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131章 地下的殺機（中）
在深淵的出口處，站著一位高等妖精，她有著尖尖地耳朵，漂亮地鵝蛋形臉蛋。以及一雙明亮地大眼睛。
「轟！轟！轟！」數百道牆壁從尤里西斯身邊拔地而起，數量眾多的舌怪們從不同方向撲向了尤里西斯，滴著粘液的舌頭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暗紅色的虛影，如同來索取靈魂的鎖鏈一般。
這一次，有一組卡片從天空落下。
「白色聖城卡組……水之神器卡……」看著瞬間建立的領地，綠色妖精輕鬆的放下雙手，然後脫下自己手腕上的寶具。
在緩緩縈繞的翠綠色霧氣中。一顆巨大地古樹拔地而起。樹冠地部分完全和上面的大地連在一起，如同連接著整片大地的支柱一樣。
雖然好像主動襲擊天使有褻瀆自己信仰的嫌疑，但是尤里西斯已經發現這些天使全部是人造的，只是單純的光元素體而已，所以也就不需要擔心太多。
「一！」
總數為十二位的天使降臨了，她們分別位於十二個方向，完美的包圍住了尤里西斯。
和她說的一樣，尤里西斯也感覺到了，有什麼「醒了」。
這一次，她的眼睛中也被奇異的綠色花紋所佔據了。她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尤里西斯，然後高高的舉起自己的手。
「看樣子沒那麼容易解決吶。」雖然很輕鬆的秒掉了這群怪物，但是尤里西斯很清楚知道這隻是正餐前的點心，真正的敵人還沒出手。
「照亮吧。」遭遇了這次偷襲后，尤里西斯不打算繼續等著別人在黑暗中襲擊了，那種無聲無息的潛行能力實在讓他頭疼。
那是光系的禁咒「流光之劍」，無數從白色城堡飛出來的光劍一把把的落下，硬是把尤里西斯從空中打了下來，顯然絕對不允許他破壞天使們的施法。
然後，它們雙手緩緩的靠攏，全部的能量被聚集在一點。
一模一樣的招式，只不過小型化的巴斯特使用的是背後爆炸開的骨刺來作為推動力，而尤里西斯是使用破壞拳鎖的力量。
在最後的時刻，尤里西斯徹底解放了自己的最高速度，在黑色翅膀的輔助下瞬間飛離了那個位置。儘管不擅長空戰，但是如果繼續在那裡，那十三記閃光炮他可吃不下。
這些光芒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完全掩蓋了尤里西斯射出的那個光球。
在這被繁盛地植物所包圍地大地之上，她幾乎和這個世界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只是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光彩，如同失去了自我意識的人偶一樣。
劍橫中央，你就是群山之王，腳踏大地，你就是大地之主；心與劍齊，則百戰不敗——這就是尤里西斯現在的守護姿態，足以抵抗這種程度的箭雨風暴的劍技。
「快……走……它要醒了……」妖精用痛苦的眼神看著尤里西斯，身體猛烈的顫抖著，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的折磨一樣。
啊，真是麻煩，好麻煩！尤里西斯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到極限了，本來只是簡單的地下水道探索任務，怎麼會遇到這種不合理的敵人。
才剛剛感受過一次小型地震的塔吉城居民這次真的被嚇到了，不少人開始從家裡跑出來。
「還打算來嗎？」尤里西斯看著這群沒有接受教訓的怪物，沒有絲毫和它們繼續糾纏下去的想法。
「嘿！嘿！嘿！」小型的巴斯特們用蔑視的眼神看著尤里西斯，一個個自動的飄浮了起來，那肆無忌憚的能量釋放，正代表著它們的絕對自信。
毫無疑問，這才是正式開戰的信號。
從空中降臨的十二位天使，對於接觸過真正天使的尤里西斯來說很快就看出來並不是真的，但是她們毫無疑問都是相當強大的光元素生命體，每一位都具有非同尋常的力量。
被光輪守護著的天使們，將那強大的光之力量鋪天蓋地的向四周蔓延。在那光中，似乎有無數聲音在歡唱，在高歌。
於是尤里西斯看到了，看到了自
「這是……懲罰……也是獎勵……」用神秘莫測的眼神看著尤里西斯，綠色的妖精笑著消失在了花叢中。
但是，不管風暴多麼的猛烈，這顆小樹卻也沒有倒下，而是頑強的在狂風中使用那柔韌性極強的身體頂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風暴。
造成這個結果的，顯然是黃色舌怪所擁有的某種天賦。不過在尤里西斯的星空魔法之前，這種快速恢復的天賦顯得毫無意義。
「快……離開……它……」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翠綠色長弓，妖精對著尤里西斯說出了一句讓人不明不白的話。
守護姿態的防禦也是有極限的，至少還沒到能連吃那十三發閃光炮的程度。
「呀！」
尤里西斯當然沒事，只是他更加的困惑，這種舉手投足之間操控一切的氣勢可不是什麼人都會有的，這樣的人在塔吉城的地下水道打算做些什麼？
首先是地面上出現一小段綠色的根須，然後一個小小的肉瘤出現在這個根須上。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肉瘤就膨脹起來，最初形成了一隻暗紅色的舌怪的輪廓。
一個個全身被白色的光所環繞的人影，正從這道階梯上緩緩的走下，透明的光之羽毛在這純白的螺旋階梯旁飄舞著，白色的鴿子在這純白的螺旋階梯旁邊的不斷的飛舞著，龐大而溫和的神聖之力在這純白的螺旋階梯周圍不斷的散發出去。
「快，快到空地上去，趕快！」
那不是最初偷襲時看到的短箭，而是長長的，由一種特殊的綠色枝葉為箭身，前端有著翠綠色光芒的魔法箭。
連續不斷的祈禱聲再次開始，一度被尤里西斯打亂了陣型的天使們再次組成了完美的十二星陣，配合著白色城堡製造出來的光劍，對著地面上的尤里西斯展開了無休止的攻擊。
其中二十枚深入大地，在瞬間就造出了一座城市，一座有著白色牆壁，無數箭塔和魔法陣的堡壘，在最中央的部分是一個巨大的藍色水池，散發出龐大的水元素氣息。
「毀滅的第一擊！」
「三！」
和他不一樣，尤里西斯可是未來無限光明的天才魔導士啊，可千萬不要在這出事，否則他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深淵斷罪化為一道黑影，又從正面接下了粉碎的第二擊，零距離輸出的詛咒之力將這個巴斯特瞬間腐蝕，以攻擊力而言，現在的尤里西斯更加的可怕。
「啪！」只是短短的時間，就有數百隻暗紅色的，數十隻藍色的，三隻黃色的舌怪被造了出來。
尤里西斯確實不那麼擅長一對多，不過他擅長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最單純的毀滅和污染，這是身為魔王的特權，最深黑暗對他的獎勵。
然而，它們身上所帶有的能量，連尤里西斯也不敢小看，因為這種綠色的怪物，赫然是蟲族的毀滅戰士巴斯特的縮小版本。
「啪！啪！啪！」一隻又一隻的舌怪在空中被打爆，這一次尤里西斯發現到了那些黃色舌怪的特殊能力，那就是被它們身上的線連著的舌怪，只要黃色舌怪自己不死，那麼就可以不斷的恢復自己的身體。
但是小型化的巴斯特不是一個，而是足有二十多個，一號二號被尤里西斯的突然襲擊幹掉后，它們沒有絲毫後退的意思，而是接二連三的對著尤里西斯發起了必殺攻擊。
妖精，這充滿自然氣息的力量，還有隱隱約約看到的尖耳朵，都讓尤里西斯確認了這一點。因為有著一位綠寶石王子的好友天天使用這種力量種花，尤里西斯對這種自然氣息是相當的熟悉。
在那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下，是一朵又一朵盛開的綠色花朵，在淡淡地白色霧氣中，那些根本就沒有陽光照耀的花朵散發出異常旺盛的生命氣息。
「神的恩德無處不在，神
「咚！」在寂靜的深淵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弦響，還沒等尤里西斯找到聲音的發源地，就看到了那些箭。
在她的雙手上，有著一對雕刻著無數植物花紋的翠綠腕輪，一把透明的翠綠色長弓正握在她的手中，對準了尤里西斯所在的位置。
然後，這道光輪被她投了出來，一邊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一邊旋轉著向尤里西斯飛了過來。白色的光輝構成了一道鋒利無比的光刃，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銳利氣息。
糟糕，是那招！和巴斯特有過血戰經驗的尤里西斯一眼就看出了那招的本質，那是一發就能毀滅一個城市的超集中能量轟擊。
「轟！轟！轟！」無數的白光在空中爆開，那是天使們的光柱和尤里西斯的星光互相轟炸的聲音。
絕對不能被正中，尤里西斯背後的黑色翅膀一卷，把靠近自己的一個巴斯特砍成了兩半。
「爸爸，我背你，快出去。」
只不過，為什麼妖精會出現在下水道中，還向他發起襲擊？這個種族可是普遍都有潔癖，最討厭不幹凈的東西，更何況是這連人類都覺得噁心的下水道。
周圍空氣地流動，還有那些樹木花草的呼吸聲，整個世界的聲音，都在她周圍迴響。
它們睜開眼睛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死死的盯住了尤里西斯，露出了貪婪的目光，好像看到了什麼絕世的珍寶一樣。
「啦！」
然而，當他揮劍的時候，發現自己真的想太多了。根本沒等到他發起攻擊，只是稍微靠近這些天使，他身上所攜帶的黑暗氣息就引起了對方構成形式的混亂，讓對方如同泡沫一樣消散開來，最終變成了一張書頁一閃就瞬間移動到了另外的方向。
在地面上這堪稱夢幻級別的防禦劍技，對於這種遠距離的射擊，尤里西斯已經再也不會和過去一樣無能為力了。
事實也和尤里西斯想象的一樣，明明是由純粹魔力構成的魔法箭，但是這些箭居然擁有著穿透他符文環的可怕射殺力，金色的符文環只阻擋下了其中的一半，剩餘的八隻尤里西斯是用自己的劍親自擋下來的。
「神的火焰將灼燒大地，神的目光之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隱藏。」有白色的火焰在空中燃燒起來，無數的火星紛紛飛舞，但是卻奇怪的完全不會燒到地面上。
黑色的鎖鏈延伸進尤里西斯的手腕中，尤里西斯短暫的進入了「自在人偶」的狀態，要想一舉消滅這些敵人，他是不能再有保留實力的打算了。
面對著群不知死活的怪物，尤里西斯所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抬起自己的腳，然後猛然向下一踏。
「神在微笑，愚者無法理解神的智慧，所以才會悲傷。」
尤里西斯的腳下，也有著不少那種綠色的花朵，不過還很小，並沒有發育完成。
這個世界上，哪有長在城市地下水道下面的大樹，還有這些花朵，沒有陽光它們是怎麼開花的。
讚美神，讚美大地，讚美天空，那是頌歌，讚美一切的頌歌。
尤里西斯展開黑色的翅膀但是卻沒有飛上天空，和十二位天使打空戰那是自己找死的行為，他並不那麼擅長空中決戰。
「二！」
一劍，如果有那麼一劍的機會，尤里西斯自信可以把這些城堡，天使幻影，還有小型化的巴斯特全部蒸發。
並不是指具體的哪個生物，而是這整個奇怪的地下世界，整個生態系統「醒」了。
手腕上傳來的麻痹感告訴尤里西斯，這些魔法箭中蘊涵著一種異常神秘的力量，那是可以威脅到現在的他的力量。
但是沒有那種時間，施展那樣的一劍需要相當
「啪！啪！啪！」一隻有一隻全副武裝的人魚士兵從藍色水池中跳了出來，白色牆壁上開始出現英武的獅鷲騎士和全身白衣的大法師。
然而，有光從這個旋渦中出來，不是尤里西斯的照明光球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光，而是更純粹，更美麗的光。
「啊！」
然而，這一切都讓尤里西斯覺得古怪無比，妖精一族毫無疑問是自然的寵兒，但是這裏的環境卻絕對不可能是自然出現的。
來不及想這種似曾相識的祈禱連擊是怎麼回事，尤里西斯就被迫接下了這全部的攻擊。
「嘎！嘎！嘎！」有新的怪物從大地中長了出來，不再是剛才用舌頭攻擊的那種，而是全身綠色，身高只有一米左右的小型怪物。
從她的手腕，雙腳上，浮現出美麗的綠色紋路，蜿蜒著佔據了她的全身。
「我所愛的神啊，把力量給我吧，讓你的光輝，來照耀那些不幸的靈魂，將它們送往安息之所。我的忠誠，我的力量，一切，都是為了偉大的你！」如同感染一般，另外一位天使手中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光輪。
「禮物……都來吧……」說出這個詞的時候，綠色妖精的眼神變得格外的妖異。
妖精消失的瞬間，十二道如同天罰般的光柱從天空落下，宣告了新的戰鬥的開始。
真難纏！這是尤里西斯第一次嘗試到集體圍剿的厲害，雖然其中每一個的實力都遠遠不如他，可是將這麼多複雜的戰力組合在一起后，居然讓他連移動都很困難。
在地面上高速跑動中，尤里西斯揮手召喚來了更多的星光。
在翠綠色的光芒之中，她呼吸和心跳頻率都產生了不可思議地變化，彷彿和周圍那鬱鬱蔥蔥地森林融合為了一體一樣。
原來，這些天使根本連可以行動的身體都不具備，與其說是製造出來的天使，不如說是接近天使形象的施法書頁。
特別是那雙看上去嬌小的美腳，蘊涵著比看上去要大無數倍的力量。踩斷地層，空中連踢，多重彈跳，那是一雙力量，速度，爆發力兼備的美腳，是不管在任何環境都可以進行戰鬥的武器。
大量綠色的根須從大樹上延伸出來，和地面融合為一體，就尤里西斯目測的規模，恐怕大半個塔吉城都位於這顆植物的範圍內。
「你到底是……」面對如此豪華的敵對陣容，尤里西斯已經無話可說。
「我……想要的……」綠色的妖精身上的氣息越發的詭異，她似乎並不是用自己的口在說話，而是向尤里西斯傳達著某個心聲。
「快，把家裡值錢的拿出來，還有吃的！」
無數的黑色粒子從這隻黑色的墮天之翼中散發出來，那正是尤里西斯自身的黑暗，吞噬這個世界的能量所形成的污染源，從阿斯塔羅特的魔王劍技第三劍中誕生出來的不詳之物。
不管了，既然忍無可忍，那麼就爆發出來！
一時間，整個塔吉城都陷入了慌亂中。
這是被稱為自然之靈的完美狀態，在這個狀態下妖精一族可以發揮出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
而這雙腳的主人的身份，尤里西斯也有了一些把握。儘管交手只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而且對方身上還有一層淡綠色的霧氣，讓尤里西斯沒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但是正是那種霧氣向尤里西斯透露出了對方的身份。
尤里西斯隨意的握著手中的深淵斷罪走在這片深淵中，周圍纏繞著的光點照亮了周圍的黑暗，也是這片深淵唯一的光。
「最後的閃光炮！」總共十三道高能量光流轟在了尤里西斯所在的位置，集中在一起的能量把那裡化成了一個數十米深的大坑。
然而其中最神秘，也最讓尤里西斯捉摸不定的，還是眼前這位綠色的妖精，在她的身上，尤里西斯感受到
這一次，尤里西斯終於看到了那些舌怪是怎麼來的，或者說，是怎麼被「造」出來的。
如同末日到臨前的景色，首先降低的是這個小世界的溫度，當黑色的粒子化成碎片從空中落下，整個世界的溫度至少低了二十度，那些從水元素池中走出來的人魚戰士開始忍不住發抖，他們的血液幾乎要在這極致的低溫中被凍結了。
金色的符文環擋下了全部的光束攻擊，尤里西斯一劍揮出擊飛了那旋轉而來的光輪，然後主動向其中一位天使高速沖了過去。
當尤里西斯召喚而來的特大號光球飛到最高的位置，無數光芒落下，照亮了周圍的一切，就好象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小型太陽一樣。
不少巴斯特全力伸展開雙手和雙腳，自動的飄浮了起來，龐大的能量匯聚在它們手腳上。
「神的微笑將照耀大地，負罪者啊，低下你們的頭吧。」其中一位天使單手握住閃閃發光的凶牙光輪的邊緣，祈禱著。無數道熾熱的白光在光輪之上高速的流轉，發出「嘟！嘟」的聲響。
「來不及了……殺……殺了我……它來了！」妖精哭泣著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然後倒在了花叢中。
這不是他習慣的一對一的戰鬥，而是真正的戰場，他面對的是一支默契配合的軍隊。
那白色的堡壘帶給尤里西斯的是一種無比穩重，如同聖地一般的古老氣息，而其中蘊涵的水元素氣息，更是有一種生生不息的味道。
只要用眼睛看到她的樣子心靈就會得到平靜，只要用耳朵聽到她腳步的聲音身體就會得到安謐，只要觸碰到她的光芒靈魂就會得到安息，那是至高神教所信仰著的神的使者，神的寵兒——天使的力量。
墮天之翼的力量，覺醒吧！
伴隨著她的舉手，遠處的那顆大樹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這種震動影響了整個塔吉城，彷彿某個吃人的怪物正在從沉睡中醒來。
這種揮手之間就召喚來一整支軍隊的超級強者，在這地下水道幹什麼！
還沒有等到再生完成，那耀眼的星光就把所有的舌怪全部打成了粉末，連屍體都看不見，只剩下一片綠色的霧氣在空中散開。
龐大的呼嘯聲傳來，一米高的巴斯特向尤里西斯發動了那可怕的攻擊。
這次沒有裝備爆出來，看樣子這些剛被製造出來的怪物還沒有來得及收集物品。
「啊！」尤里西斯只來得及將深淵斷罪抬起，就遭遇到了這波箭雨風暴的洗禮。
那並不是黑暗的氣息，正好相反，是一種非常強烈的光芒，耀眼到讓人睜不開眼睛。
無數被卡片召喚出來的戰士緊緊扼著自己的喉嚨，全身的血氣都被黑暗邪水晶吸收進去，讓他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不過他們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就結束了，因為他們的生命力已經全部被黑暗邪水晶吞噬。
「地震，又來了，比剛才的還大！」
數量，一千以上。
「黑暗邪水晶！」來自第三使徒露露的專用黑暗幻想結晶再現，並且直接落到了那白色城堡的牆壁上。
還真厲害，這是尤里西斯對剛才襲擊他的黑影的評價，換成沒選擇魔王之路前的他，恐怕那一輪連續攻擊就會打垮他的防禦。
那是純白的，由純粹的神聖之光的力量所構築而成的空色螺旋階梯，一片片的，不斷的從天空之中延伸下下。
「它是什麼？」雖然遭遇了好幾次攻擊，但是因為和奇拉的友好關係，尤里西斯對妖精族的印象很好，他不認為眼前的妖精會無緣無故的攻擊自己。
「讓邪惡的生命……撒遍大地……」
這個時候，從白色城堡來的攻擊到了，雖然緩慢了一點，但是卻是選擇了全屏式的必中攻擊。
不過，這並不代表對方的攻擊力弱，只是一身弦響就射出如此多的魔法箭，顯然這是一位極其可怕的射手。如果是在戰場上，這一波箭雨風暴已經足以虐殺無數士兵
然後，一本書突然狠狠的從空中砸了下來，釋放出讓尤里西斯大吃一驚的氣息。
「毀滅的第一擊！」
「每一天太陽都會從地面升起，即使被無情的黑暗所包圍，我也要憑藉殘缺不全的身體，為你將它擊碎。」尤里西斯的手中飛出無數燦爛的星光，在尤里西斯的手心停留了一點點時間后，這群星光花成了光雨在空中爆開來。
只是隱隱約約的，尤里西斯覺得這種力量有些熟悉，似乎在誰身上也見過一樣。
「叮！叮！叮！叮！」如同暴風雨打在樹葉上的聲音，在這可怕的箭雨風暴中，尤里西斯就像是在狂風中掙扎的小樹一樣搖搖欲墜。
「傾聽神的聲音，那是一切的答案。」
手腕幾乎要碎開的感覺，讓尤里西斯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些巴斯特的實力，單論攻擊力來說，這已經是足以把他打到吐血的力量。
「每一天夜晚都會來臨，即使為無常的今天而煩惱，我依然相信，世界不會改變，改變的，只是自己。存在，就是我們最強的武器。」
「神原諒你們，只因為你們早已經罪孽深重。」
至於最後出現的那些巴斯特們，哪怕是縮小版本，也給尤里西斯帶來了沉重的壓迫感。
自然形成的深淵？在塔吉城住了這麼些年，尤里西斯可從來沒聽過那樣的東西。塔吉城是標準的海邊城市，在建立城市之初就應該用魔法探測過地下，不可能存在這麼巨大的深淵。
而且，妖精出現在地下道，詭異的舌怪，還有那棵大樹……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地上發出一聲猛烈的炸響聲，舌怪們所製造的牆壁在同一時間分崩離析，而氣勢洶洶向尤里西斯衝過來的舌怪們也紛紛被震向了空中。
魔法追蹤箭，這種傳說中的箭術，尤里西斯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雖然這次射出的魔法箭只有十六隻，但是在尤里西斯的感覺中這比剛才那一輪箭雨風暴更加的危險。
那不像是一個人的，而是混合了很多種不同的氣息，隨著她施展的力量越多，這種感覺就越清晰。
冰冷和虛無的黑暗之力開始肆無忌憚的蔓延，瞬間就殺死了城堡里一半的戰鬥生命，並且開始破壞那個巨大的水元素池。
「找到了……想要……」在漫天的綠色霧氣中，提醒尤里西斯趕快離開這裏的妖精又一次睜開了眼睛。
不止這種力量，連對面的妖精尤里西斯也覺得有些眼熟，不過因為所有的妖精都非常的漂亮，常讓人弄不清楚性別，他一時間無法分辨出到底是在哪見過她。
這些帶著一絲虛幻色彩的翠綠長箭如同在空中飛翔的鳥兒，根本不需要妖精瞄準，就集體殺向了尤里西斯。
「啪！」在戰鬥中幫尤里西斯防禦下來不少光束攻擊的黑色翅膀猛然一顫，然後像是得到了什麼信號一般，猛然興奮了起來。
「天使的十二音階……還有……」綠色妖精像是在享受著什麼很愉快的事情一樣，舉起了另外一隻手。
「神的願望是這個世界被純白所包圍，神的眼睛中不會有悲傷和痛苦，光啊，在這裏聚集吧！」光輪揮舞之中，一道又一道的光束落下，目標赫然就是被迫飛起的尤里西斯。
一道，兩道，三道……總共十二道的階梯落了下來。
「尤里西斯沒事吧，這時候地震，地下道那邊可糟糕了。」剛剛和尤里西斯一起進入地下水道的獸人小隊長擔憂的看著地下，如果這時候尤里西斯出了什麼事，那可就真是被他拖累的。
既然黑暗是對方最好的掩護，那麼就讓黑暗暫時消失吧，也讓他看看這裏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
三隻黃色的舌怪對天長嘯，給無數舌怪加上了一層金色的護盾，更多絲線一般的東西連在普通舌怪上，似乎增加了它們不少的力量。
總共十二位的天使高聲歌唱著，身後浮現出純白色的光環。
隨著，她以最快的速度彎弓，射出了十六支完全由魔力構成的翠綠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