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七十七章 炎黃貴胄

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七十七章 炎黃貴胄

「來,這尾金鱗白絲魚不錯,方信你吃點吧!」蕭冰低聲說著,親手為他去刺:「如是拌著這一種冰葉,更是相得益彰。」
「在我心中,只要是你作的,比五階廚師還好吃。」
華者,人取精粹廣納之意,物取絢美繁盛之相,無論文學,歷史,經濟,都要世界第一才是真真正正的華章。
「你怎麼了?」蕭冰敏銳的感覺到他的心情,不由轉過來問著。
房車在前面,方信上前,就從她身邊坐下,車子就開動了,行了不多久,蕭冰就擰了他一下,說著:「你這樣子,在位面得了多少美人的心?」
方信也取瓶來,為她將酒斟上,然後兩人對碰一下,對飲了一杯,再夾了一塊魚肉,還是覺得肥美鮮嫩無比:「冰冰,這種魚到底什麼來由?」
這日早起,將經典細細純化,雖萬卷要旨盡在一心,只有純而化之,就成道理。
帝國自此,由食其肉,已經變成了食其味,再進而食其藝,甚至進而食其道。
直到劍能越來越貫通,到了最後,與刺來說,幾如光電,有不可抵抗之勢,與轉折來說,又如龍蛇而舞,與聲來說,幾有風雷。
那自然就是結婚之時了。
蕭冰擔心地看了他一眼,卻笑地說:「不必,行個拱手禮就是,你要行大禮,還等到那一天吧!」
說著,一點紅暈染上笑靨。
大禮人家,用宴必以樂聲,這也是華夏帝國的傳統。
特別是這兩句,已經說盡了千古華夏之神髓。
如是女士,不喝酒者,也可用特製花香茶供應。
華者,人取精粹廣納之意,物取絢美繁盛之相。
在場的人,就各自談笑了起來,放鬆了拘束,整個場面就輕鬆熱鬧了起來。
這是一套傳統的仕女禮裙,由透明的薄紗一層又一層疊起,華貴又透出性感,這時蕭冰坐著車內,玲瓏浮突,裙衣幾是一體,從高聳的酥胸又緊貼著腰身而下,緊縮的小腹與腰部纖細美妙的曲線也自顯示。
此一言,就告之定局,而方家那人,才醒過來,卻臉色都立刻綠了,連笑也笑不出來。
蕭紅琴這時,臉色淡然,眸中卻亮起火光,如在燃燒,這等劍術,已是人體巔峰之作,如再有劍氣而出,于滿殿之中,凝江海之青光,這就是五階之位,超凡入聖之開始。
如是李白到此,當可真正明白「人生得意須盡歡」的真意吧!
這確是幅動人之極的一張捲圖,使方信不由想到這個世界對仕女教育以「內外俱美」的原則。
而用餐的大殿環境,包括奏樂的曲名,都有講究,這時奏的,就是《春之章》,務必為參与宴會者,創造一個非常良好的氣氛環境,身心相感,口味鮮然,這幾已入道,稱得上藝術了。
蕭冰就著他的手,吃了,滿臉幸福,這時,已經不需要說話,只要細細體會,只是偶爾抬頭之間,看到眾人,都含著笑,落在自己這對人身上,連蕭冰的父親,看了,本來有些不滿,現在也平氣了。
雖是男子,相對快速,也花了一小時,不過,等方信一出來,別人姑且不說,連蕭冰也睜大了眼睛。
下來,循著小路行,萬卷經書而過,卻一時間不知今日是何日,今身是何身,然又恍然一身,啞然一笑,就在這時,一輛大房車開來,後面還跟著一部,在他身邊停下。
不過習之為風俗后,其實喝酒精度高的人就不多了,就算貪杯,也是多喝二階到三階的酒度為宜。
「杳之若日,偏如騰兔,追形逐影,光若彷彿。呼吸往來,不及法禁。縱橫逆順,直復不聞。斯道者,一人當百,百人當萬。」
就是上宴,也有講究,當然,帝國之大,各地也不一樣,宴會式樣也有無數,但是總體來說,分為宴前,宴中,宴后,宴前小點,多是酒點,其用意就是引發各人的胃口,並且使各人進入宴會歡悅的氣氛之中。
其實一席之菜,前後不過八道,與地球上那種滿滿是菜肴,一疊又一疊,要疊幾十盤的樣子自然不一樣,但是每菜都極其鮮美入味,分量也足,方信吃著,備感唏噓。
「只有這種度數嗎?」方信不由問著。
兩人對看一眼,蕭冰略一點頭,方信就明白了,當下就說著:「長者有命,小子敢不從命耶?」
似是靈犀相通,方信漫步而上,其氣在幾步呼吸之間,就凝成一片,就聽一聲琴響,聲破全殿,蕭冰一面彈,一面開口唱,其聲如冰玉,清脆如破冰斯:「道有門戶,亦有陰陽,開門閉戶,陰衰陽興。」
當下自有人來車門,然後方信先出來,一出來,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氣,贊聲就起,這等少年,就算帝國也自罕見。
方信猛的怔怔,眼中看去,只見園中開闢小河,婉轉流動,此時,五月帝國晚桃,正是最後一批開的最盛,桃李連綿成片,紅的如火,白的如雪,一時間,不知道天上人間。
5度到10度之間,是二階,而10度到20度之間是三階,20度到30度是四階,30度到40度是五階——原來帝國有此酒文化。
車隊才進去,迎賓之禮而響,數十樂師齊鳴,洋洋洒洒,狀極歡悅。
默看片刻,蕭冰才醒了過來,卻說著:「上車來吧!」
方信轉過來,為蕭冰開門,然後蕭冰伸出一手,這蔥白如玉的手,搭在了方信手上,慢慢的下車,一下車,也同樣獲得贊聲,這兩人,真正是珠玉合配。
只是劍光閃動之間,在場人人都見其每一劍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呼吸每一個腳步,都形成一統,一氣一劍貫穿所有,這精彩之處,幾難以描述。
進入大殿,入席,這席採取的是古禮今作,當然不可能跪坐,但是桌上,還是一人一桌,或者一家一桌。
後面一部大車,下來一群人,卻是專門的美容打理的專業人員。
方信自然一一見過前輩長輩,幸虧這宴,都是自家人,沒有外人參與,但是就算如此,也花費了半小時。
無論是餐具,還是擺設,或者是侍女的衣裙,都有深厚的講究,這是帝國數千年來,宴會和藝術結合,而產生的登峰造極之作,幾和茶道一樣了。
「貴不貴?」方信隨口問著。
她已突破五階,自然漸漸不知世上禮法所拘束,直坦心聲,取捨只看情意,要不然,以前也不會如此輕易同意蕭冰的選擇。
帝國宴會大典中曾說:「是故宴前小點,一者開味,二者入趣,三者奏樂,洋洋洒洒,眼可觀色,鼻可文香,舌可品味,耳當聽樂,此所謂四全,此誠身心合一之道!」
夏者,家繼禮法聖賢之學,國從利益相承之出,家有千年源流聖賢傳,而國家繼吾國吾民之利益而世代傳承,這也是真真正正的夏章。
「沒事,是要下車了吧?要不要行大禮啊?」方信壓住心情,轉過來笑地問著蕭冰。
「貧嘴,說的我心都化了。」蕭冰非常享受這種交談,不喝就有醺醺然之意。
所以平常人家,都可治出這酒席來,但是大殿,樂聲,廚師,禮儀等等綜合享受,這不但是個人家庭的財富問題,也是文化程度的問題,如無這種品位,吃這餐也無味。
而點心,卻以清、淡、鮮、原為四要,製作時盡量保持原汁原味,普通宴上,可能以雞肉點心為鮮,這等宴上,自然用上蟹鮮為要,量不多,以引出食慾來。
時到今日,煩瑣的禮儀,已經簡化,但是精髓卻保留下來,方信不由說著:「冰冰,你真漂亮。」
衣稱樸素,物資稀有,百姓饑寒,至於千年文明源流,幾欲腰斬,多少時,國家無能保護和爭取利益,君臣尚談不上吾國吾民,不得不借得西方文明,才得一線生機,心中不由痛楚,幾欲落下淚來,眼都紅了。
「你要喝更高?還是不要了吧,酒是好東西,卻要節制,宜溫不宜烈,宜暢不宜醉,喝到醺醺然最好,傷了身體就反而過量了。」蕭冰有些遲疑地說著,又展眉笑著:「不如我叫上同品種的四階冰葉,如何?」
然這方滴水穿石,潛移默化,還需數年十數年不等,一時神倦,偶然望去,見窗外清日升出,在不遠處的庭院中遍撒下清輝。
「這個當然!」方信沉凝的說,回頭看蕭冰,兩人對看,相而一笑。
宴前點心,酒必用上品冰葉,按禮,不斟滿,只倒半杯,眼見純正金黃色澤,入口就覺微冰,極是清爽美味,香氣清冽。
洗去香膏,換上新衣,卻是一身長袍,華麗飄逸,唯其後襟裁剪成燕尾之狀,也算是採取了一點西風,再上了白玉冠冕,眉宇之間,稍加化妝。
這時應邀赴宴的人,已來得七七八八,仕女都頭結髮髻,禮裙華麗,玉環、明珠、鐲子、玉帶,叮噹著響,一時衣香鬢影,幾見宴會之盛。
夏者,家繼禮法聖賢之學,國從利益相承之出。
而方家的來人,那一個同樣穿著禮袍,挺拔筆直,肩膀寬闊,年約四十的人,眼睛立時亮了起來,卻同時一皺眉,尋思著:「如此家中子弟,為何不知,任其流落在外?反被蕭家所得?」
這種宴會,也是華夏泱泱四千年,文化之積淀流傳,詩書禮樂,清筵縱歌,書不盡華彩流章,已經濃縮到了一宴一人一生的藝術巔峰。
片刻之後,蕭紅琴起身說著:「妙!妙!妙!阿信此劍,可所謂劍意合一,毫無掛礙,已達技之巔峰,假以時日,必可入聖,今日這宴,見此劍術,可說一時禮絕諸宴,我女有夫如此,極是榮幸!」
稍稍回首,就見車門打開,一位少女坐在長軟墊上,笑了:「就知道你沒有記得我的話,今日大宴,你還沒有準備吧!」
車隊而行,片刻就出了城外,再行得二十公里,才見遠遠一處莊園,這莊園佔地甚廣,連綿上千畝,到了門口,方信就看見石門上,有一個書法大家所作,自上而下。
這等華袍,如是別人穿上,也許還有喧賓奪主之嫌,或許太過奢侈,但是方信穿上,卻一種凝鍊的氣質,自上而下,反將一切納入,翩翩少年,繁華出塵,白玉冠冕,劍眉上飛,那種從容,那種風流,那種純化,讓蕭冰都幾不可壓制。
耳墜是玄黃美玉,髮髻橫著一枝金簪,閃爍生輝,而最讓人奪目的是,那半露酥胸上的一串項鏈,這是由一大串夜明珠所串,晶瑩透亮,落在了雪白胸上,更是光彩奪目,但是她端神凝坐,自有一種帶著慵散而麗質的氣質。
此子之劍,離這個聖階,只有一步。
侍女連忙上酒點,等得上完,又為諸席斟酒,稍一停,諸人就齊舉向主案的主家慶酒。
就有一人上前說著:「食有魚,食有羹,還需琴與舞,阿冰你擅長用琴,聽說方信你擅長用劍,不如就一起與琴與舞,共奏一場?」
特別是其中整個劍力,還在不斷增加,到了十數式之後,劍到之處,凝聚的大威能大力量,幾可使四方震動,面對者,都感劍意森然,幾欲動容。
等歌盡琴停,方信收劍,滿場都是寂然,眾人靜靜品味方信這等劍術。
等早點用過,侍女上前收去,這才一一奉上主菜,並且奉上正餐喝的酒來,這時,人的食慾已經調出,才可上此等各種各樣的主菜主酒,而且,樂聲也變成了夏之章,這音樂就活潑快美了許多,以進一步調整宴會氣氛。
方信不由苦笑,原來蕭冰也會吃醋。
方信不由生出驚艷的感覺,呆了幾秒,才想起,的確,蕭冰說過,今日開大宴,召集著蕭家族人,方信父母,連同方家的一些貴賓都會參与,這其實就是變相的大禮了,以表示正式接納方信。
最上,卻道:華夏炎黃貴胄人家。
「鈧!」的一聲,長劍出鞘,就這一拔出,在場的人,都覺得眉宇之間一青,頓時大驚,仔細看去,又沒有劍氣,但是就算如此,人人都面面相覷。
衣必精美,物必豐盛,人必禮學,國必利益,君臣必稱吾國吾民,面見如此,方信不由想到自己前世。
再加上海洋農業的發展,食物對這個世界來說,已經是廉價之極,上次方信用上一頓好餐,也不過三四十元,而且主要還是給廚師的。
琴合聲而唱:「凡手戰之道,內實精神,外示安儀,見之似好婦,奪之似懼虎。布形候氣,與神俱往。」
如果說,滿足溫飽是一階,那食其肉是二階,食其味就是三階,食其藝就是四階,現在整個帝國公民,哪怕是普通人家,也處於二階和三階之中,而中產階級,就開始追求食其藝了,至於食之道,今日這宴,也僅僅可摸些影子,這就不得不還是少數人的特權了,想到這裏,心中不覺大舒,當下看中了其它菜,為蕭冰上了一肉羹。
「雖然少見一些,但是也不貴,市場上大概五十元一斤吧,如果你喜歡,我回去作給你吃,只是我可沒有四階廚師作的好。」
「別說了,你快換衣服去吧,我帶了人來。」蕭冰抿嘴一笑,說著。
這個世界,也有劍歌,就是越女劍歌,與方信所學的越門劍術,實是大有淵源。
車中有房間,甚至還有洗間,洗過,塗上不知名的香膏,等十分鐘后,香油滲入了肌膚,不但可以使肌膚柔嫩光滑,也可使香氣幽幽不息,可延十小時以上。
方信前世,哪有這種待遇,見其眼波流轉,心中大是溫暖,也不拒絕,從她去刺后的那塊上,夾下一塊來,只覺得入口鮮美細嫩,然後又飲了一口,這種冰葉,入口甘美,香氣連綿,但是酒度卻是很淡,兩味混合,當是無法言詞表達。
才進去,就見專業人員點起一支夜沉香,頓時,幽幽之香充滿了空間,方信不由咋舌,這可真正奢侈,到了現在,這種自然產出的夜沉香,也是珍貴之極。
華夏華夏,今日才是華夏。
宴會自此而開。
除了點心和酒外,還有一湯,放置在黑色花紋小碗中,喝一口,卻是以海鮮制,但是並不帶上肉來,入口極是鮮美。
「當!」鐘聲響起,提醒眾人入席,帝國宴時,都有佳時,一般主人不會隨意調整時間,方信聽了,不由鬆口氣來。
方信和蕭冰入座后,方信為她脫下外袍,露出裏面裙衣,肌膚相摸,兩人又是一笑,享受這種男女肌膚相觸的感覺,然後蕭冰端坐,按禮,身子挺得筆直,這下使她的酥胸曲線,更是突出,讓方信好生欣賞著。
說著,兩人就起身,立刻有人奉上水盆,洗過之後,方信持劍而起,而蕭冰跪坐,上琴,其是七弦琴,木色沉香,玉手調弦,神色平靜,眸光專註,其氣凝結,如玉如珠,襯起她多層古意長裙,更是千姿百態。
方信明悟這個,又是驕傲,又是傷感,甜苦相間,敬杯之後,一口飲盡,滿口甘香入肚,心情噴薄,幾想痛哭。
這個提議一出,全場的貴賓都是喊好。
眾人都不說話,默默品嘗,唯絲竹之聲滿滿。
在場的人,都是成精,一聽蕭紅琴這話,再看這兩人相看而笑中透露出來的愛眷之情,立知這次聯姻,應成定局,別人再無插手餘地,當下笑著,紛紛上前說話,恭喜。
方信攜著蕭冰,上前拱手行禮,說著:「見過伯父伯母!」
方信仔細打量,卻是發覺,這酒席看似精美之極,但是成本也不過是常人可負擔,科技進化到這個程度,與野生野養中進行調控,要知道,多捕必竭,少捕又泛,因此控制好生態平衡的話,其實現在每年各方面產出是地球上的十倍有餘。
車隊前進,方信知道,這次前去的,就是蕭家的主家莊園——南寧園!
一劍在手,就作天下舞,劍氣凝海淵,聲雷震四方,以她之位,平生所見,不過三次,其中有一次,就在帝國皇帝國宴之上,滿場都驚,冷汗滿背。
這等宴會,強調的是一個氣氛,一個禮法,一個盛情。
蕭冰本應該和父母一桌,但是這時,就坦然和方信同桌,這已經進一步向眾人表示了態度了,才坐定,禮師就響,仙籟一樣的琴曲流下。
這是因為第一道開胃,為自己享受營造一個完美開始,享受也要全心全意才是,在場的人,都明白這點,所以不說。
「別,我只是問問。」一想到這個,他就記起,原來這個世界,大部分酒的酒精度都很低,一般是在5度左右,是為一階,連少年都可少許飲用,販賣的飲料中也可直接銷售。
帝國不禁止飲酒,但是希望喝之有度,既然無法控制公民喝的數量,只有在生產環節上下功夫了,酒精度越高,不但審批越嚴,而且抽稅也高。
蕭紅琴更是滿意,說著:「信兒,以後你要多照顧冰兒了!」
「罷了,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蕭冰兩父母都是含笑,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這兩人真正是佳配,一時大是喜悅。
蕭冰喝著,略有些桃花紅,眸子更是清亮如水:「哦,這等魚啊,顧名思義,它的鱗片曾黃金色,身上又有白絲貫穿,但是別看它這樣,它可是很兇狠的魚類,不吃水草,專吃魚蝦,所以肉質鮮美,你可多吃。」
方信舞劍,一劍又一劍,使的,僅僅還是入門之劍術,既名舞,就非實戰之道,因此這等劍舞,只是調整人體各個肌肉結構,又極美態,可作舞蹈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