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別樣風情
第二百二十章 異世城邦
這是按天收費的牲口圈，也是城市收錢的一種途徑。
當然，農業女神坎迪莉，也是最重要的神之一，她的金字塔神殿，有著35米高，僅僅次於太陽神。
武士就更簡單了，基本上只是把國王的武士分別出來——戴著頭冠。
伊恩克利位面。
月之祭司，拉著這八個人，走向塔頂的平台上，手持一支有月之聖徽的權杖。
而作為一個奴隸城邦，奴隸是最多的，佔八成人口，被武士監管著耕種平原上廣闊土地，其中不少是外邦奴隸——戰俘、欠款、被掠奪來，甚至來往商人違反法律被貶低成為奴隸……
就在這時，突然出現的方信，使他們都是一驚，還沒有來不及放下東西，就猛的感覺到一陣模糊，整個人搖搖欲墜，就在這時，他模糊的聽見拔劍的聲音。
再後來，就是那個武士的記憶了，一接觸上去，他的生活記憶就源源不斷的輸來，包括著這個世界武士的武藝。
沒有多少時間，哈米什就打聽回來了：「是小血祭，以祭司主導，如果是大血祭，會由國王來親自主導。」
不過，這個化身，到達了這個世界，只要有著太陽光和月光，就可以不斷增加實力——必要時還可以從世界珠中調遣，但是這是萬不得已才為之。
祭司開始對著月神進行祈禱。
神殿附近有乾淨的水，在池水裡洗了洗臉，就出門而行。
他想了想，收斂了自己的太陽火，前去，發覺是一處符標，這符標是一個奇異的神像，雕刻得十分傳神，流露出的，是一種詭異陰寒的氣息，散發出一種波動，仔細感覺，卻是隔離雨林之中，無處不在毒蟲、毒蛇之類。
這絲冥力，足以使它消化後進一次階了。
方信卻帶著哈米什，外出去轉轉，發覺這裏，雖然不算太過繁華，但是總算是商路中樞，來自各地的商人很多，叫賣聲、呼喊聲、爭執聲……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
走了七八里路，漸漸就看見了正常的森林，陽光之下，樹木由高至低分層，各層都充滿生機。
四下里靜悄悄的，方信怔了片刻，又對其它五人進行如此處理。
就憑著與神祗相當，或者說就是神祗的感覺，方信感受到了金字塔代表的諸神的虛弱。
卡米伯城的貴族和武士的生活區別不大，畢竟城邦還不至於劃分出過於細緻的等級。貴族同樣修鍊武藝，和武士的區別在於貴族接受文化教育，並且而且無須工作。
方信也不理會，這種毒蛇，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掃描就知道，劇毒無比，普通人要在這等地方穿行，那當然是舉步維艱。
路上，方信整理著信息。
再走了一段，就看見了一間木屋，方信又感覺到了一絲奇異的波動。
到此處，只有五六百米罷了，方信默然不動，準備著另外一個法術——現在他發覺，利用法術，比自己直接動用力量，要方便的多，而且也隱秘的多。
祭司將頭割了下來，
入了城，才發覺一片空地，這是隔離區，這裏到處是各種各樣的禽獸欄，商隊熟練的把自己的牲口牽到一個欄中——這是專門寄放牲口的地點，除了貴族和三根羽毛以上的武士，不許在城內策馬而行。
一分鐘后，祭司掏出仍在跳動的心臟，將它高舉，並且奉到月神祭台月輪上面。
作完，不再理會，開始搜索著整個金字塔形的神殿。
遠遠看見城市輪廓，肖蒙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盤算，回頭看了看那個武士：「到了城中，就可以交易了。」
再靠近些城市，就是大片的農田，奴隸們在其間勤奮的工作，直到筋疲力盡，他們如此辛苦的工作只是為了躲避武士殘忍的皮鞭。
周圍樹從，葉子灰敗，沼澤地上，飄著黑綠色水，以及散發出腐朽的臭味，這種氣息有毒，普通人一聞就會中毒。
守城的武士，看了看，認識了這個商人。
盤算了一會，緩步而入，果然見到了一個金字塔，高四十米左右，已經殘破不堪，方信仔細一感覺，就感覺到多種能量衝突的痕迹。
他開始對著每個人催眠，植入一段記憶。
首先，在無數屍骨之中，找到了一把長劍。
這批人，就是此地的軍隊，原來此地文明，是城邦制，遠處的城邦這些士兵當然不知道了，只有隱約印象。
這就是臨時的定居點，類似守林人的小屋了，沿途陌生人都可以休息，但是盡量要補上一些東西，形成習慣。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極細微的聲音。
其它飛蜢、跳蚤，以及不知名的小蟲，也類似情況。
修改完畢，法力基本上消耗完了，方信也不打話，從哈米什的包裹上，取出了一件衣服，穿上，身影一變，就和當地人差不多了。
方信無意一開始就和它們衝突。
這是一級法術「睡眠術」，可以使5米半徑內的人類，陷入魔法睡眠，時間可長達十五分鐘以上。
而這人的鮮血，被蜂擁的流下，經過了祭台上的血渠，一種神秘的力量出現了，它貪婪的吸取著血中的生命力量，並且吞食著靈魂。
——這象徵著將它獻給月亮。
失落的安雅文明區域，想到這裏，方信猛的皺起眉來。
方信見了，不由臉沉如水。
「信仰的確對神非常重要，但是當世界隕落時，信仰又有什麼用呢？」
片刻之後，這六個人就靠上岸，這六人沒有絲毫警覺，直向木屋而行。
五分鐘后，二十餘人都昏迷著，其中一個武士還拉著劍。
一個轉移，就出現在了這個小小的商隊面前。
哈米什和肖蒙上前，開始說著，而方信在後面，沉默不語，雖說如此，但是那兩根羽毛，吸引著許多人的目光——這代表著勇武。
耳邊的喧嘩聲漸漸消失，方信微微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當中。
說是農業女神，實際上主要
一種讓方信極舒服的能量，就從中滲透而來，迅速被這個化身吸取，又徐徐轉化成能量結晶而存放在身體內。
而在下面，觀看的數以千計的人，也同聲祈禱。
就是這點使方信稍有些遲疑，在一個沒有多少法度的城邦國家，對奴隸的需要，使他們經常打著外來者的主意。
方信目光掃過，除一些特殊力量外，這時自己大概具備著五級魔法師的能量水平，方信沉下心來，按照某種原理，謹慎的施展法術。
一下子催眠二十餘人，方信的法力已經一掃過半，幸虧太陽照著，無時不補充著法力，他等了一分鐘，才伸出手來，開始閱讀著這商隊主事肖蒙的記憶。
頓時，下面的人群歡呼起來。
這條商路，這個商隊的主事者肖蒙，已經走了整整十年。
兩人趕了過去，就集中在金字塔前的廣場上，人群聚集在觀看這儀式。
貴族聚居在卡米伯城東區，他們從國王那裡得到大量土地並且交納賦稅。貴族之間的等級，只有簡單的大貴族和小貴族之分，還沒有出現公侯伯子男等細緻的劃分。
而且，方信清晰的看見，沼澤地中，到處是密密麻麻的螞蝗和毒蚊。
但是方信眸光一閃，卻收起了上百枚，找到個皮袋，放到裏面。
方信上前，先到隊長的身上，一道清光射了上去，頓時，源源不斷的記憶就被提取出來。
而武士之間，佩帶羽毛來作為自己地位和功績的標誌，才成為武士的年輕人，會獲得一根羽毛，這是作為武士的地位象徵，其他的羽毛必須靠戰鬥來贏得——或者是一年一次的競技上，或者是戰鬥中。
這時，鼓手停止擊鼓和歌唱，人群也安靜下來。
幾個戰鬥的片段一閃而過，方信浮現出微笑——裏面的確有著蕭紅琴的力量。
當方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一處林前。
片刻之後，突地一醒，二十餘人都發覺自己在行路，遠處，就是城市的大門了。
能召喚出一頭巨蜘蛛，只是要用著這個戒指，必須進行靈魂結合，這想必是蜘蛛之神賜予給信徒和祭司的物品，當然，對方信來說，就不需要了。
他是以蕭紅琴的烙印，選擇一段過去的點為目標的，但是瞬間轉移卻轉移到了這種環境，使人頓生出不祥的預感。
哈米什秉著武士一貫傳統，對方信相當恭謹，但是畢竟是流浪武士，又對這些相當的熟悉，不時介紹著。
隨手在頭上戴上兩根羽毛，方信不由嘿嘿一笑。
正在消化的經驗使他有些警惕。
這六人長途奔來，本來疲倦不堪，這魔法一施上去，五個人頓時撲倒在地，而中間那個隊長模樣的，卻發覺不對，才摸到了劍柄，還是抵抗不了魔力，眼神變得茫然，撲
方信遠遠地望著，城中是大片形狀獨特的金字塔，這十七座金字塔，都帶著一些聖光。
這祭壇，以前的確有絲神力的性質，但是卻不復存在，這個神祗的很可能不好，要不就沉眠，要不就已經隕落了。
烏雲密布，閃電劃破長空，大雨就砸了下來，四下里白蒙蒙的一片。
城邦之間並不安全，這個商隊雖然小，但是也有著二十多人組成，牽著載貨的牲畜，一點一點前進，其中大部分人都執著刀劍，其中還有一個是戴著羽毛的武士。
名義上屬於一階，使用起來，自然就是不一樣，方信也不說話，感應了一下氣息，踏步在沼澤草地上行走著，卻根本不會陷下去。
從記憶中知道，這些骨頭的主人，是那些奴隸，無論是折磨死的能力，還是企圖逃亡的奴隸，他們被殺死在地上，成為了肥料。
國王對一個小小的武士來說，實在太遠了，這方面的情報模糊不清，可以暫時忽視。
木房附近，還有口井，進入一看，裏面當然無人，只是有著一些衣服、糧食、水簡、鹽巴、點火石、鍋子一樣的東西。
這是一個奴隸制的國度。
「禮尚往來，你就算不是自願的，也還給你，哈哈！」方信只是一指，一絲冥力就穿入木乃伊的身體，使木乃伊頓時顫抖了起來。
方信此時，已經能通曉一切語言，它的嘶叫也隱瞞不了他，見得這個木乃伊布條殘破，顯是戰鬥中幸運的倖存者，冷笑一聲，直上前一點。
「哦，我們去看看。」方信說著。
「難怪如此虛弱，我感覺到整個世界都有一種黃昏的沉幕氣息，想不到這裏的神，已經虛弱和墮落到這種程度了——不但依靠著信仰，還必須依靠著血祭才能維持神力，這就是世界進入黃昏后的悲哀嗎？」
反正此處是神的殿堂，外面怪物之類不敢進來，其實很是安全。
陽光燦爛，方信踏步而行，只要能承栽住草的沼澤，就可以讓他從容踏步而走。沼澤地上，自然有著毒蚊，一團團如烏雲，振翅聲嗡然若雷鳴，但是只要遇到方信，立刻就化成了灰燼。
「蜘蛛之神魯克特的祭壇嗎？」方信仔細讀過了木乃伊的記憶，歸檔處理，望了望殘破的祭壇，搖頭。
方信走過，有時碧綠的一條就「啪」的出現，只是快到方信身上，又迅速縮回去——感覺到了周圍薄薄一層，卻有上百攝氏度的太陽火。
走了二里路，沼澤漸平，方信突地止步，前面出現了一個類似金字塔的建築，裏面有絲讓方信警覺的氣息。
此時方信只有一階，但是就算如此，焚燒蚊子實在是太簡單不過。
衰退中的神祗，就算沒有沉眠，也大幅度的減少了對祭司賜予。
其它記憶並沒有修改，只是從有關哈米什的記憶中，增加了一個武士的身影。
鏡子之上，顯出一條河流，河流上有著木排，木排上，有著六個人，五個都穿著骯髒的外衣，腰間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商隊從路邊出現，方信露出了微笑。
祈禱完畢，祭司一個個將這些人按在祭台的石板上，一個祭司取出刀來，熟練的對著人就是一刀，鮮血飛濺，祭品在金字塔的頂端傳來尖利的哀號。
天色將黑，雨水漸漸停止，可惜的是，還沒有月亮出來，此處是沼澤地，方信自然也不肯夜裡跑路，就找個房間，稍微整理，沉沉入睡。
「大人，是城中血祭了。」
就在這時，一具木乃伊搖擺的出現，發出了嘶叫：「……入侵者……」
廣場上，穿著藍色衣服的武士，將八個人抓了上去，他們的臉上被畫成白色，眼周圍塗上巨大的黑色環狀圖案，被綁著，無法動彈，只是眸子露出恐懼的光。
不遠處，是一個競技場，現在關閉著，但是就憑著感覺，裏面充滿了血腥和怨氣，並且歌頌戰爭和死亡的物品隨處可見，雕塑、掛毯、油畫都是。
「戴維爾，一個流浪武士的首領，雖然現在只有一個手下了。」記錄下這條，守門武士深深地看了方信一眼，開始每人收10個銅幣的賦稅。
「這個世界的神已經受到了污染了，奪取這樣的神格，又有多少用途呢？」方信暗暗的搖頭，對羅瑟斯、蕭紅琴、貝卡迪爾原本的計劃，越發不看好來。
但是，神祗畢竟是神祗，特別是在它們的世界里，它們動員的力量，是極可怕。
穿過了門，裏面應該是個祭壇，但是現在，殘破的石塊到處都是，而地上也到處是屍骨，腐爛的屍液流著滿地。
又找到了一些金幣，這灑在一地，沒有生綉，也沒有人去拿它，先前羅瑟斯、蕭紅琴、貝卡迪爾，以及他們的手下，想必也不把它放在眼中。
由於這次是祭祀月神，因此，就由月之祭司開道，武士緊跟在其後，後面是鼓手，他們用力敲打著鼓聲，並且歌唱著嘹亮的祭歌，而在這時，廣場上的人，多半也加入歌唱的行列，氣氛頓時濃烈起來。
遠遠看見護城河，以及石橋，方信並沒有直接過去。
起身，就發覺遠處是一片充滿腐臭的寬闊沼地，白色霧氣很濃，普通人的視線，最多只能望到三米內的場景。
而貴族和武士，相對清晰。
樹木先可以不提，至於爬藤也到處就是，而在樹木和地上，藻類、苔蘚、地衣、一層又一層的出現著，特別是藤條種類，非常豐富，可惡的是穿梭懸挂于樹木之間，這些藤上，不時就有著毒蟲毒蛇之類在內生息。
「睡眠術！」方信等他們靠近，就一彈指。
臨近卡米伯城的時候，方信注意到了開闢的玉米田地，以及隱隱可見的一些屍骨。
肖蒙搖了搖頭，擺脫了一種恍惚感，趕著車隊向車門走去。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喧嘩。
而這片潮濕多雨的地區，有個城市，城市的名字叫卡米伯城，這城市雖然不大，但是
「戴維爾大人，哈米什大人，請進，我們有老店可以居住。」商隊直接去了一處，果然，在那裡找到了一處旅館。
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方信起來，這時終於露出了陽光，方信連忙上去，將身體沉入陽光之中。
卡米伯城對陌生人很是警惕，但是這種老商隊，也會寬容許多，只是，兩個戴著羽毛的武士，吸引了守城武士的注意。
外來的武士，會得到尊重，守城武士上前，開始詢問著情況。
一絲精神波頓時就直入它的精神領域，雖然木乃伊的精神本身就是殘破不堪，但是也獲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到了旅館，肖蒙就把兩袋錢交給了兩人，心中還覺得心疼，自己怎麼就雇傭了二個武士呢？雖然最近有些不安全，也不必如此吧！
然後，又對著二個下人進行閱讀，雖然有二十餘人，但是有二人的記憶，就足夠了。
這次前來的化身，為了怕位面一些神明和主宰發覺，他是以一階的力量轉移的，這樣低的程度，絕對不會引起注意。
再走了幾步，靈光掃過，卻是拿起了一枚戒指，把神念滲透而入，片刻就理解了它的用途和方法——蛛蛛指環。
漸漸地，方信的眼眸中多出了几絲幽暗：「這就是失落文明的悲哀吧，整個世界漸漸沉入黃昏，只保留著最後的餘光，而神祗也受到影響，單純的信仰，不再能滿足它們，必須靠著血祭保持著力量。」
城邦之間的貿易，遠沒有後世繁榮，一般來說，常來的商隊都會被記住。
「原來你叫哈米什，恩恩，你放心，現在你多了個首領了。」方信怔了一下，笑的說。
凝視著月神的波動，以及祭司們的情況，方信此時的目光，就已經知道，祭司受到的神術，比起正常的情況，已經減少了許多。
這個城邦，主要控制著50公里內的區域，那個小屋，已經是邊緣地帶了，但是這個城市附近，又有著黑曜石礦區，因而發展成這種原料的主要集散地和加工地，此外，它還是控制由東往西和自北向南商路的雙重樞紐。
聽著簡單的報告，方信知道，這些人就是祭品，多半是重罪者、奴隸、或者是外面抓來的戰俘。
這個世界的規則並沒有抵抗，片刻之後，一個鏡子憑空出現了。
這個社會，由國王、貴族、武士、自由民、奴隸組成。
等方信消化了一些信息，已經走完了五里之路，遠遠，卡米伯城的輪廓，已經出現了。
等一切作完，十五分鐘魔法睡眠時間也快到了，方信就先從容離開，等轉過一處叢林，再也看不見時，後面木屋中六人，迷惑的起身，他們議論著，仔細檢查著，卻什麼也沒有感覺出來。
大部分是六階的層次，還有幾個是七階的層次，這些神明的力量，難以和後土，甚至無比和曾經見到的光明神相比。