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開門（下）

唯一值得稱道的，大概就是把這個世界創造出來的那傢伙的空間操縱能力了。這個世界明顯就是很多小型世界碎片拼湊出來的東西，能把這些漂浮在虛空之中的碎片找到並且拉過來，代表這傢伙在空間天賦上確實相當的特殊。

從黑暗聖杯中落下無數的黑泥，這些可以污染生命，充滿極惡物質的黑泥在艾婭設置的魔法陣下全部變成了龐大的魔力源，這是只有艾婭才可以做得到的奇迹，連那位黑暗賢者艾爾梅婭都沒能完成的偉業。

甚至，這個世界連最基本的自給自足都做不到，需要定期的從外界帶來大量的水和物質才能勉強維持現狀，否則這個世界的循環就會徹底崩潰。

很短暫的，艾婭的眼睛也出現了一絲金色，這是她目前為止使用的最高等級咒文。

那是流傳在古老魔界的魔神語言，每一句都擁有特殊概念的大魔法，不被此世所傳誦的黑暗之法。

在這個世界中，黑暗聖杯已經是無限接近最頂層的力量，哪怕是被譽為古代語魔法最後的賢者，現代魔法最初的賢者的艾爾梅婭也只能勉強壓制它而已。

那些被拉到這個世界的外來物種死去后，散開的靈魂之力根本沒有停留在這個世界，而是直接散到了黑暗虛空之中。這也就導致慢慢適應了這個世界的那些勉強可以稱為原主民的生物根本就無法誕生真正的智慧，不管肉體多麼強大也只是怪物，無法成為智慧種族。

很顯然，這個世界的主人從一開始就不具備「創造生命」的能力，雖然硬生生的拼湊出了這麼個面積不小的世界碎片，可這裏事實上連最低級的生命都沒有誕生過，全部是外來物種。

「莎朗，你負責感應空間的結構穩定狀況。法麗，召喚黑暗聖杯吧。」有了一星期的準備時間，艾婭已經對這個小世界有了很多的研究成果。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黑暗聖杯比過去又大了一點。由於它本來就很大，所以只是大上一點點不是那麼容易看出來，可是現在它的體積好像已經比法麗第一次見面時大了五分之一左右。

在穩定的空間里，要設置這種大型傳送門還有些麻煩，不過這裏的空間結構有很多毛病，這些缺陷之處可逃不過艾婭的眼睛，否則也不會被海倫大鬧一次就逼得不得不把這破壞者送出去了。

而法麗就不會有這種問題，穿著黑色新娘禮服的她安然的懸浮在黑暗聖杯的最中央，正好奇的看著自己身後的巨大黑色聖杯。

那其實是理所當然的，被艾爾梅婭壓制了長久時間的黑暗聖杯在突破封鎖的時候力量早已經被減弱了很多，然而在獲得了法麗這位黑暗新娘為核心后，它又開始了新的成長。

可以預見，當法麗真正學會使用黑暗聖杯的方法，她就有了成為這個世界最高層次強者的資格。其他人瘋狂尋找的屬於自己的「門」，法麗早已經得到了，以黑暗新娘的身份。

恐怕讓黑暗聖杯誕生的那些人都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無視黑暗聖杯的詛咒擁有這件超級戰略武器。而對於黑暗聖杯來說，擁有黑色新娘禮服的法麗正是最好的載體，能讓它成長的完美核心。

空間魔法的原理，法則，她可是一清二楚。雖然作為輔助的魔使她自己本身具備單獨使用這種魔法的能力，但是卻可以藉助使徒和其他人的力量來達成目的。

只是，只擁有空間力量是無法創造出一個世界的，這個世界少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其中最重要的可以促使生命產生智慧的靈魂力量就是其中之一。

很顯然，這是一個生硬而破綻百出的模仿世界，把這個世界從主世界獨立出來的人顯然是像完成類似「創世」的驚人之舉，可惜不管是從空間的結構穩定性來說，還是這個世界本身的構成來說都充滿了巨大的缺陷。

空間魔法，對於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類甚至魔導士來說，都是只存在於傳說中的魔法。因為具有這種魔法天賦的人類實在是太少太少，哪怕把範圍擴展到這個世界的所有生命，能擁有這種天賦的也是寥寥無幾。

黑暗聖杯的本體顯現在法麗的身上，讓艾婭和莎朗都不得不後退一些，這種名為「世界一切之惡」的物質對於一切生命都有著貪婪的吞噬慾望，被污染可是很麻煩的。

「黑暗聖杯，來吧。」撫摸著自己的訂婚戒指，法麗大聲的召喚著那屬於黑暗新娘的力量，曾經帶來巨大災難的黑暗聖杯。

現在，這個東西的力量正好用來打破空間的封鎖。大概連創造這個世界的那傢伙也想不到，小小的法麗身上居然有這種違禁物品吧。

「不錯的黑暗魔力源泉，以這個世界的水準來說，是相當高水準的作品了。」艾婭看著法麗身後的黑暗聖杯，那是接近了這個世界極限的污染源，如果不加上封印的話，還真是有可能把整個世界都弄得亂七八糟的東西。

藉助海倫的幫助，她算出了這裏和現實世界的坐標，然後要做的就是召喚來空間惡魔莎朗和持有黑暗聖杯的法麗，來設置「門」。

在那個瘋狂的時代，以人類自身為原料豎立的大型魔法爐中，確實的誕生了不少直到現在人類依然無法再現的驚世之作。

空間惡魔，正是古代語魔法鍊金術頂峰時期人類找到的解決方法，然而製造空間惡魔的依然是那種殘忍的生命煉成陣。

不過，就材料來說，這個世界倒是有很多不錯的東西，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創造者是怎麼弄得，有很多在主人那個世界絕對不會有的東西都在這裏找得到，對於主人的魔王大業來說，這裏可是非常有價值的。

然而艾婭的存在概念比空間惡魔更高上不知道多少倍，她可是真正的魔王造物，被封鎖在阿斯塔羅特的魔王之書用來輔助被阿斯塔羅特選中的新生魔王的書之魔使。

法麗每一次召喚黑暗聖杯的過程，都是讓黑暗聖杯獲得力量的捷徑。從這個角度來說，將黑色新娘禮服送給尤里西斯的艾婭，是收穫了一個意外的驚喜。

懸浮在和法麗對等的對角線上，讓莎朗成為三角的頂點，艾婭開始念起這個世界的人類絕對無法理解的古老咒文。

不過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像海倫那樣在空間風暴里也若無其事的，所以海倫的方法就她自己能用，世界還是不能被隨意破壞的。

當然，要達成這個效果還是需要來自阿斯塔羅特的魔力結晶——現在就是尤里西斯出產的金色結晶支持才行，就艾婭本身來說是不具備那種特殊能力的。

雖然艾婭有辦法驅除那種污染，可被那些黑泥弄到身上可是很不舒服。

「我打開命運的束縛，聆聽時間和空間線上的聲音，在境界的地平線，為我顯現出命運石之門吧。」

生活在這個世界的生物，恐怕只有在極其偶然的狀況下，吞噬了外來的強大物種的靈魂后才有可能幸運的獲得真正的力量，而不止是空有一身力量而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