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開天闢地
第一百九十四章 選擇
「不必多禮，都起來罷！」李凝文疲倦地說著。
想了想，蕭紅琴又問著：「那個世界是什麼世界？」
時到今日，離六階圓滿，都只是時間的問題，六個月後，方信投影離世，人皇道果就得了七分，而等到突破位面發展限制時，又會真正獲得數倍於人皇道果的開道功德。
皇帝搖手，止之，說著：「人貴自再，太子勿再推脫做態！」
這時，太皇太后早已去，皇太后卻在，因此下了旨意，也要求皇帝保全身體，切太過悲傷，李凝文這才入內安息，躺在了榻上。
他感覺到了某種力量，這種力量很是細微，大概就是貝卡迪爾掌握的一些命運力量了。
太子雖然名義上是國家儲君，但是君權神聖帝制，太子及其東宮辦事機構也不是行政系統中的法定機關，朝廷的正常運作體系中，沒有太子參与的途徑。
說著，就起身：「現在離宮禁的時辰，還有些，我親自報給父皇知道。」
「宗人府？送到你這裏的，又是哪位貴夫人，或者外妃去了？」太子一時還沒有回過意來，只是說著。
「應該就是這樣了，而且，我感覺到，不但是安雅世界的力量，很可能還有西方的力量在參与進去。」方信說著。
「這我就放心了，一轉眼，蕭鈴也要四歲了！」蕭紅琴有些感慨。
而且，其它文明，也都有神人混居的時代，比如當年的奧林匹克山的世界，這倒並非是仙道世界所獨有。
但是，太子加上「監國」二個字，就完全不一樣了，表明太子可以正式參加朝廷核心層，並且具備相當大的權力。
李凝文本無帝王之格局，而且其壽已經不長，當皇帝后更是如此，但是有著方信坐鎮，這也沒有什麼問題了。
到了那時，人人各養自氣，不求于帝王，自然大地無真龍，這就徹證最後三分的人皇道果——方信可以親自出手推進這個過程，也可以把龍氣賜予某人，只要某人能在這個過程發揮重要作用，也算是徹底完成了。
「聖上英明！」
「是雲夢郡主。」
的確，雖然安雅文明的諸神相互戰鬥，但是總體上說，還是一個體系，而諸神都有著復活的力量，並非是死後就完全不存在了，以繼承者的身份獲得相應的神格，理論上的確是一條途徑。
還沒有等兩人謝恩，就又聽見皇帝說著：「朕已五十有七，時感疲倦，太祖駕崩，更使朕覺心力交悴，朕有意讓太子監國，如何？」
為了和方信一起，蕭冰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這點方信也明白。
太子妃應了一聲，安排著數人護衛，望著這個男人，有些蹌蹌的離去！
太子之處，當然品質不凡，色拙沉香，他也冷了，喝了一口奶茶，才見太子妃有些沉重的神色，他不由笑著：「怎麼了，何事如此動容？」
但是有著世界珠，等於某種程度上作弊器，方信也勉強可以帶著四階頂端的蕭冰進行時空轉移，直達到那個狐仙曾經去的世界。
這時，天已初冬寒了，入得內殿，才覺得熱氣傳出，當下解了衣服。
所以，王爺都參与田宅買賣，並且經商，獲得
「差不多如此罷，蕭冰也已經獲得龐大功德，離五階只有一線之隔，下次，我會派遣化身，攜帶她的本體一起去另外一個世界，一個相對適宜她升階的世界。」方信想了想，露出一絲笑意說著。
這總共五道聖旨，很快，就經過了內閣，發文于天下。
只是規則比一般位面更加寬鬆了許多。
直到蕭紅琴坐到了對面，方信這才嘆了口氣說著：「你還是想去那個世界？」
出入宮禁，曾為人所忌諱，太祖只是不理，日後，一直容貌不衰，直到現在，四十八歲的女人了，卻直如二十歲一樣，美麗不可方物，直被世人視為妖孽。
「哦，你已經探索到了那個層次了！」蕭紅琴顯然知道一些事情，不由眸子發光，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方信。
「文明中，強調血祭賦予了神明力量，如果要獲得神格，必須有著血祭，如果要走出那個世界死循環的沒落情況，更是需要外來者的血祭，我的意思，你應該已經明白了吧！」
這一番格局調整后，太子的地位就越發不可動搖了。
一直以來，蕭紅琴撫養著蕭鈴，當然方信作為父親也在她的身邊，還有方父方母也經常帶著，唯一欠缺的就是經常不見母親蕭冰了。
開平三十年，這時李凝文也當了十五年太子，本身也有五十歲了，方信見他的兒子，現在的太孫也已經二十六歲，就退位讓李凝文當皇帝，是以皇朝第二代。
皇帝哭哀，頓時，所有皇子皇孫，連同公主駙馬，以及四品以上的百官，都齊聲哭嚎起來，以示送靈奉安。
張琢當宰相也已經十五年，學貫古今，知道歷來太子監國，其意義就是明確國之儲君，和其餘皇子之間，形成君臣關係，絕對不容其它皇子干政，也是等於直接允許太子培養自己的勢力了。
宗人府管轄皇族和貴族，但是一般男人的事情才報給皇帝直接知道，而女人的事，報給皇後知道，如果有太后的話，也會報上一份，現在太子監國，也有一份了。
城市化是非常明顯的表現，也就是說，各個部落都發展出了城市，並且有著豐富的農業，而各個城市之間，都修建了道路，商品經濟非常發達，其建築、數學、天文，文字，在當時世界上都是首屈一指。
有這塊玉符，完全可以代替以前五階方信的戰鬥力了，這就誰也說不上。
分身和投影的區別只在於攜帶的力量，恩恩，也在於同一個基因肉體吧！
蕭紅琴似有所悟，表情略有變化，但是不知為什麼，卻漸漸轉為堅決。
「進來罷，把這裏收拾一下。」太子怔了半刻，才說著。
一旦人皇道果圓滿，了斷與億萬百姓的因果，六階大成的同時，就可能同時踏步於七階，方信畢竟是自我開道的大宗師，對前途並無絲毫迷惑。
有著這樣強大的力量，無論是誰敢於對他不利，自然也沒有什麼話說，直接轟殺就是，給予十倍百倍的報復。
「看不出，但是我的感覺，安雅文明世界的確
「一個六階神的承諾，雖然本體不能離開，但是卻可派遣一個五階的化身。」方信平靜地說著。
循得舊例，天子居喪以日代月，二十七天後期滿，皇帝雖然名義上除服理事，但是皇帝體弱，卻是太子監國，開始實際上處置國事。
「眾神的繼承者嘛？」方信沉思。
「那六個月後，蕭冰也可以回來了？」
「啊！」這一聲入耳，太子手中的杯子不由撲哧落在地上，奶茶傾在地上。
如此，太子才跪謝：「臣領命！」
太子出行，有二百五十八人為規格，騎士，弩射、青衣、戟士、刀衛、盾衛，個個具備，可以說，已經組成了一個嚴密的保護圈子，就算是高手上來，也絕對討不了好。
他本有五十七歲，在這個時代自然已是年老了，這時更覺得身虛神弱。
張琢和太子，都片刻入內，二人都拜了。
他現在是半步六階，投影大概可以維持二個，而分身卻只有一個。
房間之中，樸素平常，但是那插在了房間中的花，卻生機嫣然，這並非枝葉的迴光返照，卻是真正的生長著。
「聖上英明，臣受命！」宰相張琢拜受。
「那個世界，你的事情也要完成了吧？」蕭紅琴收下這塊玉符，就不再勸說，問著。
本來，皇帝駕崩，是要太子在靈柩前即位，但是現在太祖早已經退位，這禮就用不上了。
六年來，太上皇基本上不設一詞，不批一折，但是他巨大的威望和實力在那裡，整個國家整個天下都沒有人敢於動彈，現在太上皇一去，他就感覺空蕩蕩的，勉強問著：「太祖駕崩，按照禮制，又當如何？」
「這是什麼？」蕭紅琴知道他看出了她的堅持，接了過來說著，她感覺到上面淡淡的神性氣息。
「父皇！」第二任皇帝李凝文哭著。
所謂的百子千孫坊，就是從帝都專門劃出來的三個坊，專門安置著皇子皇孫，各府邸都有規格，但是實際上卻不是自家有的，一旦減等世襲，就會遷移到別的規格的府邸上去。
「媽媽你既然堅持要去，那就去罷，我想，應該沒有什麼事，除非它們願意迎接毀滅的命運。」
蕭紅琴微微變色，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只是預備的血祭的祭品？」
回到了宮中，落馬下車，就見水色曲廊環榭的幽園，帝都是幾十代的古都了，帝宮之內也多有百年老樹，廣袤竹廊。
水晶骷髏，那些所謂的專家還以為是用一塊完整、高純度的透明水晶所制，並且稱讚與真實的骷髏結構完全對稱，並且沒有留下任何使用工具的痕迹。
想了想，方信還是搖頭說著：「我查了查，這個文明需要血祭。」
其它二個王爺，雖然年幼，卻也不得不遷移出宮，在京都的百子千孫坊安家開府。
「今日下午酉初，好好的，突然之間就去了。」太子妃低聲說著，暗中用眼光打量著他的表情，說著：「據說已經整頓完了皇莊，交了上來，才從容去的。」
茶性涼，冬日不宜，是以混然。
當下，他說著：「
文武百官都已經換上了孝服，三十四歲的皇太子李玄成，也跪在其下，聽著父皇的哭聲，又見得了他那種老態龍鍾，白髮蒼蒼，心中也不知道什麼滋味。
太子自己倒了一杯，臉沉在了奶茶的氣霧中，看不出表情，只是低聲問著：「她一直以來不是很好嘛，怎麼突然之間去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太孫卻完全繼承了帝統，有著為君之相，在太上皇的意思下，開始參与國政，有五到七年的過度，自然可平穩了。
「聖上，太祖駕崩，是國家之大不幸，聖上悲痛固是人子之心，但聖上是一國之主，望聖上善自珍重，節哀順變。」宰相張琢先行禮說著：「至於居喪守制，天子居喪與尋常百姓不同，取三九之數，就是二十七個月，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何況二十七個月？自是以日代月。」
對庸人來說，似乎知道危險卻不同去，是涼薄。
宰相張琢見皇帝的確筋疲力盡，也就說著：「太子切推辭，父有事，子效之，既是聖上有命，太子當為聖上分憂！」
這一言一出，太子頓時大喜，卻忍著不露出喜色，磕頭說著：「不可啊，父皇春秋正盛，雖憂太祖駕崩之事，一時神倦，稍修養時日，就可恢復，兒臣鄙薄，尚多賴父皇，安敢如此？」
皇帝見他受了，露出一絲笑意，又對著宰相說著：「朕有五子，此時當效太祖祖制，傳我旨意，封蘭陵王為蘭陵郡王，世襲不替，祭拜太祖后十日之內出京就藩！」
「安雅文明世界呢？」
是年十月二十一日，太祖崩，二十三日，太子監國。
蘭陵王是次子，也是對太子威脅最大的皇子，這時皇帝下旨出京就藩，顯是徹底向天下表示繼承人是誰！
「安雅文明中這個階段，雖然有著眾神之王的存在，但是它據說並不干涉世界，至它之下，有二位神，力量之神和智慧之神，二者各率領諸神，相互展開戰鬥，眾神之間經過無數次的戰役，也有不少隕落，據說安雅文明的滅亡，與之有關。」蕭紅琴想了想，說著：「正因為神戰如此激烈，所以隕落的神明不少，在這個世界上的水晶骷髏，就是隕落神明的遺骨，因此執著水晶骷髏而去，不必獲得太過激烈的戰鬥，就可以獲得相應的神格——雖然不是沒有危險，但是理論上應該是可以。」
在領域之下，法則發生變化，才能保護著肉體進行時空轉移。
六階之能，是時間識，這雖然不是真正的對時間的操縱，卻可以回溯，平查，預知許多事情。
「還有，四子進位樓閣郡王，五子進位雲河郡王，你等覺得如何？」皇帝又問著。
而太子此時，眼前浮現出她的少女一樣面容，卻不由產生著悲頌，心中浮現出無比的悲哀來。
「都有，我感覺到深不可測的力量海洋。」方信起身，在室內走了幾步，眼神凝視著西方，深邃無盡，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著：「甚至感覺到能殺死我的存在。」
安雅文明是一個雨林的世界，但是卻有著高度的文明。
聽見了聲音，外面侍女喊了一聲
這與太祖提前退位，傳位於李凝文，是一個意思，就是在最後一程，扶上一把，以確定新君或者太子的權威和根基。
太祖定下祖制，每代皇帝兒子中，一人為太子繼承大統，一人為王世襲不替，其它諸王，都是受宗人府俸祿，世襲減等，唯許經商罷了。
「差不多了，現在我的投影已經退位，太子已經登基了，我估計還有六年時間的太上皇噹噹，摺合現在就是六個月時間。」方信說著。
如果現在方信同去，說不定落到陷阱中，一起完蛋，但是現在不去，就留著坐鎮，這才給予了蕭紅琴保障——任何都不得不掂量一下，結死仇于這個十八歲升五階，二十歲就已經半隻腳踏入六階的天才的後果。
方信垂下頭，喝了一口茶，好一會兒才徐徐地說著：「我肯定不去了，我感覺到了很強的危險，我希望你也不要去。」
蘭陵郡王當然不肯在這時就藩，一旦出京，那就再難回來了，可是在聖旨，以及內閣和太子的壓力下，時日一到，不得不就藩離京。
現在太子監國，大權漸漸入手，皇帝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太子的地位自然已經不可動搖，所以在他想來，並沒有什麼事值得動容了。
在太子妃面前，長久的修養，使太子不語，喝了一口茶，拿過了一張單子，初初的翻開，就見得大批產業，這時卻沒有絲毫興奮之意，他只是澀聲說著：「啊，她是追著太祖爺爺去了吧，這事要報給父皇，郡主對皇家有功，怎麼也要追封個公主。」
歷史由此滾滾而行，轉眼人事皆非。
只是偶爾露出的眸子中，才能覺察那生殺予奪的威嚴。
蕭紅琴略皺眉地說著：「怎麼？」
方信走了幾步，到了窗口，觀望著外面，許久，露出一絲冷笑。
四子五子，一個十一歲，一個才七歲，本不應該封王，因為封王也需等到十五歲才是，但是這時，兩人卻絲毫沒有意見，太子立刻說著：「父皇英明，兒臣贊同。」
那個大范世界也是投影，不是事事都如意，開平十五年，太子病逝，而太孫只有五歲，考慮了一些時日，方信就下旨，改授李凝文為太子，太孫封為金沙王，世鎮金沙省。
李凝文想了想，緩緩說著：「古禮如此，朕安敢違得歷代禮制？你這言，朕許了。」
所以，太子雖尊貴，一般情況下，沒有根基可言，不能干涉朝政的發展。
「聖上，還請保重龍體！」
見李凝文過於悲頌，宰相張琢不得不跪上前說著。
某種程度上，很類似於方信在地球上，看到的小說里的地仙世界，但是當然本質有所不同，這僅僅是一個位面而已，並非宇宙的中心——而且雖然只是短暫的探測，卻也沒有感覺有什麼巫妖爭霸之類的氣息。
「恩！」方信想了想，溫和地說著：「的確如此。」
小爐之上，紫泥小壺，蒸騰出奶味，這是太祖時傳下來的，奶和茶混合，是以奶茶，最是收益於冬寒之時。
蕭紅琴不由暗中吸了一口氣，神明化身，雖然理論上是五階，但是畢竟是六階神的化身，對規則的理
方信煮著茶，房間內一陣香味。
一床龍被，梓宮之中，安息香插在靈柩前，細如遊絲的青煙直上殿高，代表著太祖已經駕崩了。
「既然他們以水晶骷髏來成為眾神的繼承者，那戰鬥方面的力量並不需要太多，我就不去了，也不必去，我的道路不需要這種神格。」方信眼神深邃，掃過了她的表情，知道她心意已定，心中嘆息，想了想，卻拿出一塊玉符說著：「這是一塊可召喚三次的玉符，每次大概可停留一小時，每隔三天可再召喚一次。」
這雲夢郡主，還是太祖的太后封的，以後三十年中，沒有提升。
「很奇怪的事情，推翻了我一直以來的想法的世界，本來我以為，按照人道進程，而決定著我們主世界時空軌道的遠近，但是我曾短暫去過一次，那個世界，充滿了靈氣，人的壽命本身就可達到150歲左右，而世界內，充滿了各種各樣超自然的力量——恩，很像是古代傳說時存在的那個修仙的世界，但是和我們主世界的時間比例卻在30比1！」方信甚有些迷惑地說著：「但是那個世界，有著直屬可見的天庭，神和人的距離，並不像許多世界那樣遙遠，也許所有世界的早期都有這個神話罷！」
這十五年太孫太子生涯，已經使他收斂至淡然，清瘦俊朗，又透出幾分英姿穎發，自是儀錶非常。
但是對方信來說，只有自己不去，才是最大的安全保證。
李凝文本是李家的繼承人，這歷史又撥回了原本的軌道上了，方信對此當然深以為然，明白這是位面本能的力量。
蕭紅琴頓時動容，她也是驚才絕艷之人，想了想，又說著：「哪方面的危險？」
「殿下，宗人府剛才急報，一式三份，二份送給皇太后與皇后，一份送到我這裏來。」太子妃又給他倒滿了奶茶，說著。
太子妃出來迎接，太子就笑著：「免了！」
五階為什麼可以肉體轉移？實際上全部靠著領域。
「是！」外面的侍女進來，就聽悉悉索索的聲音，快進快出，沒有一會就收拾好了，然後趕忙退了出去。
不得不說，自太祖開始，三代父子都算是相當尊重妻子的人，到目前來還沒有廢后的事情發生，什麼事情時日一長，也變成了規矩和習慣了，這事上也不例外。
次年三月，登基七年第二代皇帝駕崩，是以太宗皇帝，同日，太子登基為帝，拉開了第三代皇帝的序幕。
雲夢郡主掌握皇莊，財傾天下，這時都已經遞了上來。
但是方信當然知道，這就是類似舍利的存在，整個人頭骨質變成了類似水晶的物品。
龍氣來自於百姓，又在「民智已開」的時代，迴流于百姓。
十一月十六日，雲夢郡主去，上追封為雲夢公主。
「（兒）臣奉旨！」
這日，在宮中議事完畢，太子回歸東宮。
「羅瑟斯和貝卡迪爾，現在應該不具備如此的力量。」
李凝文見此，擺了擺手，說著：「那你等就立刻擬旨，發行天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