，而是源源不斷，滴水穿石，常在不息。
方家的爵位是男爵，蕭家的爵位是子爵，這兩個爵位可和小說中不一樣，含金量是如此沉甸甸。
「蕭冰，今天我收到消息，安藝靜社的副總周華宇要來見我，而到現在，我還不真正知道安藝靜社的底子呢，所以來問問你。」方信說著。
方信現在，對去其它投影位面充滿了興趣，只有在文明程度，社會福利系統、經濟繁榮度、甚至社會結構都不夠穩定和充足的世界，才有大把的功德。
寒暑不侵，這是大周天本有之能。
孔雀樓，處於顯得相對安靜的街道，附近還出現幾幢歐式的建築，它錯落有致的尖頂閣樓，勾勒出典雅的歐陸風情。
諸人無奈，碰過之後就喝下，下面果然沒有再勸。
說到這裏，方信有些不愉。
只有短暫十五分鐘，到了小區，下車付錢划卡之後，方信這時酒意就已經全部消失了，上了樓，不急不徐的脫掉衣服，進了營養倉，眼前一黑又是一亮，就來到了比賽預備場景之中，這時，離比賽開始，還有十五分鐘。
「我和梅梅就回去了，家中還要準備呢！」梅長田說著：「其實我想邀請大家來我家的，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時間。」
「不就是一個四階嗎？現在科技這樣發達，就算是四階劍手，又怎麼樣？」來自地球的方信，的確很是不理解，就直接說，四階再強，能強的過槍林彈雨不？何必如此重視？
「有女兒紅嗎？」隨手將菜單交給了梅長田，方信就向服務員問著，所謂女兒紅，本質就是一種黃酒，但是這裏混入了黃精、酸棗仁、葛根、大棗、枸杞等物，真真正正埋在上好材地而存放（按照所埋地點差異也有不同），據說上品色澤金黃，香氣濃烈。
但是這點，方信不到窮途末路，不願意，原因很簡單，這樣的話，自己就算拼死拼活，所得功德，也大部分落在了組織者的帝國政府氣數上，而自己僅得一個參与之功，得點小油水。
「實在是失禮，不過這事很是重大，如果您願意的話，我明天就坐飛機過來，和您見面，如何？」十六歲四階劍士的事情，實在很重大，不得不慎重。
「方先生，你已經上線了？」才上線，就有標籤是安藝靜社的信息過來了，但是這號碼和聲音
那剩餘的一條，就是走蕭冰等貴族自己組織的位面探險隊了，這也是合法，這就必須在家族中迅速獲得高位才可。
「現在是多少時間，到目的地還有多少路？」
在這個時代，就算是高手，也不會有寂寞。
等說完了，才頓一頓，又問著：「這事，你對其他人說了沒有？」
「特優就算了，拿上等十七年份的吧！」方信也不問價錢，就如此決定著，結婚喝女兒紅，應如是，雖然沒有公證結婚，但是後土面前合籍，在方信看來，就是結婚了。
似乎已經喂習慣了，因此一灑下去，在橋下碧綠的水中，就有大批的魚兒冒了出來，爭奪著那散下來的麵包屑。
他這才明白，上次自己的運氣是多好，簡直是天上掉下餡餅，而且還是不燙不冷，正好吃的那種。
「不要緊，大概是吃多了，你可以離開了，我們去街道上散散步就可。」夏語冰說著。
「是的，步行也只有五分鐘。」而秘書回答著，她已經打開了冰櫃，拿出了套餐，進行加熱，套餐其實非常好了，只是再加熱的，當然色味上有點遜色，不過大家都不以為意，周華宇接過了套餐，一邊說著：「那我們就步行去。」
次日中午，清波斂灧，沿途綠柳如茵，桃樹成林，帝國南方，自然是風景秀麗，特別是百年消除污染，規模化重建生態之後，更是得天獨厚。
陽光燦爛，天氣有些炎熱，但是對此時方信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方信親自為諸人倒酒，其它都是半杯，而梅長田和李梅面前兩杯都滿，說著：「今天就此一杯，你們兩個應該喝下，其它的，我就不管了。」
11點開始吃，直到12點50分，如果不是方信快到了比賽時間，大家還可以過上半小時，最後，方信划卡結賬，三個女生兩個男生走出了酒樓門口。
「哦，算了，我來了再說，現在就來，你今天不要離開就是了。」
「今天你就別說什麼了，人生合籍，難得，中午我請了，晚上自己慶賀，我就不參与了，下午我還要比賽。」
想明白了這點，方信苦笑，原來自己還必須依靠家族和蕭冰，當下就立刻下了決心，在青藤杯中取得好成績，至於安藝靜社，也許自己應該查查對方到底是什麼存在，什麼能力，什麼等級。
「明天啊，也好，不過等我明天比賽結束，你再來找我吧，我的地址，你在當地安藝靜社，應該有資料，比賽快開始了，那就先拜拜吧！」方信隨口而理所當然地說著，一點也沒有迎接甚至反過來去見他的興趣。
想到這裏，周華宇又說著：「把兩次比賽的錄象給我放下。」
待應生引到五位到了二樓，同樣用屏風隔離，當下進入，很快就為五個人安排好了座席。那就是在二樓一處隱蔽的小包廂之中，坐在鬆軟手工綉出淡雅圖案毯子的椅子上。
想到這裏，方
可惜還是太少，餘下的，方信竟然也不敢動之，他也用玉如意探測過其它位面，但是一秒就燃燒掉五十份功德，而陰神更是不敢進入時空縫隙——誰知道那裡是什麼情況。
到了孔雀樓，自動門開著，待應生略行禮：「五位是來用餐的？」
方信是在思考，他獲得了八百份功德，一下子就用掉了四百，雖然經過計算，發覺玉如意中，每天有一份功德的數目在不斷增加，顯是後續功德。
「還沒有，方家也沒有，你也沒有，我以為這本不算什麼呢，又沒有人告訴我！」方信這時只能裝無辜。
不過，這也是機會，四階劍士啊，而且才十六歲，前途無量，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四階是不是含金。
這習慣不少人有，因此待應生鞠躬之後，就退出了。
在一處辦公室內，蕭冰說著，這才想起方信才十六歲，今年才僅僅獲得成年的資格，連法律上正式結婚的資格也沒有（18歲），再加上不受重視，自然不知道這些，於是掛完了電話，她就起身穿衣，口中就吩咐著秘書：「今天把其它的工作全部推掉。」
方信沒有想到蕭冰這樣的反應，對四階的分量又重看了一分，此時只有等待著。
而在這時，方信卻真正在散步。
大家還是按照計劃，去了孔雀樓。
「這是附近的西餐酒樓，專門為歐洲人士服務，偶然也可嘗個鮮。」由於梅長田和李梅合籍，胡珍珠當然有大吃大喝的心思，雖然已經不哭了，不過也保持微笑，卻不開口，至於梅長田和李梅本人，今天自然是喜日，但是方信的表現很讓兩人吃驚，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因此夏語冰就說著，調劑一下氣氛。
在房車內，還是立刻放出兩次的比賽，這兩次比賽都是迅速解決，毫無遲疑，雖然已經問過幾次了，但是周華宇還是問著：「林先生，您有沒有看出到底是幾階？」
「我對他說，我是四階劍手，所以他就乾巴巴的跑來了。」這一句話一說，電話中，蕭冰大概在喝茶，這時明顯「噗」的一聲，然後就是連聲嗆著咳嗽，還有人連忙上前的聲音，大概是秘書。
周華宇按了按眉，如果方信有意在靜社任職，那自然兩個字：測考！
這不，方信隨意走走，就發覺一處以前沒有來過的角落，那是一個小湖泊，現在天氣炎熱，遊人很少，但是卻有幾個小孩，拿著麵包屑，正在橋上灑下去。
三千大功（按小功來算就是三十萬功德）就可成一輪聖光，現在方信就算消耗了許多，還有三百五十大功。
「昨天項目部的張文香女士向我彙報，說您已經突破了四階，雖然如此問來非常失禮，但是您的確已經突破了嗎？有無到專門道場進行驗證？」
「沒
「我下午還比賽，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也就不來了。」方信隨口說著。
「有，先生要幾等幾年份的？」
「是的，我是，您是？」
說是小區，其實整個是一個住宅區，一個小區連著一個小區，中間以綠化隔離，但是散步時，可互通往來，因此探險的話，其實可以觀賞到許多美景。
這裏卻不需要待應生跑去了，點菜單子上有聯繫，點了確定后，就自動傳達到廚房和櫃檯中心，果然，沒有幾分鐘，就又有一個待應生推著銀車進來了，兩人就把菜端上，把酒開了奉上。
「哦，代表安藝靜社出戰，那你就是種子選手了？」
「方……信……這事我怎麼不知道？」蕭冰聲音都變了，又惱又氣地說著，但是聲音中還著一絲喜悅。
說著，就夾了一個雞塊，她品了一口后露出了笑容：「外脆內嫩，真是不錯，看來這家酒點名不虛傳。」
「我們不需要等候了。」等放完，方信就說著，他有個不好習慣，就是不喜歡在吃飯時，有人在他附近等著。
方信也不由站在橋上，駐足向下看來。
想來想去，只有參与帝國片面探險隊，成為帝國政府工作人員而得以有機會在大量準備和隊員支持下進入其它世界。
孔雀樓裝修宛然水晶宮殿，卻以名作名畫屏風來分割空間，而大廳之中，有一個華式古典樂隊在演奏，不時有高手願意試一下身手，客人也可挑試一二。
蕭冰那裡稍微沉默了片刻，然後她就問著：「副總周華宇，已經算得是人物了，他來找你幹什麼？」
但是方信現在無意如此，看家世，也不必混個薪水，自然就不一樣了，林先生也不過是三階，方信真是四階，判斷起來就難說了。
等他們出去，胡珍珠就拿出筷子，說著：「大家吃吧，我已經肚子餓了。」
這時，秘書輕聲問著：「周總，中午時間到了，要不要停車吃點東西再走？」
「這怎麼好意思？」梅長田連忙說著。
方家和蕭家嗎？
李梅喝多了點，因此梅長田細心的扶著她上了車，示意之後，就此離開，等離開之後，胡珍珠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她似乎有些累，撐在街道的欄杆上。
夏語冰拿起杯子，胡珍珠卻不肯拿起酒杯，反提起瓷勺子，在骨頭湯中取了一勺，說著：「你們喝吧，我就不喝了，我不喜歡喝酒。」
幸虧這時，食物豐富之極，沒有和地球上一樣，一盆才一點菜，現在都是分量極足，就算大吃特吃，還是沒有吃完……不過滿足了消滅三分之二，不算浪費的任務。
當下就點了三鮮鴨、紫菜蝦卷二個，就拿給了夏語冰，夏語冰接過，點了永濃魚羹，胡珍珠冷哼一聲，她今天不高興，當下點了六炸雞塊、花雕豆腐、三香蒸雞、沙亮魚，再點了水晶餅，方信直接點了肉骨頭湯，又點了清爽的翡翠三鮮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