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三十六章 毀滅之初
長劍放到了岸上，方信落到了水中，那種血脈和水的力量，一下就不分彼此了。
「當然，當我成功晉級后，我就準備去大公的盧迪希堡，之前，我希望能調查和摸底一下情況。」
潛影教會，為客人服務，實際上也不過平均五成利潤，打六折，如果有著其它的額外又很難避免的開支，基本上就是白送了。
一縷縷炊煙正冒上天，飄散在天空中，這個景色，使四人都鬆了一口氣，畢竟四人雖然都有各種各樣的力量，但是在野外還不好受，見了人自然就大喜。
「否定教會有著贖罪的權力，把它歸於光明神？這不是強化了光明神的榮耀，純粹了光明教會了嗎？」
方信一笑，他的保證當然沒有任何作用，不過也無所謂，他就說著：「好，那我就直接說了，說了之後，你帶回三份，一份給魔法工會，一份給費克斯家族，一份就給你的教會！」
就見得方信一字一字地說著：「以神之名，向著那些篡奪神的權柄，褻瀆神的榮光，使神受到毀謗的人開戰吧，把他們全部打入地獄，並且焚燒！」
「標準呢？」
當然，在一般人看來，別說是六級魔法師，就是一個十六級法師，對於大陸來說，對於光明教會來說，只是渺小的塵土，但是方信微笑，這已經足夠了，無論光明教會有多少神，有多少人，有多少人才，結果都是一樣。
門應該是原本木製的，但是現在已經落在地上了，走了進去，哈達克才進去，就是一聲「噫」的聲音。
哈達克下山去了一次，報告了自己的成績——殺死這批聖武士和光明牧師，可是一個非常大的功績。
「聽說你們教會，有著功績來折價的情況？」
果然，就見得那個村長，開始招呼著村民，雖然村民有些迷惑，但是在熟悉的村長指揮下，也就稍加猶豫的出來了。
「我必須進一步了解魔法，以及這個世界的魔法能量的規模，如果可以話，那改變時代，甚至讓光明教會轟然而倒，不過是隨手的事情。」方信如此想著，他深深的了解，怎麼樣來使世界改變。
「那好，如果我對付光明教會，可不可以折算成貢獻呢？」
走在了溪流附近，就感覺清涼的水霧飄落在身上，這種感覺，使方信非常舒服，畢竟他這個身體，有著水的流動。
那片湖泊大概有數十畝，漫天水霧，而在附近，卻有一個廢棄的建築，看樣子，還是石制的建築呢，雖然不是很大很宏偉。
「贖罪券，你知道吧！」
「不僅如此，而且，各地教會為了籌款，就不得不與世俗合作，甚至受到世俗政權的影響和控制，我相信各地貴族和國王，都會很歡喜看見這樣的局面。」
「很好的據點，我們正好在這裏休息一下。」方信看了看，他非常滿意神殿前的湖泊，於是就問著：「不如我們在這裏住上幾天，我感覺到，我有著晉陞著第三級法師的跡象。」
方信冷笑的打斷了他，說著：「小家子氣，假如我能光明教會的神職人員相互殘殺，死者成千上萬，信徒死以百萬計，那又算何功呢？」
沒有牧師，又沒有信徒，
四人行走到村中，很容易就看見了中間那棟建築——和其它用草泥建的有點不同，這是木造的，房間周圍，還有一個穀倉，庭院周圍，又圍著小柵欄，裏面是雞和豬。
如此，就等於獲得了全大陸的國王和貴族的支持，這可是非常強大的力量。
「這是教會的規矩，已經延續了快八百年了。」哈達克毫不尷尬地說著：「您是知道的，我們可不像光明教會，以前直接收著什一稅，現在也有著大量捐獻和田產。」
兩人就坐在了枝杈間，向下望去，整個小湖盡收眼底。
「……看啊，我今日立於各民各國之上，去拔掉和打碎，去毀滅和推翻，並去建設和樹立……」在太陽落下，把黃昏的光灑在小村的房子和田野上時，方信做了一個決定，他低聲念著這句話，露出了微笑。
哈達克頓時吃了一驚，盯著他說著：「如果您能辦到，那您不但可以獲得教會的最高待遇，而且也可以獲得神的恩澤——哪怕您不信吾主！」
「大人，下面就已經靠近丘陵了，由於我們偏離了山脈，現在大概直接到了詹金森公國的領地內了。」哈達克說著，經過幾次戰鬥，方信的戰鬥力，已經很明顯了。
但是現在，當然就沒有了，還是銅徽章。
方信毫不猶豫，又施展第二個法術，這也是一級法術——魅惑人類。
雖然要達到這個目的，並不需要太強的力量，但是至少要達到魔法師六級，能具備一些社會影響，能調遣一定資金，能使某些人重視。
只是方信不以為意。
「恩，有村子了。」不遠處，就看見了一個村子，這個村子，只有十幾間草屋集在一起。
「讓教會的虔誠信徒和神職人員，為了主的道，而奮鬥和抗爭吧，如是在此中犧牲，必可獲得神的恩賜！」
「哼哼，愚蠢啊，雖然理論上說，否定教會有著贖罪的權力，把它歸於光明神，是可以部分純粹光明教會，並且榮耀了光明神，但是問題是，教會和神，是不可分割的。」
「也好，我也想鞏固一下吾主賜予的知識和力量。」不知道受了什麼命令，總之，哈達克立刻就答應了：「至於其它，我會下去一次，和當地盜賊工會以及教會聯繫上，情報會很快就送上來。」
看見了他的神色，方信也自冷笑，說著：「贖罪券，自三百年前，與太陽教會進行大戰時，為了湊集經費所用。」
春來的小溪，丁冬而下，發出陣陣潺潺流水的聲音。
「這僅僅是初步而已，要想真正否定著教會的贖罪權，可不容易，但是，一個教會中，總有虔誠的信徒，總有著熱血的信徒，總有著一心為神考慮的信徒——甚至神職人員，而不滿意教會的奢侈和篡權，你說，是不是如此？」
退一步，這是因為考慮到了這個世界，可能有著西方的穿越者的影響，雖然到現在也沒有遇到——這正常，如果一來到這個世界就遇到才叫奇怪。
而多餘的鐵鍋也帶來了，並且把村
但是可以看見一些開發出來的農田，以及在山坡上幾隻雪白的羊。
其次是帶來了一批簡單鍊金用具，這不但方信會用到，而且製造聖水也可以用著。
這句話，就是光明神聖典中的一段，如今說出來，頓時使對面的「人」眸光一陣閃動。
平時，哪個人能殺一個都會受到教會的賞賜和獎勵，當然，這不能單由哈達克說，必須等潛影教會證實了才行。
「您請說。」雖然覺得太誇張了，但是哈達克還是說著。
至於床，更是容易，就是木板釘好就是了，四人各一間都足夠，還空下了主神壇的房間，床上暫時鋪著晒乾的羊皮，雖然這種羊皮有些味道，但是暫時也可以了。
「斬殺一個5級以下的神職人員，得鐵徽章，斬殺五個5級以下的神職人員，或者一個5級以上神職人員，得銅徽章，斬殺二十個……」
村裡的村民都是很淳樸的一群人，所謂的淳樸並不是善良，而是指他們很實在的意思——實在於屈服於實力，實在於斤斤計較。
「這個村由於人口少，又太窮，失去信仰已經十多年了，因此都幾乎是無信徒了，所以沒有任何對抗法術的力量，要不然，還要多花費手腳。」方信滿意地說著，信仰的最大好處，就在於那一絲絲聖力滋潤著靈魂，所以虔誠信徒，就不太容易受到這種低級法術的影響了，要不然，魔法師豈不是天下無敵？
回來不但帶來了有關情報——英布城的光明教會是發了通牒到了當地教會，所以要避避風頭，過幾個月換個名字才可以再行動。
湖邊，有一棵巨大的樹木，這棵樹木大概至少有上百年的歷史了，高10米，上面有一根纏繞著的粗繩，方信拽了拽，就這麼爬了上去，而哈達克也跟了爬上去。
和山脈不同的是，丘陵的坡地比較平緩，沒有大的森林，到處是矮灌木叢和草，這時，已經到了三月中了，春溫花開，野花不斷，宛然星星點點。
方信點了點頭，抬頭掃了一眼，發覺這小小的神殿，實際上很大，分割成數個房間，而主殿中，甚至有著大理石聖壇，但是上面的聖徽和名號都已經不在了。
方信清洗著身體，梳理著雜亂的頭髮，這時，想必清醒過來的村長，很是恐懼吧，但願他手中的銀幣使他能清醒一點。
「有，白金徽章，六折，只是基本上沒有人能獲得。」哈達克也沒有說著到底是誰獲得，這絕對是潛影教會的大顧客甚至後台了。
「我先去洗個澡。」方信說著，說完，就跑到了不遠處的泉水中，雖然春寒水涼，但是對方信自然就沒有什麼了，方信脫去身上的衣服，把魔法袍洗了洗，雖然魔法袍號稱著不染污穢，但是實際上，在山裡跑了近一個月，也髒了。
「啊，是的，各地教會進一步獨立，把持教區，教廷大權受到削弱。」哈達克立刻反應了過來，頓時眸子閃閃發光。
哈達克答應了，自然喬西曼也答應了，至於哈蒙，現在他還談不上說話，而且，
對掌握了社會本質的他來說，這隻要一個起點就足夠了。
方信只當沒有看見，背誦著說：「……看啊，那些蒙神的恩的人，神命他教化和牧養百姓，他們因有貪心，要用捏造的言語，在你們身上取利。使許多人隨從他們邪淫的行為，因他們的緣故被毀謗，他們的刑罰，自古以來並不遲延，他們的滅亡也必速速來到……」
「是的，的確是，的確是，您的計劃的確非常好。」神權和王權的鬥爭，已經延續了上千年了，就從這點上說，已經受到了各地貴族和國王的本能支持——哪怕他們不知道這個計劃，也會本能的明白。
「教會失去了什一稅，自然要取得新的財富來維持龐大的體系，並且籌集著聖戰的資本——它可沒有忘記第二次聖戰，把所有光明統一在光明神的名下。」
「這我已經問過了，可以，會有人在大公面前運作，但是不能以原來的名字出現。」哈達克看著方信說著：「還有，要一萬金雷克。」
「怎麼了？」
他們拿著清洗的工具，一起去了神壇，先是用木桶，一桶桶提了，然後清洗著房間，大量污穢的水流了出去，又掃著污穢，而使房間內變成的乾淨。
爬到了山崗，下面就是一片平原，平原之初，周圍還是一些低伏的丘陵，現在立足的地點，就是其中之一。
「我稱之為凈化運動，必可讓大地起刀兵。」
「因此，世俗和精神就如此尖銳對立起來，你想想，光明教會如果失去了教廷統一的贖罪券發行權，為了維持教會的存在和發展，它就不得不放權給各個教區，讓其自己籌款，這演化下去，到底意味著什麼？你可知道？」
「村長是坎特，他已經把那個神壇送給我們了，並且我已經付了一百銀雷克，他們會為我們購買到糧食、衣服、餐具，並且為我們在神壇附近修上一道木柵欄，也會派人來打掃房間，我們只要這幾天辛苦些就可以了。」
時有山風吹來，令水霧飛出，在陽光下變成彩虹。
「是的，大人，我聽說過，二級法術中最有效最實用的法術之一。」哈達克說著，這個大名鼎鼎的法術，當然聽說過。
能發射一個半徑10米左右的粘性魔力蛛網，這可以力量小的人固定在那裡，力量大的人也不得不緩慢掙扎，對狹窄空間內的小規模群體戰非常有效。
方信點頭，兩人來到了波光粼粼的湖岸，然後方信就開始默念咒語，片刻后，手一揮，整個空地上都布滿了略帶白色的絲網，籠罩了上百平方米，這就是粘性魔力蛛網，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輝。
這句話一說，各個面面相覷，成為了二級法師，只有二個半月，又要面臨突破了嗎？這深度也太快了點——這可不能和牧師等級相比，牧師等級的提升，一半在於人，一半在於神，獲得神恩的話，快速提升並不算是稀罕。
「那您的意思是？」
「可以！」方信毫不在意地說著。
到了丘陵下面，就看見了一個湖泊，看到一片綠水，清澈透明的湖泊就停在眼前。
「當你購買贖
一小時后，方信就滿意的出來了。
一道靈光閃過，哈達克頓時感覺到身體內聖力一陣波動，這種欣喜不是來自於他，而是來自更高的存在，他幾乎是迫切的喘息著，眸子閃起幽暗的光：「是的，原來如此，是的，教會中總有著虔誠的理想的全心為神考慮的信徒和神職人員！」
神壇並不大，男女再加上可以幫助小孩，大概有六十多人，一起動手的話，速度很快，剛才喊人的時候，是上午，到了中午，就基本上掃乾淨了，到了下午，就已經把木柵欄釘好了，並且按照吩咐，挖了水溝。
銀徽章價錢上打八折，金徽章打七折，方信問著：「金徽章之上，可有著其它等級？」
「為了教會的維持和發展，我們只有確定這種收費方法，不像現在光明教會，雖然失去了直接收什一稅的權利，但是卻又發行著贖罪券這種方式來獲得財富。」哈達克半是羡慕，半是仇恨地說著。
「而且，雖然很大部分，的確是浪費了，但是也有很大一部分，流入到教廷的聖庫，以培養神職人員，甚至積累著實力準備第二次聖戰……這些努力，被教會有識之士看在眼中，你的直接攻擊，既不能動搖教會的基礎，也不能動搖教會的骨幹。」
方信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但他直接默念了一句，指上浮現出一點光來，這光照耀著，使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當一束光射入中年人的腦袋時，他嚇的連連後退，而其他人也立刻轟的躲避到了房間中。
「恩恩，這個條件還可以接受，不過，還真是花錢啊！」方信感嘆地說著。
想了想，又說著：「當然，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也可使光明教會財政萎縮，損失十分之一的收入，這又算何功呢？」
雖然說是詢問，實際上，哈達克當然有自己的意見，就算方信不同意也會進行。
「是的，已經成功了，首先成功的是蛛網術——這個法術你聽說過吧！」
「教會能不能幫我在公國運動到一個職位呢？」方信問著，雖然才十木高，但是似乎附近就已經盡收眼底，遠處的農田也可以看見。
在方信看來，這對普通人簡直是逆天的法術——能影響人，使之充滿好感，似乎就是老朋友一樣，而且效果也能延續幾小時。
「是的，我猜你們，是直接指責光明教會，神職人員生活驕奢淫逸，而以售賣贖罪券為籌款的財路。」
「否定教會有著贖罪的權力，把它歸於光明神！」
思考完畢，洗完衣服，用了一個0級魔法，就把衣服烤乾了，然後就穿上，回到了神壇，就聞到了濃郁的香氣，以及哈達克的話：「大人，這裏已經沒有信仰，請允許我填補上去吧！」
方信也不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跟上，然後就到了門口。
「那麼，我們去再遠一點村子中看看吧，他們應該有些物資。」方信說著，雖然語言不通，但是這對法師來說，根本沒有多少
田地里有規模不算大的小麥和蔬菜，當慢慢的交流后，這些村民很是實在確定了「以食物和勞動換取神術」的規矩，雖然他們也會在改造好的潛影之神的神壇上祈禱一下，但是誰能相信農民會理解盜賊和特工的教義呢？
「當然不對，贖罪券存在的意義，就在於很大部分信徒，還相信教會有著贖罪的權利，並且畏懼死後的審判，所以你直接攻擊，就沒有打到點子上……教會奢侈浪費，驕奢淫逸，並不足於摧毀信仰。」
方信開始思考著，到了這個世界上，他一直本能在觀察和認識著這個世界，並沒有多少作為，但是現在，已經和光明教會對立，這使他的計劃受到了障礙。
轉眼之間，就是五月了，山林和叢林，枝葉茂密，一片鬱鬱蔥蔥。
村舍附近就是田地，全村二十多個成年男子正在田裡工作。
「大人，法術成功了？」哈達克跟隨著方信，邊走邊說著。
「是的，您現在就是銅徽章，打九折。」原本，方信建島嶼時，潛影教會，也和他聯繫，表示只要允許暗中建立神殿，那就可以直接把方信提升到銀徽章成員的等級，並且有許多優惠和特權。
一級法術中，就有著通曉語言，可以聽懂和讀懂所有的語言，但不能說寫，現在方信更是可以反過來利用，使對方也理解自己的意思。
「大人，似乎是泉水女神的神壇，只是被廢棄了很多時間了，神靈都不在關注這裏了，但是還保留著一些能量痕迹。」
「是的，當時教皇，宣布所有參軍的人，可以獲得減免罪罰。併為每一位聖戰軍人發放贖罪券，不但能減免自己的罪，而且能減少親人的罪，甚至可以使人從地獄中提高。」哈達克立刻回答地說著。
看見有人進來，這個小小的村子就開始吃驚了，一個女人喊叫著，片刻，田裡的人都出來了，一個中年人有點畏縮地走了過來，說著什麼，目光落到了四人那與眾不同的衣服上，以及所拿的刀劍上。
哈達克在隨後，工作很忙，他要教導著哈蒙成為一個真正潛影牧師，雖然兩個教會的牧師在本質上是一樣的，但是具體學習的功課，包括理解的教義，行動的章程，都完全不一樣，這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來磨合。
「是的，難道不對嗎？」
時光很快就流逝，情況也清楚了，這的確處於詹金森公國的領地內，並且理論上處於頓伯林郡，之所以說理論上屬於，因此王國從無大公和領主達到這個由於逃亡建立的只有十八戶人家的偏遠村子。
「當然可以！」哈達克立刻毫不猶豫地說著，甚至露出一絲喜色，如果說潛影教會的最大敵人是誰，自然就是光明教會了。
「是的，是光明教會的特產，宣稱教徒購買這種券后可赦免本身的罪罰。」哈達克回答地說著，有點不以為然，以為他的主意就是攻擊這點——這，潛影教會早就已經作了，可惜的是用途不大。
高大的樹木，可一望周圍環境，甚至遠離湖泊，這樣的話，就沒有人聽見說話了。
「我們順著這條小河下去吧！」方信說著，望了望諸人，眾人都沒有意見，都急迫需要著一個安穩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