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二十三章 賭博
哈達克有句話，沒有說，這樣大的利潤，他也有功勞，因此間接的對教會有功，對擴大神的影響有利，這很明顯，會使他迅速獲得神的賞識，而提升等級，畢竟牧師除了本身的素質外，影響晉陞最大的因素就是神恩。
此人把面罩拉下，完全露出了中年人的臉，他微微鞠躬，說著：「大人，我是凱西蘭，潛影之神的牧師，向您致意。」
在場的人都是默然，能請到一個牧師參与計劃，的確不一樣，這個世界，神的牧師和魔法師，都高高在上，基本上不可能參与什麼冒險。
「代表我個人，大人！」凱西蘭臉色不變，微笑地說著：「聽說大人已經接手了爵士的船隻，我個人希望和你達成一定的聯盟關係。」
「是的，出產地和目的地，價格相差三倍左右，但是扣除本地繳納稅收，以及商業公會收取的行費，以及目的地的交易稅，還有船隻的保養和水手的工錢，再加上合理的損失，普通商人只能獲得三成的利潤，而這人就算打通關卡，利潤也只有六成左右，因此如果一船被您佔有，就可使他損失慘重。」哈達克是知道內情的人，知道選擇那條船，說著。
這就是洗錢了，方信想了想，覺得交出四成搶劫利潤，也完全合算，因此就點頭說著：「那這次，我們的目標，就是黃金羊號，哼，羊毛、銀器、茶、香料，還有制式武器，如果我們成功，那他就損失大了。」
一式二份，方信收下一份，而凱西蘭這時拿過一份，看了看，笑容帶著意味深長的表情。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說著：「願神保佑您！」
不過，方信先接見了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少年，這個少年臉色蒼白，似乎經常在黑夜之中生活，斗篷上，有著一個潛影之神的徽章。
「……也許您還不知道文森特.曼利的實力。」凱西蘭雖然接到上面某些暗示，但是還是顯然沒有想到這個人如此狂妄。
三百年來，雖然光明神教會不再獵殺魔法師，但是受到影響的人們，還是推崇魔法的神奇，但是也畏懼這種力量。
所以，雖然魔法工會，在許多城市存在，但是從不向外人顯示，甚至大部分的市民都不知道魔法工會所在——當然，大多數法師對這個安排非常滿意，他們本質上，其實就是地球上的科學家，擁有一個可以任他們鑽研魔法的安靜環境讓他們非常滿意。
理論上說，任何盜賊工會，都是從屬於潛影之神，雖然實際上盜賊工會都是獨立的，但是施展一些影響並不成問題。
「當然，先生，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簽約了？」方信微笑著。
「……不必了，如果你拿莊園，樓房，還有這副騎士盔甲抵押吧，我就可以作主，接下您的業務，不過，期限是一年，
「我這個小樓，也可以抵押300金雷克，我騎士盔甲，也可以抵押300金雷克，我現在手上還有著100金雷克閑款，恩恩，現在就有2700金雷克了，還有300金雷克的缺口，您希望我繼續抵押或者貸款嗎？如果需要，我可以以騎士身份，以及魔法學徒的身份，向市政廳和魔法師工會借款，相信1000金雷克還是能借到的。」
但是對方信來說，一個龐大而朦朧的計劃，已經在形成，他這些日子，一方面閱讀著魔法師工會的書籍，那裡，就算是一級資料倉，也有二萬卷書籍，都是有關力量，有關世界組成的知識。
「那你以後就專門記憶微弱治療，還有，你學了聖水製造沒有？」
如果印在紙上，這個魔法可以存在二年，對現在來說，已經足夠了。
但是方信根本不在意，他也不問理由，說著：「想和我合作，很好，我現在正缺人，您到底想獲得什麼，又可以付出什麼呢？」
「哈達克，潛影之神的見習牧師，受凱西蘭大人的派遣，前來為您效勞！」少年鞠躬行禮地說著，他其實代表著潛影教會來消化可能有的戰利品，這無論在哪個港口和城市都可以辦的到。
「是，大人，但是製成的聖水，效果會減少一半，而且，只能保持一個月。」哈達克沒有絲毫抗議地說著。
偵察毒性不必他施展，方信記憶中就有這個O級法術，效果也是一模一樣，唯一的，就是微弱治療了，大概可以使小傷口表面愈合（也就是皮膚連接起來不出血，但是還必須正常新陳代謝愈合）
「那我說說我定的規則。」方信望了他一眼：「條款非常簡單，就三條。」
「這個當然，務必使您的合法貨物，賺到四成以上利潤並且使任何稅務官都查不出問題來，以掩蓋您的其它所得。」哈達克鞠躬地說著：「只要您的暗中貨物超過1萬金雷克，您就可以獲得銅徽章，超過5萬就會銀徽章，超過10萬就會獲得金徽章。」
聽見了第三條，在場的人都有些竊竊私語，又一次認識到，現在的漢布林，已經是一個貴族領主了。
「可以允許您寬限三天。」
「……文森特.曼利原本是一個商人，他將全部財產變賣，買了一條船開始進行著商業投機，在二十年內，已經達到了相當的規模。」
方信暗暗一想，覺得這對淡水缺乏的船上也有些好處，不過，方信已經向魔法工會貸款了最大限額1000金雷克，購買了一些東西，在船上簡單的完成了一個實驗室，其中就購買了一套簡單的玻璃蒸餾器，用太陽曬，每
在場的人都是熟悉兵器和裝備的行家，但是軍用裝備也很難搞到，因此都開始一一看過，討論著，試穿著。
方信拿起筆來，在上面簽字，並且使用著魔法印記這個O級魔法，頓時，一個長著翅膀的圓環印記就出現在紙上。
「鐵級徽章客人？」方信有些感興趣地問著。
「第二，凡是搶劫所得，船由我所得，其它所有戰利品的一半分配給你們，按照你們的表現來分！」
「那你們分批到船上去吧，明天早晨，我們就出海。」方信吩咐地說著。
凱西蘭心中一驚，說著：「大人，我的力量不大，但是可以保證，您船上運輸來的貨物，可以獲得相當的渠道銷售，當然，購買也是同樣，至於報酬，我希望獲得你的領地作為貨物的中轉站。」
隨之，所有人都表示同意。
所有人都明白這是方信在顯示實力，但是實力的確存在，使他們無話可說。
「我們的船，已經裝上了貨物，就等你們上船了，但是你們不能這樣穿著出去，把這批武器當作貨物來處理吧，這船貨物所賺的利潤，和你們無關，不過也不是重點。」靜了一會，方信就說著：「重點就是我們要搶劫的船，以及上面的貨物。」
「大人，我獲得了制水術、凈化術、微弱治療、偵察毒性四種。」哈達克鞠躬的回答說：「每天，我可以獲得二個神術。」
「……可以價值2000金雷克。」
「是，大人。」哈達克於是就介紹了起來，原來，所謂的制水術，並非真正變出水來，而是把空氣中水凝聚出來，在陸地上，他一個神術可凝聚出1瓶水，但是在海洋上，可以凝聚出2瓶水。
但是在這時，一個預想不到的人前來拜訪了——在方信的小樓上，這裏已經成了他在城中的辦公室和居住所。
「這個當然！」莫茨特理所當然的回答著，就算要去搶劫，也不會光明正大，裝上貨物至少像個商船，不然就讓人一看是海盜。
「我是漢布林.費克斯，大家想必都認識我。」方信目光掃過。
「他擁有一百人的衛隊，在商會中也擁有巨大的影響力，平均每年，可以收入八萬金雷克，這錢甚至讓伯爵都羡慕。」凱西蘭說著，但是很明顯，他認為方信瘋了。
凈化術是消除一定範圍內食物和水的毒性，也是可有可無。
心中頓時大驚，這本想來個下馬威，但是反被方信來個示威了。
血匕是城中強大的盜賊工會，但是不是唯一，事實上，方信覺得它很明智，畢竟當局可以容納領地和城中有盜賊工會的存在，但是不會容忍唯一的盜賊工會。
方信的瘋狂，簡直讓凱西蘭吃驚，要知道，如果方信真的
「是的，我們都認識你，馬利特的侄子！」有一個身形高大，眸光冰寒的男人說著，這是傑瑞，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向著方信掃視。
時間過的非常快，三天後。
一個魔法師，獲得尊敬的同時，也獲得了疏遠——至少對普通人來說。
「大人，學過了。」
「我想，你們趕到這裏來，都是準備接這個任務。我就實話直說吧，這次，我們就是去作海盜，殺人，劫船。」方信冰涼地說著，含著殺機的眸光掃過。
潛影之神，擁有著黑暗的力量，擁有潛伏、情報、隱影、盜賊四項神職，又稱著黑蜘蛛，意思就是在黑暗中編織網路的存在。
「是的，我們針對有潛力的客人發布的鐵級徽章，可以獲得九五折優惠，而且對於這種客人，不會有任何欺詐行為，當然，下面還有銅級徽章，所有買賣可以獲得九折優惠。」凱西蘭介紹地說著：「而且，您可以發布和接受一些秘密的任務，就如您在冒險者工會發布和接受任務一樣。」
潛影之神強調情報，所以最好的盜賊工會，都是情報網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說，許多情報具備著最高的價值。
「知道，大人，如果您搶劫到了船和貨物，在沿海的任何港口和城市，都有潛影教會來接應，但是貨物和船，我們按照市價六成來購買。」
「3000金雷克嗎？」方信高深莫測的笑笑，說著：「現在就付？」
「知道了，你就跟著我吧，薪水是每月50銀雷克！」方信沒有任何意見地說著，魔法工會的書籍，當然有這個常識。
「漢布林，你現在是我們的老闆！」莫茨特說著，似乎沒有看見小小的鬥爭，開始一一介紹著其它成員，等介紹完畢，看了看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十人：「這些是？」
方信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然後才說著：「哈達克，你現在獲得了那些神術？」
而這個血匕，就擁有大批盜賊，這些盜賊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混混，而是有著職業的專業盜賊，從事著間諜、殺手、走私的工作，聽說裏面甚至還有著潛影之神的牧師組成，現在毫無疑問這是事實。
牧師和法師不一樣，牧師當然要學習很多，但是一旦完成基礎訓練，那以後就不必學習很多了，因為隨著他的等級的提高，自然會從神那裡獲得新的知識和神術，而法師不同，法師必須繼續學習才能進步。
「當然可以！」凱西蘭這時已經徹底鎮定下來，鞠躬說著，當下，打開了墨水盒，然後兩人就當場草擬合同，先是凱西蘭寫著，然後方信看了，又提出修改意見，有的意見被接受，有的意見導致爭論，但是無論怎麼樣，半
來訪問者是一個人，其中一個穿著一件灰色的斗篷，瞳仁黑色。
箱子打開，都是皮甲，以及一些鋼製的武器，方信沉聲說著：「這些裝備，可以使你們在戰鬥中獲得保護，大家挑選吧！」
小樓地下倉庫中，已經來了二批人，第一批當然是特比率領的十人隊，第二批，就自然是莫茨特帶來的人員。
「說來聽聽，我要知道你的力量到底有多少。」方信說著。
「……當然可以，閣下，如果您辦得到的話。」凱西蘭微微鞠躬地說著：「我會在二天後，就把產業單和船隊出行的記錄表給您，這項業務，價值一萬金雷克，您必須先付3000金雷克，或者以產業的五成來計算。」
「不必了，就拿我的銀玫瑰莊園抵押吧，這價值多少錢？」方信毫不猶豫地說著。
一方面，一直在思考著，怎麼樣以一己之力，而操縱著整個世界，怎麼樣打破光明神佔四片葉狀大陸三分之一的局面。
「我還需要一份完美的盈利交易名單。」方信說著。
沉默了一會，莫茨特的聲音和眼神一樣，顯得有點陰沉：「我同意！」
眾人默不作聲，這時，莫茨特沉聲說著：「這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戰利品怎麼樣分配？」
半小時后，這批人才算都已經完成了，方信滿意著看著四十個全副武裝的人。
「恩，我知道了，那你們有沒有專門接管和過戶的業務？」方信直接問著。
「但是，他的根基，還在於船隊，不是嗎？」方信好整餘暇地說著：「而且，你不必管我怎麼樣辦到，我只問你，如果他破產，那你們能不能完成這個接管和過戶的業務？」
「也就是說，我對文森特.曼利爵士很是不滿意，所以我想在一年內，就把他打垮掉，有價值的產業，我想接受下來，你們工會，能給我一份清晰的產業表，以及怎麼樣把它們轉移到我的名下。」方信輕描淡寫地說著。
「那好，船上有個製造聖水的空間，平時不需要你參与任何勞動，也不需要戰鬥，只需要你治療，如果你沒有使用每日神術，每天可以把微弱治療神術，製成聖水。」
「現在他的船隊，總共有是十一艘大帆船組成，就這些船，價值就有12萬金雷克左右，而且，在城中也有二處住宅，而且擁有多處商店，並且購買到了六個小地產，雖然不是因為出身太低的話，只要有著一絲貴族血統，他就可以向國王購買到世襲爵士的爵位。」
「是，就是如此。」方信似乎根本沒有想到失敗，如果失敗了，在海上，所有海盜都可以不經司法而處死，哪怕他有魔法學徒和騎士身份也是一樣，不會有任何人來追究。
方信眸光頓時露出一絲異光，如針一樣刺過，傑瑞只
「很好，這次，我已經臨時借來了一批軍用裝備，你們打開箱子。」
「這個當然，我可以作主，給您鐵級徽章的客人待遇，九五折優惠，如果以後合作多了，還會有更好的待遇。」凱西蘭一怔，說著。
兩人就一前一後，進入到地下室的倉庫中，這個小倉庫，已經滿是人，進了進去，方信掃了一眼，這次莫茨特帶來的人員，有三十個，一半以上，是他認識的，這些都是老海盜老走私團的成員了，這使他相對滿意。
在場的人都是精明人，立刻發覺了小小的爭鋒，所有人都記起現在他是魔法師了（其實是魔法學徒，但是這群粗人不會理解這個分別）。
因此，高級的盜賊工會，甚至專門組織盜賊來滲透、收集、整理、出賣情報。
雖然這些書籍並沒有體系，但是過目不忘，自可以後慢慢來消化。
「是！」
「第一，人人必須服從我的命令，違反者輕者鞭打，重者處死。」
等所有人都前去了，方信望向了哈達克，說著：「哈達克，你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吧！」
銀玫瑰莊園，面積2平方公里，擁有著六百人的佃戶，不過的確沿海，又通著河流，但是這不是真正的理由。
「凱西蘭先生，您是代表著教會，還是代表著您所屬的盜賊工會呢？」方信又看見了他斗篷下面，還有一個標記，那是一把滴血的匕首，這在城中並不算秘密，那是血匕盜賊工會的記號，就如此直接說著。
凱西蘭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默默的祈禱片刻，伸出手來，按在紙上，一片黑光閃過，等手上拿了上來，上面已經有著一個印記，這正是潛影之神的標記，代表著這合同受到了神的監督。
方信聳聳肩，這時，當然不必說話。
「你簡單說說吧，我正在聽著。」方信平淡地說著，他拿出一份文件，說著。
「第三，戰鬥中負傷者，如果殘廢和死亡，可多分得一分戰利品，並且可以居住在我的領地上成為自由民，我會每人送十五畝地！」
不過，強者根本不問理由，方信問也沒有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考慮了片刻，就說著：「好吧，不過我希望通過你獲得一些情報和支持。」
「這是我的衛隊，還有，這是哈達克，一個牧師！」方信也介紹地說著：「有他在，有什麼傷口就可治療了。」
「您好，是潛影之神的牧師嗎？」斗篷上的徽章，是一片黑網，這是潛影之神的標誌——公開顯示使方信有些詫異，這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遇到其它神的牧師，他可以感覺到那一絲雖然不算很強大但是延綿不絕的力量。
「接管和過戶業務？您請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