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會見
克里西被他這樣一說，一時無語于對，當下就轉移了話題，方信也就大口喝著麥酒，漢布林以前是海員，又是傭兵，自然好酒，這也沒有什麼問題，口中和她聊著，但是心神卻在聽著裏面的談話。
引著穿過一處處走廊，方信的目光似有似無的掃過一些地方，那個女人就不自覺的滲出了一些汗來，這些地方，全部是陷阱或者隱藏的衛士。
對於島嶼來說，走私渠道是重要的，但是，獲得大陸的魔法教學課程，同樣是關鍵和重要的，對已經進入傳奇領域的巴尼爾大主教來說，只要獲得那些零碎的資料，他就可以把它組合起一個完整的體系來。
「走私物品有多種，您希望從那個領域開始呢？」
方信略是行禮，雖然現在貴族威嚴，比起數百年前，相對平和了許多，但是還是不可忽視，別的不說，那個騎士，方信敏銳的感覺到，他身體內隱含的強大力量——是一個七級到八級的騎士。
稍等了半小時，會客室的門就開了，二個人走了出來，立刻引起了方信的注意。
但是讓她想不到的是，她獲得是難以想象的東西——就算是小女孩，她也知道，方信顯示的力量，是不可思議的魔法。
女孩子還沒有初潮，就已經失身，並不稀罕，用肉體換取生存，這是許多貧窮女孩的選擇，特別是對於她們這些在街頭上流浪的女孩——她們甚至期待著有人會把她們變成女僕。
方信一方面閑閑聽著，一方和克里西說話。
第一，當然是專門的商業區——南部區，在那塊區域，實際上是經營著專門的店鋪、手工作坊，主要針對是外來客戶。
但是很明顯，爵士不是這樣想著，見他進來，爵士就說著：「你來的正好！」
因為，變成女僕，女孩只需侍奉主人一個人，平時的工作，也不會算是非常辛苦，有食物，甚至可能還有醫藥——如果在十六歲后，還沒有人要，那她的下場更加可憐——成為了妓女，甚至和流浪漢同居，掙扎在社會最低層，而那樣的生活，哪怕再有潛力和美麗的女孩，也沒有幾年就會凋零——青春和美麗，是最容易消失的東西。
「……是的，我準備走私，希望能在官方獲得一定的幫助。」
羅莉毫不猶豫的點頭，能有著賣掉自己，來獲得人生的機會，她非常慶幸自己的運氣。
所以，羅莉一下子，從無知識的女孩，變成了有著相當於主位面初中知識的少女——這在這個世界，已經相當了得。
方信在五十米內，通過這個金葉子徽章，就可知道那個魔法師在講些什麼。
方信又致禮后，翻身上馬，然後馬車就向著碼頭區開了過去。
十二歲的羅莉，已經看多了這樣的事，所以，昨天，看起來條件還不錯，又年輕的方信，拿著幾個包子，她就乖乖地跟了上去，把命運賭在這一線希望上。
她心
這些人，大多聚在一起，聊著天，見到了方信，也會打招呼，但是卻到底沒有這樣熱情。
兩人只是掃過方信，並沒有任何表情，對他們來說，一個區區的傭兵隊長並無多少重視的地方，自行上了車，等他們離開后，方信才進了會客廳。
「是！」
第一好處就是方信可以閱讀這些魔法資料，相信也可以看到魔法的奧妙所在。
「給你二十分鐘，你換好衣服跟來，不必穿著制服，明白嗎？」爵士說著，雖然說這其實僅僅是一個姿態，但是姿態有時還是必須。
走私是精密的過程，各個關節都有程序，這個魔法師並不故意掩飾他的實際目的是建立一個完善的走私渠道而不僅僅是獲得利潤，而爵士對此也心知獨明。
「我希望從走私酒料開始，其次是武器，我相信這兩項，雖然是違禁品和控製品，但是卻是大部分盜賊工會都參与的項目，因此作起來不會那樣明顯。」
爵士也注意到了兩人的暗中交戰，抬起頭看了看，眼裡流露出幾分玩味的神色。
方信正在細想這些事情時，兩位的談判終於也到了盡頭，雖然知道談判結束，但是方信還是坐在那裡，和克里西說著話，直接門打開的聲音。
「歡迎您！」一個女人說著：「老闆正等著您！」
方信又喝了一口，微微一笑，說著：「克里西，你是當地人，想查出東西很容易，但是不應該是我說的。」
兩個女人就上前，把盤子搬到了他的桌上，方信看了一眼，就說著：「你們每周有一天假期，有空嗎？」
方信卻敏銳的通過徽章查覺到魔法師故意掩蓋但是激動的心情，他一轉念，就明白了。
而盜賊技巧，更在於盡量發揮光和影的變化，掌握時機發出致命一擊，以達到悄無聲息、攻其不備、來去自如的目的。
但是爵士的馬車，並沒有直接從外門進，而是在後面一處偏遠的走廊中停下，從後門進去，僕人等候在外面，而方信摸著劍，搶先在前面上去。
而且，方信還可以利用自己的許可權，來對這個盜賊工會，發布一些命令——這些命令和巴尼爾大主教發布並無區別，也不會受到巴尼爾大主教的否認，因此可以暗中引導其發展。
片刻之後，克里西就送上來一碟東西——一瓶麥酒、一塊塗著黃油的麵包、厚厚幾片滴著油脂的烤肉。
方信才回到家中，沒等到說話，已經在樓上樓下清掃的羅莉，就熱情的行禮著：「主人，早晨好。」
至於這隻羅莉捲款而逃的想法，方信根本想也沒有想。
羅莉很是乖巧的過來了。
爵士露出了一絲微笑，對他的謹慎作風很是喜歡，卻又說著：「這次去，不必帶多少人，我
的確，對魔法師個人來說，這很重要。
「今天，我要去碼頭區，你也隨行吧！」爵士說著。
方信謹慎打量了一下裏面的情況，發覺這女人最多是四級實力，這種敏銳的感覺，目前是他最有效的力量之一，然後他向著爵士點頭，表示基本安全。
爵士也就只點了點頭，低沉說著：「你家老闆在哪裡？帶我過去吧！」
雖然這些陷阱和衛士都很低級，但是卻也防不勝防，相當有效，但是這人的目光中，似乎已經全無隱瞞。
方信看見了兩個女人——諾爾莉和普爾妮，於是招手過來。
既然方信不太想開口，她自然也不很明顯，只是陪著，閑閑地聊著。
方信只是感覺了一下，發覺沒有什麼問題，就道了謝，然後就拿著刀叉開始用餐，只是偶然和她說上幾句。
許多事情，都是現在的方信，所無法獲知的，但是他相信爵士不會在關係自己生命安全的事情上對自己隱瞞，應該知道的，還是會告訴自己。
但是具體的，他也沒有解釋為什麼，方信躬身說著：「是，請您放心！」
英布城，處於出海口二十公里的瑞比河，因此有著十分發達的航運業，而城外，又有著肥沃的農田，按照法律，英布城城牆外100米，就已經不屬於英布城管轄範圍了，而屬於本郡的海比達伯爵，因此，英布城每年都要向海比達伯爵購買大量的糧食。
方信笑了，他知道她明白自己的話，她是非常聰明非常早熟的小姑娘。
碼頭區也同樣如此，其實同樣有市場，有商店，有酒吧，只是檔次不一樣——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就如您所見，我是魔法師，所以，我希望能獲得更多的魔法理論和法術書籍……是的，我知道這些很難弄得，所以我會出高價來買……」
爵士就進了辦公室，又反鎖上門。
「這些事情，是我的事情，我只希望能獲得一部分官方的默許和幫助，不但是本城，更在於其它的城市和國家，當然，我們會緩慢的進行，每年，我們可以向您貢獻十分之一的收入所得，或者是價值5000金雷克……」
「……是的，我是三級法師，但是要想突破，有些基礎還是必須的……」
「你好，我是漢布林。」方信平淡地說著。
方信不是很喜歡這種奶茶，很沒有品位。
「你記得了我要你作的事情嗎？」方信說著。
「爵士，碼頭區的情況，比較雜亂，如果您要去，還是請召集了衛士，我們再去。」方信立刻說著。
「我明白，我想，我可以弄到一些基本的書籍，這我會派我的隊長秘密送來，是的，就是外面那個，一個六級的戰士。」爵士對此表示理解，在魔法師願意出高價的情況下，他爽快的答應了。
「我有一個女僕，我想
「報酬，就是你以後徹底屬於我，你是聰明的小姑娘，明白我的意思吧！」方信低下頭來看著她的眸子。
秘密碼頭、海船、地下通道、還有執法者和間諜——官方的間諜，其它工會的間諜，最後又要建立一個完善的黑市。
這馬不是騎士戰馬，但是對他已經足夠了，也符合身份，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商人出行。
方信望向了爵士，爵士就說著：「你在外面等著。」
「是，謝主人。」羅莉見到了銀幣，頓時眸子就發亮，女人都喜歡錢的，哪怕是最小最小的羅莉也是一樣。
小女孩有著黑髮和黑眸，身軀雖然嬌小，但是聲音甜脆，並且神色中帶著溫順，雖然相處才半天都不到，但是對她這樣在街上討生活的女孩來說，卻已經對方信有了一個粗淺但是直觀的了解：「隨和、待人親切，但是卻非常神秘和強大！」
方信看了看她，點了點頭，於是二人就進入了隔壁房間，克里西就出去了一下。
說著，門就開了，一點眼光，方信就把裏面一個臉色蒼白，穿著黑袍的男子印入了自己記憶之中。
方信閉目凝思，徽章就閃出了肉眼不可見的光輝——此時，裏面兩人還沒有進入談話的正題之中。
這也難怪，他們本來是一個隊的人員，雖然承認方信隊長的身份，但是無論怎麼樣，卻不會真正和他們的隊長阿什林相比。
方信希望她能明白盜賊和戰士的本質，只要把握這個戰鬥的本質，那前進就沒有迷惑了。
方信不由津津有味地聽著，對此並沒有任何意見，損失或者擁有，都並無多少實質意義。
其實島嶼上實力還是相當不錯——就算是等閑小國，也未必攻下來，除非是光明神教會的聯合攻擊。
在超自然力量存在的世界，有些人天生就具備與眾不同的能力，方信相信羅莉也是這樣，如蚌中的明珠，只要取出來，拭去塵土，就會綻放出光彩來。
方信於是端著杯子，慢慢地喝著新鮮的麥酒，其實這種所謂的麥酒，就是啤酒的一種，有些苦，更帶著香氣。
雖然是閑聊，但是她還是問清楚了一些東西：「啊，漢布林，原來你才十八歲，已經是六級戰士了，真是了不起，你的主人雇傭你，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什麼事情？」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問著。
不過，現在說還為時過早，吩咐和安排了一些事情，方信就準備去爵士的家。
「漢布林，不如我們就在隔壁等候，怎麼樣呢？」克里西說著。
這是人之常情，方信如此心中暗想著。
這對培養大批可以進入大陸的力量者，很有好處，畢竟女神的力量者（牧師和聖騎士），還不是暴露的時候，但是，緩慢的暴露自己島嶼的存在，並沒有大不了的，只要在這個過程中，就已經獲得大量獲得
「是！」方信就迅速回去換了普通的衣服，等到了外面，發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這馬車，很是普通，爵士已經上了馬車，而自己卻有一匹馬。
由於自己還不是騎士，因此主人在會客，方信自然無權進去，在外面等候。
爵士出門后入了馬車，而方信又自上了馬，在後面悠閑地跟著，不時看著四周，這種感覺是方信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他心裏有種別樣的滋味。
對方信來說，運氣也不錯，爵士很明顯不準備讓自己嫡系和魔法師聯繫，以免牽連太多，因此方信以後會變成中介。
到了一處房間，這女人就鞠躬說著：「大人，老闆就在裏面。」
方信就說著：「你過來。」
羅莉開始時還有些迷惑，但是轉眼之間，就露出了明白的神色，她乖巧地說著：「是的，我想起來了，上下房間要打掃乾淨，東西要放整齊，小樓周圍，要把雜草清除，並且種上小花小草。」
前面的老者，瘦削枯乾，手中拄著一根拐杖，但是頭髮打理的整整齊齊，穿著的衣服也高貴華麗，而跟在後面的一個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普通衛士，而是騎士。
方信對她的態度，也很滿意，昨天，其實她就是實驗品，實驗在玉如意隱藏的情況下，是不是可以通過自己凝聚出的塔來實現自己的一些功能，結果很是令他滿意，在消耗了一些儲備力量的情況下，他可以將一些知識——經過刪選，大體上是這個世界的基礎知識——硬是儲備在她的腦袋中。
具體的人選，當然是利用自己領導的傭兵中的成員，他們應該不介意每周到小樓中吃上一頓，然後傳授小女孩一些技巧。
戰士技能，更在於基本的身體素質，活動和鍛煉肌肉和神經——因此熟悉人體的基本活動規律並且加以鍛煉，掌握基本進擊與防禦的技巧，掌握力量運用和時機的把握……
在以後的日子中，她會慢慢消化掉這些知識，最後演化成她的智慧。
這時，那個女人說著：「你好，我是克里西。」
而她，卻本以為這個男人想佔有她的身體——在這個世界，一種信念貫徹全部：想要獲取就必須付出，人生本就是一場交易。
在方信看來，戰士更在於發展自己的能力，而盜賊更在於利用自己的能力發揮到最高，二者各有側重，但是本質上並無區別——至於偽裝、淬毒、暗器、弓弩、識別、篡改、盜竊等等技術，能學到也好，不能學到無所謂。
這時，已經有隊員回過了，畢竟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寧可早些回來而讓爵士更加滿意些，這個工作可是難得的，不得不珍惜。
到底是這個時代，地皮不是那樣緊張，所以小樓附近有一片土地，紮起籬笆的話，就屬於私人所有了，那裡可以進行各種鍛煉——方信已經決定讓這隻屬於自己的羅莉，學習基本戰士技能和
方信見馬車靠近了「銅壺酒店」，不由好笑。
而各區普通市民的生活所需，說實際的，南區物價費用還不是一般市民能承受得起，所以就有著自己的市場和建築。
隊員的餐廳，提供著啤酒，麵包，一些便宜的肉類，但是有時，會有一些點心出現。
清晨，方信散步。
「恩，我給你三個月時間，讓你完成這些，如果完成的好，我會給請老師——教導你基本的戰士技巧。」方信說著：「這是100銀雷克，我允許你每個月花費10銀雷克改善生活，或者當你零花錢。」
傭兵和騎士的分別，是能感覺出來的，從衣服、舉止、氣質上，這樣的話，這兩人必是貴族和騎士。
等一瓶酒喝完，麵包和烤肉都已經吃完，方信繼續在房間中休息，這時，討論已經結束了一個段落，並且還說到了魔法師私人的事情。
「是，大人！」這女人雖然不知道爵士的身份，但是看氣度也就明白，因此就用了大人的稱呼。
十八歲的方信，身材瘦長，表情堅毅，偶然露出的肌肉，卻精悍之極——而且，隱含著，還有著一種魅力，讓她不由有點失神。
克里西看見這個戰士一下子聽見了開門的聲音，還在心中覺得他的實力的確是六級以上了，兩人連忙出來，就見兩人稍微說了幾句，然後爵士就告辭了。
在英布城中，集市被分為兩類。
才回到了別墅前，穿過了寬敞的門廊，就看見外面停放的一輛馬車，這很明顯是貴族私人馬車，光可人鑒，車窗上甚至安著兩塊玻璃。
小女孩有許多好處，乖巧好管教，養活需要的物質條件也不高，心思相對單純……
聽了這個，兩個女人似乎暗中舒了一口氣，又有些失望，說著：「這個當然，隊長這點事情，我們怎麼會不同意呢？」
「是，您有什麼吩咐？」方信恭謹地說著。
這時，方信的眼中，已經看見了那一片淡藍色光影，這籠罩整個房間的，明顯是一種屏障，但是巴尼爾大主教製造的徽章，卻是有許可權之分，正因為裏面的男人，是拿著銅葉子，實際上屏障毫無意義。
「恩，但是走私需要相當的途徑，以及船隻和實力。」
方信一邊走著，一邊觀看著城市，從樹枝間隙灑落的陽光，伴隨著運動的輕風，都使他非常愉快。
才進去，就聞到了一股茶葉味道，撲鼻而來，方信一聞，就知道是廉價茶葉，在原本主世界或者大楚世界，都不是貴族應該喝的，但是這個世界，這種茶已經很不錯了，自然談不上什麼品質——喝茶，竟然還混著牛奶！
她想起昨天閉著眼睛之後，那彈到了眉心上的一指，那幾乎是讓她眉心炸開一片光，隨之而來的，是一些知識，是的，雖然還沒有消化，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就具備了知識。
回到了別墅，其實才是中午時光，方信於是去餐廳享受他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