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的道路
「恩，連溶液是五種材料，原材料價格是0.18個銀雷克，但是要施展一個光亮術，一個光亮術理論上可以催化10小瓶，恩恩，看來神殿中賣3個銀雷克一小瓶，簡直是十倍利潤啊！」方信計算了下，說著。
現在公爵，已經是第二代了，這個他一手創造的島嶼，現在只是客人，方信稍有些惆悵。
這個時代，島嶼並不值錢，五千金雷克，已經是相當大的巨款了，的確可以購買一個位置相當的島嶼，方信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又看下去，下面也就沒有什麼了，只是簡單說了說島嶼上的情況。
不過，由於分封的領主不大，直接控制著莊園，所以可以交涉，而且這些，實際上有默定的規則，連領主也不得隨意增加賦稅。
從法律上及實際上來看，表現為主君和臣子雙方承擔和享有一定的義務和權利，到了後來，演變到公民和國家雙方承擔和享有一定的義務和權利——的確是一脈相承。
普爾妮看的有些無語，最後問著：「閣下，這些都是您買的？」
魔法開始從滅絕的邊緣開始恢復，直到現在，已經有300年，許多貴族世家，都培養著自己的魔法師，以獲得力量。
等到了房間，十支蠟燭點上，房間中頓時亮了起來，方信又重新開始用天平，稱著精確的分量，然後把上午那次實驗，重新演示了一次。
這姑且不說，方信雖然繼續擔任爵士的護衛隊長，但是他的薪水一下子跳到了200銀雷克每月，但是一年之中，有40天是免費服務，並且真正有權和爵士同桌用餐，也可參与任何上流社會。
方信從這個小小的角度，朦朧之間，似乎看見了一條，有違于科技的道路，但是方信堅信，宇宙進化之路，必是本質如一。
夏西.諾德布是一位老者，帶著一種奇怪的帽子，而身上披著一件微微發亮的長袍，他一下來，就盯著方信，眸光中放著異彩，片刻后，他點了點頭，說著：「你的確已經積蓄了一些魔力。」
「多謝閣下，我立刻向您獻上，本年度的賦稅。」杜姆鬆了一口氣，說著。
方信接過鑰匙，打開一看，卻見得一片金光，果然，在裏面，是一柜子金幣，而且還是標準的金雷克。
在河邊，就有一家客棧，門口掛著一塊木板，雖然比較模糊，但是上面還是隱約可看出「杜姆」這個字。
「是的，是的，不過，爵士，還請你入內等待片刻，不知道您要來，我還沒有準備能款待您的宴會。」
方信目光注視了一下，說著：「給我上二杯新鮮的啤酒，最好是井中涼鎮過的。」
鄰近海口，水產豐富便宜，宴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細膩鮮美的魚類和蝦蟹，所有人都吃的津津有味，但是才吃到一半——就有著馬車前來的聲音。
就在這時，遠處有點動靜，方信望了過去，
這正是關鍵的時候，方信開始念動咒語，這是O級魔法中，最普遍的法術之一，也是上次送來的記載的魔法——光亮術。
「啊，閣下，這樣便宜？那如果作個藥劑師的話，不是就能成為富人了？」
方信任命塔弗恩為衛隊長，但是其它十人，卻暫時沒有招募，原因很簡單，他準備叫來島嶼上的一批士兵，這些士兵更是忠誠可靠，但是名義上的隊長，卻必須是當地人，這就是謹慎之處了。
「奉大主教的命令，帶上了這箱。」特比恭謹的回答，引著他，進了裏面小船艙，裏面有一個柜子，並且遞上了一個鑰匙。
換句話說，君要臣死，臣就有權殺君，君要奪財，臣就可以拋棄，所以國王敢於侵犯貴族的財富，那這個貴族在法律上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背叛國王。
「在，閣下有何吩咐？」
杜姆嘆了一口氣說，說著：「您已經看到了，我只是一個小店主，店中微薄生意，只足夠糊口，閣下！」
這的確是人權進步的象徵，後世契約論的法理基礎，換句話說，任何強調對國家奉獻而不寫明國家對個人的義務者，都可以簡單的歸納成——奴隸主義學說。
方信聽了這話，卻是心中一動，想了想，說著：「這種藥水，主要是光亮術本身能量快速刺激出了藥物本身的藥性，所以效果很明顯，但是保持功效時間就很短暫，只能維持三天左右，並且一完成就在不斷消退，所以很難大規模生產和買賣。」
方信來回度步而走，視四周如無物，慢慢的，他露出了微笑。
「你把這些藥劑，送給爵士，我想，爵士一定會非常感興趣。」方信斷然說著。
大批玻璃器具，彼此連接，其中有漏斗、燒杯、試管、天平、相對精密的尺子。
而水路運輸，自古以來都是方便之途。
這家小客棧一直由一對夫婦經營著，男人就叫杜姆，是一個四十歲的人，身材高大強壯，看樣子還有點戰士等級，估計是某個冒險者退休。
方信不經意接過15個銀雷克，隨手交給羅莉，說著：「你帶回去入帳。」
方信只得命令著僕人點上蠟燭，前去鍊金術房間。
方信笑了笑，也就讓他取出一張紙來，用墨水筆，重寫了一份文件，條款也差不多，最後簽名，然後把新造的戒指打開——這就是一個小印璽，蓋上。
爵士很體諒方信，給了一個月假期，方信就開始招募自己的衛隊，法律上規定他有權擁有十個士兵。
「恩，不錯！」方信喝了一口，很感興趣地說著，環視室內簡陋的傢具和擺設：「生意怎麼樣呢？」
帶著二個女孩看了一圈，方信就準備製造一個奇迹了。
方信用一種銳利的目光看了看他，露出微笑，意味深長點點頭，說著：「當然，我知道，上次你獲得的許可令，還沒有到期吧！」
擁有力量就可以反抗教會，光明教會將魔法師，稱為黑暗的情人和僕人。目的就是為了剷除異己，將教會的權耀立於每個人頭上——最為人所知的就是火刑。
到什麼地方，作什麼事，擺出這樣姿態來，是必須，差不多一個月假期結束時，方信就建成了一個巨大的鍊金術房間——房子足夠，西側一個大廳就可用。
「是，閣下。」十人立刻應命著。
第三，在溫迪拉的長子成年禮，以及長女結婚時，那方信必須送份禮金（其它兒女就不必了）。
「……但是，其實這種魔法要求不高，普通人也可能施展……」方信曾經計算過，0級魔法的難度，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看，其實就相當於主物質界小學生課本的難度，可以說，大部分人經過訓練，冥想積累那可憐的一點力量，都可能施展出來。
但是這並不是西方獨有，方信不由想起了中國儒家亞聖孟子凜然對君王說的話：「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不，不必了，學徒，聽說你已經能製造止血藥劑，那請你在我面前，再施展一次吧！」這個魔法師卻如此說著。
「恩，不錯，你們帶來了什麼？」方信問著，這平地小帆船，大概可以裝上一噸半貨物。
「閣下，我是特比，願為您效勞！」船上跳下一個男人，看見了徽章，就立刻鞠躬地說著，他身體不高，但是非常健壯，上下協調，但是顯得極為有力，後面九個士兵也不起眼，但是方信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實力。
「是，聽從您的吩咐，領主大人！」杜姆連忙說著，他的確正好有著井中涼鎮過的啤酒，急忙跑去，倒出一壺，來回只花了五分鐘。
「哦，我親愛的漢布林騎士，聽說您已經施展了二個O級魔法，並且還製造了止血藥劑？」一下來，爵士就匆忙地問著，這很有失貴族的禮儀，讓周圍的人很是驚奇。
這是巴尼爾大主教給他的信，說他的建議已經收到，會考慮而實行，這是五千金雷克，是島嶼上金礦煉成，奉給他作為經費，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可以考慮在海外購買小島嶼（就是面積在幾十平方公里左右的島嶼），以作為據點。
不必上前查看，夏西.諾德布就說著：「漢布林.費克斯先生，您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魔法學徒，向我證明了您傑出的天賦和潛力，您願意成為魔法工會的一員嗎？」
15個銀雷克，在以前也許不大不小算筆款子，但是現在經濟發展，已經算不了什麼了。
「那你把上次
羅莉被接到莊園學習，普爾妮被任命為莊園的書記員，監督賬單，這使她如在夢中，真正是一日登天了。
當潔白絢爛的光芒緩緩升起，二個女孩都睜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白光深入到坩堝內的溶液中，當光明消失時，原本藍色的液體，變成了半透明的液體。
受封為騎士的方信，對溫迪拉.費克斯有著相當的義務。
「哦，快快請起，還有，趕快多準備些菜肴，從城中坐馬車前來，肯定沒有用晚餐了。」方信連忙吩咐地說著。
大主教非常理智，派來的人，平均在5級左右，並不算太離譜，並不會太引人注意。
「閣下，這是什麼？」普爾妮問著。
這家小客棧，處於路的左邊，背靠著河，偶然有著旅客經過，就可在此休息，當然，同時也是莊園中的百貨商店。
「是的，還有二年，但是我願意向閣下交納正常的賦稅，只要您繼續發下許可令。」杜姆鞠躬地說著。
「閣下，是溫迪拉.費克斯爵士前來。」就有管家立刻上前通報。
「老爺，您叫我？」來的是一個婦女，她有些畏縮的進來。
方信連忙鞠躬：「爵士，歡迎您的到來。」
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把大廳照得明亮，方信購買了一個大理石工作台，這和前世在地球上的化學實驗室，基本上是一模一樣。
此時，方信靜靜觀察著坩堝內溶液的變化，用一根玻璃棒，開始緩慢攪拌，空氣中，產生一種煙霧，很像化學實驗的氣味，慢慢的，液體顏色變成了藍色。
這條船，價值500銀雷克，也是贈送，可自由支配，當然，也不算顯眼。
曾經有段時間，人們對魔法師都產生了莫名的懼怕和反感。人們之所以會對魔法師抱持成見，也當是宗教對異教的負面宣傳所致。
而爵士，自己也有義務，第一是保護，也就是說，當方信受到不正當的攻擊或受到其敵人的進攻時，爵士應出面救助，如果爵士眼睜睜地看著方信遇到危險（而他有能力拯救）而不拯救，那方信就可理直氣壯的拋棄主子。
畢竟，雖然城市的道路不錯，但是一旦出城，大部分道路是土路，不但受到了塵土和泥濘折磨，而且在多雨天氣時變得非常泥濘。
方信在船艙幽暗的光線下，稍微摸了摸，金幣上面有封信，方信就抽出，讀起來。
他的妻子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待人相當熱情，見了領主前來，連忙行禮，卻有著幾分不安：「閣下！」
到了府邸，把錢和房屋安排好，就召開了晚宴，這晚宴還算豐盛。
方信得意的領著羅莉和普爾妮來參觀。
方信頓時心中一動，他不顧二個女孩面面相覷的表情，度步沉思。
「是，我知道了。」管家立刻應著說。
看完之後，方信紙上無火自燃，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方信隨手給了3個銀雷克，叫她下去。
對此，方信坦然無懼，他又一次，想要以世界的未來，來證明他的道路。
這個法術，能使一個物體像火炬一樣發光，相當於一支大蜡燭。
「普爾妮！」
上午讓普爾妮去了城中，下午，八月初的灼熱陽光猛曬，方信帶著羅莉，來到了客棧。
什麼樣的路，才是人類永恆之路呢？
在貴族制度下，想在領地上住下去並且開店，自然要向領主交納一筆賦稅，這還不是大問題，大問題是領主願意不願意出這個許可令。
大部分國家法律敕令，都規定了假如主君想要殺死封臣，或者奪取封臣的妻子和女兒，或者剝奪了他的世襲財產，那封君，同樣可以理直氣壯的與之決裂。
力量始終是社會的主導，正是因為如此，魔法師擁有相當高的地位，方信能在一個月內，就完成二個O級魔法，毫無疑問被看成埋沒的魔法天才——這比騎士更加有前途，雖然可能暗中得罪光明教會。
這個世界，有著魔法，但是魔法長期受到了光明教會的打壓，這個世界，曾經有長達八百年的時間，有著「狩獵魔法師運動」
「不不，不必理會這事，來，請允許我向你介紹一下，這是：夏西.諾德布魔法師閣下！」爵士對著後面才下來的一個人介紹地說著。
首先就是方信不能做危害溫迪拉世襲爵士之事，其次就是每年免費服40天役，也就是說，這40天，是不拿薪水的。
「閣下，歡迎您的到來，您請坐！」小客棧店主杜姆連連鞠躬：「領主，我在此聽候您的吩咐。」
強烈的直感，衝擊著方信的心，本來來到這個西方世界，方信是有些茫然的，但是此時，他敏銳的感覺到，進一步完善自己的道路的契機。
這個藥劑的本質，其實就是用光亮術中隱含的所謂一點正能量作為催化劑強烈的引發藥草的藥性，因此具備一定消毒和止血功能，現在醫學還是被神殿控制，如果這個世界，能建立醫生和護士制度，讓他們具備這個技能，那就具備了全面代替神殿功能的革命力量……
但是，當新的葉子（就是新的葉狀大陸，現在總共有四片）出現后，那片大陸信奉的是太陽神，因此光明神教會和太陽神教會進行大規模戰爭，並且都損失了大量的元氣，而魔法師，作為掌握力量者，就開始具備了價值，獵殺魔法師運動因此消退。
他微笑地說：「親愛的爵士，尊敬的魔法師先生，請允許我為您們引路，希望我能儘力的款待二位！」
理論上說，在領地上生活的任何人，都必須向領主承擔義務——在現在，結婚稅和初夜權，已經被取消了，但是繼承稅和人頭
方信把自己的領地取名為「銀玫瑰莊園」，出了一百銀雷克給郡中辦公廳，他就如願了，領地內有條小河，雖是小河，但是已經可容納二條小船的同時進出，這對領地內是非常方便的事情。
方信看了看爵士，卻見爵士立刻說著：「好吧，漢布林，你就施展給夏西先生看。」
等到了府邸外面，每個人都情不自禁地吃了一驚，原因很簡單，爵士不等待人扶，就跳下了馬車，幾乎和小夥子一樣。
方信在這個月中，故意日日冥想，用的就是那本在書房中的魔法教材——沒有幾天，城中爵士就知道他對魔法感興趣了，並且又派人送來了二本書，其中就有著關於基礎鍊金術的書籍，比上次給魔法師的還要粗淺一些——這倒不是方信一定要學魔法，而是魔法是這個世界的知識界的高層建築，接觸了，才能接觸這個世界的核心。
直到磨成非常細的粉末，倒入巴掌大小的小坩堝中，又加上了一種早已調好的溶液，下面是酒精燈，開始加熱，漸漸地，本來是渾濁的溶液，冒起一串串的氣泡。
「是的，如果是二百年前，這批儀器，就相當於整個莊園的價值，但是現在玻璃製造工藝已經完善，玻璃價格跌到二百年前的百分之一，因此整套，也不過是一千五百銀雷克，正好是我買的起。」方信笑地說著。
「止血藥劑，想不到一下子成功了，快，把準備好的人叫來。」方信高興地說著。
方信毫不客氣的令她用小刀在自己手上劃開一個口子，然後就拿出一點，塗了上去，果然，整個傷口一下止血了。
方信望向爵士，爵士立刻點頭，方信鞠躬：「非常榮幸，夏西.諾德布魔法師閣下！」
「啊！」周圍的人都發出了感嘆。
文明早已經傳下，只是沿途變形了。
方信站在大理石工作台上，小心的拿出四種女孩根本認不出的東西，先是在天平上稱著分量，盡量使分量精確，然後使達標的原材料，拿著玻璃臼慢慢碾磨。
「歡迎您，夏西.諾德布魔法師閣下！」方信連忙點頭行禮。
當光亮術照耀著房間，融入了藥劑時，所有人都閉息而看——片刻后，就見到了半透明的藥劑產生。
方信對自己身心的控制，當然已經很完美了，他身體內的魔法力量雖然純粹，但是的確只有著魔法學徒的濃度和水平。
方信就連忙帶著人出去迎接。
這船也大有用途，從領地到城上碼頭不過十公里，船五個小時就可來往一次，因此雖然載重不多，但是完成運輸任務綽綽有餘。
「是，閣下。」沒有多少時間，就取出一份文件來，方信粗粗地看了看，發覺就是賜予這個杜姆一塊一畝大小自由地，屬於自由民，並且允許他開店，每年交納15個銀雷克，有效時間是五年，上面有著上任領主的簽名和印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