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三十章 判決
方信笑了，他說著：「男爵，畢竟有著領地才算貴族啊，這是傳統，啊，至於您，已經是男爵，專于產業也是應該。」
「原來是馬洛里先生，這是香料種子，以及鐵塊，還有就是製造先進農具和武器的這批新來的工匠！」這個艾西格回答的說，雖然彬彬有禮，但是很明顯，帶著一絲冷淡。
這有一定智慧，但是只是最低級最粗拙最可笑的智慧。
伯爵一人治理一郡，所以又被稱為「方伯」，也就是統治一郡的主宰。
契約論啊，含著如此樸素的真理，對上對下，對人對神，都如此重要——方信如此想著，笑而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而法警努力的恢復肅靜，片刻之後，才又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它的眸子又清明了起來，閱讀著一份情報，笑了：「單槍匹馬，半年就已經有這基業，還真了不起呢，不過，對急迫的時間來說，還是太慢了！」
對這筆財富的去向，許多人都有一種抑遏不住的好奇心，有資格的人，更是思考著如何瓜分這筆財富，並且填補著空白。
在以前，爵位的賜予不但考察其領地，而且也要考慮家世血統，現在雖然鬆了一些，但是按照本國傳統，國王冊封貴族爵位，受封的人數每年大約在10名之內，其中大部分是非世襲的爵士和勛爵。
「不，雖然才二對，但是據說是來自於大陸那邊戰爭之神賜予的寶馬，延續了一千年了，由於世代親族通婚，所以保持著當年的血統。」艾西格說著：「而且，還可以和其它馬匹雜交，雖然會減少著能力，但是後代也是強悍的戰馬，這次我們實在是機會湊巧，才弄到了四匹啊！」
一處南部區的丹藍街三十一號的商店門面，附近不遠處，就是城市商業行會總部，也價值著五千金雷克。
巴尼爾大主教似乎在冥想，片刻之後，它望向了神殿上的一個鍾。
下面長長的單子並沒有宣讀，只是當場送到了各個要員的手中，方信坦然的拿過，微笑著點頭，然後翻開閱讀著。
這裏碼頭，就屬於弗里斯領，也是聖地所在，所以，前去總神殿，大概只要一天就可以了，但下，交割了貨物，他就帶著人出發了。
所謂的魔法通訊，實際上就是類似地球早期的電報，但是非常昂貴，必須借於一個城市一個城市魔法塔，才能遠程發送。
戴夫.巴納姆男爵已經從上次的海盜事件中恢復了過來，他穿著體面，精神抖擻，湊上來說著：「漢布林，聽說您活動著要地產？」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不過，下面就是具體的利益分配了。
一批批和文森特.曼利有關的人，受到了處罰，最重的絞死，但是絞死的只有三個，兩個是海盜
現在有的現金，總計是八千三百金雷克，又發下撫恤和獎金，消耗了一千七百金雷克，加上其它的餘數，現在方信現金有六千八百金雷克。
但是二條船，賺利就有五千一百金雷克，而且，有條船上，還有貨物，這也屬於方信所有，又獲得了總計七千二百金雷克。
如果發展的太好的話，也許，這個島嶼會被那些大人物看中，這可不行，至少在取得世襲爵士，以及合法領地所有權前，不行。
又要了一處小樓，不是別墅，價值三千金雷克，這是前來時有個休息的場所，並且還獲得了六千五百金雷克的銀行金票。
滿載貨物的船隻已經靠入了港口，才到了港口上，一個青年就說著：「啊，終於到家了，大家注意，收下主帆，后帆和三角帆！」
而看熱鬧的人，更是參觀了三個人當眾絞死的過程，至於那些被囚禁和流放的人，也紛紛被議論著。
法官繼續念著：「按照王國法令，文森特.曼利所有財產，全部沒收，對有關人等，作如下處理……」
但是有船五隻，別墅一座，七處地產，一處商店門面，一處小樓，總價值八萬五千金雷克——短短一段時間，方信在這個世界的資產，已經超過了九萬，靠近十萬。
第二天，當晨曦照亮大地時，艾西格已經來到了總神殿。
總神殿的聖光，就算是黎明也無法掩蓋，這是神力在這個世界的源泉。
在遙遠帕拉克島，一處新建成的龐大港口上。
果然，六處地產歸於他的名下，總價值一萬九千金雷克。
新曆一七一五年十一月六日，英布城，王家法庭。
方信自然要參与，他特地穿上了騎士服，顯的英氣逼人，而溫迪拉.費克斯爵士，特地穿上禮服，作為特邀貴賓而列席。
他的命令立刻被執行了，船緩慢的靠上了港口，水手熟練的拋下了錨。
就在這時，法庭司儀出現了，他敲著榔頭，然後就喊著：「開庭了，諸位，請肅靜！」
「沒有，法庭的宣判非常公正。」兩人都如此回答地說著，並且都立刻簽字，而當場就有市政廳的其它官員，給予簽字認證，使產權轉移。
侯爵，是統治二郡到三郡的真正大人物。
一處在北部的別墅，價值九千五百金雷克。
當然，這不局限於島嶼，有時甚至能顯露出其它世界的影象。
還有三個半郡，為公共領，本來由大公、神殿、貴族聯合管理，但是實際上
這個島嶼劃分為八個郡二個獨立領，公室佔有二個郡的私有領地，貴族和騎士總佔有兩個半郡的領地，一個獨立領是宗教領，也就是弗里斯領，還有一個獨立領，是商業領，建帕爾城，這兩個獨立領的面積，都大概五百平方公里左右。
這次法庭上，獲得二千五百枚金雷克。
「啊，怎麼弄到的？」馬洛里問著。
當然，少不了異國的戴夫.巴納姆男爵。
等人走完了，方信才上前向爵士道謝，向法官行禮，然後才和男爵一起出去。
「是！」艾西格立刻應著。
「是的，專門用於作戰的純種戰馬，這種名馬能負擔著沉重的盔甲和騎士，又刻苦耐勞，最重要的是，對鮮血和死亡不會驚慌，我們耗費了很大力氣，犧牲一些人，才帶回來了這四匹純血馬，以後就可配種了。」艾西格有些黯然，又有些得意地說著。
現在還不是去向國王求個世襲爵士的時候。
現在就是找到船長，以及讓五艘船上填滿了貨物，來回賺錢，並且向上次找到的島嶼，送上一二百人——不需要太多人，不需要開發，只需要小小的幾百畝地，以及一些牛羊，還有一些工匠，有個簡單的港口，能補給和修理就是了。
除此，還有二千五百枚金雷克的銀行金票，隨時可提取黃金。
一葉和二葉大陸都非常相似，一般來說，騎士擁有莊園，事實上世襲，但是無貴族爵位，男爵，一般來說，在郡中都擁有龐大的地產，面積至少在五十平方公里以上。
從二葉大陸返回一葉大陸，欠計六千五百金雷克。
子爵，其實已經是郡中勢力根深蒂固的家族，面積起碼在一百平方公里以上，是實力強大的諸侯。
審判長宣讀起訴書，那份起訴書佔用了很長時間，但是對方信來說，根本不想聽下去，事實上，審判的結果，早已經決定，現在的起訴、辯護、審判，都是程序。
這個鍾非常奇怪，只有二十個格子，現在第一個格子上，燃燒著火焰，但是火焰並不大。
至於公爵，是僅次於國王的最高級貴族，在貴族中鶴立雞群，威勢不凡，幾可建立獨立公國的強大存在。
船才上去，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就迎接了上去：「啊，你回來了，艾西格！這次又帶回來什麼？」
「哦，這都是迫切需要的，艾西格，你這次又立了大功了，也許沒有多少時間，神殿和大公，就會提拔和賜予你爵位吧！」馬洛里看到了那些從船艙中出來，滿臉迷惑的一些人：「還有著許多錢可以獲得，你們能夠出海的人，真是太幸福了。」
長期以來，貴族稱號以及相應的
漫長的三小時審判后，至於到了決定性的時候了，方信這才勉強提起神來，而法庭里，也是鴉雀無聲，每一個人都屏息靜氣的等待。
只有愚蠢的凡人，才會破壞自己的規則，話說，曾經有個人，說著：「下棋的人，最大的力量就是能隨意修改遊戲規則。」
而在神殿前，是一口聖水井，井中不但有點點聖光滲入，自動產生高品質的聖水，而且，鏡子的表面，浮現的影象，此時，赫然就是整個島嶼。
「以至高無上的國王陛下的威權，結合陪審團的結論，我在此宣布，文森特.曼利犯有走私罪、施賂罪、殺人罪、海盜罪，宣布罪名成立。」
在神的救世主返回神國后，大公的後裔並沒有獲得神裔的稱呼，事實上，力量全在救世主一身的利科克家族，太過弱小，並無控制公國的力量，所以，很快，教會就取得了大權——虛弱的貴族階級甚至無法對抗。
外面傳報的牧師，到了門口，等候著，沒有說聲——大主教自然知道，無需出聲，什麼時候召見，就隨著他的心意了。
聽到了召喚，他立刻應聲，跟隨著一個牧師進入裏面。
「哦，這個當然，這個當然。」馬洛里有些尷尬地說著，片刻之後，他睜開了眼：「這是什麼？馬匹嗎？」
這十三塊領地形成一塊領地，就有二十五平方公里左右，由於多是繁榮的領地，足有一萬二千畝，佃戶一千，無論治理起來，還是開發，還是抽取力量，還是以此向國王致意，都容易多了。
「哦，不過，賺的錢還不錯吧！」
而在這時，正靜靜等待的艾西格沒有半點不耐煩，能派出去作事的他，已經是八級戰士，但是在這裏，他又會感覺到渺小——就隨意經過的牧師和聖騎士，是多少級？也許單是主殿的衛隊和牧師團，已經可以在一周之內掃平公國上任何勢力了。
諸人都閉口不再說話，而王家派遣的法官，在一片肅靜中入座，至於那些來自貴族、商會、市民三三制的陪審員，也紛紛坐下。
當然，許多平民也暗中喜歡，雖然他們得不了多少好處，但是在這個世界里，擁有財富常常會引起別人的暗中怨恨和嫉妒。所以，哪怕是沒有好處，人人都想到法院里去親自看看見曾經的大富人的墮落——可惜文森特.曼利已經死了，不然的話，有當場的審判以及絞刑，那就更好了。
「諸位，上帝和國王的法律是無可置疑的，如果沒有意見，就
頓時，法庭上的人騷動了起來，人們開始相互議論著，交談著。
「哦，親愛的男爵，你的人手都已經召滿了嗎？」方信問著。
「是的，親愛的漢布林，不談賠償，我帶來貨物，也給我帶來了二千金雷克的利潤。」男爵說著：「相當於我的領地一年的收入，所以說，海貿雖然有風險，但是還是賺錢的，您的，也賺了錢吧！」
不過，這對大陸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塵土，只是，轉眼之間，就已經半年了，出門的方信如此想著。
自己破壞自己的根基，還有什麼未來可言，本來規則就已經最大程度的照顧到了上位者的利益，如果在這樣情況下，還要靠無賴破壞自己規則來取勝——那離別人徹底不陪你玩了，或者一心革命破壞規則的日子就不遠了。
「恩恩，這個當然，我明白您的意思。」男爵很是理解地說著：「不過，貴國的封爵還是太嚴格了一些，如果是在本國，您不需要地產，如果有人推薦，就可直接向國王冊封到一個爵位。」
「是的，不瞞您說，我至少希望獲得一個世襲爵士的爵位。」方信低聲說著：「騎士和爵士，畢竟不能真正傳下子孫。」
「傳艾西格來見我吧！」他淡然地說著，戰馬、武器、技術、戰士，都要儲備，但是這些還不足夠。
巴尼爾大主教經常藉著它，來獲知許多奧妙，完善自己，時至今日，它對整個島嶼又恢復了統治權——以前是黑暗領主，現在還是這片島嶼的最高領主，在島嶼上有著不可思議的控制力。
「啊，這我就不能說了。」這個青年從回到家鄉的興奮中醒悟過來，發覺自己說多了，立刻就閉嘴不說了。
才登記了完畢，碼頭區的神殿，已經用聖水洗過了所有的異鄉人，這自然有些用意，片刻之後，就有人通報：「接到了總神殿的命令，艾西格，你立刻帶著工匠和馬匹，前往總神殿，巴尼爾大主教會召見你。」
「……估價總價值十四萬六千金雷克，五分之一歸於國王所有，五分之一歸於本地領主伯爵所有，五分之一歸於市政廳所有……具體受損和建立功勛者，漢布林.費克斯騎士，所戰例品不受分配之列，並且按照海盜法，獲得百分之二十五的比例，而遠道而來受損的戴夫.巴納姆男爵，獲賠百分之十的比例，還有百分之五分配給商會……」
由於這次，是法庭判決，官家操作，只要付清三千給潛影教會，自然無需再付一萬金雷克，所以方信現在已經很有資產了。
到了門口，艾西格謙卑的低下了頭，這裏實際上已經是公國的最高結構所在地。
七塊領地，雖然都在城外，但是並
當眾人，還在議論著慢慢出去時，城市的記者（這個時代還沒有普遍發行的報紙，多半是自治城市的區域報紙）已經拚命趕回去，半小時后，多份報紙就大舉報道此事，叫賣的聲音在街頭響起，許多人，都不惜三個銅子的價格，購買著報紙，以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啊，是的，爵位只要有了就可以了，產業才是真正體面，您能想象一下一文不值，但是僅僅有著爵位的貴族嗎？」男爵的思想還是相當開放的，說著：「那實在太可悲了，我寧可看見一個市民的富足，也不願意看見一個潦倒的貴族，哪怕這潦倒的貴族比富裕的市民多上十倍的家產！」
經過了二十年以上，二十萬信徒祈願，後土女神主殿的神像上，已經永立著一個光柱，這光柱貫穿著上下，似乎延伸到無限。
因此，早晨七點鐘起，在開庭前一小時，法庭里便已擠滿了那些人，他們打著招呼，相互談話。
艾西格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地說著：「這僅僅是為了女神服務罷了，如果您有著虔誠的信仰，自然可以獲得這些機會。」
笑完，他起身，然後出了主殿，才出了門，所有牧師恭謹行禮。
當然勛爵不單是爵位的繼承人，建立功勛的軍人和政治家都可獲得此稱號，差不多與爵士相當，但是不世襲。
相當不錯了，方信滿意的合了上文件，這時，男爵也滿意的合上文件，他沒有要地產，但是要了丹藍街六十號商店門面，同樣價值五千金雷克——這使他在本城有了據點。
文森特.曼利的案件已經轟動了整個英布城，傳說甚至連國王都有所耳聞，由於他過去二十年，財富積累的相當龐大，結交了一大批相識。
「是嗎？但是就這四匹，有什麼用？就算是繁殖，也很難吧！」馬洛里驚訝地說著。
這已經相當了不起了，更加不要說魔法師身份和騎士身份了。
原因很簡單，無論是商人、頭目、官吏、將相、神祗，輕易修改自己的規則的話，就離滅亡不遠了。
「兩位，你們有什麼意見嗎？」法官隆重地問著。
「二十年，已經過去了半年，以女神之能，也只能隱藏二十年嗎？」大主教喃喃地說著，越是隨著深入，它越是感覺到女神近於無限的威能，無法測度，深如淵海，相比之下，自己簡直是渺小一塵。
「還沒有，水手還可以找，但是合格的船長可是相當難找，現在又有二條船，哦，我已經到魔法工會，出了一筆費用進行遠程魔法通訊，要求家裡趕快找幾個合適的船長和大副搭船過來。」男爵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