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開天闢地
第一百九十二章 半步六階
說到這裏，他的神態憂鬱，顯是已經發覺了弊端。
特別是上次宗教改革，光明神的改革派和守舊派分裂，而各擁有一些國家的支持，受此影響，整個大陸烽火連天，戰事不斷。
這是三葉大陸上，是首個供奉大地和冥界女神梅迪爾絲的大型神殿。
神殿里並沒有圓頂和窗戶，但是充滿著光，這光似是從空中而亮起，光柔和而朦朧，使進入者頓時感覺到神的浩瀚。
經過了三十年宗教戰爭，光明教廷受到了極大的削弱，而其它教會，都在公開崛起和傳教，這種情況自然不被光明教會容忍。
查知著領地的情況，方信不由露出了會意的微笑。
此刻，他正在漫不經心地聽一個五十歲，頭髮灰白，風度極為高雅的人在講話，貴族現在都有著學者，這是他的智囊。
晉陞五階，衝破普世規則的束縛，領域現實具現化，當然會形成許多變化，而看這樣子，幾有晉陞六階之兆。
「我親愛的麥卡德！」伯爵說著：「十分感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三葉大陸。
「又想重演歷史嗎？」哈米什伯爵毫不意外地點了點頭說著，如今伯爵控制著八百平方公里土地，擁有著整個公國最大的金礦，這使外人甚至包括大公都非常眼紅。
無數魔法知識就一一傳播而來，迅速被歸檔，整理而成，同時接管著這個身體儲備著的強大魔力。
「第二點，就是戰爭了，我想，您只有和附近那些信仰光明神的貴族，進行一場戰爭，甚至幾場，才能獲得最後的結果。」方信繼續說著：「和其它的王國和地區一樣，以武力來決定著誰對誰錯。」
二十五年的時光，使他已經五十五歲了，身體還是很健壯，目光也深邃銳利，這是久經沙場、武藝不凡的騎士所擁有的特質——但是那皺紋，以及氣息，都說明他已經跨步到了老年。
雖然因此導致三十年戰爭，但是卻使社會蛻化，這當然有著龐大的功德。
在提到他最近的時候，伯爵的聲音明顯地低沉了許多：「最近我為泉水女神建了一座神殿，以讓她的神聖水源能出現在我的子孫的場所，守護著他們如過去上千年守護我們歷代先祖一樣。」
在大陸上，服裝限制令基本上是統一的，只有騎士以上的貴族及其夫人兒女，方可穿著絲絨，違令者將被處以罰金。
到了現在，這場戰爭已經結束進入了尾聲，教廷的力量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受此影響，大批國家獨立，其王權和主權得以確立，這自然對歷史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現在他前來，又是何意，想了想，他微微一笑說著：「啊，請男爵進來吧！」
「轟隆……」一聲滾雷炸開，一道閃電就在附近閃現，天地驟然一亮。
「哈米什伯爵，首先感謝您對我這二十年來的支持，如今是我回報您的時候了。」方信淡淡地說著，開篇就明說了，無需任何掩飾。
如果走神道的路，也
實際上，方信現在，隨時可提煉出神性來，只是道不同不必如此罷了。
當然，戰爭之中，各地光明神教會地產紛紛拋售，大量流入市場，最終落入國王、其它教會、一些貴族，甚至普通百姓之手。
瞬間轉移，就此進行，世界雖隔時空，卻只有一步之遙。
小型神殿，這裏通常是一個正式牧師，數個見習牧師，通常需要五百個信徒以上才可以維持著，具備小型培養牧師的功能。
「是的，我們家族信奉泉水女神已經相當久遠，傳說我們家族，甚至有著泉水女神的血脈——和大公的家族一樣。」
農奴制和莊園制已經開始瓦解，社會身份與貨幣經濟密切相關，擁有較高的經濟地位意味著擁有與之相對應的較高社會地位。
上萬信徒，隨著教宗而進入此地，就見得了巨大的空間內，那八十一根大理石高柱，莊嚴的托起一個獨立的空間。
巴尼爾教宗凝視著這團玄黑，他感覺到了靈魂最深處的共鳴。
說完，方信留下了一個護身符，說著：「如果您有什麼決定的話，我會來償還您的恩情。」
比如說，只要方信願意，就可接受自己在大范皇朝的家人的靈魂，而自由遷移萬種世界，不受束縛。
沿海地區，數萬人齊集在一處新建的大神殿前。
方信的出現，並沒有使他驚訝，他祈禱完畢，才回過頭來，黃金的眸子閃爍著光輝。
轟傳天下，帝國注意力頓時轉到了這裏。
「而您的主君，不得不說，雖然同是女神的後裔，但是他們的信仰早已經動搖，而且，您現在掌握的領地，已經達到了侯爵的程度，如果考慮到您在女神信仰中的強大影響，我想大公對您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至少您不會獲得幫助。」
世界珠照耀功德，純而純之，再化為三尺明光，這光照耀無極，萬千世界，隱隱之間，方信已經感覺到了萬千世界的門。
「當然，您可以想辦法求和，但是這我認為並無意義。」
世界珠中，清光照耀于真實世界和自身，開始改造著身體，六階與此而始。
哈米什伯爵默默的沉思，敲了敲桌子。
神殿由大理石石柱隔開，內部寬闊而幽暗，可容萬人一起祈禱，神殿內有七座高塔，這是牧師和見習牧師的居住地。
但是由於這個世界的規則，比起主世界來更寬鬆，所以，在十七級后，就會具備五階的一些特殊力量——儘管是外力。
蕭紅琴卻在遠望，時隔二年許，方信又一次與天地直感，與世界直面。
在神殿後部的小型祈禱室里，巴尼爾教宗正獨自跪在神壇前，默默的向神壇上神聖光輝而祈禱著。
中型神殿，這多半是一個教區的所在地，有主教擔任，這個神殿就不單是一種功能了，通常是神學院，聖武士教學院，以及宗教武力集團的駐紮地。
二
等大型祈禱結束之後，方信出現在了巴尼爾教宗的面前。
首先是聖壇，基本上只有一個正式牧師駐紮，只需要上百個信徒就可維持。
這個身體成為十四級魔法師，只用了十八年，到現在已經停留原地七年了，儘管積累著強大的魔力，但是由於原本主宰的，是虛擬靈魂，因此無法突破十五級——跨越到十五級，就可稱大師了。
本來伯爵是非常重視他的，丹尼爾能晉陞為男爵，他出了不少力，但是後來他隱居了，這使伯爵暗中有些不滿——投資泡湯了呀！
這種坦率背後，卻隱藏著伯爵的疑慮。
三尺透明的光，又隱有千彩，盤旋在上，而天地人三書，人道李氏六書，甚至隱隱的玉如意，都在其中。
頭頂之上，懸浮著世界珠。
大地之上，綠色萌芽，薄薄一層，卻還沒有真正充滿了生命。
此時，可稱五階之終，六階之始，是斯跨了半步。
方信的意識入內，就見得日大，月大，光大，世界大。
和丹尼爾的身體一合，龐大的記憶和力量，就此合一，方信默默消化著記憶。
十六級的魔法師如是介入，會產生什麼影響，這點是難以估計的。
先不管這團戰爭領域的力量，方信仔細打量，就見得同樣有著三千萬功德入得世界珠之內，頓時，清光照耀，變成六尺。
而這個身體具備的風和水的血脈，本來停留在了三階，這時也獲得了突破，進入了第四階之內。
「第一種，就是您放棄您的女神，向著光明神教會公開贖罪，把新建的女神殿堂拆毀，而改建成光明神的聖堂。」方信笑了。
神殿一般分成四個等級：
方信此時，正在一處靜室之內，陷入了沉思。
那個學者，很是自然的退了出去。
天色陰霾，迎面就是大雨，暗蒙一片，雨點直淋在臉上。
「非常榮幸能聽您介紹此位偉大者。」方信說著，這意思自然是要他說說女神的事。
三葉大陸建此大神殿，就標志著大地和冥界女神梅迪爾絲信仰的大基地建立，意義當然完全不一樣——現在也只有三座類似的大神殿。
一切提煉完畢，這個身體就再無其它異樣，除了靈魂和世界珠，就是一個十六級的法師。
無聲無息之中，又一個分身就分化而出，對著方信稍一行禮，跨步而出。
只是有一點不同罷了，那就是諸神維持國度的存在，必須接受信仰之力，而世界珠不需要，這也是華夏文明與西方文明的區別所在了。
蕭冰肉體沉眠之處，她靜靜的不動。
在神殿的周圍，方信感覺到了響徹雲宵的聖歌，以及貫穿天地的神聖光柱。
在裏面，神聖的祈禱還在繼續，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光門打開了。
自離開之後，已經二十五年了。
透明光輝照耀，人道李氏六書旋轉不休，漸漸地，七彩功德與真龍天子氣開始分離，方信面無表情
只是思考了半刻，他突地一笑，上前，毫不猶豫的拿過。
十六級的法師，還沒有能使他吃驚，是方信的靈魂，已經再也看不清，只有濃縮到極點的光輝。
新曆一七三四年八月。
雖然說真龍天子之氣，本是人道至氣，不入五行而鎮壓五行，身有其氣，萬法不侵，卻不似功德這樣純粹。
功德和玄黑氣息開始分解。
伯爵稍有些詫異，但是還是介紹地說著：「埃彌雅女神是泉水和守護的女神，也掌握著植物的領域，一向是本地區的保護女神，也是我們家族的女神。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曾經感到女神的恩典，我明白這是我們祖先的土地，也是我將守護的土地！」
「什麼，丹尼爾.費克斯男爵？」伯爵聽見這個名字，有些驚訝。
但是，看見了方信，他還是吃了一驚。
接著，伯爵花了半小時簡單敘述他過去的歷史，包括他在泉水女神教會中受到的嘉獎和影響力。
為未來社會的進化，提供了最初的、也是最基本和最廣泛的經濟力量和政治力量。
烏雲還在天上聚攏，直使下午如同黑夜，風聲四起，雷聲隱隱由遠而近。
現在自然用不著了，無論哪個神來看，也不會發覺了——是可以出關了。
諸多權柄紛紛而來，是斯萬種也難以說盡。
但是六階也不是一日而成，這需要漫長的時間來改變身體，此就是轉化了，而且也需要漫長的時間來圓滿，特別是在人皇之因緣還沒有還清楚之前。
八級法術傳送門，能在同一位面的兩個地點之間建立起雙向的空間聯繫，產生圓環狀傳送門，這是靠著鎖定著巴尼爾大主教，不，現在是巴尼爾教宗的氣息而前來。
「原來如此！」方信只是如此笑著。
天人交感，是以顯跡。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方信造成的影響，越來越明顯，它的身上隱隱帶著龐大的功德流，以及對世界產生的影響，是很難隱瞞過神的，所以提前躲避在緋紅之塔內，是靠著主法師的隔絕空間的力量。
若干年來，這個虛擬靈魂是功德組成，對吉凶之道自有敏感，所以有了資格后，就到了大陸六處主法師塔之一緋紅法師塔潛修，已經十年不出了。
不知不覺中，整座祈禱室就已經全部籠罩著聖光。
談話暫時中斷了一會，就在這時，有人前來報告了。
這時，清光照耀而下，魔力迅速提純，只覺得一陣清涼，十四級的關卡就不攻自破，瞬間晉陞到了十五級，而餘力而上，又沖入了十六級魔法師之列。
「麥卡德先生，您給我帶來了壞消息啊！」哈米什伯爵神情凝重地說道。
人道李氏六書，上面紫氣濃郁，在空中盤旋，如是細聽，卻是有著「萬歲萬歲萬萬歲」之山喊，隱約可見萬民膜拜。
說著，他稍微一鞠躬，就告辭了。
最後，只剩餘一團玄黑之氣，這就是殺戮和破壞的力量，如果是這個世界的人，就吸取這團
物質受限，神不受限。
屬於夏天的陽光，本是熾熱的，但是照耀在魔法袍上，只有著溫暖的感覺。陽光下，一星二條金線閃閃發光，這代表著十六級法師。
功德之氣，是七彩，又似紫氣，自一出現，就和天地宇宙相應——這是一般無二的，世界珠照耀功德，純而純之，再化為三尺明光，徐徐吸取入內。
人皇是大功德大因緣之職，受得億萬百姓之氣，當然要還之，雖然方信建立大范皇朝，治國安民，國泰民安，一心為公，對億萬百姓自然有大功德，年收百萬，但是人皇因緣卻還沒有還清。
與大范世界不一樣，這是一團玄黑之氣，又帶著功德。
大型神殿，這通常為管轄著數個十數個教區的大主教所在、或為有特殊宗教事迹發生的地點。
而這禁令的廢除，就代表著傳統的封君封臣制的瓦解，以及市民經濟的發展，並且對經濟、政治、教育文化、日常生活等方面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伯爵，您可以完全相信騎士們的忠誠，但我所擔心的，某種亡命企圖不見得是沒有道理的，伯爵，您要注意您自身的安全。」
第二次轟傳天下，這次，甚至驚動了五階的存在者，以及帝國皇帝。
「這不可能！」伯爵想也不想，直接拒絕地說著。
「……帝國歷史以來，能於十八歲晉陞五階者，從無此先例，何況是六階？」作為方信議員班子成員的鄭雲，不照風雨，直望上前。
大批既不屬於貴族，又不是佃戶的階級也隨之而產生，他們在戰爭中獲得了大量土地和財富，其權利也因此獲得擴張——很明顯的就是服裝限制逐漸廢除。
航海時代的開始，高額的利潤，使大批土地貴族轉向商業，本來嚴格，怎麼也不肯輕易拋售的祖傳土地，在這個時代，成為了可能。
方信並沒有說什麼，直接拿出了一團玄黑，這團玄黑之中，似是有無數人在其中哭喊著，他不說，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拿著。
就這一刻，方信也有權稱神，可接受信徒的靈魂。
既然連接而上，方信也自一笑，世界珠清光照耀，又開始分解著在本世界獲得的功德。
人道李氏六書，與人書相互照耀，片刻之後，人道李氏六書已經盡入了人書之中。
功德化盡，人道李氏六書，化為了六篇簡單的文頁在空中漂浮。
二十分鐘后，這個身體的記憶和力量，都已經接受完畢。
「丹尼爾大師您實在太客氣了，我非常願意能獲得您的友誼。」哈米什伯爵也起來，稍稍鞠躬地說著：「您請坐。」
丹尼爾.費克斯，十四級法師，爵位是男爵，擁有著阿里巴巴領、尼南領、卡達領、多德領、安比斯領，爵位已經達到了男爵。
「看來，就算是三十年為人皇的三千萬功德，還不能徹底還清億萬百姓的因緣。」方信此時，眼神恍惚，見得金龍尚是如
「在三十年戰爭后，光明神的教會雖然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但是，還具備相當強大的力量，面對紛亂的局面，正要殺一儆百之時，不得不說，您錯誤的選擇了時機。」方信冰涼地說著：「我想教廷很願意把您，以及您的家族都綁在了火刑柱上——附近信仰光明神的貴族和教會，已經動員出來了。」
有著經驗，自然向政府系統備案，蕭宅警衛隊出值，封鎖蕭宅區域，所有人員撤出。
主世界。
方信稍稍鞠躬著：「伯爵閣下。」
天地人三書又自投入到了世界珠，片刻之後，只餘一片功德，入得了世界珠中。
在外面，烏雲黑黑，卻有一道縫隙，陽光泄露而下，在遙遠觀看的眾人，都是悚然而驚，這種氣息也許本身力量並不算大，卻真正與萬物契合，不分內外。
一般來說，能獲得1級法師以上，就可以被稱為先生了，而5級法師以上，就會被稱為閣下了，是貴族的貴賓，而10級法師以上，都可以成為宮廷中的貴賓了——十五級以上的法師，連國王也要稱一下大師。
哈米什伯爵。
雨點啪啪的落下，如懸瀑倒瀉一樣。並且不時有著金蛇亂竄，時而一個霹靂打將下來，震耳欲聾。
分離出來的真龍天子之氣，化為一條小小的金龍，在空中漂浮。
當然，如果有大量的功德可得，那也是多多益善了。
「聞聽您是泉水女神的信徒，可是？」方信坐了下來，又直接問著。
不過，當方信進來時，他立刻站了起來：「哦，丹尼爾大師，非常歡迎您！」
方信聽見了一種咕嘟聲，這是代表不安的動作，伯爵想了想，他還是保留著騎士的風格，很率直地問著：「丹尼爾大師，那您說，有什麼辦法呢？」
「伯爵大人，我想您已經明白了您的處境的根源，是的，信仰其它神的人現在在增加，但是您卻是附近地區第一個公開建立異教神神殿的大領主——我想光明神教會是如此稱呼您和您的女神。」
六階之道，就在於世界，這世界尚與現實世界不同，不能入得物質，只能養得靈魂。
他揮揮手，聲音中帶著奇異的力量，說著：「我願與您好好談談！」
在杜比斯城堡中，一處小書房，這是伯爵的辦公室。
如果嚴格的來說，實際上二十級后，進入了聖域，才算是五階。
清光照耀，是以不息！
只是瞬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日月升起，萬物輪迴，世界珠中，就已經演化出一方世界來。
方信踏步而出。
「是的，我的手下替我打探到一個情報，亞歷克子爵、丹尼斯男爵、奎斯特德男爵，還有著帕斯洛爵士，以及一些反對您的人，在巴特莊園召開了秘密會議。受到邀請的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一位神秘人物。」這個學者平靜地說著：「這位神秘的任務，很可能是光明神教會方面的人員。」
功德之氣，是七彩，又似紫氣，自一出現，就和天地宇宙相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